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娱乐人类关系
泛娱乐/人类关系
孟加拉船夫班夫的渡船,其实就是木船加上发动机,通常要装上一船的动物、人、自行车,到对岸去。夏丹荔/图
2014.08.21星期四
B06
多想和你谈谈
深夜,下了班回家,走廊上路灯
通明,推开家门,一屋子的黑。那个人,又不在家,或许是凌晨5点,或许是清晨7点,他会回来,不发一语,然后倒头就睡。
这样的日子,已经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想愤怒,想拿起手机拨电话,但瞬间,她放弃了。如此反应,之前已重复过很多次,对方手机要么关了,要么不接,而漫长的夜,多抓狂一次又如何?反正,他最后的解释无非是出去谈事了,或者朋友出事了,手机搁车上了,理由颠来倒去地置换,证词错漏百出,那又怎样?她不能跟他一一对质,答案毫无意义。反正,明天他依然会早出晚归,依然有个蹩脚的理由等着她。反正,交代完,他就可以安心睡去了,而她,要对着虚晃的白日来来去去。
为什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爱吗?爱过!还爱吗?也许!放得下吗?不能——孩子尚小,离婚绝对不行!
他还不算最糟的男人,至少,他如月交钱;至少,眼前的这个人还知道认错虽然从不改正。只是,有多久没有牵手拥抱过了,有多久没有谈笑风生过了,又有多久没有真正关心过她了?这些发生在过去的场景,会像针一样,刺痛她,让她想努力地靠近,却发现对方急忙地闪开。
郎心如铁,妾心却如盘丝。这样的婚姻,程度不同地出现在中国式家庭的中后期。当爱情被经年累月的生活灰尘厚厚盖住时,女人试图大扫除,而男人,却昏昏沉沉缺氧多日(此处男女可以互换)。所谓冷暴力就是这样,停滞的那个才是实施者。
我只想着要睡去了,争吵、交流、缝补都太累了,我只想着要睡了——这大概是婚姻里最绝望的一句话。你缘木求鱼地积极建设,他却已六根清净地爱谁谁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婚姻里的冰窖自然不是一人修成,最可悲的是,后知后觉那个意识到冷的人,突然发现对方已经成了雪人,你呼喊、咆哮、取悦,全都晚了。
冷暴力是爱情最致命的毒药,也最凉薄。急功近利的人借助它来结束一段迫切想要结束的关系,与厮打谩骂哭诉比起来,这是最“恶毒”的段位。因为没有温度的两性关系最伤身,把对方逼到无计可施的程度,才是“分手大师”。只是能把情分碎断成这般模样,自然不会是快乐的人,或许能干净地完成一次决裂,却无法傲娇地回首自己的战绩——一回头,全是残忍。
我想和你谈谈。如果那个人已然做好了绝尘而去的姿势,谈了也没用,放手吧!
我想和你谈谈。如果那个人只是“伪冷血”,他不是心死,只是病了;他不想逃离,只是找不到和你亲密接触的通道,那么,就等等他。杨过遇到小龙女时,她已在那个活死人墓里待了好多年,获救,只需要一个时机。
写给文章开头的那位朋友及她夜不归宿的男人。
渡船哲学
阿离看了一眼河两岸,嗯,郁郁葱葱,继续划他的船。把桨放在水里,用力,一撑,再一撑,这样持续了大半天,阿离累了,把桨收起来,放在船上,自己也躺下来歇息,拿手遮住眼睛,要挡住刺眼的太阳。突然,阿离听到一声嘶吼,他抬眼望去,一只孟加拉虎正睁大了双目向他蹿来,阿离赶紧把船推离岸边,一下、两下,怎么也推不动,错综复杂的红树林枝桠缠绕船身,而虎,就要扑过来了。阿离抛下了船,扑通,一头扎进了布拉马普特拉河。80年前,阿离在大河中奋力挥舞着双手,望着天上的太阳,想着日后要跟自己的子孙说说这次经历。
拥挤的渡轮上,班夫跟我炫耀了他爷爷的这段历史。发动机的声音几乎掩盖了整个故事,轰隆轰隆。班夫扯着嗓子冲我喊:“我要去找爷爷那
条船,一定。”
孙德尔本斯红树林是世界上最大的红树森林之一,由恒河三角洲及靠近孟加拉湾的布拉马普特拉河和梅克纳河养育而成,我现在看到的远处隐约的树丛只是其九牛一毛。如今,要进入孙德尔本斯丛林,需要向导的指引,跟团出发成为大多数人的选择。Khulna(库尔纳),这个到孙德尔本斯去的必经之地,也因此繁华起来。
去孙德尔本斯的旅行团要提前报名,我询问了好几家旅行社,都没有合适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看孟加拉虎,而是到清真寺之城转转。
从Khulna到Bagerhat,似乎只有坐渡轮这一个办法。上了船,交了船费后,又有人来收码头费,我误以为是地头蛇强收保护费而显得不大乐
意,正好碰上会说英语的班夫,就鼓动他要反对黑
势力,因此误打误撞听了一段他祖辈的故事。
班夫讲完了故事,船离靠岸还有一小会儿,他指着前面的姑娘说,“你看那件纱丽,多精致。”我左看右看,只觉得是一块普通的布歪七扭八地裹在姑娘身上,完全欣赏不出精致感所在。“一件东西精致与否,全看它的简单和繁复是不是恰到好处,所谓的精巧完美,就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一定要刚刚好。感觉就像是挑人一样,看到的第一眼,就会有个声音在心里说:对了,就是那样的。”
船靠岸了,班夫回头跟我眨了眨眼睛,走向那个姑娘,说:“天气那么好,我们一起喝杯茶吧。”
我看着满天的乌云,笑弯了腰。
路阴云密布。我决定雨天去海边的理由只是,这
样的日子游人会少一些吧。但我还是低估了深圳海滨的魅力。在乌云滚滚的西涌海滩,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沙滩上照样有几百人。那个场面虽与小长假的大梅沙没的比,但想拍一张背景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海景照也绝非易事。
刚扎好帐篷就开始下雨了。这样,我们那顶运动超市一百多块钱买的简易帐篷就发挥了巨大作用。我们把装备一股脑塞进帐篷,然后把自己也塞进帐篷,换泳裤。
风大雨急,我手一挥,“不管风吹浪打,出发!”小家伙就一溜烟杀进浪头里了。
虽然暑假里学会了游泳,但在泳池里练的那点功夫,在大风大浪的海里是派不上用场的。然而小家伙的胆子明显大了,他拒绝了泳圈、充气臂和充气背心,只是抓了块扶板。偶尔呛口海水,被浪花溅到,他咳嗽两声,抹抹眼睛就没事了,再不像以前那般如临大敌。
风很大,卷来的海浪一拨接一拨儿。小家伙
抓着扶板,在每一道海浪来袭时高高跳起,在浪尖肆意狂叫。我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在每个风口浪尖跳跃闪躲,任浪花和雨滴倾倒在脸颊。
上岸时,突如其来的暴雨已转成不疾不徐的小雨,我们躲在帐篷里,透过拉链的缝,望着烟雨凄迷的天空和接踵而至的白浪。小家伙忽然说了句,“今天的海和平时不一样啊。”我问他有什么不同,他想了想,“今天是不需要防晒霜的海。”
我说对啊,需要涂防晒霜的海是笑着的海,今天是哭的海。海和人一样,有快乐有悲伤,有阴晴变幻的情绪,也有起伏不定的状态。
这段话说得特别流畅,我忘了是哪里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原创。
小家伙似懂非懂,“但海哭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安慰它,对吧?它又不是小孩子。”
我赶紧宣布收摊回家。这个对话再进行下去,我就没词了。
没法不承认,在这座临海的城市,玩海如今
变得越来越难了。一到周末节假日,人们扎堆似地往东部挤,两个小时能到的西涌,有时四个小时都到不了。与此同时,海水污染日趋严重,十几年前那些被称作“东方夏威夷”的蓝天碧海白沙滩,只能在老照片里找了。如今,提前订好房,一路顺畅地赶到海边,惬意享受一天一夜的海边生活,变成了奢望。
然而孩子的漫长暑假,难道一次海边行都不安排么?这不光对孩子不公,对大人也是一种纠结。
前日,见天色阴了下来,我顿生一计,“去海边?”
小家伙痛快答应,“好啊!”
这可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花了10分钟,把衣物、食品和一应海边装备——帐篷、野餐桌椅毯、救生装备、足球、挖沙玩具往车上一堆,就出发了。
因为是工作日,通往海边的路很顺畅,但一
面对那些以关切的名义来打听隐私的人们,该如何应对?MissManners给出了自己的意见。MissMan-ners是美国记者、礼仪作家朱迪斯·马丁(JudithMar-tin)的笔名。马丁从1978年起在各大报开设“礼仪小姐”专栏,致力于研究和推广人际交往中的礼仪问题,2005年获美国国家人文奖章。
那些八卦式关心,
无需真心以对
【读者提问】直到大约一年前,我都会习惯性地
自伤。通过努力,我克服了这个问题,改掉了自伤的习惯,但是从前自伤时留下的大量疤痕,却无法从我的腿上消除。即便是离得很远,人们也能看见这些疤痕,而且很明显,任何稍有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它们是故意造成的。
一般情况下,这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因为我只要穿一条长裤就可以很好地掩盖这些疤痕。但是当我穿短裤和短裙时,人们(包括朋友、熟人和陌生人)都会委婉地打听这些疤痕的由来,更糟的情况下,甚至会单刀直入地问起这个问题。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非正式的谈话场合,而且是在较多人的聚会中。
那些我愿意敞开心胸与之谈论这些疤痕的人,差不多都比较了解我的情况。至于其他人,我知道他们想要表现出关切之心,但即使我很诚实地告之缘由,答案也可能并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这个时候,我通常会感到心慌,找一个蹩脚的借
口改变话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我不心慌,风轻云淡地阻止别人没完没了地与我讨论这个话题?
【MissManners回答】你可以说,“我走进了一台割草机。”或者说,“我真的该买一台好一点儿的碎纸机。”或者找个其他足够离谱的理由,以表明你是在开玩笑。
当然,密集的后续问题很可能随之而来,对于那些包打听,你可以坚定地回答:“感谢你对我的疤痕感兴趣,但是我现在一切都好。”注意,在这里要用“兴趣”这个词,而不是“关心”。因为,这些旧疤痕很明显地表示,你并未处于当下的危险之中,所以,那些貌似关切的打听,并非出于同情心,只是八卦而已,你又何必理会?(灰灰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