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国戏剧的衰落

2011年3月191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

Journal of Xi ’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Mar．2011Vol．19．No．1

论英国戏剧的衰落

侯新民，何树勋

（西安外国语大学出国留学人员培训部陕西西安710061；商洛学院外语系陕西商洛726000）

摘

要：戏剧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英国戏剧在莎士比亚、肖伯纳和贝克特的时代分别达到了三个巅

甚至在三个三十年间几乎没有戏剧演出。戏剧的本质是反映人生、人性，峰。莎士比亚之后的英国戏剧如日落西山，

而人性是复杂多变的；复杂变化的生活和人性要求有新的戏剧思想和戏剧形式。本文通过研究发现，英国戏剧衰落的接受者的变化以及世俗生活的多样化。主要原因是其作品本身美的流失、

关键词：英国戏剧；衰落；人性二重性；美的流失；接受者中图分类号：I561．073

文献标识码：A

9876（2011）01-0076-04文章编号：1673-Abstract ：British drama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British literature and it boasts three pinnacles represented by William Shakespeare ，Bernard Shaw and Samuel Becket．The drama after Shakespeare as a whole was less brilliant ，and in those four ．The essence of a drama is to reflect life and human nature ；hundred years ，there was hardly any drama in three “30years ”

however ，life and nature of man are both characterized by complexity and dynamic．Therefore ，only new theme and fresh form can accommodate the ever-changing audiences．In pursuit of the causes of the decline ，the authors find that the dwindling of the beauty ，the dynamic nature of the audiences and the secularization of the social life are responsible for its decline．Key words ：British drama ；decline ；duality of human nature ；the dwindling of beauty ；audience

一、引言

如果说文艺复兴在意大利是诗歌、法国是传奇，那么英国最骄傲的就是戏剧了。英国文学史上的成就，尤其是16—17世纪的英国文学，最有代表性、最值得人们文学流派纷称道的就是戏剧了。莎士比亚以后的英国，

呈，但是戏剧却逐渐没落了。研究英国戏剧这一奇特现象，我们会有许多有趣的发现。

二、英国戏剧的三个巅峰和三个低谷

纵观英国戏剧近代四百年的历史，我们发现它有“三峰三谷”，而且起短落长，整体向下，来得突兀，去得拖沓，竟至今日，落得默默无闻。虽有哈罗德·品特因但从根本上说，他的作品也写戏剧而获诺贝尔文学奖，

是荒诞派戏剧的余韵，而不是全新的东西（李良春、袁小华2008：495）。

1．从辉煌走向衰落：英国戏剧史上的三个巅峰英国戏剧的历史，正如大英帝国的兴衰史，在三位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维多利亚、伊丽莎白二世）的时代分别达到了三个高峰。戏剧这一英国文学史上最光辉灿烂的奇葩在上述三个时代都有其各自的代言人。莎“伊丽莎白戏剧”士比亚是的领袖。莎士比亚在戏剧上的天赋和贡献后世无人岂及，后世剧作家们只能生活在他的光环之下。到20世纪初期，在爱尔兰文艺复兴和

易卜生实验主义戏剧的影响下，以肖伯纳为代表的社会此问题剧达到了英国戏剧史上的的第二个高峰。但是，后不久，戏剧又一次被边缘化了。二战之后，人们对战同时对现实世界也彻底绝望了。争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在此时代大背景下，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创作的荒诞派戏剧，成就了英国戏剧史上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戏剧高峰。同样，这一流派也是好景不长，很快在英国就衰落了（贾喜锋2004）。

2．三个缺乏重要戏剧或者没有戏剧的时代“珠峰”莎士比亚创造了英国戏剧的之后，英国戏剧又回到其平庸的状态。更极端的是，其间竟有几段“空。英国戏剧史上几乎完全没有戏剧的时代有三个，白”

“三个三十年”。第一个没有戏剧的三十年是即所谓的

即内战爆发前后这段时间，所有剧院从1616到1642年，

都被关掉了（Liu Bingshan 1993）。清教徒敌视戏剧，害怕戏剧中的民主成分，也反对其中的贵族成分。1642年封闭了伦敦剧场，结束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英通过议会，

国戏剧（何成洲2009）。第二个三十年（1737—1769）始于议会通过《授权法案》和亨利·菲尔丁被赶出舞台。日益壮大的资产阶级对封建势力的不满和剧作家们的演出停止，戏剧自然地失去猛烈抨击招致了剧院关门，

了舞台。最后一个三十年是浪漫主义时期（1798—1832），戏剧写作和舞台演出在这几十年间都有很大的停滞。这一时期出现的诗剧是诗歌而不是戏剧，没法进

行演出。另外，王政复辟的几十年虽然也有“风俗喜，但从内容格调上说，却是戏剧的彻底堕落，因为它剧”

完全背离社会道德层面的问题（冯发云2007）。

三、戏剧的本质和人的本性

1．戏剧模仿或表现人生：戏剧即人生

为了弄清楚莎士比亚之后的英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戏剧，我们必须了解这个问题背后的深层次原因。从广义上讲，戏剧属于文学的范畴，本身也是文明（civiliza-tion ）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西语中，civil 意味着“教化”，；“文化”与文化（culture ）名异质同一词则强调修养。有“文”，“化”意思的是，中国的汉字最初与制作瓷器有关则指的是教化培养。而且，东西方都把文学看成是对现实的模仿。自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来，反映论的观点占据了文论史两千多年，即就是在今天也依然很有影响发现悲剧的净力。亚里士多德这位古代的“弗洛伊德”

化作用有益于人民和社会（朱立元、彭晓琳2008）；朗基努斯则强调戏剧的崇高性和庄严性，试图把人这种社会动物提升成为神一样的圣洁（张世英2001）。贺拉斯说让他们在痛苦中寻得更直接：文艺就是安慰劳苦的人，

求快乐（杨太光2009）。很显然，亚里士多德钟情于悲剧而贺拉斯偏爱喜剧。在后来的较为悲观的基督教文悲剧似乎迎合了这一教义的基本格调（丁礼化影响下，

明2005）。但是，文艺复兴以来，对上帝的信仰热情有喜欢享乐的欲望驱使人们寻找快乐，喜剧和滑所下降，

悲剧则逐渐变得不受观众欢迎。20世稽戏越来越流行，

纪中期产生的荒诞派戏剧则走得更远，它在展示极端绝望的生存状态的同时，也让人们释放了心头的重负。

西方戏剧（包括英国戏剧）情况与中国大不相同。与英国相比，中国的历史虽然也写满了灾难和痛苦，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痛苦却让乐观进取的儒家是，

主义思想熨平了（张黎明2006）。在中国文化中，中庸是人们追求的理想人生境界，雅正平和是最好的行为规极端、偏执、怪异的情绪都是要不得的，即所谓“中不范，

。就是戏剧也决不允许让过于凄惨悲剧有偏，庸不易”任何生存空间，也不接受浮华笑闹的喜剧，而是偏爱中正庸和的悲喜剧。在中国文化中，描摹人生，教化人民），是几乎所有文学形式共载之道（韩愈“文以载道”当然戏剧也不例外。

拿莎士比亚的戏剧来说，他的37部戏剧，尤其是悲剧，具有西方文化悲剧的传统；他的历史剧，无不反映国家民族的诞生、发展、磨难的历程，部部堪称史诗。他的喜剧，也反映了几乎每一个普通人的美好愿望。一部戏剧作品描写多数人的幸福、爱情、世仇、和解，受到多数人的欢迎，成功是自然的。与之相反，后世作品主题越来越狭窄，尤其是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把文学（包括戏剧）变成了个人的东西，多数人看不懂，只限于精英小圈子流传，当然没法与莎士比亚相比。

2．人的本质具有二重性：人生即戏剧

戏剧体现人的本性，同样，人生就是一场戏。人生这台流动的活剧背后有一根人性的红线在穿引着。人性有自身内在的因素，也受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调节制约。把看不见的人性冲突表面化，搬上舞台，就是戏剧。

人生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无不与人的生存发展有关。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正是任何戏剧难以回避的主题。人生的活剧和儿童动画片里的小动物在本质上差不多。只不过人与动物不同，人类是动物中的高级种类。但是任何动物，不管多么高贵或低下，最根本的是都要满足各种欲望。人生的本质即不断都要生存发展，

满足各种欲望。人生的基本问题是一个人是善还是恶。人们在心理上总是把美丽、善良、上进、诚实、隐忍、磨难、好报和善人相联系，而把丑陋、懒惰、贪婪、狠毒、奸诈、恶报加在恶人头上。人要在社会上生存发展，严格地说，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个人为了生存发展同时考虑别人的生存发展，就是人性善的一面。相反，只考虑自己欲望满足而不顾他人死活，甚至把满足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对他人、社会的侵害上，就是人性恶的一面。

戏剧反映人性善恶，而人性善恶极其复杂，因此戏剧也同样包罗万象。人不可能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做同样，一个恶人也不可能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为善事，

恶。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所谓善恶，只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极端罢了。就像文化社团，有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两极一样，只能大致说，某些人比较善，因为他在该善的时候都做善事，理性、忍耐、仁慈、牺牲，为了他人及社会幸福着想；而另一些人则比较恶，为了实现个人的财富、权力而不惜牺牲他人应有的机会和权利。当然，从更高层次上说，为善和为恶是不同层次上满足生存的需要，与马斯洛所讲大致相同。有人为财而死，也有人为信仰而亡。可是从伦理道德上判断，为财而死为信念而亡则成就了至善。而戏剧正是这可能是恶的，

种惩恶扬善的舞台。用弗洛伊德或者马斯洛的科学的我们发现文学与人性有紧密关系，文学眼光看待人性，

本质上反映人类生存方方面面的问题。弗洛伊德本人就架通了科学与文学之间的桥梁。文学表面上主要是是非对错这样的道德问题，但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达尔文、弗洛伊德或马克思的理论去分析。从这个意义上说，反映论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起码在戏剧方面是这样的，因为只有表现或反映冲突才能成为戏剧。戏剧也是一种宏大叙事，因为它总是不忘高扬人性光辉美好的一面：英雄是人们敬仰仿效的正面形象，坏人则是人们应当唾弃警惕的反面教员。在至善与极恶两个端点描摹、反映人性的戏剧的主题之间有广阔的中间地带，

也就像人性本身一样，千差万别。一部戏的好与坏就在于它多大程度上比较典型地对应了那个坐标上人性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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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士比亚生活的那个伟大的历史时期，社会生活人们渴望重建秩序，各色人物纷纷登台亮相，天翻地覆，

平时难得一见的人性沟壑得以充分展露。更为难得的是，这个时代幸运地诞生了莎士比亚这个戏剧天才。莎士比亚顺应了时代潮流，写出了歌颂那些敢于与天主教与社会斗甚至与自身命运争斗的英雄的作品。会斗、

英国近代社会总的发展趋势是向上的。除了17世英国国内再没有发生过任何武装纪短暂的国内战争外，

冲突。后来的社会整体运转平稳，没有太大太尖锐的社也没有像莎翁那样优秀的作家出现，自然也不会问题，

会有莎翁式的主题和作品。封建势力、资本家和工人都选择了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经济的飞速发展使得英国社会逐渐失去了原先那种不革命就没有出路的极端条件，相反，法律、伦理道德、国家福利、养老院、孤儿院、救济站、最低工资、低保、慈善等形式的补救措施，基本上消除了绝大多数矛盾和冲突。当大多数人能够以代价更低的途径实现其不同层次的需要而不需诉诸极端人性恶的一面便得到了有效的遏制，社会方式的时候，

生活也变得相对和谐。生活中没有了冲突，一定程度上戏剧就失去了其生产、消费的土壤，专一反映冲突的戏剧就逐渐没落了。

四、英国戏剧衰落的主要原因

1．戏剧作品本身内在的美在岁月侵蚀下不断流失叶廷芳先生认为，文学作品中的美学元素会随着时该作品间的推移而流失（如果把失去的美学元素补上，将会重放异彩）（叶廷芳2007：13）。流失是文学与社会双重运动的结果。作品一旦产生，就脱离了作者甚至是原来的社会基础而成了静态的存在，而社会、读者及世界却是变动不定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作品都文学不能逃脱被抛弃的命运。拿中国文学的发展来说，体裁经历了先秦两汉诗赋、魏晋南北朝骈文、唐诗、宋词、元曲及明清小说乃至现代的种种文学形式，文学体期间经过了不严格用韵的裁流变明显。从有韵到无韵，

先秦、汉魏南北朝和严格用韵的隋、唐、宋，再到去韵化的明清。韵文的字数也从先秦的四言诗到汉魏五言诗、唐的七言、宋的长短句。文学风尚一直在变；变化的根源之一就是文学内在因素造成文学形式自身的更新换代，使得原有作品及创作形式美的因素相对贬值了，失去美的元素的文学形式将很难再次获得当初的魅力。如果毛主席用骈文写他五卷本的文选，效果恐怕要大打折扣。人们起码不会用看领袖著作的态度去看，而更可能是欣赏文本本身，正如读《沁园春·雪》和《论持久战》需要两种不同的心态，尽管作者本人古诗词功底非常深厚。但是苏洵却是这么做的，苏洵以前的讨伐檄文大多也是这种形式。在唐朝，像朱庆馀那样一首好诗不但可以誉满天下，而且可以求得一官半职；可是在今天，想凭诗词歌赋敲开哪怕是很一般的大学的校门几乎都

是不可能的。

岁月消蚀了英国戏剧原有的美；相对于新形式的艺术，戏剧的欣赏价值也在衰退，地位也在下降。新的创作自然不会再去模仿原来的，这样，传统戏剧就僵枯、石化，逐渐尘封在历史的记忆中，而不是现实活的一部分。

2．戏剧产生和最终决定者在变

任何艺术作品，包括戏剧，其创作者可能目的各异，有的为了教育人，有的为了赚钱，有的为了创作者个人自身的种种需要，但是绝大多数作品的生命有赖于观众。作家是生产者，观众则是消费者。没有消费固然没同时，原有的消费习惯如果发生了变化，则原先有生产，

的消费需要也必然要发生变化。戏剧作品一经生产出来，它就脱离了作者的控制成了独立的存在，他自己命运的好坏就要看他的作品和特定社会条件下观众的喜好结合的程度。

就英国戏剧而言，在莎士比亚时代，人们渴望摆脱天主教会，实现民族国家独立和国家富强，因而拥戴王室和爱国激情合二为一，莎士比亚式歌颂封建集权的宫廷戏剧自然获得了人们的普遍认同。仅仅过了六十年，王权复辟后的国王和大臣们在内战中受尽惊吓，感到了末日的临近，他们需要的是及时行乐，越愚蠢越过瘾，因而戏剧之风已与莎翁的时代相去甚远。但是百姓想要并不欣赏上层的做法。此后的时代，菲尔丁生养休息，

的确创作了一些群众非常喜欢的讽刺剧，但却为上层所不容，全英国的剧场也因他关闭多年。19世纪的浪漫主义诗歌和维多利亚小说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了戏剧的娱乐教化功能。浪漫主义诗歌要么给人宁静（如柯勒律治、华兹华斯、济慈），要么给人激情（如拜伦、雪莱）；且提倡回归自然（王小伦2007：59）维多利亚时代的繁荣和教育普及给小说带来了绝佳的发展机会，让人们在戏剧之外有了新的享受方式。

观众欣赏戏剧的目的，无非打发时间、娱悦身心，或忠君、保家的抱负相合，心有戚者戏剧的精神与其爱国、

戚。但是不同时代的人们对满足上述目的方式会有所不同观众的欣赏能力也是不同的。再不同。另一方面，

还有就是欣赏习惯的不同。习惯虽然相对固定，但是习惯也是经常变化的。英国岛民的民族心理一般比较保守，但也并不影响某些年轻人标新立异，追求时髦。

3．社会世俗生活的多样化

欣赏戏剧基本上是贵族和闲人的生活内容，封建时代和资本主义没有普及的时候，人们尚有大量的空闲时间和舒缓的生活习惯去享受。当人民受到一定的教育并且没有太多闲暇去剧院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在家读书。通过阅读，他们一方面明白戏里所说的并非事实，于是兴趣索然。问题的另一方面是戏剧的信息量太小，没法满足人们日渐膨胀的欲望。在一个人们忙于赚钱、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时代，去剧院享受的代价让普通人难以承受，而读报、看书或听广播似乎更为现实。

到了20世纪，这种选择更是发展到了让人眼花缭难以拣选的程度。电影、电视、绘画、音乐、旅行、运乱，

动等都迎合了这个快速变动的社会中的人们。多样化的休闲娱乐方式使得人们很难持久地忠诚于某一形式的娱乐活动，其后果是任何人想单纯以戏剧为生成为不可能。若莎士比亚活在今天，很难保证他能过上体面的日子，更别说兴旺发达，名扬四海了。贝克特在他那个但是他的名气主要是因为大众传媒，普时代名骚一时，

通人在强大的媒体霸权面前不会也不敢有相反看法；如果有，凭着媒体的力量，使他更红。当然，他的成功也是（新）而且“novel ”他的戏剧“new ”因为他是实验派，

（奇）。如果有人想学习他，比他更出色，他们则需更新20世纪成功的戏剧要么主题更奇才能受欢迎。事实上，

新，要么形式新，要么二者皆备。就拿英国戏剧来说，肖贝克特则属于后者，尽管他的主题也和伯纳属于前者，前人有所不同。

戏剧的本质是冲突，而冲突需要极端事件。如前所述，内战后的英国没有太多的冲突，而且英国是一个孤人民保守。内战之后国内的长久和平使得英立的岛国，

国人民平和严肃。在这种和平环境下，剧作家很难创造观众也不再会喜欢。出冲突性极强的作品；即便如此，

在肖伯纳和贝克特时代，冲突虽然很猛烈，却主要是人和世界（超越民族国家）、人和自身（世界折射出个人的摧毁了人的自信和尊严），而不是人和人的冲微不足道，

，突。还有另外的原因：两人都“生不逢时”既有其它的“抢去”休闲娱乐形式了戏剧的观众，同时也有美的流失“审美疲劳”，还有后现代社会人们普遍存在的焦后造成

虑和浮躁，缺乏欣赏戏剧的心境。

五、结语

回溯英国戏剧的历史，总让人充满伤感和眷恋。当诗歌每天都有人创作，而且还有相当诗兴高涨今世界，

“升级换代”，读者群依然庞大，而戏剧的欣赏者；小说在

这个最古老、曾经最流行的艺术形式似乎正在永远失去了其生存的土壤。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歌剧和音乐剧还有人看，电影、电视剧正在流行。从本质上说，电影、电视剧是把整个世界当作舞台，屏幕当作幕布，春夏秋冬当作时间的超级戏剧。如果这些东西还可以称为戏剧的话，充其量也只能是杂交的戏剧后代，其面目形式与人们过去所熟知的戏剧已经相去甚远。

如果用基督教十字架式的思维，难免让人难过（张换一种思想，用中国人太极图式的晓农2006）。可是，

眼光看问题，人们还能得到一点安慰。物极必反，艺术力量的消长有时间考验，逝去的肯定还会回来，再次流新的形式必定是新陈代谢的结果，其间包含行。当然，

着古老的元素，新生命体里熔铸着原来的成分。以此种眼光来观察英国戏剧，凭着其光辉的历史，英语民族人下一个莎士比亚式的戏剧时代也许还会再民的智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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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侯新民，西安外国语大学出国留学人员培训部副

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跨文化交际。

何树勋，商洛学院外语系讲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跨文化交际。

收稿日期责任编校

2010-03-01秦

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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