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的公开性公式厘析--兼就翻译问题与何兆武先生商榷

康 德 的公开 性 公 式厘 析　

兼 就 翻 译 问题 与何 兆 武先 生商榷　

贺 建 军　

内容提要

康 德在《 论永 久和平—— 一部哲 学规 划》 中提 出 了一个 很 重要 的公 式 即公 开性公 式 ， 一直 以 　

来， 在这 一公式的翻译 中， 不论 是 中译还是英译都存有较 大偏 差 ， 内著 名学者何 兆武先 生的译 文也不 例外。 国 　

何先生在这 一公 式的翻译 中存在 着几处严重的误译 ， 几处又 恰恰是理 解康 德这 一公 式的关键所 在 ， 这 而准确 　

的译文建立在准确理 解的基 础之上， 因此 ， 对这一公式 中容易误译 的行 动的准则、 公开和 不相容这 三个关键概　 念 的阐释将有助于我们对这 一公 式的翻译 ， 而更加深入对康德这 一公式本身 的理解。 从 　 关 键 词 康德 公开性 准则　 不相容　

康 德 在 《 永 久 和 平 — — 一 部 哲 学 规 划 》 文　 论 一

附 录 二 中 提 出 了 一 个 重 要 的 公 式 即公 开 性 公 式 ： 　 凡是 关 系到别 人权 利 的行 为而其 准则 与 公共　 性不 能一 致 的 ， 是不 正义 的 。 都 ①　 对 于 此 公 式 ， 德 并 没 有 像 他 在 道 德 哲 学 中　 康 对道 德法 则 （ 对命 令 ） 样 进行 过详 细论 述 与论　 绝 那

的八 篇 论 文 翻 译 过 来 ， 集 并 取 名 为 《 史 理 性 批 　 结 历

判 文 集 》 《 永 久 和 平 — — 一 部 哲 学 规 划 》 其 中　 ，论 是

一

篇 ， 这 部 关 于 世 界 永 久 和 平 的 形 而 上 学 的 思　 在

考 中 ， 德 表 现 出 了 一 个 学 者 对 未 来 美 好 世 界 的　 康

愿景 。更 为重 要 的 是 ， 这 部 哲 学 规划 的 附 录二　 在

中 ， 们 看 到 了康 德 关 于权 利 与 正 义 问 题 的一 个　 我 重要公 式 ， 就 是在 对这 一公 式 的翻译 中 ， 出现　 而 却 了 较 大 了偏 差 ， 个 偏 差 不 仅 出 现 在 何 先 生 的 翻　 这 译 中 ， 台 湾 学 者 李 明辉 先 生 的 翻 译 中 也 存 在 ， 　 在 而 且 英 语 世 界 对 这 一 公 式 的 翻 译 同样 存 在 很 大 的 问　 题 。这 里 ， 文 为 了 对 何 先 生 译 文 的质 疑 负 责 ， 　 本 将 把 康德 的德 文原 文 以及英 语世 界 三个 著名 的康 德　 研 究 专 家 Ｌ． ． 克 、 斯 ・ 斯 和 戴 维 ・ 班 对 　 ｗ 贝 汉 瑞 卢 康德 这一 公 式 的 翻译 一 一 呈 现 出来 ， 与 李 明辉　 并 先生 的 中译相 互 比较 。 　 康 德 在 德 文 原 文 中 这 样 对 这 一 公 式 进 行 表　

证 ， 无疑 ， 在 康 德政 治 哲 学 中具 有 核 心 地 位 。 但 它 　

让 笔者 莫 名 的是 ， 内著 名学 者 何 兆 武先 生 对 这　 国

一

公 式 的 中译 存 在 着 几 处 严 重 的 误 译 ， 且 这 几 　 而

处

误译 是理 解 此 公 式 的最 为关 键 之 处 。 因此 ， 笔　 者 本 着 康 德 政 治 哲 学 研 究 的 旨 趣 与 本 真 ， 教 于　 就 何 兆 武 先 生 的 同 时 ， 图 对 这 一 公 式 中 误 译 的 几　 试

个 关键 概 念 一一 进 行 分 析 ， 而 做 到对 这 一公 式　 从

的准确 理解 与翻译 。 　

公 开性 公式 的 中文误 译 ： 何 兆武先 生 商榷　 与

何兆 武先 生把康 德关 于历 史 和政 治哲 学方 面　

述： 　

２３ ０　

康 德的公开性公式厘析　

Ａｌ 　 ｕ 　 ａ 　Ｒｅ ｈ 　ａ ｄ Ｆ ｒ ｌ ａｆｄｓ ｅ ｃ ｔ ｎ ｅ ｅ 　Ｍｅ ｓ ｈ ｎ ｅ ｏ ｅ ｅ ｎ ｃ ｅ 　ｂ ｚ ｇ ｎ 　 Ｈａ ｄ ｕ ｇ ｎ， ｄ ｒ ｎ’ Ｍ ａ ｉ 　 ｓｃ 　 ｎ ｃ ｔ ｍｉ ｄ ｒ ｎ ｌｎ ｅ ｅｅ ｘ ｍｅ ｉｈ ｉｈ 　 ｔ 　 ｅ　

“

ｐ ｂｉｉ ” 同 为 一 名 词 ， 斯 伯 特 将 其 译 为 “ｈ ｉ ｕｌ ｔ ， ｃｙ 尼 ｔｅｒ 　

ｂ ｉｇｍ ｄ 　 ｕ ｌ ” 有 意 欲 使 这 一 名 词 特 征 的 词 具 　 ｅｎ 　 ｅｐ ｂｉ ， ａ ｃ

Ｐｔ ｌ ｉ 　 ｅｔａ ｔ ｓｎ 　 ｎ ｅ ｈ ． ｒ ｉ ｍｔｖ ｒｒ ｇ ． ｉ ｄ ｕ ｒｃ ｔ ②　 ｂｚ ＇

有 动 词 方 面 的 意 蕴 ， 认 为 是 可 取 的 ， 在 中 文 翻　 我 但

译里 面却 不必 要 使 用 这 种繁 复 的译 法 ，公 开 ” “ 一　 词本身 就有 动 词 意 蕴 ， 这 在 英 文 里 面也 可 以通　 而

过 “ ｕ ｌ ｉ ” 个 单 词 表 现 出来 。 ｐ ｉｔ 这 ｂ ｃｙ 　

１５ ９ ７年 ， ｗ ． 克 （ ｅ ｉ Ｗｈｔ　 ｅ ｋ 把 康 德 　 Ｌ． 贝 Ｌ ｗｓ ｉ Ｂ ｃ ） 　 ｅ 的这 八 篇 论 文 翻 译 过 来 ， 名 《 德 ： 历 史 》， 　 取 康 论 在 这个 集子 中 贝 克 对 康 德 的这 一 公 式 做 了 如 下 翻　

译 ： 　

Ａｌ ａ ｔ ｎ 　 ｅ ｍｉ ｇ ｔ 　 ｈ 　 ｉ ｈ 　 ｆ ｏ ｈ ｒ ｍｅ 　 ｒ 　 ｌ ｃ ｉ ｓ ｒ ｌ ｎ 　 ｏ ｔ ｅ ｒｇ ｔ ｏ 　 ｔ ｅ 　 ｎ ａ ｅ 　 ｏ

有 了上 面 对 康 德 这 一 公 式 英 译 的 分 析 之 后 ， 　

让 我 们 来 看 看 国 内 两 种 不 同 的 中译 版 本 即何 兆 武 　 先 生 和 李 明 辉 先 生 的 中译 ： 　

凡 是 关 系 到 别 人 权 利 的 行 为 而 其 准 则 与　 公 共性 不 能一 致 的 ， 是 不 正义 的 。 都 　

ｕ ｊｓ ｉ ｔｅｒ ｍａ ｉ ｎｕ ｔ ｆ ｈ ｉ 　 　 　 ｘｍ　 ｉ　 ｎ ｔ ｃｎ ｉ ｅ ｔ ｗ ｔ　 ｓ ｏ 　 ｏ ｓｓ ｎ　 ｉ ｔ ｈ

ｐ ｂ ｉｉ ③　 ｕ ｌｃｔ ｙ．

１ ９ 年 ， 斯 伯 特 （ Ｂ． ｉ ｅ ） 译 康 德 的　 ９１ 尼 Ｈ． Ｎ ｓ ｔ 翻 ｂ

政 治 论 文 ， 后 由 汉 斯 ・ 斯 （ ｎ　 ｅｓ） 辑 组　 然 瑞 Ｈａ ｓＲ ｉｓ 编

凡牵 涉到 其 他人 底 权 利 的 行 为 ， 格 律

　 其

与公 开性相 抵牾 者 ， 是 不 正 当的 。 均 ④　

成 了康德 政 治 著 作选 集 ， 名 为 《 德 ： 治 著作　 取 康 政

选 》而这 一篇 《 永 久 和平— — 一部 哲学 规划 》 　 ， 论 是

康 德最 为 重 要 的表 述 其 政 治 观点 的文 章 ， 这一　 在 篇 文 章 的附 录 里 ， 斯 伯 特 对 康德 的这 一 公 式进　 尼

行 了如下 翻译 ： 　 Ａ ｌａｔ ｎ　ｆ ｃｉｇｔｅｒ ｔ ｏ　ｔｅ　ｕ ｎｂ — ｌ ｃｉ ｓａｆ ｔ 　 　 ｇ ｓ ｆ ｈ ｒｈ ｍａ 　ｅ　 　 ｏ ｅ ｎ ｈ ｉ 　 ｏ ｈ

ｉ ｇ 　 ｒ 　 ｏ ｇ ｉ　 ｈ ｉ　 ｘ ｍ　 ｓ ｏ 　 ｏ ａ ｉ ｌ 　 ｔ 　 ｎ ｓ ａ ｅ ｗｒ ｎ 　 ｆ ｔ ｅ ｒ ｍａ ｉ ｉ　ｎ ｔ ｃ ｍｐ ｔ ｅ ｗｉ ｂ ｈ

… …

何 兆 武 先 生 将 “ ｉ 　 ｉｈ　 ｅｔ ｇ” 为 “ ｓ ｈ ｎｃ ｔ ｖｒ ａ ｔ 译 ｃ ｒ ＇ 与　 不 一 致 ”， 了 和 贝 克 同 样 的 错 误 ， 管 在 英 　 犯 尽

译 中 “ｎ ｏ ａｉｌ” 词 也 有 “ 一 致 ” 义 ， 比　 ｉｃ ｍｐ ｔ ｅ 一 ｂ 不 之 同 李 明 辉 先 生 的 译 法 ， 译 为 “ 抵 牾 ” 本 文 认 为 一　 李 相 ，

样不 可取 ， 这 里 译 为 “ 相 容 ” 乎 更 合 适 。先　 在 不 似 前 提 到 ， 文 里 面 的 “ ａ　 ｃ ｔ 一 词 ， 英 文 里 面　 德 ｄ ｓＲｅ ｈ” 在 翻译 出来 的话会 有 一些 偏差 ， 单 数 和复数 之 别 ， 有 　 这 种 差 别 会 对 权 利 在 何 种 意 义 上 使 用 产 生 很 大 的　 影 响 ， 这 种 差 别 在 中文 里 面 却 不 存 在 ， 文 里 面 　 而 中 的 “ 利 ” 词 足 以表 述 两 种 层 面 上 的 意 义 。 但 这　 权 一

一

ｔｅｒｂ ｉ ｇ ｍａ ｅ ｐ ｂ ｉ ④　 ｈ ｉ　 ｎ 　 ｄ 　 ｕ ｌ ｅ ｃ．

１９ ９ ６年 ， 维 ・ 班 （ ｖｄＬ ａ ） 由 罗 伯 特 　 戴 卢 Ｄａｉ　 ｕ ｎ 在 ｂ

・

古 德 （ ｂ ｒ Ｅ．Ｇ ｘ ｎ） 辑 的 《 度 设 计 的 理 　 Ｒｏ ｔ ｅ 　 ｃ￣ｉ 编 制

论 》 书 中写有一 篇 《 开 性原 则》 论 文 ， 这 篇　 一 公 的 在

论 文 中 ， 维 ・ 班 主 要 对 康 德 的这 一 公 式 进 行 了　 戴 卢 详 细地 分析 并进 行 了质疑 ， 论 文 开篇 戴维 － 班　 在 卢 就 对 英 语 世 界 在 康 德 这 一 公 式 的 翻 译 问 题 上 提 出　

了 自己 的 看 法 ， 给 出 了 这 样 的 译 文 ： 并 　

Ａｌ ａ ｔ ｎ 　 ｅ ｍｉ ｇ ｔ 　 ｅ ｒ ｈ 　 　 ｈ ｒ ｈ ｍａ 　 ｅ 　 ｌ ｃ ｉ ｓｒ ｌ ｎ 　ｏ ｔ 　 ｇ ｔ ｏ ｏ ｅ 　 ｕ 　 ｏ ｈ ｉ ｆ ｔ ｎｂ — ｉ ｇ 　 弛 ｗｒ ｎ 　ｆ ｔ ｅ ｒ ｍａ ｉ ｉ　ｎ ｏ ａ ｉ ｌ 　 ｔ 　 ｕ — ｎ ｓａ ｏ ｇ ｉ　 ｉ　 ｘ ｍ　ｓ ｉ ｃ ｍｐ ｔ ｅ ｗ ｈ ｐ ｈ ｂ ｉ ｂ 　

词还 有法 、

义等 意思 ， 就 在 这一点 上 ， 维 ・ 正 而 戴 　

卢 班 对 康 德 的 这 一 公 式 的 称 谓 译 为 “ｒｎ ｃ ｎ ｅ ｔｌ ｔ ｓｅ ｄ ｎａ　 ａ ｆｒ ｌ　ｆｐ ｂｉ　 ｗ” 而 何 兆 武 先 生 则 没 有 注 意 德 　 ｏｍｕａｏ　ｕ ｌ ｌ ， ｃａ 文 一 词 “ ｃｔ的 词 义 变 化 ， 康 德 的 这 一 公 式 译 　 Ｒｅｈ” 将 为 “ 共 权利 的先 验公 式 ”在这 里 ， 明辉先 生将　 公 ， 李 其 译 为 “ 法 的 先 验 程 式 ” 疑 是 有 道 理 的 。 德 文　 公 无

中 “ ｘｍｅ 一 词 的 英 译 没 有 问 题 ， 文 里 有 对 应 　 Ｍａ ｉ ” 英 的 “ ｘｍ” 词 ， 在 中 文 里 面 ， 一 词 的 意 思 很 　 ｍａｉ 一 而 这

ｌｃｔ ⑤　 ｉｉ ｙ．

根 据 康 德 原 文 ， ｓ ｈｎｃ ｔｖｒ ａｔ 是 “ … …　 “ ｉ 　 ｉｈ　ｅｔ ｇ ” 与 ｃ ｒ 不 相 容 ” 意 ， 在 贝 克 的 英 译 中 将 其 译 为 “ ｏ　 之 而 ｎｔ ｃｎ ｉ ｅ ｔ ， “ 一 致 ” 意 ， 与 康 德 的 原 文 存 　 ｏ ｓｓ ｎ＇ 即 不 ｔ ’ 之 这 在差别 。后来 ， 斯 伯特 和戴 维 ・ 班 都进 行 了改　 尼 卢

多如格 言 、 语 、 右 铭 等 ， 明辉 先 生 将 其 译 为　 谚 座 李 “ 律 ” 为 不 妥 ， 面 看 来 ， 一 译 法 遵 循 了原　 格 似 表 这

意 ， “ 律 ” 词似 更 多地 与文 学词 格有 关 ， 与　 但 格 一 而

行 动 或行 为无 涉 。在这 里 ， 兆 武先 生 的 翻译 更　 何

进 ， 康 德 在 此 处 的 意 思 表 述 为 “ ｏ ｃｍ ａ ｂ 　 将 ｎｔ ｏ ｐｔ ｌ 　 ｉｅ

ｗｔ ” “ ｎ ｏ ａｉｌ ｗｔ ”， 外 ， 康 德 那 里 ， ｉ 和 ｉｃｍｐ ｔ ｅ ｉｈ 另 ｈ ｂ　 在 　 “ ａ　 ｃ ｔ是 在 先 验 的 层 面 上 使 用 的 ， 就 是 说 ， ｄｓＲｅｈ” 也 　 这 一个 词所 表示 的意 思是 抽象 层 面的 而不是 具 体　 实 践 层 次 上 的 。 如 此 看 来 ， 斯 伯 特 将 其 译 为　 尼

“

为可 取 ， 为 要 用 准则 来 衡 量 ， 康 德 的《 德 形　 行 在 道

而上 学 原理 》 书 中 ， 一 词 大 量地 被 使 用 ， 在　 一 这 而

苗 力 田先 生 的 中 文 译 本 中 ， 一 词 就 被 译 为 准 则 。 这 　

何 先 生 的 中 译 最 大 的 问 题 就 是 对 德 文　 “ ｕ ｌ ｉ ｔ一 词 的理 解 ， 其 译 成 “ 共 性 ” 不 能 　 Ｐ ｂｉ ｔ ” ｚａ 将 公 则 表示 将其 行 为 公 开 的 意思 ， 没有 那 种 动 词 的意　 更 蕴 在 里 面 。其 实 在 德 语 里 面 ， Ｐ ｂｉ ｔｔ是 “ 开 、 “ ｕ ｌｉ ” 公 ｚａ 　

ｔｅｒ ｔ” 没 有 达 到 康 德 的 先 验 抽 象 的 高 度 ， ｈ　 ｇ ｓ就 ｉ ｈ 而　

贝克 和 戴 维 ・ 班 的 英 译 更 适 合 于 表 达 这 样 的 意　 卢

思 。 在 英 语

里 面 有 与 德 文 “ ｕ ｌｉｔ 同 源 的 单 词 　 Ｐ ｂｉ ｔ ” ｚａ

睾 海 ２９　 ０． ０４

宣 传 ” 意 思 ， 与 英 文 里 的 “ ｕ ｌｉ ” 词 的 意　 等 这 ｐｂｃｙ一 ｉｔ 思是 一样 的 ， 有 多 大变 化 ，牛 津英 汉 双 解 小词　 没 《 典 》 出 的解 释 是 “ 起 公 众 注 意 的 办 法 、 传 、 给 引 宣 宣　 传品 、 告 ” 。而 “ 共 ” 词 在 中文 里 面 与 “ 　 广 等 公 一 公

开 ” 有 重 大 区别 的 。“ 共 ” “ 享 ” 义 ， 是 公 有 共 之 与　

个 重 要 概 念 ： 动 的 准 则 、 开 和 不 相 容 。其 目的　 行 公 不 是 对 康 德 的 这 一 公 式 进 行 质 疑 ， 是 想 从 这 三　 而 个 概念 出发 对康德 这 一公 式进 行深 入地 理解 。 　

１ 行 动 的 准 则 （ ｘｍｓ　 ． Ｍａｉ ）

在 《 德 形 而 上 学 原 理 》 ， 德 对 准 则 做 了　 道 中 康

充 分 的 说 明 ： 一 个 出 于 责 任 的 行 为 ， 志 应 该 完　 “ 意 全 摆 脱 一 切 所 受 的 影 响 ， 脱 意 志 的 对 象 ， 以 客　 摆 所 观 上 只 有 规 律 ， 观 上 只 有 对 这 种 实 践 规 律 的 纯　 主

粹 尊 重 ， 就 是 准 则 ， 能 规 定 意 志 ， 能 使 我 服　 也 才 才

“ 人 ” 词相 反 照 ， “ 开 ” 就 本来 意 义 上讲　 私 一 而 公 仅 更多 地是指 信 息 方 面让 别 人 知 道 之 义 ， “ 密 ” 与 秘 　 或 “ 私 ” 反 照 。 因此 ， 就 康 德 在这 一 公 式 里　 隐 相 仅

面 的 意 思 而 言 ， 疑 ， Ｐ ｂｉｉ ｔ应 该 译 为 “ 开 或 　 无 “ ｕｌ ｔ ” ｚ￣ 公

公 开 性 ” 为 确 切 。 在 这 里 ， 湾 学 者 李 明 辉 先 生　 更 台 的 翻 译 更 为 准 确 ， 笔 者 认 为 ， 兆 武 先 生 在 这 一　 而 何 词 的 翻 译 上 一 直 含 混 其 辞 ， 不 仅 体 现 在 他 对 这　 这

一

从 这种 规 律 ， 制 自己 的全 部 爱 好 。⑩康 德 还 特　 抑 ”

地 在 准 则 一 词 的 后 面 做 了 一 个 注 释 ， 过 这 个 注　 通

释 ， 们 能更好 地体 会康 德使 用准 则一 词 的含 义 。 我 　

“ 则 就是 意 志 的 主 观 原则 。客 观 原则 就 是 实 践　 准

公 式 的 翻 译 上 ， 《 史 理 性 批 判 文 集 》的 整 本　 在 历

书 的 翻 译 中 都 存 在 这 样 的 情 况 。有 的地 方 他 译 为　

规 律 ， 果 理性 能完 全掌 握 欲望 的话 ， 对 有理 性　 如 它

的东 西 ， 观 上 也 有 实 践 原 则 的 作 用 。 ＠ 这 里 很 　 主 ”

“ 共 或 公 共 性 ” 而 有 的地 方 又 译 为 “ 开 或 公 开　 公 ， 公

性 ” 我 没 有 对 全 书 做 充 分 考 察 ， 从 康 德 的 《 永　 ， 但 论

久 和 平 — — 一 部 哲 学 规 划 》 录 二 的 翻 译 中 可 以　 附 看 出 ，

中文 意 上 讲 ， 先 生 对 “ 共 ” “ 开 ” 　 从 何 公 与 公 是

没 有 做 出 区分 的 。 这 里 可 以 以 两 个 地 方 的 翻 译 为　

明 显 ， 德 对 准 则 和 规 律 做 了 区 分 ， 律 是 客 观 的　 康 规 具 有 必 然 性 ， 准 则 是 主 观 的 ， 行 为 的 主 观 动　 而 是 机 。 在 康 德 看 来 ， 个 行 动 是 不 是 道 德 的 ， 是 看　 一 不 准 则 本 身 ，除 非 我 愿 意 自 己 的 准 则 也 变 为 普 遍 规 　 “

律 ， 不 应 行 动 。　 也 就 是 说 ， 有 把 你 行 动 的 准　 我 ” 只

例来 说 明这一 点 ： 　 附 录二 的第 一段 ： 公 共权 利 的全 部 质 料 之　 从 中进 行 抽 象 ， 么 我 就 只 剩 下 公 共 性 这 一 形 式 ， 　 那 这 种可 能 性 是 每一 项 权 利要 求 中都 包含 有 的 ， 为　 因 没 有 它 就 不 会 有 正 义 （ 义 是 只 能 被 想 象 为 可 以　 正 公开 宣 告 的 ） 因而 也 就不 会 有 权 利 ， 利是 由正　 ， 权

义所 授予 的 。 ⑧　 附录二 的 另一条 肯定 性 的公 设 ： 是 （ 了不　 凡 为

则 加 以普 遍 化 后 ， 果 这 种 普 遍 化 行 得 通 ， 么 这　 如 那 样 的行 动 就 是 道 德 的行 动 。 　 在 康 德 的政 治 哲 学 里 面 ， 种 把 准 则 普 遍 化 　 这

的方 式 就 转 化 成 了 把 准 则 公 开 化 ， 则 是 一 种 人 　 准

的行 为 的主 观动 机 ， 具 有 随意 性 。而 只有 这 种　 它 随意性 能够 经 得 起 公 开 性 原则 的 检验 时 ， 能达　 才 到道德 与政 治 的一 致 。这 里 就 有 可 能 是 ， 一 个　 同 行 为不 止一 个 准 则 ， 中有 一 些 准 则 能够 通 过 公　 其

开 性 原 则 的 检 验 而 另 外 一 些 则 不 能 。 比 如 ： 名　 一 重 点 大 学 的 即将 毕 业 的男 生 和 另 一 个 同 样 是 重 点　

致 错 失 自己 的 目 的而 ） 要 有 公 开 性 的 准 则 的 ， 　 需 都 是 与权 利 和政 治结合 一 致 的。 ⑨　

比较 这 两 段 的 翻 译 ， 可 看 出 何 兆 武 先 生 对 　 就 这 一 词 的 翻 译 比 较 随 意 ， 别 是 当 我 们 比 较 这 两　 特

大学 的一个 女 生 竞 争 一 家 大型 公 司 的一 个 职 位 ， 　 现这 家 企业 的人 事 部 经理 正 在 对 他 们 进 行 面 试 ， 　 最 终 这 个 人 事 部 的经 理 决 定 录 用 这 名 男 生 。 在 录 　 用 这 名 男 生 这 一 行 为 上 ， 个 人 事 部 经 理 可 能 有　 这

多 种 准 则 ： 是 可 能 他 认 为 这 名 男 生 比 那 名 女 生　 一

段 译 文对 同一 个单 词 同一 种 语境 下 的 中译 时 ， 　 何 先 生 译 文 的 漏 洞 就 愈 来 愈 明 显 了 。而 与 之 相 比 ， 　 李 明 辉 先 生 的 台 湾 中 文 译 本 在 对 这 一 词 的 翻 译 上　 却 是一

以贯 之 。有 鉴 于 以 上 的分 析 ， 们 可 以对　 我

何 先 生 和 李 先 生 的 关 于 康 德 的公 开 性 公 式 的 中译 　

进行 如 下修正 ： 　

凡 是 关 系 到 别 人 权 利 的 行 为 而 其 准 则 与　

更 能胜 任这个 职 位 ， 个 职位需 要 经常 出差 在 外 ， 这 　 女生 不大适 合 ； 是有 可 能这 个 人 事 部 经 理 是 个　 二 反 女 性 主 义 者 ， 女 性 的 办 事 能 力 存 在 天 然 的 怀　 对 疑态 度 。这两 种情 况都 可 能是 这个 人事 部经 理 做　 出录 用男 生 的准 则 ， 无 疑 ， 于第 一 个 准 则 ， 但 对 能　 够 经 得 起 公 开 性 原 则 的 检 验 ， 第 二 个 准 则 则 不　 而 能 ， 就说 明 准则 的这 种 强 烈 的主 观 性 特 征 使之　 这

公 开性 不相容 的 ， 是 不正 当的 。 都 　 公 开 性公 式 中关键 概念 的 阐释　

在这部 分 ， 将 重 点 考 察 这 一 公 式 里 面 的三　 我

康德的公开性公式厘析　

不 可能成 为一 个 政 治 行 动 的 原则 。那 么 ， 何 使　 如 行 动 的准则 能 够 成 为政 治 行 动 的原 则 固定 下来 ， 　 这就 需要判 断 这一准 则 能不 能经受 公开 化考 验 。 　

２． 开 （ ｕ ｌ ｉ ） 公 Ｐ ｂｉ Ｗ 　 ｃ

到 ， 种 “ 共 ” 概 念 很 大 程 度 上 来 自 于 哈 贝 马　 这 公 的

斯 。在 《 共 领 域 的 结 构 转 型 》 ， 贝 马 斯 对 公 　 公 中 哈

共 领域 做 了有影 响 的研究 ， 他看来 ， 共领 域 是　 在 公

人们 相互 讨 论 的 空 间 ， 公 共 领 域 里 的人 们 是 理　 而

性批 判 的公 众 。正 如 他 所 言 ， 着 文 化 批 判 的 公　 随

戴 维 ・ 班 在他 的文 章 中从 三 个 方 面来 考察　 卢 这 一 概 念 ， 作 为 普 遍 知 道 的 公 开 （ ｕ ｌ ｉ 　ｓ 即 ｐ ｂｉ ｔ ａ　 ｃｙ ｇ ｎ ｒｌ ｎ ｗｅ ｇ ） 作 为 相 互 知 道 的 公 开 （ ｕ ｌ ｉ 　 ｅ ｅａ　 ｏ ｌｄ ｅ 、 ｋ ｐ ｂｉ ｔ ｃｙ ｓ ｍ ｔａ　 ｎ ｗ ｅ ｇ 和 ａ　 ｕｕ ｌｋ ｏ ｌｄ ｅ） 作 为 批 判 性 争 论 的 公 开 　

（ ｕ ｌ ｉ 　ｓｃｉ ｃｌｄ ｂ ｔ） ⑥ 而 本 文 认 为 ， 维 ・ ｐ ｂｉ ｔ ａ　ｒ ｉａ　 ｅ ａｅ 。 ｃｙ ｔ 戴 　

众转 变成 文 化 消 费 的公 众 ， 往 区分 于 公 共 领 域　 以

的文 学公 共 领 域 就 失 去 了其 独 有 的 特性 。 这 就　 ＠

表 明 ， 公 众 的 理 性 批 判 功 能 丧 失 后 ， 种 公 共 领　 当 这 域 也 就 成 了 完 全 的 消 费 空 间 。 那 么 ， 政 治 公 共　 在 领 域 ， 种 批 判 性 的 并 且 是 理 性 的 公 开 讨 论 就 显　 这

得更为 重要 ， 公 开 的概 念 无 疑 是 应该 包 含 这种　 而

卢班 的考察 并 不 足 以 构 成 对 这 一 概 念 的

完 整 认　 识 ， 他 的研究 无 疑是前 瞻 陛的。这样 ， 着戴 维　 但 顺

・

卢 班为我 们 开启 的研究 路径 ， 试 图完善 对公 开　 我 （ ） 为 知 道 的 公 开 （ ｕ ｌ ｉ 　 　 ｎ ｗ ｅ ｇ ）　 １作 ｐ ｂｉ ｔ ａ ｋ ｏ ｌｄ ｅ 。 ｃ ｙｓ

公共 领域 之 内的相 互讨 论 的 。 　 （ ） 为 行 动 的 公 开 （ ｕ ｌ ｉ 　 　 ｃｉｎ 。 行 　 ３作 ｐ ｂｉ ｔ ａ ａ ｔ ） ｃｙ ｓ ｏ 动本身 就是 一种 公 开 ， 要你 行动 了 ， 表 明 是公　 只 就 开 的。这 里必须 明确 ， 动概 念是 有 特别 内涵 的 ， 行 　

概 念 的考 察 ： 　

在这 一 点上 ， 维 ・ 班 为我 们 提 供 了两 种 可 能 ： 戴 卢 　 作为 普遍 知道 的公 开和作 为相 互 知道 的公 开 。对　 于第 一种公 开 ， 维 ・ 班 用 一 个 公 式 进 行 了表　 戴 卢 达 ， 如 果 每 个 人 都 知 道 ｘ， 么 ｘ是 公 开 的 。 当　 即 那 然 这 种公 开 并 不 是需 要 每 个 人都 知 道 ， 是 指那　 而 些 与 此 相 关 的 并 且 关 心 此 事 的 人 。 Ａ、 Ｃ都 知　 Ｂ、 道 Ｘ， 么 ｘ 相 对 于 Ａ、 Ｃ而 言 是 公 开 的 。但 这 　 那 Ｂ、

里 马 上 就 会 出 现 另 一 个 问 题 ， Ｂ、 Ａ、 Ｃ都 知 道 有 Ｘ　

不 能把 所有 的行 为 都 当成是 行 动 ， 手 投 足 等 身　 举 体 活 动 是 人 的 有 意 识 的 行 为 ， 这 些 不 可 能 归 属　 但

于 这 里 的行 动 概 念 。 这 里 的行 动 概 念 可 以 到 哈 贝　

马斯 的交 往 行 动 理论 那 里 找 到 其 支 撑 ， 最 直 接　 但 最完 全 意义 上 的行 动 概 念是 在汉 娜 ・ 伦 特 对 人　 阿 的三 重 境 况 的 表 述 中得 以体 现 出 来 的 。 阿 伦 特 认 　

为 ， 动 ， 要 充 分 展 现 我 们 曾经 称 之 为 荣 耀 的 闪　 行 需

光 的 辉 煌 ， 这 只 有 在 公 共 领 域 才 是 可 能 的 。 在　 而 ⑥ 对行 动 的描述 中 ， 娜 ・ 伦 特 不 厌 其烦 地 重 申 ， 汉 阿 　 人 的行 动 在 孤 独 的 状 况 下 是 不 可 能 进 行 的 ， 离　 他 不开 公共 领域 。 　 至 此 ， 开 概 念 的三 个 维 度 呈 现 在 我 们 面 前 ， 公 　 在此文 中 ， 无 法 用 充 分 的证 据 表 明 这 三个 维 度　 我 是 对 公 开 概 念 的 完 全 考 察 ， 有 一 点 能 够 肯 定 的　 但

是 ， 三 个 维 度 扩 充 了公 开 概 念 的 研 究 视 域 ， 且 　 这 并

了 ， Ａ、 ｃ相 互 之 间 是 有 可 能 不 知 道 。 这 就 涉 　 但 Ｂ、

及 到 戴 维 ・ 班 所 说 的第 二 种 形 式 的公 开 ， 作 为 　 卢 即

相 互 知 道 的公 开 。 我 们 同 样 借 鉴 戴 维 ・ 班 的 说 　 卢 法 ： 果 每个人 知 道 ｘ并 且 每个 人 知 道 每个 人 知　 如 道 Ｘ， 么 ｘ

是 公 开 的 。这 就 表 明 ， 知 道 ｘ 的 每 　 那 在

个 人 之 间 ， 们 相 互 都 知 道 ， 是 一 种 完 全 的公　 他 这

开 。 当然 这 是 一 种 理 想 的 状 态 。 例 如 ， 我 们 读 　 当

一

份报 纸 看 到一 则 政 治新 闻时 ， 们 是 可 以设 想　 我

每 一 个 看 报 纸 的 公 众 都 知 道 此 事 的 ， 到 底 是 不　 但 是 每个 公众 都 相互 知道 ， 是 个不 得而 知 的问题 。 这 　 （ ） 为 讨 论 的公 开 （ ｕ ｌ ｉ 　 　ｏ ｓｌ ｔ ｎ 。 ２作 ｐ ｂｉ ｔ ａ ｃ ｎｕｔ ｉ ）　 ｃｙ ｓ ａｏ 人 们 相互 之 间知 道一 些 事 情 ， 还 只是 心 理 意识 　 这 层 面上 的东 西 。而 当我们来 看康 德 的公 开性 公式　

是 在 戴 维 － 班 的 研 究 基 础 上 更 加 扩 充 了其 视 域 ， 卢 　 仅 此而 言 ， 无 疑 对 我 们 理 解 康 德 的这 一 公 开 性　 这

公 式有 重 大 的意义 。 　

３． 相 容 （ｎ ｏ ａｉｌ） 不 ｉｃｍｐ ｔ ｅ　 ｂ

行 动 的准 则 与 公 开 性 在 哪 些 情 况 下 不 相 容 ， 　

这 是 理 解 康 德 这 一 公 式 的 关 键 。 我 们 可 以设 想 下　

面三 种情 况 ： 　

的时候 ， 该 认识 到这 一公 式 的政治 意蕴 ， 此也　 应 由

就 说 明 ， 们 之 间 的相 互 知 道 还不 足 达 到 对公 开　 人 概 念 的 完 整 理 解 ， 相 互 知 道 后 还 需 要 相 互 之 间　 这 的讨 论 来 澄 清 并 解 决 政 治 问 题 。 也 许 在 这 个 层 面　 上 ， 们 才 可 以 理 解 何 兆 武 先 生 为 何 把 “ ｕ ｌｉ ” 我 ｐ ｉｔ 　 ｂ ｃｙ 译为 “ 共 ” 这种 作为 相互 讨论 的公 开 只有建 基　 公 。 于“ 共 ” 基 础 上 才 能 存 在 。这 里 我 们 可 以看　 公 的

第 一 ， 动 的 准 则 与 公 开 性 处 于 完 全 背 反 状　 行 态 ， 实 就 只有一 种情 况 即行动 的准则是 秘 密 的 ， 其 　 本 来 是 一 项 秘 密 的 行 动 就 会 在 客 观 上 与 公 开 性 不　 相 容 。 比 如 ， 果 我 宣 布 我 将 秘 密 地 离 开 这 个 房　 如

间 。此 行 动 中 其 准 则 是 秘 密 地 离 开 这 个 房 间 ， 也　

睾 海 ２９　 ０． ０４

就 是 说 ， 开 宣 布 这 个 事 实 与 宣 布 的 内 容 是 相 矛　 公 盾 的 ， 就 出现 了一 种 二 律 背 反 。康 德其 实 在 讨　 这 论 国际权利 中政 治与道 德 之 间的关 系时对 这 种二　 律 背 反 的情 况 给 予 了详 细 地 说 明 ： 　 如 果 这 些 国家 中 的 有 一 个 国 家 的 统 治 者 向 另　

一

加 以隐 瞒 ， 且 我 又 不 能 公 开 承认 它 而不 因之 不　 而 可避 免地 会 激 起 大 家 都来 反 对 我 的企 图 ； 么 大　 那 家 这 种 必 然 而 普 遍 的 因 而 是 先 天 地 就 可 以 洞 见

到　

的对 我 的 反 抗 ， 了 是 由 于 它 借 以 威 胁 每 一 个 人 　 除 的那 种 不 正 义 外 ， 不 会 是 由 于 什 么 别 的 了 。 将 ＠　

这里 ， 德 明确提 到 了这种 “ 想成 功就 必 须　 康 要 加 以 隐 瞒 ” 准 则 ， 为 这 一 准 则 不 需 要 经 过 我 们　 的 因

的思 考 就 能 先 天 地 知 道 会 受 到 普 遍 的 反 对 。 与 不　

个允 诺 了某些 东 西 ， 么 当这个 国家 处 于 危机　 那 的诺 言 。 即 他 将 以 双 重 身 份 来 看 待 他 自 己 ， 先 　 首

之 中 时 ， 家 的 统 治 者 是 否 可 以 这 样 来 解 除 自 己　 国

是 作 为 主权 者 ， 为他 在 他 的 国家 里 并 不 对任 何　 因 人 负责 ； 后 又仅 仅 作 为 最 高 国家 的官吏 而必 须　 然

向 国 家 作 证 。 针 对 这 个 问 题 ， 常 得 出 的结 论 是 ： 通 　 他 以 第 一 种 资 格 使 自 己 负 有 责 任 ， 又 以 第 二 种　 他 资格 把它解 除 了 。 　 但 是 如 果 一 个 国 家 的 领 袖 宣 布 这 就 是 它 的 准　 则 ， 么 十 分 自然 地 其 他 每 一 个 国 家 就 会 或 则 是　 那

受 欢 迎 的情 况 类 似 ， 不 同 的 是 这 种 先 天 地 受 到　 但 反 对 的 情 况 不 需 要 经 过 公 众 的批 判 性 地 讨 论 就 能　 知 晓 。 在 接 下 来 的 对 “ 叛 是 不 是 一 种 合 权 利 的　 反 手 段 ” 回 答 中 ， 德 提 到 ， 人 民 的 权 利 受 到 了　 的 康 当 损害 的时候 ， 暴君 被推 翻 也并 没有 任何 不正 义 。 而 　 但 是 ， 人 民用 这 种 方 式 （ 叛 ） 追 求 自己 的权　 当 反 来 利 时 ， 没有 什 么 是 在 最 高 程度 上 比这还 更 加 不　 则

义 的 了 。 因 为 按 照 这 一 原 则 ， 由 于 人 们 公 开 加 以　 “

躲 避 它 或 则 是 和 别 的 国 家 联 合 起 来 抵 制 它 的 专 横　

跋 扈 。这 就 证 明 了 ， 治 及 其 全 部 的诡 谲 根 据 这　 政 个 尺 度 （ 开 性 ） 就 破 坏 了 它 自身 的 目 的 ， 而　 公 也 因

这条 准则 就必 定是 不 正义 的 。 ⑥　

拥 护 就 使 得 它 自 己 的 目标 成 为 不 可 能 ， 因此 ， 们　 人 就 有 必 要 隐 瞒 它 。⑩ 如 果 不 对 其 加 以 隐 瞒 ， 反 　 ” 则

叛就 不 可能 成 功 ， 是 我们 能够 先 天 地 必 然 地 能　 这

在 国际关 系 中 ， 家 统 治者 的双 重 身 份 往 往　 国 使其 处 于这种 行动 的准 则 与公开 性二 律背 反 的境　

够加 以洞见 的 。 　 第 三 ， 如 康 德 在 对 这 个 问 题 的 回 答 中 所 显　 正 示 的 ， 果 一个 行 动先 天地 受 到所有 人 的反对 ， 　 如 而 行 动 者 又 不 顾 这 种 反 对 一 意 孤 行 ， 带 来 的 必 定　 则 是 政 治 上 的 自杀 。 因此 ， 后 果 上 看 ，

果 对 行 动　 从 如 的 准 则 加 以 公 开 后 带 来 了 政 治 自杀 式 的 结 果 ， 那　 么这就 表 明 ， 一 行 动 的 准则 与 公 开 性 不 相 容 。 这 　

地 ， 统 治者处 于第 一种 身份 时 ， 有 责任 遵守 他　 当 他 向其 他 国 家 许 下 的 诺 言 ； 当 他 面 对 国 内 的 民 众 　 而

即作 为 国 内的最 高官 吏 的形 象 出现 时 ， 又往 往　 他 不得 不 违 背原 先 向其 他 国家 许 下 的诺 言 ， 样 就　 这 出 现 了 对 公 开 性 原 则 的 一 种 自相 矛 盾 的 表 达 ， 　 戴 维 ・ 班 称 这 种 不 相 容 的 情 况 为 “自我 挫 败 ” ｓｌ　 卢 （ｅｆ －

ｆ ｓ ａｉｇ 。 ｒ ｔ ｔ ）　 ｕｒ ｎ

对 政 治 家 而 言 ， 果 这 一 行 动 带 来 的 是 自杀 式 的　 如

后 果 ， 么 往 往 表 明 这 一 行 动 是 不 能 公 开 而 需 要　 那

第 二 ， 果 行动 的准 则公 开后 ， 本 就不 受 欢　 如 根 迎或 遇 到所 有 人 的反对 ， 就会 导 致其 准则 与 公　 这

开性不 相 容 。这 里 按 程 度 的不 同 可 以分 两 种 情　

加 以 隐 瞒 的 。 最 典 型 的 例 子 是 １７ ９ ２年 的 美 国 总　 统 尼 克 松 的 “ 门事 件 ” 　 水 。 但 是 ， 们 可 以 假 设 这 样 的情 况 ， 个 君 主 在 　 我 一 执政 时 期 ， 于施 行 暴 政 ， 而 反 对 他 的人 很 多 ， 由 从 　 但这 个君 主 足 够 强 大 ， 为 了 保 有他 的权 力 而 对　 他

况 ： 是 不 受 欢 迎 的情 况 ， 项 政 策 或 行 动 的 准 则　 一 一 如 何 知 道不 受 欢 迎 ， 需 要 首 先 对 这项 政 策 或行　 这 动 有一 个预 见 ， 果无 法 预见 ， 需 要进 行讨 论 。 如 还 　 对 于 一 项 政 策 ， 果 我 们 不 需 要 经 过 预 见 和　 如 讨 论 就 能先 天 地 知道 其 必 然 地受 到 普 遍 地 反对 ， 　

所 有 反 对 他 的人 进 行 公 开 清 洗 。他 的 这 一 不 正 义 　

之 举 并 没 有 给 他 带 来 自杀 式 的 后 果 ， 反 ， 种 清 　 相 这 除 反 对 他 的 人 的 行 动 确 保 了他 政 权 的 稳 固 。 　 这 种 情 况 康 德 早 就 有 所 考 虑 ： 家 领 袖 可 以　 国 自由 地 宣 布 他 要 惩 罚 任 何 反 叛 ， 管 反 叛 者 们 也 　 尽

那 么此 政 策 与公 开性 肯定 不相 容 ， 就 是 第 二种　 这

情 况 即 ， 动 的准 则 或政 策 受 到必 然 的普 遍 的反　 行 对 的情 况 。 在 表 达 这 一 公 开 性 公 式 后 ， 德 首 先 　 康 就 意 识 到 了 这 一 种 情 况 的存 在 ： 　

因为一 条一 经胆 敢 泄露就 会 因之 而破 坏我 自 　

可 以 总 是 相 信 他 才 是 首 先 在 那 方 面 践 踏 了根 本 法 　

的 ， 为 当 他 意 识 到 自己 拥 有 不 可 抗 拒 的 最 高 权 　 因

力时 ， 么 他

就 无 需担 心 由于 宣 告 他 的准 则 而 破　 那 坏 了 他 自 己 的 目标 。 　

己 的 目标 的 准 则 ， 果 它 要 能 够 成 功 ， 必 须 彻 底 　 如 就

２７ ０　

康德的公开性公式厘析　

这就 表 明 ， 行动者 的力量 足够 强大 的 时候 ， 当 　

不正 义 的行动 也能公 开进 行 ， 就 是说 ， 动公 开　 也 行 不 是该 行 动 正义 的充 要 条件 ， 是 一 个 必要 条 件　 只 而 已 ， 相 容 的 这 一 政 治 自杀 式 的 解 释 是 不 完 全 　 不

正确 的 。 　

重 大 的任 务 ， 能 寄 望 于 另 外 的 论 文 来 完 成 了 。 　 只 聊

①⑦ ⑧⑨⑩ ⑥⑩⑩①① ［ ］ 德 伊曼纽尔 ・ 康德 ：历 史理性批判 文　 《

集 》何兆武译 ， 印书馆 ， ０ 年 ， １ — ５ 页。何兆武　 ， 商务 ２ ５ 第 ４ １４ ０ ７ 先生将康德 的这一公式译为“ 公共权利的先验公 设” 李 明辉　 ， 译 为“ 公法 的先验程式” 到底如何翻译 ， ， 戴维 ・ 卢班对 问题进　 行 了详 细考 察 ， 文 应 该 为 “ ａ ｃｎｅｔ　 ｎ ｄ　ｆ ｕｌ　 英 ｔ ｎ ｅｄｎ ｌ ｏｒ ａｏ ｐｂ ｃ ｒｓ ａ ｆｓ 　 ｉ ｌ ” 本文为 了统一说法 ， 德 的这 一公式 称其为 “ ａ ， ｗ 把康 公开性　

公 式 ”　 。

以 上 我 们 从 行 动 的 准 则 、 开 性 和 不 相 容 三　 公 个 重 要 概 念 出 发 对 康 德 的 这 一 公 开 性 公 式 进 行 了　 详 细地 分析 ， 正如康 德所 言 ， 一 原则 （ 式 ） 但 这 公 还　

仅仅 是 消极 的 （ 定 式 的 ）也 就 是 说 它 只 是 用来　 否 ，

借 以 识 别 什 么 东 西 对 别 人 是 不 正 义 的 。 这 就 表　 ④ 明 ， 于 什 么 样 的行 动 是 正 义 的行 动 ， 德 在 政 治 　 对 康 哲 学 中并 没 有 给 出 一 个 像 他 在 他 的 道 德 哲 学 里 所 　 提 出的绝 对命 令 那样 的肯 定 性 公 式 。在 这 里 ， 　 戴 维 ・ 班看 得准 确 ， 德 的这 一公 开性 公式 为 政治　 卢 康 行 动 的 道 德 正 当 性 论 证 提 供 了依 据 。 也 许 正 因 为 　 此 ， 康德 政 治 哲 学 以及 特 别 地对 这 一 公 开性 公　 对 式 的 理 解 与 诠 释 应 该 回溯 到 他 的 道 德 哲 学 。 但 就 　

② Ｋ ｎ，“ ｍｎｅｉｅ　 ｒｄｎ ，Ｖ １ ，３ １ ６ ａｔ Ｗ ｒｅ　 ａｔ Ｚ 　ｗｇｎＦｉ ｅ ” ｏ．８ ４ —８ ，Ｋｎｓ ｅｋ． ｅ 　

Ｂ ｒ ｎ： ｍｓ ｉ ｈ 　 ａ ｅ ￣ 　 ｓ ａ ｅ １ ２ ｐ． ８ ． ｅ ｌ Ｐ ｓ ｃ ｅ Ａｋ ｄ ｎ ｅ Ａｕ ｇ ｂ ， ９ ３， ３ １ 　 ｉ ｓ

③ Ｋ ｎ， Ｋｎ ： Ｏ 　 ｉｏ ，ＬｗｓＷｈｔ Ｂｃ ，ｄ ｎｉｍ ｉ： ａｔ ａｔ ｎ Ｈｓ ｒ ｔｙ ｅｉ 　 ｉ　 ｅｋ ｅ ，Ｉ ａ ￣ｌ 　 ｅ ｄｔ ｓ

Ｂ ｂ ｓＭ

ｅ ｒ ｌ １ ５ ｏ ｂ — ｒｉ ， ９ ７，Ｐ． ２ 　 ｌ １ ９．

④ Ｋ ｎ，Ｋ ｎ：Ｐ ｌｉ ｌ ｒｉ ｓ ｅｉ ｄ ｙＨ ｎ Ｒ ｉ ，ｒｉ Ｈ． ． ａｔ ａｔ ｏｔａ Ｗｉｎ ， ｄｅ　 ａｓ ｅ ｓ ｔ ｌ ｉｃ ｔｇ ｔ ｂ ｓ ａ ， Ｂ　

Ｎｉ ｅ ，Ｃａ ｒｄ ｅ ａ ｒｄ ｅ Ｕ ｉｅ ｓｔ　 ｒ ｓ ，１ ９ ，Ｐ． ２ ． ｓ ｔ ｂ ｍｂ ｉ ｇ ：Ｃ ｍｂ ｉ ｇ 　 ｎ ｖ ｒ ｉ Ｐ ｅ ｓ ９ １ ｙ １ ６　

⑤ ⑩Ｄ ｖ 　ｕ ａ ，“３ｅＰ ｌｉ　ｒ ｃ ｌ” ｈ　 ｅｒ ｏ ｎｔｕ　 ａｉ Ｌ ｂｎ ｑ 　ｕ ｉｔ Ｐｉ ｉ ｅ ，Ｔｅｔ ｏｙ ｆ／ｓｔ— ｄ ａ ｂ ｃ ｙ ｎｐ ｈ 　 ／

ｔ ｎ ／如 　 ，ｅ ｔｄ ｂ 　 ｂ ｒ Ｅ．Ｇ ｏ ｉ， Ｃ ｍｂｉｇ ： ａ ｒｄ ｅ ／ａ ｏ ｄｉ 　 ｙＲｏｅｔ ｅ 　 ｏ ｄｎ ａ ｒ ｅ Ｃ ｍｂ ｇ 　 ｄ ｉ Ｕ ｖｒｉ 　 ｒｓ ，９ ６，Ｐ １５— １９． ｉ ｎ ｅｓｔ Ｐｅｓ １ ９ ｙ Ｐ．５ ６ 　

这一 公 开性 公 式 本 身 而 言 ， 在 着 与 康德 的道 德　 存

哲 学 中 的 绝 对 命 令 同样 的 拷 问 ： 一 公 开 性 公 式 　 这

⑥［ ］ 德 伊曼纽尔 ・ 康德 ：康 德历史 哲学论 文集》 李 明辉译 ， 《 ， 台　 湾联经 出版事业公 司， ０ 年 ， ２０页。 ２ ２ 第 ２ ０ 　 ⑩⑩⑩ ［ ］ 德 伊曼纽 尔 ・ 德 ：道德形 而上学原 理》 苗力 田译 ， 康 《 ， 　

上海人 民出版社 ，０ ５ ， ｌ、２ １ ２０ 年 第 ５ ２ 、８页。 　

是 否 经 得 起 现 实 案 例 的 考 验 ， 极 端 的 案 例 能 否　 最

经 得 起 公 开 性 公 式 的 考 验 直 接 决 定 了康 德 这 一 公　 式 的 正 确 与 否 ？ 如 果 我 们 找 不 到 一 个 反 例 对 这 一　

⑩［ ］ 德 尤尔根 ・ 贝马斯 ： 公 共领 域 的结构 转型 》 曹 卫东等　 哈 《 ，

译， 学林 出版社 ，９９年 ， ２０页 。 １９ 第 ０ 　

公 式 进 行 反 驳 ， 么 我 们 无 疑 必 须 承 认 康 德 的 这　 那

一

公 式 的正 确 性 ， 如果 我 们 能 找 到反 例 来 对康　 而

⑩［ ］ 美 汉娜 ・ 阿伦特 ：人的条件》竺乾威译 ， 《 ， 上海人 民 出版社 ， 　

１９ 年 ， １ 页 。 ９９ 第 ８ ２ 　

德 的 这一 公 式 进 行反 驳 ， 么 我 们 可不 可 以对康　 那

德 的 这 一 公 式 进 行 修 正 ？ 我 的 研 究 将 表 明 ， 开　 公 性 公 式 在 康 德 政 治 哲 学 中具 有 核 心 的 位 置 ， 么 ， 那 　 作 者 简介 ： 建 军 ， 山 大 学 哲 学 系博 士 研 究　 贺 中

它是 如何 成 为权 利 、 由与 正 义 等康 德 政 治 哲学　 自

中这 一 系 列 重 大 课 题 的 触 发 点 的 ？ 面 对 这 一 系 列 　

生， 中国计量学院公共事务 系讲师。广州，１２５ ５０７　

（ 任编

辑 ： 责 程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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