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湖北黄鹤楼名胜文化景观探讨

宋才发：湖北黄鹤楼名胜文化景观探讨

湖北黄鹤楼名胜文化景观探讨

宋才发

（中央民族大学 民族博物馆，北京 100081）

一

巍峨耸立于湖北省武昌蛇山上的黄鹤楼享有“天下绝景”的盛誉，它是与湖南岳阳楼及江西滕王阁并称的“江南三大名楼”之一。

黄鹤楼素有“国运昌则楼运盛”之说。笔者所接触到的关于黄鹤楼起源的文献资料，多数都是依据《极恩录》的记载，认为黄鹤楼原始于辛氏开设的酒店。传说有一天一位道士为了感谢辛氏的千杯之恩，临行前用橘皮在墙壁上画了一只鹤，并告诉店主辛氏，如有客人来饮酒，只要你一拍手，鹤就会飞舞起来以助酒兴。从此该店宾客盈门，生意兴隆。10年之后道士复来，取其所佩铁笛吹奏起来，一会儿白云自空中飞来，鹤即从墙上飞下来翩翩起舞，于是道士跨上黄鹤直上云天。辛氏为纪念这位曾经帮助她致富的仙翁，便在其地建起一座“辛氏楼”，取名为“黄鹤楼”①。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原址在武昌蛇山黄鹤矶头。传说孙权为实现“以武治国而昌”（“武昌”的名称即由此而来），筑城为守、建楼以瞭望。另据有关史料记载，历史上的黄鹤楼由主楼、配亭、轩廊、牌坊、诗碑廊、古肆商业街组成。至唐朝，黄鹤楼的军事性质逐渐演变为著名的名胜景观，历代文人墨客到此游览，留下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其中，最为著名的要数崔颢的佳作《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②崔颢的这首诗，被南宋的大诗人严羽推崇为唐人“七律”的压轴之作。“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③“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④正是因为《黄鹤楼》以简练的语言，运用优美的神话传说，写出了黄鹤楼的来历，登楼的所见和触景生情引起乡愁之感，它使后代许多名人望而搁笔，成为千古绝唱，也因之而使得黄鹤楼从此名扬天下。唐永泰元年（公元765年），黄鹤楼已初具规模，使不少江夏名士“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然而由于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战乱兵火频繁，在1700多年的时间内黄鹤楼屡建屡毁，仅明清两代就被毁过7次，重建和维修了10次。黄鹤楼最后一次修建于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的“清楼”，毁于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八月。据史料记载，这次被毁不是源于战乱，而是因汉阳门外董家坡的一家居民房屋起火，风大火猛随之殃及城楼，很快就将这座千古名楼化为灰烬，当时仅存数千斤宝盖铜楼鼎作者简介 宋才发（1953—），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馆长，原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院长、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① 李昆、海鸥：《湖南湖北行知书》，广东旅游出版社2005年版，264—265页。源自黄鹤楼景区管理办公室：《黄鹤楼讲解词》。

② [唐]崔颢：《黄鹤楼》，《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版，第367页。

③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严羽为南宋诗论家、诗人。字丹丘，一字仪卿，自号沧浪逋客。邵武(今属福建)人。生卒年不详，据其诗可推知他主要生活于理宗在位期间，至度宗即位时仍在世。他与同宗严仁、严参齐名，号“三严”；又由于严肃、严参等8人均有诗名，故号“九严”。著有《沧浪先生吟卷》，《沧浪诗话》则附于诗集之后。

④ [清]沈德潜：《唐诗别载集》。

一架。此后近百年未曾重修①。1927年2月毛泽东考察完湖南农民运动之后来到武昌，写下了著名的《菩萨蛮·登黄鹤楼》：“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②表达了一代革命家、诗人对黄鹤楼的追忆与向往。1957年9月，毛泽东作为党和国家最主要的领导人，在视察武汉长江大桥时听说湖北省准备重修黄鹤楼，便对陪同的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说：“应当重修黄鹤楼，这是历史古物。”③事后，国家铁道部即拨款80万元作为重修黄鹤楼的经费。

黄鹤楼是古典与现代熔铸、诗化与美意构筑的精品。1981年10月，湖北省省府所在地的武汉市人民政府决定重建黄鹤楼，全面推进湖北省暨武汉市的改革开放步伐，到1985年6月，黄鹤楼顺利落成并向中外游客开放。黄鹤楼主楼以清代同治时期的黄鹤楼为蓝本，因而这是一座采用现代材料和工艺修建的仿古建筑，使得新建的黄鹤楼气势磅礴，高大雄伟、金碧辉煌。新黄鹤楼比旧楼更加壮观，它的平面设计为四边套八边形，谓之“四面八方”。这些数字透露出古建筑文化中，数目的象征和伦理表意的功能。从楼的纵向看，各层排檐与楼名直接有关，形如黄鹤，展翅欲飞。整个楼体飞檐5层，楼内实际上有9层，因为中国古代称单数为阳数，“9”为阳数之首，又与汉字长久的“久”同音，具有“天长地久”、“九五至尊”的寓意。走进黄鹤楼公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元代的“胜像白塔”，它是从黄鹤楼原遗址搬迁过来的。黄鹤楼攒尖楼顶，金色琉璃瓦屋面，楼身通高51.4米（比古楼高出近20米），底层边宽30米，顶层边宽18米，全楼各层布置有大型壁画、楹联、文物等。黄鹤楼黄瓦红墙，形似巨塔，飞檐凌空，翘角斗拱，突兀向上，拔地而起，非常壮观。“黄鹤楼”三字匾额嵌在顶层檐下，非举头仰望不得见，更像是整楼的眉目，激起了它的灵性与神韵。在底层檐下有一块匾，上书“气吞云梦”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整个建筑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内部每层风格各不相同。譬如，主楼台基用花岗石贴面铺地，洁白的花色栏杆环绕着台座。台前铜质的“黄鹤归来”造型精致，栩栩如生；楼的四周种植了苍松、古槐、翠柏、香樟、紫竹，并堆石造景，使得整个黄鹤楼古朴秀丽。黄鹤楼底层为一高大宽敞的大厅，其正中藻井高达10多米，正面壁上为一幅巨大的“白云黄鹤”陶瓷壁画，两旁立柱上悬挂着长达7米的楹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二楼大厅正面墙上，有用大理石镌刻的唐代阎伯瑾撰写的《黄鹤楼记》，它记载了黄鹤楼兴废沿革和名人轶事；楼记两侧为两幅壁画：一幅是“孙权筑城”，形象地说明黄鹤楼和武昌城相继诞生的历史。另一幅是“周瑜设宴”，反映“三国名人”到黄鹤楼的历史活动。三楼大厅的壁画为唐宋名人的“绣像画”，如崔颢、李白、白居易等，也摘录了他们“吟咏黄鹤楼”的名句。有关方面已收集到关于黄鹤楼的诗词共有1700多首，在这里仅选择了11位著名诗人的诗句。四楼大厅又用屏风分割成几个小展厅，内置当代名人字画，供游客欣赏和选购。顶层大厅有《长江万里图》等长卷、壁画④。黄鹤楼除了它本身独有的建筑风格外，还增加了现代化的设备。譬如，为了方便游人登楼安装了电梯，增设了装有空调设备的接待厅，并且在每层楼都安装了音响，巡回不断地为游客播放“楚乐古曲”。楼外铸铜黄鹤造型、胜像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一批辅助建筑，将主楼烘托得更加壮丽。黄鹤楼处在山川灵气动荡吐纳的交点，正好迎合了中华民族喜好登高的民风民俗、亲近自然的空间意识、崇尚宇宙的哲学意念。人们登黄鹤楼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得愉快，更主要是使自己的心灵与宇宙意象互渗互融，从而使自己的心灵得到净化。这也许就是黄鹤楼美的魅力经风雨而不衰、与日月共长存的缘故之所在。登楼远眺“极目楚天舒”，“不尽长江滚滚来”，武汉三镇风光尽收眼底，它已成为武汉市的标志性建筑。 ①

② 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126页。 毛泽东：《菩萨蛮·登黄鹤楼》，《毛主席语录、毛主席的五篇著作、毛主席诗词》，人民出版社1969年版，第4页。

③ 莫元钦：《王任重和毛泽东相处的日子》，《党史天地》2008年第2期。

④ 伍振：《黄鹤楼上寻幽觅古》，《中国文物报》2009年2月27日，第4版。

二

黄鹤楼是我国著名的古迹和游览胜地之一。武汉是长江流域古老文化发祥地以及荆楚文化的发源地，拥有3500多年的悠久历史，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武汉古称“江夏”，东汉末年开始筑城，名称“却月城”（今汉阳龟山以北）。三国时孙权又在武昌蛇山筑城，称之为“夏口城”，唐宋时期两城基本定型。明代初汉口即为重要商埠，为我国“古代四大名镇”之一，与佛山镇、景德镇、朱仙镇齐名。1911年武昌又成为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首义地。1926年设汉口市，1949年三镇合并组成为武汉市①。武汉位于东经113°，北纬30°，东西最大横距134公里，南北最大纵距155公里。武汉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气候，四季非常鲜明，夏季是一年中最长的一个季节，一般从5月起就可以算初夏，一直要到10月天气才逐渐转凉，热天几乎要持续半年，最厉害的酷暑是7—8月，气温最高时接近40℃，而且空气十分湿润，素有长江带第三大“火炉”之称②。随着近年植树造林和江河湖泊治理，武汉已经或正在摘掉戴了几十年“火炉”的帽子。武汉境内江流、湖泊、绿树青山密布，自然风光绚丽多彩，人文景观璀璨夺目，拥有上百处旅游景点，旅游资源非常丰富。“武汉长江大桥”雄踞于黄鹤楼前，与它隔长江相望的则是高24层的现代典型建筑“晴川饭店”和龟山上的“电视塔”，这组建筑交相辉映使江城更加增色。“武汉长江大桥”横跨武昌蛇山和汉阳龟山之间，是我国万里长江上的“第一座钢架桥梁”。它是我国当时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自己设计、自己施工建成的巨型大桥。大桥全长1670米，正桥长1156米，分9孔，每孔长128米，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公路、下层为铁路的两用桥。大桥上的公路路面宽达18米，可以并列行驶6部汽车，两侧设有人行道。1957年10月建成通车，把大江南北的铁路网连接起来，实现了毛泽东所说的“天堑变通途”③。黄鹤楼占地535亩，其中绿地面积443亩，绿地率达82.83%。黄鹤楼所在的蛇山一带辟为黄鹤楼公园，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还有一些牌坊、轩、亭、廊等建筑。公园历届领导班子按照武汉市委、市政府“以楼建园，边开放，边建设”的要求，精心规划狠抓发展，着力于公园景观建设和保护。1985年建成了以主楼为主体的西区，1987年建成了以诗词碑廊为主体的具有丰富文化内涵的南区，1991年建成了柏松园、杜鹃园、梅园等以植物造景为主的北区，1992年建成了以岳飞广场为主体的东区，2000年后又对移交过来的“首义公园”进行景点改造，2003年建成植物专类园——紫微苑。自黄鹤楼重建20多年来，文化建设方面先后收藏了100多位当代书画家的作品，出版了10多本黄鹤楼系列文化丛书。作为外事活动的窗口，自开放以来已有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吴官正、李先念、杨尚昆、李鹏、朱镕基、李瑞环等90余位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日本前首相中曾根康弘、海部俊树、新加坡前总理吴作栋，法国前总理阿兰·朱佩，斯里兰卡前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等一批外国政要到黄鹤楼参观访问和观光游览。开放迄今已接待中外游客4000余万人次，累计创收4.3亿元，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④。

簇拥黄鹤楼周边有众多的文物古迹和名胜景点。1986年12月8日武汉市被国家命名为“历史文化名城”；仅被国家、湖北省和武汉市三级政府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就有87处。其中，有“革命遗址及革命纪念建筑物”52处、“古建筑及历史性建筑物”17处、“石窟、石刻”2处、“古文化遗址”9处、“古墓葬”7处。以上属“国家级”3处、属“省级”58处、属“市级”26处。其中，除了闻名遐迩的黄鹤楼之外，还有许多很有名气的古建筑和流芳千古的遗迹。譬如，南楼，旧时有白云楼、安远楼、瑰月楼、楚观楼诸称，它与黄鹤楼、头陀寺、北榭并称为古时蛇山“四大楼台”。现在的南楼系1985年重建，位于公园南区黄鹤楼东南185米处。南楼背山面南，面阔5间，长16.5米，进深3间，宽7.5米，高9.5米，①

② 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126页。 张武冰、晋淑兰主编：《新编实用中国地图册》，中国地图出版社2006年第4版，第60页。 ③ 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127页。

④ 数据资料来源于黄鹤楼公园管理处对外的公布数字，《黄鹤楼公园》2007年3月27日。

上下2层，钢筋水泥仿砖木结构，歇山式顶，重檐飞角，青瓦朱楹，前加抱复，6圆柱，轩敞明洁。楼前有一棵百年古树，给南楼平添古朴之色。白云阁坐落在蛇山高观山山顶，在黄鹤楼以东约274米处，海拔75.5米，阁高41.7米，是观赏黄鹤楼、蛇山、长江的极佳景点。白云阁在历史上曾是南楼的别称，阁名源于唐代诗人崔颢“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诗句。1992年1月竣工的白云阁外观为塔楼式，呈“T”字形坐北朝南，占地面积695平方米，阁名由著名史学家周谷城书写。“毛泽东词亭”坐落在南楼东南侧，位于黄鹤楼东南206米，白云阁西南90米处。毛泽东对“白云黄鹤之乡”特别钟情，他36次来武汉并多次登临蛇山，18次畅游长江武汉段，1956年6月1日毛泽东从黄鹤楼故址入水首次畅游长江，6月3—4日又两次到江中畅游，写下了气势磅礴、豪情满怀的光辉诗篇：“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①坐北朝南的词亭建成于1992年，长、宽各6.6米，高9.5米，为四角攒尖重檐舒翼，亭中央矗立一块高3.2米、宽1.8米的大型青石碑，南北两面分别镌有毛泽东1927年春登蛇山时填写的《菩萨蛮·登黄鹤楼》以及1956年6月畅游长江后填写的《水调歌头·游泳》。鹅碑亭位于黄鹤楼以东245米处，在蛇山黄鹄矶上有清代流传下来的一笔草成的“鹅”字刻石一方，传说书圣王羲之在黄鹤楼下养过鹅群，有次情不自禁地写下此字。1986年风景区将依拓本重新制作的“鹅字碑”立于形如弯月的鹅池东端，在碑的北侧建一石拱桥，并以碑作亭壁建六角亭，亭以碑命名。岳武穆遗像亭（即岳飞亭），位于黄鹤楼西面574米处，南宋抗金名将岳飞曾在黄鹤楼下的鄂州（今武昌）屯兵镇守达7年之久，其所填《满江红·登黄鹤楼有感》词即出自这一时期。岳武穆像亭坐北朝南木石结构，亭为六角攒尖，高6米，亭檐匾额“岳武穆遗像栾”，临面石柱上刻有对联，曰：“撼山抑何易，撼军抑何难，愿忠魂常镇荆湖，护持江汉雄风，大业先从三户起；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奉谠论复兴家国，留得乾坤正气，新猷端自四维张。”胜像宝塔（又称白塔、元代白塔），原在蛇山西首黄鹤楼故址前的“黄鹄矶头”。1955年修建武汉长江大桥时，将其拆迁至蛇山西部、京广铁路线桥旁。1984年迁入风景区大门入处内，位于黄鹤楼正前方约159米处，是黄鹤楼故址保存最古老、最完整的建筑。胜像宝塔建于元代至正三年（公元1343年），为威顺王宽彻普化太子建，当时是用于供奉舍利和安藏佛教法物的喇嘛塔。胜像宝塔高9.36米，座宽5.68米，采用外石内砖方式砌筑，以石砌为主。整体造型号由基座向上逐渐收缩，尺度愈缩愈小，其轮廓线条大体呈三角形。塔外观分作座、瓶、相轮、伞、宝顶5部分，宝顶为合金制作。“九九归鹤图浮雕”在黄鹤楼东南240米处，位于景区白龙池边，是国内最大的室外花岗岩浮雕。整个雕塑呈红色，99只仙鹤呈现种种不同的舞姿。浮雕依蛇山山势呈不等距“Z”形，全长38.4米，高4.8米，云蒸霞蔚、日月同辉，江流不息、生机盎然。99只不同动态的仙鹤，和谐分布在松、竹、海、灵芝、流水、岩石、云霞中。另外，陈友谅墓在湖北也很著名。陈友谅（1320—1363年）是元朝末年农民起义军领袖之一，湖北沔阳人。陈友谅本姓谢，因入赘于陈氏故改姓陈。他略通文义，曾任过县小吏。元至正十八年（公元1358年）自称“汉王”，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杀徐寿辉自称皇帝，至正二十三年（公元1362年）在鄱阳湖与朱元璋大战中失利，于九江口中流矢身亡，其部下以舟载其尸还武昌，葬于蛇山南麓②。明末以后几经整修，1981年重新修复。陈友谅墓坐北朝南，墓前立水泥镶嵌的麻石墓碑高2米，上书“大汉陈友谅”。墓前建有牌坊，前额书“江汉先英”，后额书“三楚雄风”。

加强对黄鹤楼风景名胜区的规范化管理。黄鹤楼作为湖北省武汉市的标志，已被世人所共识，① 毛泽东：《水调歌头·游泳》，《毛主席语录、毛主席的五篇著作、毛主席诗词》，人民出版社1969年版，第37—38页。

② 皮明庥：《湖北历史人物辞典》，湖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39页。

而以黄鹤楼为主体的黄鹤楼公园现已成为集人文观光、休闲、娱乐、度假于一身的综合性风景区。黄鹤楼公园已跻身武汉市“十强”企业，先后获得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国家旅游“先进集体”，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以及省级“文明单位”等称号。2000年武汉市委、市政府把“黄鹤楼风景区可持续发展规划”，列为武汉市“十五”规划的重点建设项目。随着旅游业快速发展和“假日经济”在全国的兴起，随之而来的环境因素也成为各地旅游业发展的“瓶颈”，如何使环境质量和旅游经济有机地整合是景区生态的关键，汽车运行时的尾气、噪声，餐饮业的垃圾、污水，含磷污水一次性物品，森林火灾，交通事故等，都是影响和制约黄鹤楼公园发展的环境因素。要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就要使这些影响环境因素得到有效持续的改善。早在1999年12月武汉市创建全国优秀旅游城市步入发动与攻坚阶段，一项与国际标准接轨的IS014000环境管理体系的认证工作，就在黄鹤楼公园悄然进行。实施IS014000标准的目的在于规范旅游经济管理，预防和减少对环境的污染和影响，合理利用风景资源，使整个公园生态环境和人文景观更具地方特色，增强黄鹤楼国家级风景区的魅力和形象，真正把黄鹤楼建成中国第一个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型主题公园。黄鹤楼公园也确实是全国第一个花费时间最短，并通过IS014000环境管理体系认证的单位①。ISO14000标准是一套系统化的管理模式，它强调全过程的环境管理与控制，贯彻“预防为主，防治结合”的环保方针。通过IS014000标准认证，黄鹤楼不再使用、发售不可降解的发泡用具和“快餐餐具”；设置分类投放垃圾箱；餐饮业油烟和污水实行净化；发电机房、水泵房双层降噪隔声，黄鹤楼公园自此真正成了江城一方环保净土。黄鹤楼管理处各部门、岗位、各项工作，也因之而制定规范的运行标准，编制相应的体系文件。每项工作都有相应的责任人，责任明确，员工通过明确自己的岗位职责，工作更有积极性，能够主动向游客宣传公园的环境方针，引导游客将固废分类投放，整个单位的凝聚力也增强了。譬如，2007年“五一”节前夕，黄鹤楼执法队为做好节日期间对违法建筑、占道经营、出店经营的巡查控管，清洁公司、社区、做好街巷道路的清扫保洁和清运工作，“门前三包”工作人员做好各门点的卫生秩序，确保辖区干净整洁畅通，一次性出动车辆32台进行环境卫生整治，清理、清除暴露垃圾35处、清运垃圾28吨，清理卫生死角23处，拆除乱牵乱挂12处、消除乱停乱放16处、疏通沟道230米，清除楼道乱堆乱放26处；开展了一次“牛皮癣”专项清理，铲除 2690处；拆除并更新广告招牌16块，拆除违规雨阳篷13个，乱搭乱盖3处150平方米，使环境面貌整治一新②。长期以来黄鹤楼公园被武汉市消防处定为“重点防火单位”，实施IS014000标准后，公园建立起一整套预防火灾控制程序，并制定了相应的作业指导书，要求每一个员工都能熟练掌握，从源头上消除了隐患。公园管理处在识别自身环境因素时，发现投入使用的消防器材有部分为“哈龙型灭火器”，尽管国家还未禁止使用，公园管理处决定一次性更换为“环保型灭火器”材，并通过和消防处与生产商联系，实现了整个公园所使用的灭火器均为环保型。

摘自宋才发著：《中华民族文化遗产及鉴赏研究》（上卷），

民族出版社2011年版，第311-320页

①

②《全国旅游景点第一家黄鹤楼通过国际环境管理体系认证》，《长江日报》2000年10月20日，第3版。 资料来源于黄鹤楼街：《黄鹤楼街强力打造安全、整洁、和谐的节日环境》，2007年4月27日。

1999年12月，宋才发教授（中）与武汉大学姜锡润教授（左）、知音杂志社总编辑雷一大编审（右）在一起，三人均为1977年从湖北省广济县龙坪考场走出来的文科大学生（照片为2015年11月20日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