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遵宪与戊戌变法
第19卷 第1期 2001年2月
嘉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Vol.19 No.1
JOURNALOFJIAYING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s) Feb.2001
黄遵宪与戊戌变法
○韩小林
(嘉应大学政法系,广东梅州514015)
[摘 要],是戊戌维新运动的主要领导人。在戊戌变法过程中,、维新思想的研究,[关键词]黄遵宪;资产阶级;;[]5]]1006-642X(2001)01-0079-05
黄遵宪是戊戌维新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昌。1876年,在山东烟台认识了广东籍官僚张荫在维新变法过程中,他虽然没有康有为、梁启超那桓,并得以面见李鸿章,与之讨论当时许多时政等样地位显赫,影响巨大,光彩照人;也没有谭嗣同方面的问题,这是黄遵宪第一次接触政治。1877的激进;更不像严复因《天演论》而名噪天下。但黄年,在众多乡贤的鼎力推荐下,黄遵宪跟随何如璋此时正值明遵宪不仅是变法思想的宣传者,变法运动的组织出使日本,充任第一任驻日使馆参赞。
者,更重要的是,他是戊戌维新运动的实践者。长治维新时期,日本正仿效西方资本主义,向富国强黄遵宪充分利用时间,以政期以来,我们在研究戊戌变法及资产阶级维新运兵的近代化方向发展。
深入、系统动时,忽略了对黄遵宪及其维新思想在戊戌变法治家的敏锐,对日本社会进行了全面、“既东居二年,稍与其士大夫游,读其书,运动中地位和作用的研究。黄遵宪是维新派中较的考察。
……网罗旧闻,参考新政”。“及阅历日深,系统接受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少数“先进中国人”习其事。
之一,是戊戌变法中实施变革最力、效果最好的维闻见日拓,颇悉穷变通久之理;乃信其改从西法,
[2]
”新派领袖。黄遵宪的维新思想、阅历,及其在戊戌革故取新,卓然能自树立。
(P2)
黄遵宪参考了大
[3](P525)
变法运动中的贡献,都足以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和量的日本文献资料,“采书至二百余种”,对研究。日本明治维新以来的政治沿革、典章制度以及各
黄遵宪,字公度,广东嘉应州(今梅项新政,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考察和分析,而且“朝
[2](P124)
州市)人,举人出身。1870年参加科举考夕编辑”,在1879年和1889年,黄遵宪先
试时曾途经香港,第一次接触到在头号后完成了反映日本历史和发展现状的两部著作
资本主义强国英国侵略者占领下的香港的政治、——《日本杂事诗》和《日本国志》。《日本杂事诗》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情况,写下了《香港感怀》,共两卷,154首,“叙述风土,纪载方言,错综事迹,
[1](P457)
抒发了他的爱国主义情感。同时,他也是第一次感感慨古今”。从各个不同的侧面形象地描绘受到资本主义的繁荣,“弹指楼台现,飞来何处了明治维新时期日本社会的全貌。《日本国志》则
[1](P1)
峰?”1875年,黄遵宪北上北京参加科举考系统地叙述了日本的历史和现状,特别是着重介试,结识了著名洋务派代表人物广东丰顺人丁日绍了日本明治维新的改革措施及其成效,以及政 [收稿日期]2000-09-19
[作者简介]韩小林(1964—),男,四川岳池人,广东嘉应大学政法系副教授,历史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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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沿革、典章制度等。正如黄遵宪本人在《日本国生不出门,勿论当世事。识时贵知今,通情贵阅
[7](P13)
志》中所说:“日本变法以来,革故鼎新,日日政令世。”黄遵宪对资本主义的日本、美国、英国百不存一。今撰录皆详今略古,详近略远,凡牵涉等都进行了系统的考察和了解,逐渐形成了自己
[2]
西法,尤加详备,期有用也。”黄遵宪的《日本杂较全面、系统的资产阶级维新思想。后人在评价事诗》和《日本国志》,对日本明治维新的情况进行康、梁与黄遵宪时指出:“康梁等的维新思想。乃得了较详细的报道,这是近代中国人最全面、系统地之书本,同时也凭借他们自己的想象。黄之痛感中介绍和研究日本的巨著。可以这样说,在中国近国有改革的必要,乃是得自在外国实地的考察与
[8](P118)
代,“我国人知日本者莫若黄遵宪,而知黄遵宪者研究。”
[4]也莫若日本人。”近代中国人了解日本,了解明治维新,就是从这两部书得来的。这两部书对近代中国,特别是戊戌变法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它启发了国内维新派以日本明治维新为榜样实行变法。正如当时维新派领袖及其代表人物所评价的一
首先,黄遵宪在日本的4年多,亲眼目睹了日本在明治维新后的巨大变化,“其进步之速,为古
[1](P20)
今万国所未有。”“卓,,革故取新”的缘
[1](P427)
故,:”建议要
样。梁启超说:“而所成之《日本国志》,国二十年以前,,为吾中国。,以是人尤服其先日本之所以强”,“乃知中国,知中国之所以
[1](P461)弱”。薛福成评《日本国志》是“此奇作也,数
[3](P524)
百年来是少有为之者!”康有为评价到:“而讲其沿革、政教、学俗,以成其《国志》,而耸吾国人,用意尤深,宜其达政专对绰绰也。《杂事诗》者,亦
()[5]P182
黄子威凤之一羽而已。”“读日本维新掌故书,考于中外之政变学艺,乃著《日本国志》,所得
[1](P459)
于政治尤深浩。”总之,黄遵宪“对于外部世界的第一手知识,特别是他对明治时期日本兴起的理解,也是1895年以后在湖南开始制度革新的
[6](P353)
灵感和思想的主要源泉之一。”黄遵宪的
,黄遵宪还接触到
,他非常赞赏西方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度,并接受了民权学说。“心志为之一
[2](P195)
变,以谓太平世必在民主。”主张中国实行
[2](P463)[2](P92)
见。”使梁启超“乃今知日本,知美国的共和政体,以“民主立国,共和为政。”
但是,到1882年出任美国旧金山总领事之后,亲
身感觉和亲眼目睹美国排华和总统选举的丑剧。“及游美洲,见其官吏之贪诈,政治之秽浊,工党之横肆,每举总统,则两党力争,大几酿乱,小亦行刺,则又爽然自失,以为文明大国尚如此,况民智
[2](P195)
未开者乎?”因而开始对美国的民主政体失去了信心。“初见卢骚、孟德斯鸠之书,辄心醉其说,谓太平世必在民主国无疑。既留美三载,乃知
[2](P223)
共和政体万不可施于今日之吾国。”
其次,1889年,黄遵宪又调任驻英使馆二等参赞,认真考察和系统研究了英国君主立宪的政
《日本国志》和《日本杂事诗》为中国的维新变法提体。最后认为:“征之前此之历史,考之今日之程
[2](P211)
供了蓝本,为戊戌变法提供了理论基础和思想基度,必以英吉利为师,是我辈所见略同矣。”
[2](P213)
础,并指明了方向,影响了从光绪帝、翁同龠禾到康、“二十世纪之中国,必改而为立宪政体。”经梁等整个维新派,对戊戌变法产生了直接的影响。过较长时期的考察、总结,黄遵宪终于确立了他的
黄遵宪在变法前的主要经历:1877年开始充维新变法思想。他主张中国应仿效日本、英国,走任第一任驻日使馆参赞;1882年春至1885年秋,担任驻美国三藩市(旧金山)第一任总领事;1889年至1891年,为驻英国使馆参赞;1891年至1894年冬,担任驻新加坡的第一任总领事;1895至1896年回国后在江宁主持洋务局办理五省教案。在近20年的驻外和负责处理涉外事务的过程中,黄遵宪始终抱着一种务实的、开放的学习态度,去考察、吸收资本主义各国的一切好的东西,正如他在《感世》诗中所讲:“古人岂我欺,今昔时势异。儒—80—
君民共主之路,反对走美国的共和制道路,这好像
是黄遵宪思想的退步和保守,其实是他对当时中国国情了解的必然结果。顽固的封建保守势力强大,民族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薄弱,资产阶级力量非常弱小,接受资产阶级新思想、新文化的知识分子还没有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因此,只能实行渐变的方式来达到君主立宪的政治目的,这更说明黄遵宪的维新思想是成熟的、系统的,决不是道听途说的政治投机,而是一种坚定的政治选择。
黄遵宪是中国近代较早又系统接受西方资产阶级诋毁西学。对此,黄遵宪把中西学进行了认真的比思想的先进知识分子。在戊戌变法前,对西方资产较,他认为:“西人之学,每偏于趋新,吾党之学,每阶级的了解程度,特别是对日本明治维新的了解,偏于泥古。彼之学术技艺,极盛于近来数十年中,在维新派中无人出其右,而中国的戊戌变法主要是仿效日本的明治维新,因此,在这一方面,黄遵宪是绝对权威,最有发言权,这就完全奠定了黄遵宪在当时维新派中的重要地位。从年龄上讲,黄遵宪是维新派领袖中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同时,黄遵宪很早就涉及官场,较系统地了解当时中国的官僚政体,对中国近代的国情和政治特点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所有这些,都决定了黄遵宪在戊戌变法中的地位和作用。
通过20多年的对西方社会的考察
古不及今,其重今无足怪也。吾开国独早,学术技艺,数千年前已称极盛,吾之重古人,古人实有其可重者在也。不究其异同,动则剿袭西人知新之语,概以古人所见,斥为刍狗,鄙为糟粕,乌乎!其
[2](P121)
可哉!余故读是编而叹息久之。”黄遵宪认为:对于西学,不能盲目、简单的以中学来概之,而要客观、公正的对待它,这充分说明黄遵宪的维新。
其次,康有为借以托古。他认为:
和总结,,兼辖将来地球,及,则未敢附和也。往在湘中,曾举以语公,
。谓南海见二百年前天主教之盛,以为泰西富强由,“择善而学”,“学他于行教,遂欲尊我孔子以敌之,不知崇教之说,久人之法,,而芒芒昧昧竭日夜之力求其成糟粕,近日欧洲,如德、如意、如法,(法之庚必达似,不求其善,天下之事,无一而可,岂独文章也抑教最力)于教徒侵政之权,皆力加裁抑。居今日
[2]P115
哉。”在变法的指导思想上,黄遵宪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首先,黄遵宪对封建专制政治的弊端进行了充分的揭露。他从分析传统的封建官僚机构入手,指出“郡县之世,设官之治民,虑其不学也,先之以
(
)
[2]P190
而袭人之唾余以张吾教,此实误矣。”“人类不灭,吾教永存,他教断不得搀而夺之。且泰西诸国,政与教分,彼政之善,由于学之盛。我国则政与教合。分则可借教以纠政之所不及,合则舍政学以
(
)
学校,虑其不才也,继之以科举;虑其不能也,于是
有选法;虑其不法与不肖也,于是有处分之法,有大计之法。求官以治民,亦可谓至周至密至纤至悉矣。”就封建官僚制度本身而言,黄遵宪认为已经
“泰西富强由于行很完善、很严密了。但“举一府一县数十万人之命,非常了解,对康有为所主张的
的观点持批评态度,对康有为牵强附会,托古委之于二三官长之手,曰是则是,曰非则非,而此教”
由此可二三官长者,又委之幕友书吏家丁差役之手,而卧改制,借助孔子来宣传维新变法持有异议。
坚定的,这治焉,而画诺坐啸焉,国乌得而治?故郡县之世,其见,黄遵宪的维新变法思想是系统的、
[2](P102)
设官甚公,而政体则甚私也。”黄遵宪对封就决定了黄遵宪在戊戌变法过程的目标明确,而建专制主义统治的揭露是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对且是卓有成效的。
在戊戌变法过程中,黄遵宪不仅是于封建专制统治下的官民关系,黄遵宪认为,“积
维新思想的宣传者,时务报的主要创办日既久,官与民无一相信,浸假而相怨相谤相疑相
者、维新运动的组织者,更重要的是,他诽,遂使离心离德,壅蔽否塞,泛泛然若不系之舟,
听民之自生自杀自养,官若不相与者,而不贤者复是维新变法运动的实际执行者。黄遵宪的最大贡
外无所谓教。今日但当采西人之政、西人之学,以弥缝我国政学之敝,不必复张吾教,与人争是非、较短长也。”而且,黄遵宪还指出:“孔子为人极,为
[2](P195)
师表,而非教主。”黄遵宪对西方资本主义强盛的根本原因,西方国家政、教分离的政治体制
舞文以弄法,秉权以肆虐,以民为鱼肉,以己为刀献是在湖南协助巡抚陈宝箴推行变法,使湖南成
砧。”“民反以官为扰,而乐于无官。”黄遵宪认为:为维新变法成效最显著的省份,黄遵宪功不可没。封建专制制度下的官,其实就是:“宴会之生客,逆“时义宁陈公宝箴抚楚,大相得,赞变法,公度乃以
[2](P103)
旅之过客。”因此,在这种封建专制制度下其平日之学发纾之,中国变法,自行省之湖南
[1]的封建官吏,就必然故步自封,盲目自大,排斥和起。”
(P461)
“而是时各行省大吏奉行诏书最力者,
—81—
惟湖南巡抚义宁陈公宝箴。而助其成者,则嘉应黄保卫局的总办等,由选举产生,而且有任期。“本局先生公度也。先生时方以湖南盐法道署理按察使,总办,以司道大员兼充,以二年为期,期满再本城与陈公戮力殚精,朝设而夕施,纲举而目各绅户公举,其有权举人之绅士,俟后另定章程。”
()[1](P461)[9]
(见章程第四十四条)[2]P104在黄遵宪的具体筹划张。”“湖南一切新政,皆赖其力。”首先,创办保卫局。早在《日本国志》中,黄遵
宪对日本明治维新后的地方自治的议院,大加赞赏,“府县会议之制,仿于泰西,以公国是而伸民
[10]
权,意甚美也。”黄遵宪主张“奉主权以开民智,分官权以保民生,及其成功则君权民权两得其
[2](P210)
平。”“保国以中央集权,保民以地方自治。”黄遵宪法认为:一个国家民族要独立、富强,必须以地方自治为根本,实行地方自治。他说:“自吾随使东西,略窥各国政学之要,以为国之文野,必以民之智愚为程度。苟欲张国力,强,则皮之不存,?民生,,漠不相关,?,其先务之亟矣。既而又思今之地方官受之于大吏,大吏又受之于政府,其心思耳目,惟恐高爵权要者之言是听。即开府县会,即会员皆贤,昌言正论,至于舌敌唇焦,而彼辈充耳如不闻又如何?则又爽然自失以为府县会亦空言无益。既而念警察一局,为万政万事根本。诚使官民合力,听民之筹费,许民之襄办,则地方自治之规模,隐寓于其中,而民智从
(
)
下,保卫局成立后得到广大绅、商的支持。保卫局于1898年3、4月间成立,资产阶级维新派对此甚为称赞,认为“参以绅权”是“一切政事之起点,而
[11]
治地方之大权。”“为凡百新政之根柢,若根柢不立,则无奉行之人,而新政皆成空言,故首注意
[9]
于是”,“凡开办数月,商民咸便之。”保卫局的成立,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梭巡街市,城
[]
,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对此,黄遵宪自己也有很好的评价。“分官权于民”,“官民上下,同心同德,以联合之力,收群谋之益,坐于其乡,无不相习不久任之患。得封建世家之利,而去郡县专政之弊,由一府一县,推之一省,由一省推之天下,可以追共和之郅治,臻大同之盛
[2]P276
轨。”
其次,整顿吏治,培训官员。在变法之初,陈宝箴以“整顿吏治”为急务,因此,专门指示黄遵宪设
(
)
[2]P2982302
此而开,民权亦从此而伸。”因此,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在湖南协助巡抚陈宝箴进行变法的过程中,将地方自治的思想付诸实施,创办了具有资产阶级性质的地方政权机构——保卫局。从
朝廷已深知不学无术之弊,若统全黄遵宪主持制订的《湖南保卫局章程》来看,保卫需才孔亟之秋。
局的职责是:“本局职事,在去民害,卫民生,检非省官吏而课之,推科举之变格,宏课吏之规模。教
(见章程第二条)规定:“本局设议事于未用之先,询以方用之事。察吏之外,兼以所学违,索罪犯。”
以功诏禄、以绅商十余人,一切章程,由议员议定,禀请抚宪核之浅深,课其政之殿最,用以贤制爵、
[2](P275)”同时,课吏馆的准,交局中照行。其抚宪批驳不行者,应由议员再能诏事之意,一劝之以学。
“胸曾未有地球之形状,曾未有议,或抚宪拟办之事,亦饬交议员议定禀行”。(见建立,可以使那些
立“课吏馆”,认为:“课吏馆之设,欲使候补各员讲
求居官事理,研习吏治刑名诸书,而考其所得之浅深,用力之勤惰,第其等差,酌给奖资,寓津贴于策励之中,其才识高下亦因之可见。”并责成黄遵宪总理其事,“妥为拟议章程。”黄遵宪认为:“时事当
章程第三条)保卫局不仅具有西方资产阶级国家
中警察局的各种职能,而且还兼有地方议会的性质。保卫局是由官、绅、商中选出的总办和议员实行集体领导,采取议员议政的形式。“本局议事绅士十数人,以本局总办主席,凡议事均以人数之多
欧洲列国之国名,不知学堂、工艺、商政为何事,不
[9]
知修道、养兵为何政”的封建官僚的思想多少得到启蒙,从而促进对封建官制的改革。针对“湘省向设课吏馆,使候补各员研习吏治,酌给奖赀,用
意良厚。惟每月祗一课,每课祗一文。寻行数墨,
……故虽有课吏之名,仍于吏治寡,定事之从违。议定必须遵行,章程苟有不善,可以争一日之长短。
[2](P274)”黄遵宪认为:“查政治赖乎人材,人以随时商请再议,局中无论何人,苟不遵章,一经无裨。
(见章程第四十三条)材成于学问”,“古者学而后从政,未闻以政学议事绅商查明,立即撤换。”
[2](P274)”针对这些弊端,黄遵宪受湖南巡抚陈保卫局实行的是一套民主、自治的管理方式,而且也。—82—
宝箴的委托,负责制订了《湖南改定课吏馆章程》。规定:“馆中各课,现分为六类,一曰学校(凡造士育才之法,均归此类)。二曰农工(凡务财训农劝工兴业之法,均归此类)。三曰工程(凡治道路,通沟洫修城池之法,均归此类)。四曰刑名(凡考律例清讼狱处罪犯之法,均归此类)。五曰缉捕(凡盗贼会匪棍恶一切查缉之法,均归此类)。六曰交涉(凡通
[2](P294)
商游历,传教一切保护之法,均归此类)。”从《湖南改定课吏馆章程》的内容可以看出,黄遵宪训练官员是围绕戊戌变法而进行的,而且制订了一项专门的官员训练计划,授予他们专业技能和时事知识。训练的目的“是使政府官员能在省内
[13](P354)
的维新运动中起带头作用。”梁启超评价课
[9]吏馆是“实寓贵族院之规模”。中,位置,。
第三,。黄遵宪在推行维新变法的同时,也积极进行社会的综合治理和倡导
社会改造,消除社会的丑恶现象。黄遵宪专门起草了改革司法程序和监狱制度的新章程。如黄遵宪负责制订的《通饬各州县慎重刑狱札文》,提出了15条改革意见。此外,黄遵宪还制订了《湖南迁善
所章程》,进一步完善了监狱制度,加强了对犯人的管理和感化,有利于社会的进步,有力地配合了戊戌变法的开展。此外,黄遵宪还发布《劝谕论幼女不缠足示》,黄遵宪认为:缠足之风“早除一日,即早脱一日之厄。多救一人,即多得一人之用,以存天理,以敦人伦,以保人权,以全生命,以厚风
[2](P283)
俗,以葆种族。”,加强对社会的改造,。
,维新运动的组织者和维新政。他的经历、思想和在维新运动中的主要活动,都值得我们重视和研究。加强对戊戌变法中黄遵宪的研究,有利于进一步把戊戌变法的研究推向深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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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1)1
[9]梁启超1戊戌政变记湖南广东情形[M]1[10]日本国志1职官志二[M]1
[11]谭嗣同1记官绅集议保卫局事[N]1湘报,第二十五号,光
料:29辑[C]1
[5]康有为1日本杂事诗序[A]1康有为政论集:上册[C]1北京:
绪二十四年三月十四日1
[12]保卫近闻[N]1湘报,第124号,光绪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三
中华书局,19811
[6]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卷[M]1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31
[7]徐永瑞1黄遵宪[M]1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
[8]左舜生1中国近代史四讲[J]1人大复印资料1中国近代史,
日1
[13]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卷[M]1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1
责任编辑:王和平
HuangZunxianandtheWUXUReform
HANXiao2lin
(DepartmentofPoliticalScienceandLaw,JiayingUniversity,Meizhou514015,China)
[Abstract]HuangZunxianwasoneofmoderntimereformers,themainleaderoftheWUXUReformMovement,whohadre2ceivedwesterncapitalistinhisearlytime.IntheprocessoftheWUXUReform,hetransformedeffectivelyandgotgreateffects.DeepeningtheresearchaboutHuangZunxian’sideologyandhisreformthoughtwillgivegreathelpontheresearchabouttheWUXUReform.
[Keywords]HuangZunxian;capitalist;theWUXUReform;Refor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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