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慧眼(故事梗概)
心灵慧眼(故事梗概)十九世纪末期莲花镇还是个乡村。村中有两个大户——吴家、赖家。两家的老爷子都是举人。有势力的人讳名,都称吴举人、赖举人。吴家有个公子叫吴承业;赖家有个姑娘叫赖丽花。两家考虑门当户对,殷富一般,就给吴承业和赖丽花订了终身。
谁知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两家要办喜事的吉期之前,吴家飞来一桩祸事。吴举人因与另一李老乡绅为争夺一块山林地产,立下仇隙。怎奈那李老乡绅是得宠于慈禧太后的宦官李莲英的远房亲戚,亲帮亲,友帮友。李老乡绅通过李莲英在老佛爷面前密告,说吴举人是戊戍帝党的帮凶。被批抄家收监。正好掌管抄家的官员是赖举人。在那昏天黑地之时,贪污盛行。抄了吴家,肥了赖家。惜金如命的吴举人眼看着辛苦一辈子收刮来的家业毁于一旦,竟急死在大狱之中。
赖举人见吴家大势已去,就准备把两家的亲事赖掉。怎奈小姐赖丽花一千个不依,一万个不从,说活着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原来吴承业和赖丽花早在家人知晓之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这赖丽花虽然名字好听,却不堪一睹。那些纨绔子弟闻声没人敢登门求亲。所以也成全了这一对。
这吴承业是只身入赘,全靠老婆有良心。所以也知趣,事事顺着赖丽花。自从作了媳妇赖丽花完全变成了一个母夜叉,就是她把男人骂个通宵,他也不敢回一句嘴。赖丽花动不动就以救世主自居,说若不是她,吴承业不知早就饿死在乞讨的荒郊野岭之中了呢。
时间飞快,吴承业已40岁了。赖丽花不会生育,在吴承业30岁时抱来一个儿子,说给吴、赖两家承接香火。这小子已10岁了,别的能耐没有。花钱,惹祸倒很在行。赖举人和他老婆子也已入土多年。掌家之权全在赖丽花手中。
赖丽花有一个丫环叫温莜仙,长得眉目清秀,身段苗条。时年23岁因家贫尚未婚配。吴承业早就有心占有她了,只是嗔怕赖丽花,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天,吴承业见赖丽花出门搓麻将牌不在家,就去调戏温莜仙。他把温莜仙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谁知被回家拿钱的赖丽花撞个正着。母夜叉看到这般光景泼口大骂:“老孽种,竟敢干这种猫偷腥的勾当。”啪,给了老色鬼一记响亮的耳光。老色鬼见势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溜出去了。正醋意大发的赖丽花火冒三丈。把一肚子的气都发泄在温莜仙身上。掸把子象雨点一样劈头盖脸地落在温莜仙头上,背上。顿时她脸上,身上血道子,红印子一条条地出现。温莜仙吃不住打,拔腿往外跑。那母夜叉那里肯放,在后面穷追不舍。温莜仙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跑,赖丽花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村外的小河旁。温莜仙没命地跑上了竹藤小桥,慌忙中摔倒在桥上。母夜叉见猎物已落入手中,用尽全身力气猛打下去。不想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滚滚的河水之中。赖丽花奋力挣扎,大声呼救。河水一口口灌进肚中。这时吴承业也到了河边,他只是空喊着:“你上来呀,你上来呀!”并没有救意。不一会儿,赖丽花没了力气眼看着被河水吞没。吴承业非但不着急,还暗暗庆幸老夜叉归西,从此便无约无束了。他去搀扶早已吓呆了的温莜仙,口中还百般温存,问惊问吓。
母夜叉死后没出两个月,吴承业就把温莜仙扶了正室。
一年过去了,温莜仙给吴承业生了个千金,取名叫吴彩云。这彩云长得乖巧,惹人喜爱,被吴承业当成了掌上明珠。由于温莜仙体弱没有奶水,吴承业顾来一个奶娘——柯妈。柯妈在生第二个孩子没几天,婆母过世了。为了给老人办后事,与丈夫商量,忍痛把孩子卖人。失子的痛苦,使她把母爱全部倾注在彩云身上。在她经心护理下,彩云一天天长大起来。在不懂事心灵中,彩云把柯妈当成最亲的亲人。
柯妈给吴家当奶娘,她的小儿子柯敏也到吴家放羊。娘俩拼死拼活地干活,也能过上温饱的日子。
一天,小彩云到树林里玩,不知何处窜出一只老狼,拖住小彩云就跑。小彩云早已吓蒙了,只剩下哭喊。正在这时,一块石头飞来击中狼的左眼。狼疼得嗷嗷直叫,丢下小彩云,狂奔而去。原来柯敏放羊听到彩云的哭叫声,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他拿出赶羊时练的本领——甩石子百发百中,赶走老狼,救下彩云。
彩云闹着父母要认柯敏当哥哥,不让他再放羊,和自己一起读书。吴承业执挠不过,只得依从。也是柯敏聪明,学习在学校总是名列前茅。由于彩云的死缠,加上外人都赞扬吴承业开明,柯敏和彩云都读完了高中。那时已经是民国时代了,小村变成乡镇。柯敏由于优异的成绩,由教会资助考入大学学医。吴彩云出于爱好报考的是音乐。因不在一起读书,两人接触少了,但没断过书信来往。
柯敏大学毕业后在一个有钱的同学家开的私人医院当医生。可是他和彩云的友谊难发展成为婚姻。吴承业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加上吴家大少爷坚决反对。彩云以死相抗也无济于事。彩云终因流泪太多,加上一股急火,患了眼病。先是看不清东西,进而完全失明。她怕自己瞎了,拖累柯敏,也只好认命,但心中总也放不下柯敏。苦闷和无聊整天伴随她,她只是弹弹钢琴解闷儿。
正值抗日战争之时,柯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利用他的医生身份搞到很多药品和救伤物资,偷运给新四军。当然,繁重的工作和地下活动也没有磨掉他对彩云的思念。
一天,伪警察局长在吴家作客。吴大少爷忙前忙后,围着局长屁股后面转。吴彩云不愿与这帮人周旋,躲在里间自己读盲文小说。忽然一阵喊局长的声音惊动了彩云。她听见进来的家伙自称是“许发医院”的老板。彩云暗想这不是柯敏哥工作的医院吗?她就侧耳细听。许发说:他敢断定柯敏是共产党。他发现柯敏曾和一个神密的外地人在树丛中碰头。柯敏回来时和他碰了个照面,虽然若无其事地打个召呼,却急匆匆上了楼,并把一个纸团塞进嘴里。警察局长夸奖许发干的好,叫他继续监视柯敏,有新的情况立即报告。然后继续玩他们的麻将。
彩云知道自己心爱的柯敏哥正处于危险之中,她也顾不上自己双目失明的不便,偷偷溜出家门,乘上一辆人力车直奔“许发医院”。下车后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厅就喊:“柯敏哥!”不巧,许发刚从卫生间出来,他见是吴家大小姐,心里一惊。他知道她和柯敏的恋情,冒充说:“彩云,你来了,快到里面坐。”彩云急切地握住他的手,眼泪刷地流下来。猛然她又甩开双手,厉声质问:“你是谁?”“我是你敏哥呀。”许发蒙骗说,上去又拉彩云的手。“你不是!你放开我。”她太熟悉柯敏的手了,他们从小是手牵手长大的,即使眼睛看不见,也能辨别出这双手啊。在柯敏的左手上有一块伤疤,那是小时候他给彩云刻木头马时不小心被刀割伤留下的。抚摸这刀疤是他们交流情感时的习惯,早已印在了心底,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许发还想纠缠,这时柯敏从楼上诊室走下楼来。他看见彩云和许发僵持在那里,忙问:“许院长,出了什么事?”许发语塞,彩云又流泪了:“敏哥,快离开这里!他向警察局长告密,说你是共产党。”柯敏心里一惊,脸上却镇静地说:“彩云不要瞎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兄弟肝胆相照,相互信认,绝不会的。”彩云说:“敏哥,这是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不要再说了,你双眼看不见,准是听错人了。”彩云太伤心了,敏哥呀,敏哥,你怎么不相信我了?哭着冲了出去。柯敏也没去追,向许发点了点头说:“许院长,看在我的面上,请不要怪罪她。”许发装模作样地摊开双臂说:“太冤枉了,太冤枉了。”柯敏继续赔礼说:“许院长请多多原谅,今天下午,我请客,给院长解闷。”
下午,两人弄了几个菜,在柯敏的寝室里喝酒。柯敏暗中在许发的酒中下了慢性毒药,并劝许发多喝几杯。柯敏故意在许发面前不时地看手表,装出还有急事。许发得意地想:“你有什么事,我心里明白。我今天就要摸你的底儿。”故意拖延时间,让柯敏着急。天色渐黑了,柯敏指着手表说:“抱歉,院长今晚我还有个饭局,就不多陪了。”“哟,怎么不早说呀,在哪摆呀?”许发装出无意地问。柯敏支唔说:“是个老朋友,见面再定。”许发想:你还想瞒我,你去与共产党交通接头,我还不明白?!暗暗高兴,自己在警察局长面前露一手的时候来了。不弄个官当当,钞票也少不了呀。
柯敏穿好衣服从后门走出去,偷偷回头看见许发在后面躲躲闪闪跟着自己。他见毒蛇上钩了,故意不让许发落下,有时放慢脚步回头望望。许发则立即闪身或压低帽沿儿。他欣赏自己的跟踪能力。酒劲上来了,加上极度兴奋,脚不听使唤,走路直打晃;谁知肚子突然疼起来,豆粒大的珠从脸上滚下来。简直挺不住了,他生怕自己的目标从眼前消失,咬紧牙关硬撑着,从人群中盯住柯敏的身影。忽然街上一阵骚动,拥过来的行人把他挤倒。还没等许发爬起来,被一辆喝得醉熏熏的日本兵驾驶的摩托车撞开了脑袋。坐在车斗里的另一个日本兵搂着一个娇艳的女人,还冲死了的许发骂着:“巴嘎牙路!道路的不让,死啦死啦地。”摩托一阵风似地开走了。
柯敏趁混乱急速地返回公寓,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必须立即转移。趁天黑他偷偷来到吴家,丫环都认得他,知他来找大小姐,就把他领进彩云的屋里,然后知礼地退了出去。柯敏向彩云解释白天他的举动是为了迷惑许发。自己处境危险,必须马上走,去解放区。过些时候风声小了设法来接她。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柯敏在解放区半年之后,征得领导同意,在地下党的掩护下,把彩云也接到了解放区。一对亲人又走到了一处,彩云心中也豁然开朗。加上柯敏经心治疗,彩云的眼疾治好了,重见了光明。抗战胜利后他们幸福地结成了夫妻,一同在革命队伍中锻炼成长。迎接新中国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