费尔巴哈世界哲学史上的精神纽带

费尔巴哈世界哲学史上的精神纽带

朱 茜 茜

（西北师范大学 文史学院，甘肃 兰州 学号:XXXX）

摘要：作为德国古典哲学的代表人物，费尔巴哈并不是巅峰，黑格尔的影响似乎才是当时德国哲学的主流思潮，可是作为最初的青年黑格尔派，费尔巴哈的出现和转变确在很大程度上让紧随其后的哲人们耳目一新，这种新的解释并非最终导致了马克思等唯物主义者的崛起，换言之，他们的世界观、方法论、乃至最终的完备体系是自我的生化、但不可否认其思想走向是有费尔巴哈式的影响的，其体系中也是有费尔巴哈的痕迹的。这种必然的联系最终创造了世界哲学史灿烂辉煌的一章。正如纽带一般将世界哲学史自然地并联在一起。 关键词：费尔巴哈；人本学；批判；继承；纽带

就今日我们再次反观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即便不用批判的眼光，也能分明的审视出其于现今思想领域、社会实践不相符的诸多方面，这种现象是正常的。当年让世界震惊的万有引力定律在今天不过是自然科学中力学分支的一条定律。如此说来，所有学科的基础“哲学”更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瞬息万变，否则怎么能够引领人们的思想潮流来为各门学科服务呢？因此，费尔巴哈阵地的沦陷是一个必然，正如恩格斯所说“在发展的进程中，以前的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成为不现实的，都会丧失自己的必然性，自己存在的权利，自己的合理性；一种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现实的东西就会起来代替正在衰亡的现实的东西。”1然而，新事物的崛起也不是一个偶然的过程，它的身上势必或多或少的存在些旧事物的基因，这种传承和发展用达尔文的进化论来比喻最恰当不过了。同样，费尔巴哈的出现作为世界哲学史的发展，展现出一种不同的遗传性，这种承上启下的作用像一条纽带牵动着世界哲学史的精神主线。 作为哲学领域的两大阵营，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共同平衡着这座丰碑，在争论中推动着世界思想史的发展。我们不可单纯的说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错，早在古希腊赫拉克利特为代表的古代朴素唯物主义便承认了物质的第一性，“火”是万物的本源这在今天看来是多么荒谬的命题。然而在当时却也给人们的眼前闪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此后在唯心主义者主导的思想领域，人们依旧如常生活着，并没有因为思想的变化而带来什么灭顶之灾。那么这种强弱趋势也是符合历史的进程的。正如黑格尔的那个著名命题所说：“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文中对黑格尔著名命题“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的衍读。

作者简介：朱茜茜（1985-），女，甘肃兰州人，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研究生，学习研究美国史。 1

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黑格尔的体系，异乎寻常的完备，之所以作为唯心主义的代表人物，正是由于其运用了辩证的方法论。他批判的继承了千人的哲学思想，建立起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对思维和存在、主题和课题的关系这一哲学基本问题做了他自己的符合时代特征的回答。一时间，所有青年竞相追捧，纷纷沿着这条宽阔的思想大道前进着。甚至当时的德国，将黑格尔的哲学作为标准的教科书。这在英法等国是无法理解和想象的。良好的土壤使黑格尔得以全身心的钻研自己的学术，不用去时刻担心那陡来的侩子手和无休止的追捕。费尔巴哈在那一时期踏入哲学的畛域，理所应当的成为青年黑格尔学派的一员。在此前，他仅仅是耳濡目染的接受过其父亲的法学常识，并研习神学。此后，他又在埃尔兰根学习了两年自然科学。从这些学习经历反观，他的思想发展历程是符合自己的知识构造的。

一、黑格尔到费尔巴哈人学思想

在德国古典哲学中，“人”一直是一个重要的主题，他们对“人”的理解又是和对神的理解内在地联系在一起的。黑格尔试图在一种泛神论的宏大的世界秩序中去理解人。费尔巴哈毫不妥协地批判了黑格尔泛神论的世界观，并且明确地提出未来哲学的发展道路在于从“神的哲学”转变为“人本学”，从而对当时的青年黑格尔派运动，包括年轻马克思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但他在批判黑格尔哲学的神学本质的同时，没有能够充分地挖掘和汲取黑格尔的泛神论体系中有关“人”的具体的社会历史内容，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所提出的这一转变的意义。

在黑格尔的泛神论中，人和“观念”又是两个相互矛盾的因素。黑格尔虽然承认人类的需要、本能、兴趣和热情是观念、原则获得现实性的“原动力”，但归根到底，整个自然界和精神世界是从“观念”的自我活动中演绎出来的，于是就有了关于人类活动的“工具性”和“目的性”的争论。黑格尔特别强调了“思辨的思维”和“抽象的理智”在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上的区别：抽象的理智认为工具只是工具，只是“为他”的存在，而四边的思维泽认为，工具不仅是为他的，同时也是“为自己”的。“理性的狡计”也并非是指理性为达其一己之私欲二故意的欺骗、利用人类，而是指人类在追求各个个别的需要的满足的同时，也在无意中造成了普遍意义的结果，这个结果是绝大多数人所不曾预料到的。但这种辩护并不能消除现实中的人与人智商的某种绝对的、神性的力量的尖锐对立，正是这种对立招致了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神学性质进行了猛烈地批判。

二、费尔巴哈到马克思主义

关于费尔巴哈哲学的“中间环节”论断，是恩格斯在1886年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提出的。“关于我们和黑格尔的关系，我们曾经在某些地方作了

说明……至于费尔巴哈，虽然他在某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我们却从来没有回顾过他。”“中间环节”论由此产生。对于费尔巴哈哲学在马克思早期思想发展过程中是否起到了“中间环节”作用问题，目前学界基本持有这样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在他早期思想发展过程中，并不是通过费尔巴哈完成了从威信主义向唯物主义、从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转变的，而是通过密切联系社会实际生活，批判黑格尔法哲学唯心主义，自觉走上唯物主义道路的，期间没有费尔巴哈这个“中间环节”，学界称这种观点为非“中间环节”论；另一种观点认为，费尔巴哈哲学在马克思早期思想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某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马克思哲学直接的“中间环节”，学界称这种观点为“中间环节论。

（1）对于非“中间环节”论的观点，我认为尚有待商榷。

第一、这种观点这种观点违背人类思想发展的规律性。我们知道，人类思想史上任何一个新的学说、一种新的思想都是在继承前人优秀文化成果的基础上产生的，马克思主义自然也不例外，“它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敏发展大道而产生的固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学说。恰巧相反，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在于他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他的学说的产生正是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的最伟大代表的学说的直接继续”。在公认的马克思主义三大来源中，德国古典哲学是占有至关重要地位的。

第二、列宁在《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中，将“黑格尔——费尔巴哈——马克思”看做是一个圆圈，这个圆圈理论是作为人类认识的螺旋式辩证发展过程而提出的，是逻辑的，而不是历史的。即这个“圆圈”并非以历史年代为顺序，而是依据了逻辑的发展顺序。这也就自然否定了一批非“中间环节”派的论断。

那么，这个“中间环节”是否存在呢？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首先得先理清自己的思路。 第一、从时间跨度而言，1840年22岁的马克思尚在柏林大学吸纳的时代，36岁的费尔巴哈早已公开批判黑格尔，确立人本学而被无数青年仰慕了。这时的马克思作为德国哲学界的无名小辈自然对盛极一时的费尔巴哈哲学所影响。其次，从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的发展是一个过程。从黑格尔完备而系统的唯心主义到马克思科学的唯物主义这种跨越式的发展相信很多人都不会用一条直线来连接的。那么必然存在一个过渡期，这个过渡期是否是费尔巴哈早已有大量的论据来证实了。

第二、借助了费尔巴哈哲学的唯物论思想。在费尔巴哈哲学产生之前，德国哲学界被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思想所统治，人们思考问题、观察事物都是那应有去衡量现有，让存在来适应思想，这种唯心主义的思维方式必然造成人们“在这个矛盾中彷徨”。马克思也曾经为此出

现过“苦恼的疑问”。费尔巴哈最大的历史功绩就是“直截了当地使唯物主义重新登上王座”。但在这里须注意的是，这一功绩深层的是一种全新的理解事物态度的确立。恩格斯曾说过：“唯物主义就是人们在理解现实世界时，决意按照它本身在每一个不以先入为主的唯心主义怪想来对待他的人面前所呈现的那样来理解；他们决意毫不怜惜地牺牲一切和事实不相符合的唯心主义怪想”。正因为如此，马克思“曾经怎样热烈地欢迎这种新观点，而这种新观点又是如何强烈的影响了他”，马克思“在这里第一次对唯物主义世界观采取了真正严肃的态度，把这个世界观彻底的运用到所研究的一切知识领域里去了”，从而创立自己的新唯物主义。

第三、借助了费尔巴哈的人本学思想。在人类思想史上费尔巴哈是第一个从哲学的高度去肯定人的主体地位，肯定人的感性存在，论述人的个体和类的矛盾，把人提升到哲学研究的中心位置的哲学家，这是费尔巴哈的又一大攻击，从而使他的哲学获得了许多新的内容。他的唯物主义是人本学的唯物主义，费尔巴哈这一特殊形态，使他的哲学既高于18世纪的法国唯物论，同时也构成了作为青年马克思世界观转变的“中间环节”作用的内在根据。马克思正是在哲学的奥秘是人，而人的奥秘是实践这一思想的统领下，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生物的人过渡到现实的人、社会的人，从人的感性存在过度到人的感性活动，并最终创立了自己的关于人的解放的哲学。

第四、借助了费尔巴哈的无神论的宗教异化思想。费尔巴哈宗教异化思想是他哲学思想中最为精彩的部分，费尔巴哈把毕生的精力都投放到了对宗教的批判上，他的宗教批判的基本观点是：“宗教是人的本质的异化”。费尔巴哈的宗教异化思想为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矛盾提供了可借用的形式，为整个市政的批判奠定了基础。费尔巴哈把异化的主题从抽象的理性转换为现实的人，八一花的课题从思想的形式转化为现实的对象，他虽然仅仅研究了宗教领域中的异化，但它所提供的人的本质异化的方法却使得在政治领域、经济领域的异化现象得到了说明。马克思正是沿着这一思路，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提出了政治异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探讨了经济异化和劳动异化，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分析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异化，最终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

应当承认，费尔巴哈对马克思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不仅他的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为马克思提供了批判唯心主义的武器，而且他的人本学、他的人道主义思想给予了青年马克思以深刻影响。但是，马克思并不是盲目的追随费尔巴哈，而是处处保持自己独立的见解。青年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已经在理论上把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推进到了更高的水平，它独具特色的人本主义及提供了对现存社会的批判，也表述了以人的实践活动为基础的人本主义与自然主义相统一的哲学构想。在实际上已经开始超过费尔巴哈。1845年春，随

着《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撰写，这样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它第一次全面的揭示了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局限性，也是马克思正式宣布与人本主义决裂并开创新唯物主义的起点。

近年来，诸多学者对黑格尔——费尔巴哈——马克思这一锁链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和考证，出现了如“中间环节论”、“三阶段说”、“两次转变论”等诸多的论说。其实往往事物的发展和人类思想的转变并不是生涩的，而是既有必然也有偶然的一个统一的过程。正如世界哲学史的发展历程一般，每个时期与其衔接的时期所向往和憧憬的哲学都有着一些最初的联系，这种联系对于一切在时间和空间上有交点的事物而言都必然存在的。作为一位伟大的哲人，他所出生的家庭影响、自己知识构架的影响、获取知识先后顺序的影响、所处时代自然科学发展的影响、对事物认知能力的影响、人生经历的重要事件的影响、师长、好友的思维影响、学说被认可程度的影响、这些影响都或多或少的左右着哲人的思维走向。然而这种广泛的联系并不是按照同一个形式或同一种计量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正如费尔巴哈对黑格尔的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继承和发展，这种思维上的影响并不能像刻度表一样为其定量、定性，更也不可能用一两种简单的理论和学说便能剖清他们之间的微妙联系，值得肯定是他们的出现为世界哲学史的发展注入了很大的精神强心剂。

黑格尔是世界哲学史上唯心主义的集大成者，也是西方哲学理性主义的巅峰。他的出现使唯心主义在当时风头无二，更是为现今唯物当道的年代为唯心主义争取了一席之地。而马克思的横空出世使得辩证唯物主义第一次走上了历史的舞台，从而也改变了世界政治格局。费尔巴哈受当时社会科学的限制，他的人本学并未脱离机械唯物主义的桎梏，也没有以辩证、发展角度去观察事物、解决问题，但他将神的时代终结、把人提到了首位，无论自然的人还是机械的主义、还是形而上的哲学，他都在世界哲学的发展史上走出了不可磨灭的道路，将哲学还原给真正的人，撼动了唯心主义的神坛，并将唯物主义的发展领到了一道正确的门口，这颗精神的纽带将永远闪烁在哲学殿堂上。

参考文献：

[1]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第一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2]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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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7] 李俊文.《马克思对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批判与超越》[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200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