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的真事
事儿有点悬(一)
我祖父喜欢待客,遇熟人常大呼小叫地拉到家里喝酒管饭。我7岁那年,村里来了一对艺人,都在四十岁上下,穿的破旧但干净,一连几晚在大队部拉二胡唱小调,极似二人转。那男的一目失明,只有一只眼睛可看东西,满脸胡茬,会拉二胡;那女的清清秀秀,是个盲人,坐着清唱,音调好听。每晚的开场白总是男的说:“马瘦毛长蹄子短,我们两口子一只眼,--”逗得众人哄堂大笑。每每演出后,祖父宁可少喝顿酒也会把家里最好吃的饭菜端出让给他们吃„
艺人夫妇走后不久,村里又来过一个癞子头的和尚,和尚进村化缘时走路已东倒西歪,饿的眼冒蓝光。祖父就把他安顿在生产小队饲养场,熬稀粥就着炒黑豆(大牲口饲料)竟把癞头和尚调理得走路稳健,且白白胖胖。许久后我知道,在祖父拒收无奈时,被那对艺人送给了一个小白碟,被癞头和尚送给了一个硬木板。
那一年秋天,祖父给生产队看菜地出了件怪事。在老家习惯在菜地上起一个窝棚,窝棚里挖一个坑,大小能躺下一个人,里面垫上草席,供人睡觉。一天,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怕是贼,仔细听听:一个人说:“南边有大戏,得去听去!“另一个问道:“那马呢?”“就栓在这吧!”
等了一会,我祖父寻思出去看看:人已经走了。那马呢?得看看,别再丢了怨我。 呵呵!好家伙!在一颗蒿子杆上栓着两只大野兔子。用啥栓的呢?白薯秧儿!
祖父‘扑哧’笑了。这一笑不要紧,好!两只兔子都吓跑了。
他在外面待了一会,就回窝棚了。刚躺下,就听刚才那两个人回来了,“哎呀!我的马呢?”“别说了!肯定是这个人给放了!”然后是一片寂静。我祖父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再说什么。渐渐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该回家了,一出窝棚,他就傻眼了:一亩多地的萝卜全都叶朝下,根朝上的被栽好了!
他又惊又气,想起癞子头和尚送木牌时,说过遇难事随身带上木牌牌的话,就依话而行了。也奇怪,此后菜地连家禽、鼠兔也不来伤害菜了,祖父还时常梦见个矮矮的白胡子老头,殷勤讨好对祖父说:不该和大人在萝卜地开玩笑,多少天来一直在帮助看菜呢。
八几年时我把小白碟和硬木板给“高人”雷有福看,我家和雷家是世交。他仔细端详了:小白碟是蓝田细玉的,碟直径12公分大小,高1公分多,碟内阴文雕刻着三条神态活灵活现的四爪飞龙,;碟底儿是阴文篆刻的‘乾隆委敕’字样,精致可爱。我记得老雷当时就大呼:“神度有缘人呀,‘白玉转一遭,风水地师不用瞧’,你把这玉碟揣在怀里往那市政、城建工地走一圈,让他们平安的修路、起楼去吧!”他看到那硬木头牌惊呆了,那硬木板是块25公分长、8公分宽、一指厚的,四边打着铜箍的黄花梨木板。老雷说它是唐朝天宝叁年的一块‘免死敕令牌’。许久后又说:“看,看,岂止是免死铁券,牌背后还有‘见官大三级’这几个字哟。宝贝呀!”
我大方地要将这两物件送他,他苦笑说搁他那里是祸,不但坚决拒收,还执意送我一个莆田罗盘(碍于人情我送他27枚‘站人’洋元),这风水罗盘内分9层,细注了天干地支、二十八宿,遁甲八门。或许是我真的有缘于此道,十多年来我已从罗盘里悟出了崂山派密而不传的降鬼‘天罡五雷诀’、除魔的‘星宿八法’。
„„嘘,此道不得多说,我仅是个心理咨询师嘛。只是,一想到祖父说过的,那个梦里帮他看菜的矮矮老头,就觉得事儿有点悬!他是谁呢?(待续)
事儿有点悬(二)
我8岁那年,得到了“乾隆委敕”的蟠龙玉碟、唐天宝年代的生死敕令牌及九层罗盘,便要学那茅山的捉鬼穿墙的本领。恰巧一日,祖父的舅爷,一个据说可‘撒豆成兵’拘得‘五毒’的老人来串亲戚。我们爷俩四目一对,我见他仙风道骨的;他看我慧根深厚、百年奇才,在祖父的饭桌上,便收下我入行,虽亲自传授法术。为了辈分之关系,他叫他的徒孙‘悟’字辈的高人雷有福代为收徒,并亲自送给我‘如来神掌’‘捉鬼五雷诀’两本专业极强、密不外传的发黄的书籍。
一般来讲,道教体系分支出了“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五大分支:风水源于宿土,麻衣主修占卜,众阁是修练成仙,全真主修武学,练那“咔咔”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
我们茅山专门以抓鬼为主,讲求以“驱”为主,以“降”为佐,激发人的潜质,或借助符咒的力量,赶跑某些鬼怪。不是你们说的抓住消灭。神鬼无灭之理,这也是唯物论。厉害的手法可‘封禁’鬼,也就是毛主席的政策,叫鬼最后放下屠刀,‘弃暗投明’,不再吓唬人类了。
邪有三类,一是厉鬼附体,人非正常死亡,遇埋葬地点阴冷潮湿、聚结阴气变得戾气十分的厉鬼;二是畜牲修仙借体,(包括虎豹野兽)死后变成妖怪;第三种叫山河之脉夺体,由山脉的特殊地场作用,形成了鬼与人界的交叉道口,往往数百十人的矿难、车祸、洪水灾难,便是该死与不该死的一起离开来人间。第三种是最不好破解的。
自跟了雷哥(对高人类有福的昵称)学艺,便随他慢山川的跑,寻龙觅砂看风水练手儿;也随他抓鬼,就是先捉农村说的四仙(狐仙、蛇仙、黄大仙、刺猬仙)和野兔,再捉附体厉鬼---这样一层一层的提高练。
雷哥和我讲,他捉过许多附体厉鬼,尤其喜欢到学校里捉那些游荡在学校里‘吊死鬼’呀、溺死的‘水鬼’呀。他还赶过“鬼集”,那是雷哥十六七岁,早晨起床太早了,从家里去二十里地外的亲戚家奔丧(当时亲戚家来信是老太太病重),半路上遇到了一个热闹的大集市,推车的、挑担的、挎篮的、背筐的;卖水果的、卖粮食的、卖肉的、卖花的;倒腾光盘的、耍把式卖大力丸的,还有跳艳舞滴„,男女老少,来来往往,吆喝声一片。雷哥也高兴得忘了时间,来到一个早餐地摊,向掌柜的要3个火烧和一碗豆汁,要坐下吃早餐,掏出钱来给老板,老板的女人接过去时不干了,骂他使假币!!吵吵来,吵吵去,围了许多人,还有个小孩啐了雷哥一口吐沫骂:“你他妈是火星人呀„”,雷哥没头没脑的被骂也上了火正要发作,巧了,他要去的那家亲戚里那位病重的老太太出现了。老太太没说话,舒展皱纹笑一笑,替他付了钱。我雷哥正要搭话,这时候四野外村子里的鸡打鸣了,“呼”的一下子,恍然间什么都没了,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一大片坟地的空场子间,地上放着的3个烧饼和那碗豆汁,还有他自己的那5元钱。他拾起烧饼边走边吃,到了亲戚的庄上,没进村就听到哭声,一打听知道亲戚家老太太半夜已经死了。吓得他把手里礼品交给村里人就往家回跑„
这故事过去了30年了。我工作之便经常接触到山川江河,像咱河北的滦河、潴龙河、拒马河、桑干河--每到一处,我就顺河堤踅摸(寻找)特殊的风水地,往往看出的好位置也是人家古坟地,一打听保准出过大官。
去年,在潴龙河上安国境内,也是顺河堤走,发现一处奇特地方:堤内20米,面河而居,背靠两道高坎,四周绿柳成荫。我就走近与附近一种地老者聊天。我说:“这块茔子好”。
老农夫答:“好哪?”
我说:“辈辈出得官做,”
“真地?”他惊讶中几分探问。我答:“嗯。这座坟地下面是旧坟地,汉时已被盗的的坟地。坟家主儿在上边起坟了,这叫人上人的,咋会不出官?
种地老者问:“那,会多大官?”我答:“不大,可管得每天吃下一斗盐坷垃那样多的人”,老者似乎还不明白。我解释:“至少是个团长哩。“
细一盘问,坟地主人姓齐在河南当个副省长,以前家里还真是几辈子竟出了做官的了。 去年秋天里,我们房东竟出怪事,大家怀疑是10几年前死去的房东的女儿作怪。我暗暗逞能,就从家里拿来了罗盘和那个生死敕令牌,要捉鬼。晚上便沐浴打坐,也烧了一道黄表纸,挑好小碗朱砂水备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中午吃剩下的鸡骨头,在院里做了个“六丁六甲”阵,专等捉鬼了。
我喜欢狗。白天把一条小灵缇犬(7个月大),就是那种四脚细长、尖嘴细腰,专门打猎追兔子用的大狗,栓在了房东(我们也租住在这里)院里的厕所边。
这一夜,大家在屋里没敢出来,整宿听到院里‘叮哐’的乱响,都以为是厉鬼在阵里折腾,我也拿起桃木剑,蘸上书标了朱砂的黄符,向院里比划。嘴里一遍一遍默念着‘捉鬼五雷诀’。
清晨了,还是我胆子最大。头一个出了屋门,惊喜一看:在门前一拉流儿顺序摆着6只老鼠,大小排列整齐。那小灵缇狗累的在厕所边打盹了。
哇塞!狗也中了我的“六丁六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