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人阶级的产生和早期自发斗争

一 　 中国工人阶级的产生 　 　 和早期自发斗争

在世界历史上, 工人阶级是和资产阶级作为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的双胞胎, 在中世纪西欧一些国家的工场手 工业中开始孕育起来的; 大约经过 3 个世纪的海外扩 张, 依靠残酷掠夺殖民地和本国劳动人民, 西方国家

近代工人阶 级, 是 资 本 主 义 机 器 大 工 业 的 产 物。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然后从 18 世纪中期开始, 首 先是英国, 随后在西欧、 北美其他一些国家, 相继进 行了用机器生产代替手工劳动的产业革命。 通过产业

革命, 建立了资本主义的机器大工业和工厂制度, 实 封建主义生产方式的最终胜利; 同时使社会发生了两 现了资本主义的工业化, 宣告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

极分化, “ 产生了两个渐渐并吞所有其他阶级的新的阶

级” , 即占有机器等大量社会生产资料、 依靠剥削雇佣 劳动者进行资本增殖的资产阶级, 和失去了一切生产 资料、 只能依靠出卖劳动力维持生活的工人阶级。 和西方国家的工人阶级相比, 中国工人阶级的产

生大约晚了一个世纪。 同时, 中国工人阶级不是中国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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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国遭受外国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侵略, 由封建社会变 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过程中, 产生发展起来的。

本主义独立发展的产物, 而是在 19 世纪 40 年代以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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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国资本主义侵略下的产物

封建社会内部一些商品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 也开始

本主义经济还在封建社会的母体中孕育的时候, 中国

早在 16 世纪前后的明朝中后期, 当西方国家的资

扩张, 大肆掠夺殖民地来发展其资本主义经济的时候, 中国的封建统治阶级则利用其积累了两千多年的统治 经验, 继续强化封建的意识形态和政治伦理关系, 禁

社会” 。 但是, 16 世纪以后, 正当西方国家纷纷向海外

国资本主义的影响, 中国也将缓慢地发展到资本主义

这说明, 按照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 “ 如果没有外

出现了工场手工业和包买商一类的资本主义萌芽形式。

锢思想, 摧残革新创造精神; 坚持重农抑商政策, 使 工商业者难以积累资本、 扩大经营; 同时, 继续称雄 海内, 傲视海外, 盲目自大, 故步自封, 甚至实行闭

使中国社会的发展远远落到了西方国家的后面, 以致西 方国家 ( 首先是英国) 经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产业革 命, 变成了空前强盛、 充满活力、 更加需要向外侵略扩

关锁国政策, 阻止人民沟通海外, 了解世界。 这一切,

张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时候, 中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因素仍 然停滞在稀疏微弱的萌芽阶段, 整个国家则进入了腐朽 没落的封建社会晚期。 这种

形势, 决定了中国必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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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侵略扩张的对象。 1840 年以后, 贪婪凶残的侵略,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发生的。 西方列强和随后赶上西方国家的日本, 对中国的日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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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博的中国变成他们的商品倾销市场和原料产地, 悍 然派出军舰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 由于当时统治中国 的清朝政府昏庸腐败, 任用嫉贤媚外的奸臣, 破坏了

片走私活动, 同时为了乘机打开中国的大门, 把地大

1840 年, 英国为了保护其商人对中国的大规模鸦

英国侵略军得以侵占广州, 并沿 海 北 上, 侵 入 长 江, 迫使清政府于 1842 年 8 月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 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 — 《 中英江宁条约 》 , 也就是 规定将香港割让给英国, 向英国赔款 2100 万银元, 开

林则徐、 邓廷桢等领导的禁烟运动和反侵略战争, 使

通常所说的 《 南京条约 》 。 该约共 13 条, 主要内容是

放广州、 厦门、 福州、 宁波、 上海等五处为通商口岸, 等等。 自此以 后, 英、 美、 法、 意、 德、 俄 等 西 方 资 军事威胁和侵略战争等各种手段, 变本加厉地迫使清 本主义列强和日本, 接踵而至, 纷 纷 采 取 外 交 讹 诈、 朝政府及其以后的军阀政府同它们签订了一系列条件 更为苛刻的不平等条约, 从中国勒索大量割地、 赔款, 事裁判、 航行领海和内河、 经营工商企业和银行、 设 立教堂和学校等各种特权, 以至在中国驻扎军队, 划 分势力范围, 操纵金融财政, 垄断工业交通, 培植傀儡 政权, 从而破坏了中国领土主权的完整, 使中国由一个 独立的封建国家, 变成了在国际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列 开辟数十个通商口岸, 取得设立租界、 协定关税、 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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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共同争夺和支配、 控制下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

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器大工业的经济优势, 利用在中国取得的各种特权,

外国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侵入中国以后, 挟其机

大肆倾销商品, 掠夺原料, 并进而 向 中 国 输 出 资 本, 直接在中国经营工矿交通企业, 垄断中国经济命脉, 使中国的城乡经济逐渐变为受它们操纵, 从属于它们

面, 为中国资本主义经济的产生和发展造成了某些可 的。 正如毛泽东曾经指出的: “ 帝国主义的侵略, 刺激 义的对立物— — —造成了中国的民族工业, 造成了中国 营的企业中、 在官僚资本的企业中、 在民族资产阶级 了中国的社会经济, 使它发生了变化, 造成了帝国主 能和条件。 中国工人阶级正是在这个历史过程中产生

然经济基础发生解体, 客观上又在市场和劳动力等方

的发展; 另一方面, 也使中国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自

本主义萌芽的生长,

阻碍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

利益的附庸。 这种情况, 一方面破坏了中国原有的资

的民族资产阶级, 而特别是造成了在帝国主义直接经 的企业中做工的中国的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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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期产业工人产生 发展的三个阶段

义国家, 为了利用在中国取得的各种特权, 到中国来

　 　 1840 年鸦片战争以后, 英、 美、 法等西方资本主 倾销商品和掠夺原料, 首先在沿海通商口岸兴办了新

式航运业、 船舶修造工业和打包、 缫丝、 制茶、 猪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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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地租界开办了一些电灯、 电车、 电讯、 自来水和

国侨民生活服务, 同时在中国市场推销的轻工业; 并

等原料加工工业; 随后, 还陆续开办了一些主要为外

中国第一批产业工人产生了。 19 世纪 60 年代起, 清朝 建统治的官僚, 以 “ 自强 ” 、 “ 求富 ” 为标榜, 开展了 政府中一部分主张利用西方技术加强军备、 挽救其封

煤气等公用企业。 随着这些外国资本主义企业的建立,

和技术人才, 开办了一些军火工 厂, 如 江 南 制 造 局、 根据军火工业发展的需要, 采取 “ 官办 ” 、 天津机器局、 金陵制造局、 福州船政局等; 随后, 又 “ 官督商

所谓的 “ 洋务运动” 。 他们依靠从西方引进的机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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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厂、 萍乡安源煤矿、 上海机器织布局、 湖北织布局、 兰州织呢厂等。 从这些早期官僚资本经营的企业中, 产生了中国第二批产业工人。 最后, 19 世纪 70 年代 起, 开始出现了官僚、 买办、 地主、 商人等私人投资 轮船公司等。 从这些民族资本经营的新式企业中, 产 在 1894 年中日甲午战争以前的 50 多年间, 外国资本 共在中国兴办 191 个近代工业企业, 雇用中国工人 3． 4

企业, 如轮船招商局、 开平矿务局、 大冶铁矿、 汉阳

办” 、 “ 官商合办 ” 等形式, 举办了一些民用工矿交通

开办的新 式 缫 丝、 纺 织、 火 柴、 面 粉 等 工 厂 和 煤 矿、 生了中国的第三批产业工人。 根据不完全的资料统计,

20 多年中, 共开设 136 个企业, 雇用工人 3 万余人。 到 1894 年, 从以上三种近代企业中产生的产业工人,

企业, 雇用工人约 4 万人; 民族资本在其开始发展的

万人; 在洋务运动的 30 年中, 清政府共开办 40 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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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展的第一个阶段。 从这个阶段可以看到: 中国工人阶 级产生在中国资产阶级之前。

共计达到 10 余万人。 这是中国工人阶级队伍产生、 发

济侵略由商品输出为主, 开始转变为以资本输出为主。 中日甲午战争结束时, 日本强迫清朝政府签订的 《 马 关条约 》 , 除规定向日本割让台湾和澎湖列岛, 赔款

义国家相继发展到了

帝国主义阶段, 它们对中国的经

1894 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时, 世界各主要资本主

2． 8 亿两库平银和其他许多苛刻条件外, 还规定日本商 人可以在中国通商口岸任便设立工厂, 输入机器, 其 产品还要免征杂税。 《 马关条约》 正好适应了帝国主义

各国急欲向中国输出资本的需要。 因此, 1895 年以后, 建铁路、 开发矿产、 扩张航运、 垄断金融财政的激烈 欧美和日本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展开了投资办厂、 修

竞争, 掀起了划分势力范围, 图谋 瓜 分 中 国 的 浪 潮。 里, 大型矿山 20 多个, 各种加工工厂 166 个, 外资经 营的航运业和电气、 自来水、 公共交通等城市公用事 业也有了较大的发展。 这些外资企业, 在中国新式工 到 1913 年, 外国资本在中国兴建的铁路达到 1 万多公

的中国工人已增加到约 50 万人。 随着帝国主义侵略的

矿交通运输业中开始居于垄断地位, 受雇于这些企业 加剧和民族危机的深化, 中国新产生的民族资产阶级

利权” 和辛亥革命等运动, 推动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经

强自救, 抵抗侵略, 先后兴起了 “ 变法维新 ” 、 “ 收回

和部分爱国士绅, 强烈要求改革政治, 发展实业, 自

济, 在十分艰难的条件下, 有了初步的发展。 据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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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 年完全由中国人经营雇用 7 个人以上的工厂, 共 有 2． 1 万余个, 工人 65 万余人。 加上在外资企业中的 工人, 1913 年全国产业工人总数有 100 万到 120 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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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年的 6 年中, 中国民族工业新设厂矿共 379 个, 平

工业短期勃兴的 “ 黄金时代 ” 。 据统计, 从 1914 年到

国的民族工业趁机有了较大的发展, 出现了中国民族

国忙于相互厮杀, 暂时放松了对中国的经济侵略, 中

1914 年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欧洲帝国主义各

均每年增加 63 个。 其中, 以纺织、 面粉、 卷烟、 造纸、

东的全部工厂、 矿山和铁路外, 还在上海、 青岛、 武汉 年间, 日本在华开设的较大的厂矿就有 222 家。 随着民 伍开始壮大起来。 到 1919 年五四运动前后, 全国大约已 族资本和部分外资企业的迅速发展, 中国产业工人的队 等地增加工业投资, 兴建大批棉纺工厂。 1914 年到 1921

势力。 在经济上, 日本帝国主义除用武力夺取德国在山

在这期间, 日、 美帝国主义也趁机在中国大肆扩张侵略

制革等轻工业为最多, 重工业和航运业也有了相当发展。

有铁路工人 16． 5 万, 邮电工人 3 万, 海员工人 15 万, 汽车和电车工人 3 万, 搬运工人 30 万, 矿山工人 70 万, 23． 5 万。 总计全国产业工人大约已有 261． 5 万人。 建筑工人 70 万, 各种工厂工人 60 万, 外资企业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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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成工人阶级一

部分的 非产业工人

　 　 随着外资与本国官僚资本、 民族资本经营的工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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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企业产生发展而形成的产业工人队伍, 是近代中

工 人 运 动 史 话

旧中国还有 1000 万以上的城乡手工业工人和店员、 苦 雇工。 这些在封建社会就早已存在的雇佣劳动者, 虽

国工人阶级的主体、 核心和典型代表。 除此以外, 在

力运输工人, 以及人数更多的农、 林、 牧、 渔等各业

或少, 直接间接与资本主义的机器大工业发生了某些 联系, 因而成为以产业工人为核心的中国近代工人阶 级队伍的组成部分。 各种非产业工人, 因为大多是使 阶级先进性不如产业工人, 但是, 由于他们在旧社会 用落后工具, 在分散落后的经济形式中劳动, 他们的 遭受的压迫和剥削, 较之产业工人更为深重, 具有特

的解体, 以及整个社会经济体系的变化, 他们也或多

鸦片战争以后, 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的侵入和封建经济

产业革命直接发展成为近代工人阶级, 但是, 1840 年

然没有像西方国家那样经过由简单协作、 手工工场和

多, 在革命斗争中同样可以发挥重大作用。

别强烈的革命要求; 同时他们的人数远比产业工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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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近代工人阶级的 特点和优点

　 　 以产业工人为核心的中国近代工人阶级, 是中国 人阶级共同的特点和优点, 即: 它与最先进的经济形

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新的社会阶级。 它具有世界各国工

的社会生产力的代表; 它没有私人占有的生产资料,

式 ( 社会化的机器大工业 ) 相联系, 是新的、 最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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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消灭私有制基础上产生的阶级和人剥削人的制度, 它的根本利益, 是同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和 实现全人类的解放, 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它的发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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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养成了团结协作的精神。

进最革命的阶级。 同时, 社会化的大生产还锻炼了工 除了上述一般工人阶级共同具有的特点和优点外,

私、 最有远见、 最有前途、 最富于革命彻底性的最先

广大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一致的。 因此, 它是大公无

中国工人阶级由于生长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还具 优点。

有一些和一般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不同的特点和 首先, 中国工人阶级不仅受到本国资产阶级的剥

削和压迫, 而且受到外国资本主义和中国封建势力的 剥削和压迫; 三种剥削和压迫的严重性都是世界各国 罕见的。 在旧中国, 工人每天劳动一般都在 12 小时以

普通工人的工资每天只有一二角到三四角钱, 女工和

息, 全年劳动日 达 到 355 天 至 360 天。 1919 年 前 后,

业, 除春节、 端午和中秋等节假日外, 没有星期日休

上, 多的达到 15

或 16 小时, 甚至 20 小时。 大多数企

残工人开除出厂。 一般厂矿企业的通风、 照明和卫生

企业不仅不给予抚恤救济, 还要扣发工资或将老病伤

工人没有劳动保险, 遇有生老病死伤残等变故, 多数

童工的工资更低, 而当时 1 担米的价格是 10 元左右。

条件极为恶劣, 几乎没有安全设 备, 事 故 层 出 不 穷, 1913 年一年就发生灾害事故 2900 多次, 仅 1917 年发 工人生命毫无保障。 如日本帝国主义霸占的抚顺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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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工人因事故死亡, 矿方只给抚恤费 20 元, 而矿方用来 如一马!” 各种工矿企业都对工人采取了野蛮残酷的管 拉煤的马死了一匹, 要折价 60 元, 真是 “ 人命一条不

生的一次瓦斯爆炸就死亡工人 921 人。 当时开滦煤矿

有些厂矿甚至私设公堂和监狱, 经常严刑拷打工人。 在外资企业中, 帝国主义者利用治外法权等, 任意蹂 躏中国工人。 中外资本家大多采用了种种带有封建性

凌辱工人。 在许多官办企业和一些矿区, 还驻有军队,

理制度, 厂主、 监工和大小工头、 把头可以任意打骂

封建性的学徒工制, 以及上海等地纺织厂中的养成工 制、 包身工制等。 在政治上, 中国工人处在封建专制

和奴隶制残余性质的用工制度, 如 包 工 制、 把 头 制、

制度和军阀统治压迫下, 毫无民主权利和政治自由, 反动政府颁布的 《 矿务章程》 、 《 暂行新刑律 》 、 《 治安 警察条例》 等, 把工人的集会、 结社和罢工视为严重

中国居民的法令。 如英美等帝国主义者在上海租界颁 了一套 “ 中西结合” 的镇压工人的机构和办法。

上和各地租界中, 颁布实行野蛮镇压中国工人和其他

家自吹自擂的外国侵略者, 也在他们霸占的中国土地

犯罪, 实行残酷镇压。 一些常以 “ 自由 ” 、 “ 民主 ” 国

布的 《 租界治安章程》 , 与中国封建势力相勾结, 规定 中国工人阶级处在这样严酷的压迫和剥削下, 强

烈要求进行反抗斗争。 因而, 他们在革命斗争中, 表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 外资企业要利用廉价劳动

现最为坚决、 彻底, 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力量。 同时, 力榨取超额利润, 民族资本企业在外资和封建势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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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下, 生存发展十分艰难, 根本不可能出现像欧洲那 除少数工贼外, 都是革命的。

样的社会改良主义的经济基础, 因此, 整个工人阶级 其次, 由于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工业发展的不平

衡性, 造成了中国产业工人在地区和产业分布上高度 集中的特点。 五四运动前后, 中国近代工人的绝大多 数, 都集中在上海、 广州、 汉口等 10 多个沿海、 沿江

旧中国的近代工业中占了垄断地位, 它们的资本雄厚, 分集中在少数大企业中。 据统计

, 1894 年上海、 广州、 规模较大, 所以中国的产业工人一开始就有很大一部

烟等少数产业中。 同时, 由于外资企业和官办企业在

和铁路沿线的大城市及铁路、 矿山、 航运、 纺织、 卷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汉口三大城市的工人占全国工人总数的 76． 6% , 仅上

海一地就占 46． 4% ; 当时雇用工人 500 名以上的工矿 60% 。 这种集中状况, 有利于工人阶级在斗争中形成 坚强的阶级阵线, 发挥强大的战斗力。

企业 共 约 40 个, 所 雇 工 人 占 全 国 产 业 工 人 总 数 的

长期发展而来, 产业工人中很少世代做工的, 他们中

最后, 由于中国的近代产业不是经由工场手工业

80% 以上的广大农民结成巩固的联盟。 这是中国工人 重要条件。

切。 这种情况, 便于工人阶级在斗争中和占全国人口

别是许多中小城市和乡镇工人, 和农民的关系更为密

面的亲属关系或经济联系。 至于各种非产业工人, 特

的大多数都是直接来自破产的农民, 在农村还有多方

阶级能够取得革命的领导权, 并领导革命取得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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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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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期工人反对外国 侵略者的斗争

侵略者是压在工人阶级和全国人民头上的最凶恶的敌 人, 所以, 中国工人阶级一开始就把斗争的锋芒首先 特点。 指向外国侵略者, 表现了反帝爱国的强烈要求和鲜明 首先, 早期工人参加了历次反对外国侵略的战争。

是在外国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侵略下产生的, 外国

对三重压迫和剥削的斗争。 特别是由于中国工人阶级

　 　 中国工人阶级从它产生的第一天起, 就开始了反

早在 1840 年开始的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 广州等地的 船工和手工业工人, 就曾参加或支援了当地人民的反

1858 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 香港、 澳门的 2 万多市 反对英法联军的侵华战争。 1884 年中法战争期间, 香

英 团 ” 旗 帜 下, 用 长 矛、 刀、 剑 和 英 军 展 开 搏 斗。

斗争中, 就有当地的丝织工人和打石工人, 齐集 “ 平

侵略战争。 例如, 1841 年 5 月广州三元里人民的抗英

政、 搬运和其 他 行 业 工 人, 曾 纷 纷 罢 工, 返 回 广 州, 港工人也曾举行反法大罢工。 这次罢工由香港船舶修

员、 轿夫、 车夫、 船工等各业工人的普遍响应, 工人 一直坚持到 10 月 7 日, 给法国侵略者和英国帮凶很大 团结一致, 挫败了港英政府的武力镇压, 从 9 月 3 日

造工人拒绝为法国修理舰船开始, 得到搬运工人、 店

打击。 在 1894 年中日甲午战争和 1900 年八国联军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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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战争期间, 在各地战区也曾有不少工人参加了反对 侵略者的斗争。 其次, 中国工人很早就在外国侵略者割占的地区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和租界里, 开始了反对殖民统治的斗争。 英国侵占香

取牌照, 缴纳牌照费。 典当业商人 和 职 工 首 先 反 对, 持了 3 个 多 月, 取 得 了 部 分 胜 利。 1862、 1872 年 和 实行罢市。 接着, 全港轿夫和艇户也举行了罢工, 坚

照法” , 规定凡在港经商或从事运输等业务者, 必须领

治的斗争始终不断。 1860 年香港当局又宣布实行 “ 牌

的一次工人大罢工。 此后, 香港工人反对英国殖民统

府取消了缴纳登记费的规定。 这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早

市, 表示抗议。 罢工坚持到 11 月 13 日, 迫使港英政

人苦力每年 1 元。 香港华人于 10 月 30 日一律罢工罢

人口登记的法案, 规定商人每年须缴登记费 5 元, 华

港不久, 1844 年 8 月, 港英政府立法局通过一项实施

1888 年, 香港的码头搬运工人、 挑夫、 艇工、 清洁工、 执照税等举行了多次罢工斗争。 货船水手和苦力工人等, 也都为反对强迫登记和强收 最后, 早期工人参加了 20 世纪初由民族资产阶级

领导的许多反帝爱国运动。 例如, 在 1904 年的 “ 收回

利权” 运动, 1905 年为抗议美国排斥华工而在上海、 对日本帝国主义灭亡中国的 “ 二十一条 ” 等斗争中, 工人群众都曾积极参加, 并在其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特别是 1916 年, 在天津人民反对法国侵略者企图将老 西开街区并入其租界的斗争中, 法租界工人实行了总 广州等许多城市举行的 “ 抵制美货 ” 运动, 1915 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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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并改为中法共管老西开。

罢工, 坚持 5 个多月, 终于迫使法国帝国主义者由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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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义和辛亥革命

　 早期工人参加农民

政府, 屈服于外国侵略者, 逐渐变成了外国资本主义

　 　 1840 年鸦片战争以后, 中国的封建统治阶级及其

和帝国主义侵略、 统治中国人民的帮凶和工具。 他们 对外投降卖国、 对内顽固坚持封建专制的政治制度和 封建的土地占有制度, 残酷镇压人民反抗。 同时, 为

赴后继地进行反对封建剥削和封建专制制度的革命斗 争。 这些斗争大多有工人群众参加。 早期工人特别积

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种状况, 迫使中国人民起来前

和搜刮, 使国家民族的命运日益危殆, 人民生活日益

不断加重对广大人民, 特别是对工农劳动人民的剥削

了支付巨额赔款及维持其腐朽统治和腐朽生活, 他们

极地参加了太平天国等农民起义和资产阶级领导的辛 矿工人为主组建的一支队伍, 曾经是太平军中战斗力 亥革命。 例如, 太平天国运动开始时, 以广西贵县银

最强的主力部队; 太平天国的著名首领杨秀清、 萧朝 军进入湖南以后, 招募煤矿工人建立的土营, 在挖掘 昌等城市的战

斗中, 发挥了重大作用。 地道、 埋设地雷、 炸毁城墙, 攻破清军坚固设防的武

贵、 李秀成、 秦日纲等, 都是手工业工人出身。 太平

早期工人曾经响应孙中山为首 的 革 命 党 人 号 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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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资产阶级革命派参加了反对清朝政府的起义和其 中, 就有海外华工 54 人, 占全体 286 名会员的 19% 。 他形式的革命斗争。 早在 1894 年孙中山创立的兴中会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7% 的会员是工人。 在孙中山领导的革命活动和多次武 积极参加、 赞助。 例如, 1903 年, 云南个旧锡矿万余

1905 年 8 月 孙 中 山 在 日 本 领 导 成 立 的 同 盟 会 中, 有 装起义中, 都曾得到广大海外华工和部分国内工人的

1911 年 4 月 广 州 起 义 牺 牲 的 “ 黄 花 岗 七 十 二 烈 士 ”

6000 多工 人 参 加 了 同 盟 会 员 组 织 的 萍 浏 会 党 起 义。 中, 有 15 名是工人。 作为武昌起义导火线的四川总督

工人参加了攻占临安县城的起义。 1906 年, 安源煤矿

也曾帮助起义军运输军火物资。 起义胜利后, 武汉大

造军火; 徐家棚铁路工人、 武昌纱厂工人和人力车夫,

是工人。 武昌起义时, 汉阳兵工厂工人曾为起义军赶

镇压保路同志会请愿民众血案中, 也有不少死难烈士

加, 为推翻封建王朝作出了贡献。

在其他各地响应武昌起义的斗争中, 也有不少工人参

批工人应募参加革命军, 投入了抵抗清军反扑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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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期工人自发的经济斗争

自己切身利益的经济斗争。

削下, 自发地进行了许多反抗这种压迫和剥削, 维护

早期工人处在中外资产阶级野蛮残酷的压迫、 剥

四运动以前的近 80 年间, 中国工人共计进行了 大 约

根据不完全的资料统计, 从 1840 年到 1919 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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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多次经济性质的罢工斗争。 其中许多规模较大的罢

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工, 都发生在外资企业和本国封建统治当局的官办企 业中, 客观上具有反帝反封建的性质和突出特点。

“ 无产阶级经历了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 ” 。 随着中国近 代工业和工人阶级队伍的产生、 发展, 中国早期工人 自发的经济斗争也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

正如马克思、 恩格斯在 《 共产党宣言 》 中指出的,

前, 是近代工人阶级产生和早期工人经济斗争的原始 阶段。 在这个阶段的 50 多年间, 有文字记载的经济性 罢工斗争共计 71 次, 其中, 多数发生在手工业工人和

第一阶段, 从 1840 年到 1894 年中日甲午战争以

一时期的工人经济斗争, 无论在时间还是在地区上, 都表现为个别、 零星的现象。 在斗争的方式上也往往 采取了和雇主、 监工、 工头吵闹, 向官厅告状, 破坏

苦力运输工人中, 近代产业工人的罢工只

有 28 次。 这

的方式; 斗争的结果也是失败的多。

机器设备、 抢劫库房、 烧毁原料和制成品等比较原始

以前, 是早期工人自发的经济斗争有了初步发展的阶 率都大大增加了。 根据不完全的资料统计, 在这个阶 段的 19 年 间, 全 国 共 发 生 经 济 性 质 的 罢 工 斗 争 277 次, 是前一阶段 50 多年罢工总数的 3． 9 倍。 这个阶段 的罢工斗争, 在时间和地区分布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比 段。 同前一阶段相比, 这个阶段工人斗争的次数和频

第二阶段, 从 1895 年到 1913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

较集中的风潮。 这个阶段的上海, 共发生罢工 116 次, 占全国罢工总数的 41． 9% , 是全国罢工斗争最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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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 1912 年底到 1913 年 6 月的半年间, 汉阳兵工厂 统、 湖北都督黎元洪发生了激烈 的 冲 突, 影 响 很 大。 这个阶段产业工人的罢工斗争达到 143 次, 开始超过 了各种非产业工人的斗争。 有的地方开始出现了产业 工人就连续罢工 3 次, 并且与当时新当选的民国副总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工人的同盟罢工和几个不同行业的非产业工人同时罢 工, 并得到了梧州路勤昌丝厂和法租界久成丝厂女工 为反对军管和加班加点举行的大罢工, 同月苏州染坊 工, 如 1911 年 8 月上海闸北 4 家丝厂女工举行同盟罢

的罢工响应。 1905 年 11 月东清铁路哈尔滨总工厂工人

6000 余小车夫反对工部局加捐的罢工等, 曾采取散发 长沙等地有些罢工斗争曾经受到过工党的影响; 哈尔 滨等地和中东铁路工人的有些罢工斗争, 还曾受到俄 国 1905 年革命和俄国布尔什维克党组织的影响。

工匠要求增加工资的罢工以及 1897 年上海英美租界

传单和游行示威等方式。 辛亥革命前后, 上海、 武汉、

间, 是中国工人早期自发的经济斗争开始走向高涨的 阶段。 这个阶段的工人斗争, 较之前一阶段有了更大 发展。 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 罢工斗争日

第三阶段, 从 1914 年到 1919 年五四运动前的 5 年

趋频繁。 根据不完全的资料统计, 在这个阶段的 5 年 均每年 37 次, 是前一阶段年平均次数的 2． 5 倍。 其中 全国来说, 这个阶段月月都有罢工发生, 在上海等地 多期间, 全国共发生经济性质的罢工斗争 185 次, 平

发生在上海的共 85 次, 约占全国罢工总数的 46% 。 就 还出现了一个月发生多起罢工和同一企业同一行业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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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人 运 动 史 话

段的 3 倍; 非产业工人年平均罢工 14． 2 次, 是前一阶 段的 2 倍多。 有些罢工斗争开始突破了帮口、 行会的

的 61． 6% ; 产业工人年平均罢工 22． 8 次, 约为前一阶

增长。 这一阶段产业工人的罢工 114 次, 占罢工总数

作用更加突出, 非

产业工人的罢工斗争次数也有较大

续多次罢工的现象。 其次, 产业工人在罢工斗争中的

界限, 出现了更多的同盟罢工和相互之间的支持、 援

助。 据统计, 这个时期仅产业工人中较大的同盟罢工, 的许多罢工规模巨大, 斗争激烈, 坚持时间较长。 在 斗争胜利的比例继续有所提高。 据统计, 这个阶段的 斗争的方式和领导方面也继续有所进步和加强, 因而 就有 25 次, 约占产业工人罢工总数的 22% 。 这个时期

罢工斗争中知道结果的共 115 次, 其中取得胜利和部

况, 都说明 1919 年五四运动前夕, 中国工人的早期自 发经济斗争, 已经开始走向高潮, 并且发展到了一个 较高的阶段。

分胜利的 66 次, 占总数的 57． 4% 。 所有以上这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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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工人的早期组织

行会、 帮口和各种封建性的秘密结社之中。

有所依靠和求得生存, 他们大多参加到了各地流行的 行会是在封建社会晚期商品经济有了较大发展的

阶级组织。 为了在复杂的社会和严酷的斗争中, 能够

早期工人由于缺乏阶级觉悟, 不懂得建立自己的

条件下, 城镇手工业者和商人为了限制竞争, 垄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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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数业主的不同籍贯分别建立起来的组织。 它们选 有严格行规, 办有同行公益事业。 起初, 各地行会大

场, 把持业务, 排除异己, 维护同行利益, 而按行业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有行头、 会首, 建有 “ 会馆 ” 、 “ 公所 ” 一类机构, 订

性质。 同时, 它们还是封建政府控 制 工 商 业 的 机 构。 它们的领导权一般都操纵在社会地位较高并与官方有 勾结的业主手中。 鸦片战争以后, 随着封建经济的解 体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 各地行帮组织逐渐发生

多工商不分, 业主与雇主混合, 而且兼有同乡、 帮口

设立的行 会, 被 分 别 称 为 “ 东 家 行 ” 和 “ 西 家 行 ” ; 立的行会、 帮口, 在许多工人集中的城市、 矿区和水 一些主要由来自不同地区 ( 即同乡 ) 的工人、 苦力建

了变化, 有些地方 ( 如广东 ) 出现了业主与雇工分别

扬帮、 安 徽 帮、 宁 波 帮、 绍 兴 帮、 广 东 帮、 湖 北 帮, 质的同业公会。 等等。 业主方面的行会, 后来逐渐演变为资本主义性

陆码头上流行起来, 如上海各业工人中的本地帮、 淮

早期工人参加的秘密结社多是清代初期在下层民

众中建立发展起来的。 参加的成分很复杂, 多数是城

乡劳动者、 无业游民和地主阶级的部分下层人物。 起 义” 等口号相号召, 集结势力, 反抗满族地主阶级的

初, 它们多以 “ 反清复明 ” 、 “ 除暴安良 ” 、 “ 行侠结 统治和封建官府的压迫。 因为与官府对抗, 所以必须

些组织逐渐变成了由少数

首领把持的封建流氓集团和

首领大多与官府妥协, 甚至明里暗里相互勾结, 使这

严格保守秘密。 后来, 特别是鸦片战争以后, 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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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势力, 其首领则大多变成了上通官府, 下结盗

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匪和三教九流, 横行乡里, 仗势欺人的大小恶霸和恶

棍。 鸦片战争前后, 直到新中国建立以前, 这类组织 在北方有安清道友、 大刀会、 红枪会等。 其中青帮开

在南方最为流行的是青帮、 洪帮、 哥老会、 三合会等, 始是在南北运河承办漕运的工人和其他人员中发展起

士参加, 势力扩大到上海社会的各个方面, 成了上海

来的, 后来在上海等地吸收各业工人、 游民和各界人

最大的流氓集团。 其他一些秘密结社的活动重点, 起 初多在农村。 鸦片战争以后, 随着封建经济解体, 部 分参加了这些秘密结社的农民和手工业工人流入城市, 在城市各业工人和其他下层人士中发展了组织, 从而使 这些秘密结社都按封建伦理关系, 建立了严密的组织和 动方式和联络暗号, 带有浓厚的封建迷信色彩。 严格的纪律, 并信奉一定的神道, 规定有一套神秘的活 他们的势力在城市、 矿区和交通要道的工人中有了发展。

障职业、 遭到外人欺压或遇到意外困难等情况时, 有的 可能得到一些帮助和救济。 但是, 这些组织不仅对工人 实行了封建性的压迫和剥削, 而且模糊工人的阶级意 识, 破坏工人的阶级团结, 不利于工人运动的发展。 辛亥革命前后, 新兴资产阶级为了争取工人对其

早期工人参加上述各种封建性的组织, 在谋求和保

发展实业和进行民主革命的支持, 曾以劳资混合的工 业团体、 工界团体等名义, 在一些地方的工人中进行 过组织活动。 如 1910 年, 湖南资产阶级立宪派人物, 经官方批准建立了 “ 湖南工业总会” , 又称 “ 湖南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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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和 “ 挽回利权 ” 、

工会” , 规定该会以 “ 研究工学、 改 良 工 艺、 倡 导 工 年, 四川部分绅商也在原有的 “ 劝工局 ” 一类组织基 础上, 经官方批准, 建立了 “ 四川工 务 总 会 ” , 也 称 “ 四川总工会 ” 。 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 在 革命党 人, 先 后 在 香 港、 广 州 建 立 了 “ 中 国 研 机 书 这方面也采取了积极的态度。 1909 年, 孙中山曾指派 “ 裕国民生计 ” 为宗旨。 1913

一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产 生 和 早 期 自 发 斗 争

塾” 、 “ 广东机器研究公会 ” 等组织, 吸收机器业的厂

主和工人参加, 以后演变为广东机器总会和国民党右

失败后, 为了集结力量继续坚持革命斗争, 他又派人

派控制的机器工会。 1913 年, 孙中山领导的二次革命 在日本横滨吸收有志革命的华籍海员和其他华侨进

步 人士, 建立了秘密进行革命活动的联义社。 1915 年, 由国民党员和联义社骨干分子发起, 在由香港航行各 地的远洋轮船上, 建立了 ( 中国 ) 海员公益社。 1917 年, 将公益社改名为香港中华海员慈善会, 经港英政

府批准立案, 在香港正式设立了总会机关。 1918 年秋, 孙中山受到滇桂军阀排挤即将离开广州时, 曾派人推 业工会。 此外, 辛亥革命后, 还有一些资产阶级和小 动茶居业 43 个行帮组织联合起来, 建立了广州茶居职

资产阶级的政治派别, 如 1911 年江亢虎在上海成立的

中国社会党, 1912 年徐企文等人在上海成立的中华民 国工党, 1913 年起刘师复等人在上海、 广州等地建立 人中进行过活动。 它们的宗旨和主张也是反映资产阶 的 “ 无政府共产主义同志会 ” 等, 也在一些地方的工

级和小资产阶级的要求; 同时, 它 们 大 多 有 名 无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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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命不长, 在工人群众中的实际影响不大。

工 人 运 动 史 话

女工同仁会、 江南制造局的制造工人同盟会、 商务印 汉, 先后产生过汉口租界的车夫同益会、 汉阳兵工厂

的职工组织和团体。 例如, 在上海, 先后建立有缫丝

人开始突破原有的行帮、 会党束缚, 产生了一些自发

辛亥革命以后, 尤其是五四运动前夕, 有些地方的工

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宣传的民主共和的思想影响,

随着工人自发的经济斗争的发展, 同时受到资产

书馆印刷所的工界青年励志会和集成同志会等。 在武

的工业同盟会等。 在长沙, 先后建立过铅字印刷公会

组织; 津浦路南段职工在浦口建立了职工同志会; 洛

两路职工建立过两路同人会、 员工协进会和进德会等

和湖南印刷公会等。 在铁路方面, 1912 年沪宁、 沪杭

潼铁路 ( 即陇海铁路洛阳至潼关段 ) 筑路职工, 在洛 轮船上的烧火工人和加油工人建立了焱盈社, 1918 年 上海的水手工人建立了水上均安公所, 等等。 以上这 些职工自发建立的组织和团体, 以及上述孙中山影响

阳建立过路工同人共济会。 在航运方面, 1914 年上海

存在不少封建行帮的影响, 有些是劳资混合, 有些主

下建立的广东机器总会、 中华海员慈善总会等, 都还 要代表中小资产阶级的要求, 有些成立不久就被解散, 是, 由于这些组织主要是由雇佣工人组成的, 活动中 或自行瓦解, 所以都还不能称为名副其实的工会。 但

或多或少反映了一些职工群众的切身要求, 所以也或 称为工会组织的萌芽。

多或少地具有了一些工人阶级群众组织的成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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