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科学管理"探究

中国企业“科学管理”探究

张　阳　张　轶　何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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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科学管理”, 的存在, 以中国为情境、西方现代管理理论作资源”的移植应用研究理路, () 为视野的管理创新研究, , 提出管理创新的合理性准则, 进而形成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目的”结构的理性行为模式, 目的是实现企业发展而迈向永续经营, 。

关键词　科学管理　永续经营　人文关怀　科学控制

关于两类管理知识视野的说明

“科学管理”是西方管理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一个里程碑, 同样也是中国管理现代化的必经之路。如果说西方科学管理源自泰罗的科学管理理论, 那么当代中国应该建立怎样的科学管理理论呢? 不言而喻, 人们可能将其

①这类以中国为情归于中国管理问题的本土研究范畴。

的理性准则, 使之用于有关企业科学管理命题的合理性论证。对于前者, 只需对管理概念作泛化理解:管理是一种发生在特定人群中的影响机制, 在这个机制的作用下, 众多个人(或群体) 被整合成人类共同体, 且在此共同体中, 人们协调地工作以实现预定的目标或使命。于是, 除以工商管理为核心的西方管理学知识外, 中国古代国家治理即可被看作古代管理, 而中国古代思想家所提出的治国之道就可称为中国古代管理思想, 这样两类管理知识便都被包含于管理概念之中。

对于后者, 首先需要指出企业管理创新的文化激荡特性, 这是因为中国企业管理理论建构的核心是管理创新, 需要充足的管理知识资源。一方面, 中国古代管理思想因文明璀璨、历史悠久, 沿着时间延续的文化传承, 必定会成为创新的强势资源; 另一方面, 西方现代管理理论则因适用范围宽广、效果卓著, 靠着空间连接的文化移植, 必然也将成为创新的强势资源。由是, 管理的时空连

境、西方现代管理理论作资源的移植应用研究, 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为管理实践提供了理论支撑。然而, 为什么丰富的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不能进入研究视野, 成为建构中国企业管理理论的资源呢? 为此, 本文建议以两类管理知识———中国古代管理思想和西方现代管理理论作为资源, 开展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研究。

从管理研究方法论来看, 研究方式的改变首先关涉两点:一是建立具有足够宽泛外延的管理概念, 使之能真正包含“两类管理知识”; 二是提出建基于中国传统文化

3本文系河海大学国家重点(培育) 学科建设项目(技术经济及管理) 、国家“211工程”三期重点学科建设项目(技术经济及管理) 、

江苏省重点学科暨国家重点学科培育建设点建设项目(技术经济及管理) 、江苏省重点一级学科建设项目(工商管理) 资助课题的阶段性

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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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性酿成了中国企业管理理论建构的文化激荡创新性

②同时, 还应注意中国传统管理中的实用理性所强调格。

在管理哲学层面, 泰罗在《科学管理原理》、《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的证词》中指出, 科学管理的实质是劳资双方或工人与管理人员双方“完全的思想革命”。他提出的思想革命包含两层含义:第一, 建立新型的劳资(或工人与管理人员) 关系。他认为, 劳资双方必须树立共同富裕思想, 且应该相信“完全可以做到既增加工人工资也增加资方利润”, 为此, 劳资双方必须改变过去将注意力放在盈余分配争斗上的情况, 更多地将注意力转向共同合作增加盈余。第二, 建立对待企业工作的科学态度。泰罗提出:“无论是工人还是工长, 双方都必须承认, 对工厂内的一切事情, 要用准确的科学研究和知识来代替旧式的个人判断或个人意见。”, 大都基于泰罗科学管理理论建, 据此我们运用“哲学基础—手段—目的”的分析框架对泰罗的科学管理作如下分析:

[目的]提高生产率:以最小量的综合支出完成企业

的客观真理标准与主观价值标准相统一之特征。因此, 本文建议使用以下理性准则:一个管理创新命题, 如果具有以下属性, 便称此创新为合理的:(1) 能在中国古代管理中找到历史事实根据; (2) 能得到现代企业管理经验事实的证实; (3) 符合当今人们对企业管理之价值诉求。

按罗伯特・西蒙的说法, 理性意指人们的一种行为方式, 是指在给定条件和约束的限度内适于达到给定目标的行为方式。上述理性准则并不排斥西方管理研究方法论对科学方法(理论推导和实践证实) 的青睐, 相反更希望在验证命题是否符合合理性的三个属性时, 尽量保证科学方法的使用。

于是, 基于两类管理知识视野的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研究, 将以上述的管理概念泛化理解和管理创新理性准则为前提, , , ”结构揭示当代中。这其中, 使用“手段—目的”结构的描述方法, 受启发于韦伯对企业的资本主义形

③而本文把人文关怀与科学控制相统一作为式的界定。

工作; 每个人和每台机器制造出最大量的潜在产品。

[手段]在科学知识基础上行使的控制:确定要别人

干什么; 确定要别人干多少; 挑选从体力上能胜任工作的人; 找出最好最经济的工作方法; 培训工人, 让工人掌握最好最经济的方法; 设法让工人愿意用最好最经济的方法干; 设法让工人能用最好最经济的方法干; 设法让工人用最好最经济的方法一直干到完成任务。

[哲学基础]劳资双方在思想上的一次完全的革命:(1) 建立对待劳资关系的新态度———建立劳资双方共同

科学管理的内在属性, 则更多的是对中国古代管理的承继所致。

泰罗“科学管理”之剖析

科学管理与经验管理相对立, 意指依靠科学研究和知识实施管理。科学管理首先由泰罗提出, 他于1911年发表《科学管理原理》, 提出了“科学管理理论”; 面对来自社会各方面的诘难, 他又于1912年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 对“科学管理”作了全面的阐述。一百年过去了, “科学管理”作为一种文化基因, 似乎已融进了不同文化、不同领域的管理。今天中国企业在面对泰罗的科学管理时, 究竟应认同还是排斥抑或吸纳创新, 必须有所选择。

我们可以从两个层面讨论泰罗科学管理的真意。在管理现实层面, 泰罗认为, 他的科学管理与当时流行的以“积极性加刺激性”为基本特征的“最佳管理模式”相比, 是一种更好的模式, 他所提倡的管理是“一门实在的科学”。因此, 若把科学管理看成一种新的管理行为方式的话, 这种行为方式可概括为:管理意味着在科学知识基础上所行使的控制。泰罗认为科学管理的基础必须建立在“明确规定的法律、条例和原则上”, 为此, 他建立了包括管理技术定义、科学管理模式、科学管理任务和原理、科学管理制度在内的一系列科学管理理论。

富裕思想, 而且相信可以共同实现劳资双方最大限度的富裕; 劳资双方变盈余分配的争斗为合作增加盈余; 劳资双方亲密合作, 提高劳动生产率。(2) 建立对待工人工作的新态度———承认工作是科学; 用科学研究替代个人判断, 找出有关工作的科学知识; 用科学知识替代个人经验指导和从事工作。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第一, 泰罗科学管理的目的是经济人假设下劳资双方共同最大限度富裕。一方面, 管理目的既没有明确地把企业整体发展纳入视野, 也忽略了企业中个人的发展; 另一方面, 不管人们怎样褒贬企业利润, 长期的企业实践已证明, 利润是企业长期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正因为这样, 科学管理由于能提高企业利润而终成为西方现代管理文化基因。第二, 泰罗科学管理的手段是对经济人实施科学控制。如果说泰罗表面上并没有提出对人的形式主义非人格化要求, 那么科学管理与韦伯的官僚制组织制度相结合的西方管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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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 实际上导致科学管理缺失了管理中活生生的、完整的人所需要的人文关怀。

这是本文对泰罗科学管理所反映的文化差异作出的评述, 恰好也彰显了本文主张开放、宽容、平等地对待中、西两类管理知识, 且以两类管理知识作为企业科学管理理论创新资源的原因所在。

从《基业长青》有关高瞻远瞩公司特质的研究我们可以归纳得到:其一, 高瞻远瞩公司的创办人“主要致力于建立一个组织……他们努力的最大成果不是实质地体现一个伟大构想, 不是表现人格的魅力, 不是满足个人的自尊或积累个人的财富, 他们最大的创造物是公司本身及

⑤。其二, 高瞻远瞩公司都存在着利润上其代表的一切”

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目的设定

本文把当代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看成一种理性行为, 其目的由如下命题而设定。

基本命题1:当代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目的应该是实现企业发展而迈向永续经营。

所谓企业永续经营乃指具有以下特性的企业经营状态:(1) 企业经营在较长时间内连续不断取得较好的经济绩效; (2) 企业经营在较广阔的空间(行业或领域) 中处于领先地位; (3) 企业对经济、出较大贡献。

的, 中, ; 在当代成功企业研究中, 企业永续经营被规定具有第(1) 、

(2) 两项特性; 在当今中国企业管理中, 为适应经济、社会

的追求, 这个追求包含在公司所存在的永久核心理念中。“利润是生存的必要条件, 而且是达成更重要目的的手

⑥高段”, “但对很多高瞻远瞩公司而言, 利润不是目的”。

瞻远瞩公司的“核心理念=核心价值观+使命”, 使命是“组织在赚钱之外存在的根本原因”, 而核心价值观则是“组织长盛不衰的根本信条, ⑦、则”。

, 保存核, 并借助这些方法寻求发展, 实现永。在《基业长青》中这些方法分别被称为:胆大包天的目标; 像宗教一样的文化; 多方尝试, 保存有用的部

⑧因此, 关于高瞻远分; 自行培养经理人; 永远不够好等。

瞩公司特质的研究可以证明, 当代成功企业的管理, 大多以实现企业发展而迈向永续经营为目的。

第三, 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 提出了中国共产党关于国家治理的战略构想。(1) 历史使命:带领中国人民创造幸福生活,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2) 奋斗目标:2020年实现全面小康; 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 通过几代人、十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的奋斗, 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3) 核心价值观: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最根本的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我们在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时, 必然要与践行这个表明“我们党将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朝着什么样的发展目标继续前进”的伟大战略构想紧密结合。

企业是社会生产力的主要载体, 在战略构想的实现中承担着极其重要的任务和责任。因此, 企业管理的目的与实现战略构想相契合的价值诉求, 要求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目的应该包含企业长盛不衰、超越领先的内容。更进一步, 在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时, 只要把国家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落实到企业发展, 把以人为本落实到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把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落实到企业为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做贡献, 便立即可以得出:当今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目的应该是实现企业发展而迈向永续经营。

综上所述, 本文把企业科学管理的目的设定为“实现

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永续经营概念中被加进了第(3) 项特性。

根据前述的理性准则, 目的设定的合理性证明从以下三点展开:

第一, 在中国古代国家治理中, 管理的目的非常清晰。儒家希望回归“小康社会”并以“大同世界”作治国理想。特别是从儒家对“家齐、国治、天下平”这样一种国家

(包含宗族组织) 长治久安、和谐发展状态的孜孜追求, 便

可看出中国古代管理以寻求国家(包括宗族组织) 发展而达致永续经营为目的。

第二, 在当代成功企业研究中, 以上述定义之前两项为内容的企业永续经营概念, 衍生于柯林斯和波勒斯所著的《基业长青》一书中高瞻远瞩公司的特质研究。他们依据《财富》杂志500强工业企业和服务类公司两种排行榜, 选出了符合以下标准的18家高瞻远瞩公司:所在行业中第一流机构; 广受企业人士崇敬; 对世界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 已经历很多代的CE O; 已经历很多次产品(或服

④虽然柯林斯和波勒斯没务) 生命周期; 1950年前创立。

有关注高瞻远瞩公司是否符合永续经营概念的第(3) 项要求, 但高瞻远瞩公司的标准显然包含永续经营的前两项内容, 所以可以认为在成功企业研究中, 永续经营不过是企业高瞻远瞩的另一种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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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发展而迈向永续经营”, 既具有中国传统国家治理的历史事实根据, 又得到了现代成功企业管理经验事实的证实, 也与中国社会宏观治理价值诉求相一致。由此便完成了有关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目的设定的合理性论证。

而具有了合理性。

第二, 本文直接通过剖析泰罗科学管理理论和德鲁克“对人的管理思想”中关于科学控制与人文关怀的观点, 来找寻中国企业科学管理之手段的设定在企业管理经验事实层面的证据。

在泰罗的科学管理理论中, 管理所体现的科学控制与人文关怀相统一, 已经充分地体现在他所提出的劳资双方完全的思想革命之中。虽然对泰罗的科学管理一直存在着正反不同的评价, 但不可否认的是, 泰罗的科学管理在世界范围不同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 确实对世界生产力的提高和人类社会的永续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虽然泰罗没有提出企业永续经营, 泰罗科学, 客观》和1974年的《管理:》两本书中, 把“关心他人”和“关心工作”, 提出了完整的对人的管理思想。在德鲁克眼中, 管理遇到的不是由抽象人性假设所规定的标准划一的经济人、社会人、无限理性人或有限理性人、自我实现人, 管理所面对的是股东、董事会成员、企业家、管理人员、专业人员、经理、体力工作者、知识工作者和工人等形形色色的活生生的人, 因为企业雇佣的总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一只手。他认为:人是资源, 是所有资源中最富活力的资源, 是所有资源中唯一能够增长和发展的资源, 经理人员的首要任务是把人的资源中蕴藏的力量都挖掘和发挥出来, 并按工作自身的逻辑把工作组织起来, 使工作富有活力, 使职工有成就。他指出:“使职工有成就意味着要把人看成是一种有着特别的理论和心理上的特点、能力、限制, 以及不同的行为模式的有机主体。”职工“对于是否工作以及工作多少或好坏能够加以控制, 因而就要求有责任心、激励、参与、满足、鼓励和报酬、领导、地

⑨因位和职能”, 而“管理, 只有管理才能满足这些要求”。

中国企业科学管理手段设定

与当今中国企业科学管理之目的相匹配, 其手段由如下命题而设定。

基本命题2:当代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手段应该是人文关怀与科学控制相统一。

所谓科学控制是指在科学研究和知识指导下行使的控制。而一种管理(理论或实践) 所具有的人文关怀, 意指这种管理自身所内含的、由人生意义(或人生价值) 所组成的精神世界, 人们因从这个精神世界得到人生意义

(或人生价值) 而产生对管理接受、认同的动力。

管理中的“人文关怀”以及“统一”等述说, 论, 并按。

第一, , 孔孟以“德治教化、修身治国”为核心内容的“治国之道”难以得到人们的接受、认同。经秦的崇法轻儒、汉初黄老之术, 至汉武帝采纳“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的主张, 终使经过“儒法整合、援道入儒”改造的经学儒学登上国家意识形态宝座, 成为两千多年来被治国主体认同、接受和使用的中国古代主干管理思想。这是一种提倡专制式人治控制的管理思想, 然而正是这种管理思想为治国主体有效地占有、配置劳力以发展农业经济, 有效地剥削、压迫人民以维护封建统治提供了管理知识依据, 为建立和维系代表古代世界最高生产力水平的中华封建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究其原因, 离不开以儒家为代表的仁观念。仁观念作为一个思想体系, 它所代表的精神世界又以“仁者, 人也”和“仁者爱人”精神为中华民族构建了一种温情脉脉的人文环境, 使身处其间的人们“由衷”地按照宗法人伦规定的等级秩序和行为规范“各处其所”、“各司其职”, 以求安稳地生活于所“期盼”的“和衷共济”社会之中。如果注意到中国古代社会多数人所共有的“亦主亦奴”社会人格与“主奴双涵”综合意识, 那么, 正是这种由仁观念所缔造的精神世界, 作为一种人文关怀, 让人们获得了接受与实施古代专制式人治控制的精神动力。

中国古代管理不是今天意义上的科学控制, 但只要历史地看待这种管理, 承认其对古代社会生产力发展、封建专制政治制度和地主所有制小农经济的适应, 那么, 这种专制式人治控制因事实上支撑和维系了中国古代文明

此, 可以把德鲁克对人的管理思想简要地归纳为:按工作的逻辑把工作组织起来和按人的逻辑把人组织起来, 使工作富有活力, 并使职工有成就。德鲁克虽未用“人文关怀”、“科学控制”等词汇, 但这仿佛就是科学控制与人文关怀相统一在哲学层面上的直观表述。

比较两种人文关怀可以发现, 泰罗是在经济人假设下, 按经济人认同、接受的精神世界设计出相应的人文关怀, 因此, 在科学管理实践中, 反过来要求人们通过思想革命认同、接受这种人生意义、人生价值而获得工作的原动力。与此相反, 德鲁克面对的是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完整的人, 构成人文关怀的精神世界应是在承认面对的是有不同生理、心理需要的人的前提下而努力构筑的,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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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带有较强的内容适应性。德鲁克并未在这方面做更深入的讨论, 但如果考察行为科学学派和其他不同学派的理论就可以发现, 西方管理学特别强调从体制层面、文化层面和个性层面来保证科学控制与人文关怀相统一。

第三, 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建构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理论时, 应从科学发展观的核心以人为本出发, 充分认识到员工是企业的主体, 员工的发展与企业的发展互为前提, 缺一不可。所以科学管理的目的设定, 应包含企业员工的全面发展之内容。而且, 企业发展在依靠科学控制的同时, 必须有意识地建立一种由高品质精神(或意义) 世界所代表的人文关怀, 以满足员工的精神需要。因为企业员工实施和接受科学控制才可能实现企业发展, 所以企业建立的人文关怀也就必然地应与科学控制相统一。这样, 科学发展观所强调的以人为本, 又从价值诉求上为基本命题2所提出的科学管理手段提供了合理性支撑。

　①徐淑英、张志学:《管理问题与理论建立:开展中国本土管理

研究的策略》, 《南大商学评论》2005年第4期。

　②何似龙、施祖留:《》, 河海大学出版社

2001, 第10页。

展而迈向永续经营, 手段是科学控制与人文关怀相统一。

这是一个以两类管理知识为视野、隶属管理哲学层面的有关当今中国企业科学管理的理论创新架构。此架构未对可能衍生的概念和可新扩展的管理制度、组织结构、发展战略等具体管理元素作进一步讨论。本文作者谨希望由这个架构反映出的对待科学管理的基本态度、思维方式和相关价值观, 能够为建立有效的中国企业管理理论提供一定的帮助。

马克斯:》, 三联书店1987

, 第46杰里・波勒斯:《基业长青》, 中信出

年版, 第2、24、59、77、95页。

　⑨彼得・德鲁克:《管理实践》, 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版, 第

16页。

结　语

、手使用所设定手段可实现所设定目的。然而, 这已经是多余的事情。因为在上述论证中, 无论是中国古代国家治理的成功经验, 还是当今世界著名企业的成功经验, 抑或中国共产党所提出的战略构想和科学发展观, 都蕴涵着使用手段与设定目的的匹配性要求。因此, 我们得出如下结论:当今中国企业的科学管理可以看作一种具有“手段—目的”结构的理性行为模式, 目的是实现企业发

作者简介:张阳, 1960年生, 河海大学商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 张轶, 1981年生, 河海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 何似龙, 1941年生, 河海大学商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战炤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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