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英语委婉语的构成与功用

　　摘要：委婉语是各种语言的共有现象。它是人们在交往中为了规避言语风险而采用的一种缓冲手段。英语中的委婉语颇为复杂，本文主要对其构造与作用进行了简析。　　关键词：委婉语；起源；构成；功用　　一、前言　　欲说文解字，须引经据典。就英语词汇的注解而言，“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 of the American Language”（韦氏新世界美国英语词典）与《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的释义算是既权威又简明。本文的中心词是“委婉语”（即：euphemism）。美国著名的词典编纂人——韦伯斯特对该词的诠释是：“the use of a word or phrase that is less expressive or direct but considered less distasteful, less offensive, etc. than another”。（用一个含蓄委婉、曲折迂回的单词或短语去替代一个被认为会使人不快、得罪他人之词的做法）。此外，韦氏还说：euphemism的前身是希腊语的euphemismos , 其动词形式为euphemizein, 即相当于英文的“to use words of good omen”（使用好兆头的话），而且他还解析了该词的结构：eu-, good（好的）+ pheme, voice（嗓音），也即：前缀+词干。一言以蔽之，脱胎后的英语单词euphemism就是“顺耳话”。 英语主要有美国英语和英国英语之分，英国人——霍恩比（A S Hornby）在他的“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 DICTIONARY”，即《牛津高阶英语词典》中对同一词的解释是：euphemism n. (example of the) use of pleasant, mild or indirect words or phrases in place of more accurate or direct ones. 该词典的编译者：李北达，将其译为“委婉说法；委婉话”。词典针对euphemism所举的贴切例子有：“Pass away” is a euphemism for “die” . “去世”是“死”的委婉说法。“Pass water” is a euphemism for “urinate”. “ 小便”是“排尿”的委婉语。从上述两本词典对euphemism的定义和举例可知，尽管这两位词典权威所用的“描述词”不尽相同，但都分别揭示了该词的起源、构成、意义及功用。　　二、英语委婉语的起源　　委婉语是人类文明黎明时期的产物。英语委婉语的起源与宗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远古时期，由于人类的综合实力十分虚弱，所以对神灵鬼怪非常敬畏。“敬畏”含有两层意思：一是尊敬，二是畏惧。比如，当人们遇到无法抗拒或无能为力的天灾人祸时，人们只能求神拜佛，期望神仙的保佑或妖魔鬼怪的原谅。表现在语言上就是使用敬语代称，避免指名道姓。例如，用the Father of lights（光明之父）来指代上帝；同样，对鬼怪也不能直呼其名，因为那会“说鬼鬼到”（Talk of the devil and he will appear）而遭殃的。因此，当不得不提鬼怪时人们便用the Father of lies（谎言之父）来暗示之。除此之外，凡涉及生老病死以及性器官或性行为等方面的事情，人们习惯上也用委婉语，以避免言词造成的不妥或尴尬。总之，委婉语的出现是由于人们的敬、畏、怜、卑、羞、耻等各种心理因素而引发的。　　三、英语委婉语的构成　　（一）语音构成　　语音构造实际上是一种音变现象，即改变单词的读音来达到婉言的目的。变音的措施有很多，最常用的是使用单词的缩写形式或对单词留头去尾，即所谓的短截法。例如，tuberculosis（结核病）缩略为TB或t.b., cancer缩写成C以及VD（=venereal disease 性病），因为这些病要么是难治或不可治，要么是难言。除了缩写之外，人们还喜欢采用短切单词，以获得含蓄或避讳的效果。如短切vampire（吸血鬼）剩下vamp（以色相勾引并利用男子的女人），用bra来替代全称brassiere（乳罩）。诸如此类的例子在英语中真是多的不得了，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二）词汇构成　　通过词汇手段构建委婉语是英语中最简单、最常用的方法。例如，用广义词取代狭义词，以避免焦点过于集中而造成感情伤害。请看例句：She’s tight with her money.（她在钱上特别抠门）。这里用广义词tight（手紧）来替代stingy （吝啬的）或miserly（守财奴似的）；有时会用中性词来替代贬义词，如用sexual worker（性工作者）来指代prostitute（卖淫者）；有时也会用模糊词来取代明确的词汇，如用white powder（白粉）来暗指heroin（海洛因）；有时甚至用褒义词来实指贬义，如用fat chance（大机会）来指no chance（没机会）。请再看一个类似的实例：A fat lot you care.（你根本就不在乎）。这里a fat lot实际上是very little的意思，它属于反语之列。　　（三）语法构成　　除了语音、词汇方法之外，英语还常常通过语法手段构建委婉语，因为语法手段更显含蓄与婉转。例如用省略句略去不言而喻的部分，以避免那个可能让听者感到局促不安的词。例句：I hear Sally’s expecting again.（我听说萨利又有喜了）。这里expecting后面实际上是省去了a baby / child。因在特定的语境中，听者是不难猜出那个被省略的词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此外还可通过修辞手段中的借代来构成委婉语。如英语中要说某人非常“贪杯”便可用：He is very fond of the bottle. 这里借用bottle（瓶子）来代替wine（酒），为的是给“酒鬼”留点“面子”。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所以英语学习者平时应多加留意并积累。 　　四、英语委婉语的功用　　英语委婉语在社交中的广泛使用从一个侧面很好地反映了它的重要性和作用。通过大量的实例分析和总结，英语委婉语的作用大致有以下几种：　　（一）交际功用　　人不仅具有生物性的一面，还具有社会性的一面。简言之，每个人吃饱喝足之后，还需要与其他人进行社交。为了在社交中让自己的语言得体，从而避免自己出洋相或使他人难于接受，人们也常用到委婉语。比如，正当与人共进晚餐时却需要上厕所方便的话，如果此时直言去拉尿或拉屎，这显然是对他人的极端不敬。其结果是，一个不经意的俗语就可能导致与人交往的失败。因此，此刻就需要用委婉语来表达。例句：Can you tell me where the toilets are?（您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吗？）。这里用“洗手间”来代替“厕所”才不会影响别人的食欲。如果是位女士想去方便一下的话，那她就可以说做go to the powder-room（去化妆室）。很显然，在这些场合人们这么说是出自于人面前不失礼之故。　　（二）安慰功用　　委婉语在人际交往中具有安慰听者的功用。比如，当听到朋友或同事的家人不幸去世的噩耗时，如果当着死者家属的面重提“死”字，就会加重活人的悲伤，甚至还可能引起对方的不快，甚至恼怒，因为生离死别的发生已让他们蒙受难以承受的悲痛和阴云。关于这点，无论中外都是一样的。因此在遇到这种情形时，假如非提“死”字不可时，说话人就必须启用委婉语。请看例句：His mother passed away last year.（他母亲去年去世了）。这里用“pass ed away”（过世）来弱化“die”（死亡）；再如：把死亡说成是go to the next world（去另一个世界）。这种淡化死亡或用佛教的“来世”解释死亡的说法，或许能起到让死者家属节哀顺变，甚至化悲痛为力量的作用。　　同样，对于那些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从事又脏又累，甚至卑贱低薪工作的人们来说，应用委婉语或多或少能给他们一些安慰，甚至鼓励。俗话说：人生有三苦，即撑船、打铁、磨豆腐。面对诸如此类的无奈选择，说话者可用委婉语来减轻从业者的自卑心理。如把“臭苦力”称为blue-collar workers（蓝领工人）；把barbers（剃头匠）美誉为beauticians（美发师）；把teachers（教书匠）提升为educators（教育家、灵魂工程师）。这种美其名而曰之的做法，尽管从根本上讲是无济于事的，但至少能给他们一点心理慰籍。　　（三）掩饰功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当今世界中委婉语的应用领域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由于思想的解放和观念的更新，人们对性、死亡等传统禁忌已不再斤斤计较或谈性色变了。鉴于此，委婉语也需另谋出路了。例如：在政治与外交游戏中，委婉语已派上了新的用途。为了混淆视听，歪曲真相或轻描淡写，有人便把invasion （侵略）、raid（突然袭击）叫做incursion involvement（进入）或military action （军事行动）；把战争中成千上万人的流离失所戏称为：transfer of population （人口转移）；把战争中伊拉克的civilian casualties（平民伤亡） 淡化为collateral damage （附带的损伤）；把对利比亚的空袭称为surgical strikes （外科手术式的打击）。使用这些拐弯抹角、避重就轻的辞藻无非是想掩饰其侵略罪行。　　五、后语　　综上所述，委婉语是各种语言的共有现象。它是人们在交往中为了规避言语风险而采用的一种缓冲手段。英语中有许许多多的委婉语，它们不仅有其充足的产生理由，更有其复杂的构成和不同的功用。而且，随着时间和时代的向前推移与发展，一方面，原有的委婉语因已不合时宜而被逐渐淘汰或遗忘；另一方面，由于新的事物、新的人际关系不断涌现与发生，于是一些新的委婉语便会应运而生，以满足人们的表达需要。因此，作为中国的外语学习者，我们应尽力追寻英语委婉语的起源，认真分析其构成与功用，这对正确理解委婉语的内涵意义并准确应用它们是十分必要的。　　参考文献:　　[1] David B. Guralnik. 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 of the American Language [M]. New York & Cleveland: The World Publishing Company, 1972.　　[2] Linda & Roger Flavell. Dictionary of Idioms [M]. London: Kyle Cathic Limited, 1992.　　[3] Linda & Roger Flavell. Dictionary of Proverbs and Their Origins [M]. London: Kyle Cathic Limited, 1993.　　[4] 李北达编译.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四版增补本)［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5] 郑易里，曹成修. 英华大词典[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