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哥特式残酷--浅析蒂姆伯顿影片[理发师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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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哥特式残酷

——浅析影片《理发师陶德》

朱凤凤

摘要：电影《理发师陶德》延续了蒂姆·伯顿的哥特式风格，以阴暗、诡异、血腥等特征加之音乐剧的表现形式，

再度书写了一种华丽的哥特式残酷影像。

关键词：哥特式；音乐剧；《理发师陶德》 《理发师陶德》是约翰尼·德普和蒂姆·伯顿除了两部配音电影以外合作的第五部电影。作为好莱坞的黄金组合，蒂姆·伯顿和约翰尼·德普不仅是高质量哥特式电影的代名词，更是票房的保证。此部电影延续了蒂姆·伯顿一贯的风格——阴暗、诡异。影片穿插了大量的割喉镜头、血流满地的场面，使这种黑暗的风格更进一步。

电影改编自1979年一部得到百老汇托尼奖的同名音乐剧。除了保持剧情的完整性之外，蒂姆·伯顿采取了音乐剧的表现形式。从未在银幕上开口歌唱的德普为此特别接受了专业的声乐训练。片中尽管德普的唱功并不能让所有观众满意，但是伴着馅饼店老板娘洛薇特面锤的敲打、陶德手起刀落的节奏，影片总体风格令人血脉喷张，足以吸引观众的眼球。

影片2007年12月21日上映至12月28日，周票房达九百多万美元。除了票房取得不俗的成绩外，此部电影还获得第80届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奖，还为约翰尼·德普带来了金球奖音乐喜剧类最佳男演员奖。

回归叙事本体，影片以复仇为主线，穿插爱情、犯罪辅线，包含了惊悚、歌舞、搞怪等多种元素。故事发生在19世纪伦敦阴暗、湿冷的街头，即使人来人往也不能冲淡那一直环绕的阴郁气氛。伦敦街头灰暗的建筑物外表、仿佛能沁出水的青石板道路、阴雨的天气、时时环绕的雾气、满腹心事的人们，这一切都为全片奠定了以黑色为主的暗色调。血的鲜红色与暗色调的对比，更增添了影片视觉上的冲击力。

影片片头，伴随着原版音乐剧开场阴森的管风琴声，蒂姆·伯顿惯用的开场字幕形式——流动的画面、滴下的字，音乐、摄影机幽灵般游荡在无人的画面中。片头营造出的哥特式阴暗的气氛，尽管没有传统意义上哥特式电影的吸血鬼、巫术、宗教背景等元素，但同样谱写了一篇关于仇恨、痛苦和死亡的精彩的哥特式乐章。CG合成的雨滴，有一种血液滴落的黏稠感。在人们的普遍印象中，雨水应该是洗刷肮脏和罪恶的，但是在蒂姆·伯顿的哥特式世界里，雨水的净化作用已经全无，更多地成为隐藏在黑暗下不为人知的罪恶。建筑物呈现出一种梦幻感，画面在真实与

梦幻间游弋，配合鲜艳橘红的血液、豪壮的《斯威尼陶德谣》，蒂姆·伯顿独家的血腥艺术开始侵略观众的视线。

当船头从浓雾中探出，哥特标志性的苍白阴沉的脸、黑色眼圈、紧缩着的眉头、加上蓬乱头发中的一缕白发、黑色的皮质风衣，这样的人物刻画无一不显示出陶德内心的矛盾与压抑。相比于安东尼的兴奋，陶德只感受到仇恨。音乐 响起，声音低No Place Like London

沉、满腔愤怒郁结于心，渴望发泄的情感足够引起观众的共鸣。蒂姆·伯顿的电影是黑暗的，但他总能在黑暗中给我们营造犹如童话一般的梦境。陶德的记忆里最美好的生活——明亮的彩色、鲜花围绕、阳光普照——犹如天堂般的景象。绅士装扮的陶德、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连婴儿车里的娃娃都好像在微笑。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虚化的画面同时也告诉我们，陶德的幸福很快就会被毁灭。当陶德回到现实，阴暗的色调更能对比出陶德内心的愤恨与不甘，他看待这座城市的眼神变成一种掠夺。镜头急速摇移于大街小巷，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肮脏与罪恶都不能逃离陶德的眼睛。但是，陶德不知道的是，当从他站在馅饼店的那一刻开始，他又陷入了一个骗局里。他的妻子——美丽的露西，受法官特平的邀请参加高雅贵族的社交舞会，只不过是一个被美色迷惑的禽兽精心安排的骗局。在洛薇特的歌声里，贵族们所佩戴的面具才是他们真实的面孔：丧失了人类的善良正义，不过是一群猪狗。但是，在蒂姆·伯顿的电影里又何曾有过完美的人，洛薇特又何曾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逼出了陶德的真实感情，她说：“So,it is you.”镜头俯拍洛薇特苍白的脸，仿佛导演看待这个可怜女人的眼神，带着怜悯与鄙视。洛薇特撒了谎，为了她一直爱慕的男人，隐瞒了露西并没有死的事实。破败的娃娃突现，残缺的身体、腐烂的衣裙，唯有眼睛在灰白的脸上熠熠生辉。蒂姆·伯顿很善于在电影中以小物件表现时光流逝以及破败的哥特式的残忍，给观众带来恐惧、阴森的感觉。

安东尼与乔安娜的相遇是整部电影中少有的温情戏，但温情也只是少年爱情的错觉。乔安娜坐在窗边，如同她笼子里那只鸟，都是被束缚的。房间整体

影片分析

笼罩在黑暗里，只有窗前有光，而这仅有的光明，也被玻璃窗锁着，依旧透出阴暗的气息。蒂姆·伯顿在这里又一次讽刺了那些所谓的公平的维持者，贵族人的伪善面孔——安东尼从正门进去，却在后门被暴打一顿，并被威胁再也不准出现。安东尼满脸血污，高歌对乔安娜此情不渝，背景依旧是灰暗的街道、麻木走动的人们，连安东尼的表情都带着那么一丝狰狞，不仅没有爱情的温情感，反而是阴森感逐渐蔓延。

通过与号称伦敦最好的理发师皮耶里的比试，陶德成功地引起执事班福德的注意。在这场比试中，蒂姆·伯顿并没有花太多笔墨去刻画陶德刮胡子的细节，反而用皮耶里小丑一样哗众取宠的表演来反衬。压抑的氛围加之搞笑元素，更为后来陶德杀人、不得已做人肉馅饼毁尸埋下伏笔。此段剧情中最令观众紧张的段落是托比冲进阁楼寻找皮耶里的场景。托比不知不觉地靠在装着皮耶里的箱子上，而皮耶里的一只手垂在箱外，微微颤抖。陶德紧张的表情，带动的却是观众的恐惧感。

陶德终于得到可以亲手杀死特平的机会，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安东尼打乱。愤怒的特平发誓从此不再走进陶德的阁楼。被愤怒占据大脑的陶德，看透伦敦这个阴暗的城市，每个人的身后都隐藏着罪恶，他无力解决这些罪恶，但他可以解决这些罪恶的人。蒂姆·伯顿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在此时表露无遗：越是黑暗的事情越要用欢快的背景音乐来表示。当陶德与洛薇特商量用人肉做馅饼时所演唱的 ，伴奏A Little Priest

为欢快的管弦乐。在这场黑色的密谋里，人命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东西。陶德在理发椅上安上机关，从此，理发室只有进没有出，尸体顺着密道到了楼下的烤炉旁。而洛薇特的肉馅饼因美味而大受欢迎。值得一提的是此处蒂姆·伯顿运用了一些中国元素，大红的灯笼在伦敦阴暗的街头大放异彩，颇有龙门客栈的气势。而这种中国气息与蒂姆·伯顿的哥特式阴暗完

美地结合，有一种华丽的浪漫感。而在陶德的理发椅上，人仿佛成了木偶，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仅仅是流水线上的产品。只有当陶德割开他们喉咙的一瞬间，鲜血喷出，才有一丝人的感觉。而蒂姆·伯顿对血的热爱更在此处得到一个升华式体现，配合陶德阴郁的表情、手落血喷的气势，颇有些中国武侠肆意随性的气质，也兼具了一种写意的美，不仅不会让观众觉得血腥与暴力，反而有一种像玫瑰花一样的美感。这大概就是蒂姆·伯顿哥特式电影的最成功之处：在阴暗丑恶中给人以华丽的浪漫感和美学意蕴。女人是感性的可怜动物，洛薇特沉浸在忙碌的生意里，甚至幻想将来的美好生活。蒂姆·伯顿又善于用油画般的色调来渲染环境的美好，用鲜艳明快的色彩堆叠出异样的华丽和妖娆。然而，伫立这道靓丽风景之中的两人始终保持着苍白的脸、夸张的黑眼圈、不协调的面容，而陶德的衣服更像是囚衣。于是潜藏于正常之下的不正常漫不经心地浮出水面，既是对身负罪孽的两人不可能有善终的变相昭示，又让这场一厢情愿的“合作关系”的黑暗本质充分显形，实是导演匠心独具。

以仇恨为主题，以死亡为终结。陶德终于手刃仇人，却也在报仇中误杀了自己的妻子。作为恶魔的工具——刮胡刀，也成为终结陶德生命的工具。而这个陶德死亡的成全者竟是小小的托比。仇恨以感情为基础，蔓延到托比身上，不得不说又是一出悲剧。影片中导演蒂姆·伯顿告诉了我们仇恨的延续性，但也在黑暗中给我们一丝希望：安东尼和乔安娜已经远离，他们可以开创新的生活。

《理发师陶德》作为一场哥特式华丽的演出，剧情虽简单，但引人入胜；剧中演员的唱功虽不能完全令人满意，但视觉的华丽震撼也将令观众铭记。

（作者单位：成都理工大学广播影视学院）

（上接13页）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严歌苓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覆盖面非常广，几乎涉及现代中国女性所在的各个时期和各行各业：从善良而轻信的乡村女性到聪慧而勇敢的城市女性；从文革时被扭曲摧毁的女性到新时期追求新生活的女留学生和新移民女性。涉及的角色也从女学生、女军人、女演员到妓女，几乎无所不包。更难能可贵的是，严歌苓始终站在人性的高度来看待这些女性的生活悲剧，在揭露人性的丑恶和凶残时，也不会忽略她们心底所潜藏的善良和宽容。这样一种悲天悯人的精神使得她的作品在让人感动的同时也给人启迪。

注释：

[1] 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51页。

[2] 陈思和：《第九个寡妇·跋语》，严歌苓《第九个寡妇》，作家出版社2006年版，第396页。

[3] 严歌苓：《密语者》，台海出版社2006年版，第233页。[4] 严歌苓：《拖鞋大队》，王安忆等著《月月小说》（第一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52页。

[5] 陈思和：《最时髦的富有是空空荡荡》，王安忆等著《月月小说》（第一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80页。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