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八大山人不谋而合,清代隶书中兴的代表书法大师
出生书香门第,被西方誉为最符合构成学的清代书法大师
伊秉绶像
在中国书法史上清代是一个大力提倡碑学的时代。在汉碑的研究及隶书创作中伊秉绶是一个杰出的代表 ,这一点成为大多数书法研究者的共识 ,康有为亦谓其为集隶书之大成者。然对其丰富美质的细致深入的研究 ,似乎并不多见。
伊秉绶《隶书“政成心逸”五言联》纸本隶书 146×34.7cm×2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汉末以来,书法史在一定意义上就是一部书法名家史。每一个时代所产生的名家,无不承前启后,勾连如环。撷取其一来进行观察,可知来往之变,对清代碑学代表人物伊秉绶的研究即本于这一目的。
伊秉绶《隶书“咏风觞月”五言联》纸本隶书 123×20cm×2 山西省博物馆藏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福建宁化人。乾隆五十四年(1789)进士,官至扬州知府,《清史稿》入《循吏传》。其父伊朝栋与其师阴承方均是当地著名的理学家。程朱理学中持敬躬行,重视道德践履的思想,对伊秉绶的一生有重大影响。作为书法家,伊秉绶的隶书平正中和,达大顺之境,其成就超迈前代,遥接汉人。其余诸体也达到了相当的水平。
《隶书“为文论诗”五言联》 中国千年传世书法珍品展
从所存的伊秉绶作品与颜真卿作品相比会发现,首先,结体方面,二人都将字的长度和宽度加以较严格的控制,无论颜真卿之楷书还是伊秉绶之隶书都不讲求结体上的奇妙多姿,严谨不苟、正大庄严,刻意减少结构和线条之间的变化,重视线条对于空间的平衡布置,因而他们的字大方而规矩。
隶书联 纵129厘米、横29厘米。
伊秉绶书擅五体,正、草、隶、篆皆能,隶书尤为杰出。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称伊秉绶和邓石如为清代碑学“开山作祖,允推二子”,正是着眼于其隶书成就的。伊秉绶的隶书师古不泥,个性突出,故能在书法史上有很高的地位。历史上的每一个书家之所以能形成自己独特的面貌,必然要从多方面吸取营养。伊秉绶的隶书虽然面貌新颖,个性强烈,也非无源之水。
隶书五言联
清代以来人们对伊秉绶隶书的取法渊源有着各种认识:何绍基认为伊秉绶的隶书出于篆书,推崇其取法高古;郑孝胥言伊秉绶取法颜真卿,而“独用隶体”,为“鲁公之功臣”,可谓眼光独到;刘咸炘点出伊秉绶隶书“似西汉而时杂东京”,沙孟海先生见解深刻,指出了伊秉绶和桂馥同派、以颜楷写隶书,深化了郑孝胥的认识。
伊秉绶《临张迁碑轴》纸本隶书 138.9×38.1cm 四川省博物馆藏
自清代以来,在伊秉绶隶书取法汉人这一点上几无疑义,至于具体取法汉代何碑,大都没有明确指出。沙孟海先生指出了伊秉绶是“用颜真卿的楷法写隶字”,并受到了桂馥的影响。
伊秉绶《临汉张迁碑立轴》纸本隶书 84×46.5cm 福建博物院藏
伊秉绶隶书多用方笔,线条粗重厚实,而且字形极为方正,这一点来自《衡方碑》和《张迁碑》。方笔的来源似以受《张迁碑》影响更大。伊秉绶临习《张迁碑》甚早,已知最早的临作为其 30 岁时所书,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伊秉绶自以方笔为主的《张迁碑》入手,更易写的朴茂雄厚。《张迁碑》的字形多参差变化,不甚整齐,《衡方碑》则更为方整,在字形上对伊秉绶的影响更大。伊秉绶还临过同样字形方整的《西狭颂》、《裴岑碑》等汉碑。
伊秉绶《隶书临西狭颂轴》纸本隶书 119.6×41cm 天津博物馆藏
除汉碑外,伊秉绶在晚年还临写曹魏时期的《受禅碑》。《受禅碑》刻于黄初元年(220),据传乃“王朗文,梁鹄书,钟繇镌字,谓之三绝。”曹魏时期的隶书碑刻,如《上尊号碑》、《孔羡碑》、《曹真残碑》等都上承东汉末期“八分书”之余绪,更加强化了起笔时的方笔,变得“挑拨平硬如折刀头”。
伊秉绶《隶书“沽酒诵诗”七言联》纸本隶书 158.2×35.9cm×2 重庆市博物馆藏
沙孟海先生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中论述伊秉绶隶书的取法时说:“他不论临那一家字,都有“我”的存在,而他的“我”之中,又处处有颜的骨气,是真可谓“具体而微”了。除却颜的成分,其余比较地占得多的,还是《吊比干文》的成分更多些。”
伊秉绶《隶书“万卷十年”七言联》洒金笺隶书 199×34.5cm×2 安徽省博物馆藏
临摹对于一个书家的意义之大是不言而喻的。没有任何一个艺术门类像书法这样,临摹古人经典几乎成为唯一的学习方法。国画既要临摹古人,又要“外师造化”,走的是师古人和师造化同时进行的路子。书法则要时时在“与古为徒”的路子上跋涉,书法成就的高度往往由其入古的深度来决定。深入古人不足的出新,多数会落入野狐禅的路子。所以一个成功的书家必然会对临摹给予足够的重视。清初的王铎“一日临帖,一日应请索,以此相间,终身不易”,而且临帖精准,连背临都能做到“趣举一字,矢口立应。覆而视之,点画戈波,错见侧出,如灯取影,不失毫发。”
隶书“退一步斋” 横额 47×139cm 纸本 1813年 上海博物馆藏
伊秉绶也同样重视临摹,在今天流传的墨迹中,临摹作品占了很大的比例。梁章钜记载伊秉绶曾言:“学汉碑,每种须两副,一悬壁缔观,一剪裱临仿。”“悬壁締观”得神气,“剪裱临仿”得字形笔法,伊秉绶可谓善学者。谢章铤跋伊秉绶诗后云:“墨卿先生与外大父丁喈庭先生同举春官,素相得。尝曰:‘墨卿每朝起,举笔悬画数十百圜,自小累大,以极匀圆为度,盖谓能是,则作书腕力自健。’”从中可知伊秉绶是极为重视学习方法的。
伊秉绶《隶书“毋自欺斋”横额》纸本水墨 45.5×193cm 1815年 深圳市博物馆藏
伊秉绶的隶书从汉碑中摄取神理,自开面目。用笔劲健沉着,结体充实宽博,气势雄浑,格调高雅。伊氏自己总结为:“方正、奇肆、姿纵、更易、减省、虚实、肥瘦,毫端变幻,出于腕下……”。其所作楹联、匾额,从行款到结体,极富疏密聚散之变化,于遒劲中别具姿媚,个性鲜明,横平竖直。他用篆书的笔法来写隶书,因此笔划圆润、粗细相近,没有明显的波挑。章法极有特色,字字铺满,四面撑足,给人方整严谨的装饰美感,且梁章钜对之有“愈大愈壮”之评。
伊秉绶《隶书“花屿读书堂”五字横幅》纸本 32cm×130.5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伊秉绶《隶书扇面》 刊于《西泠印社法帖丛编.伊秉绶隶书字帖》
伊秉绶《行书临虞世南帖》轴,纸本行书 93.6cm×43.8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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