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２０１２，２８（５）：５１８－５２５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Ｅｃ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Ｒｕｒａｌ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２，４①

潘　霞１，陈励科１，卜元卿３，章海波１，吴龙华１，滕　应１，骆永明１　（１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土

壤环境与污染修复重点实验室，江苏南京　２１０００８；２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　１０００４９；３环境保护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江苏南京　２１００４２；４中国科学院烟台海岸带研究所，山东烟台　２６４００３）

摘要：采集不同类型的畜禽有机肥及施用后的土壤，测定其重金属浓度，同时利用超声波提取ＳＰＬＣ／ＭＳ／ＭＳ方法分析土壤中１４种抗生素的污染特征，研究长期施用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结果表明，猪粪、羊粪、鸡粪３种畜禽有机肥中最易造成土壤污染的是猪粪，Ｃｕ、Ｚｎ和Ｃｄ含量分别为

－１

１９７０、９４７０和１３５ｍｇ·ｋｇ。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施用有机肥均使重金属在土壤剖面呈现表聚现象，以设施－１菜地最为突出，Ｚｎ和Ｃｄ积累明显，０～２０ｃｍ土层含量分别为２０３和０４８ｍｇ·ｋｇ。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１４种

抗生素的含量与组成在土壤剖面上存在明显分异，随土层深度增加含量迅速下降，但在＞８０～１００ｃｍ土层仍有检

－１出；设施菜地表层土壤抗生素含量为３９５μｇ·ｋｇ，积累和残留明显高于林地和果园，特别是四环素类和氟喹诺－１酮类，含量分别为３４３和４７５μｇ·ｋｇ。可见，农田土壤长期大量施用畜禽有机肥可引起重金属和抗生素的复

合污染，具潜在生态风险。

关键词：畜禽有机肥；蔬菜地；果园；土壤剖面；重金属；抗生素

中图分类号：Ｘ５３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４８３１（２０１２）０５－０５１８－０８

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Ｍａｎｕｒｅｏｎ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ａｎｄ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Ｔｙｐｉｃａｌ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

１，２１３１１１ＦｉｅｌｄｓａｎｄＯｒｃｈａｒｄｓ．ＰＡＮＸｉａ，ＣＨＥＮＬｉｋｅ，ＢＵＹｕａｎｑｉｎｇ，ＺＨＡＮＧＨａｉｂｏ，ＷＵＬｏｎｇｈｕａ，ＴＥＮＧＹｉｎｇ，ＬＵＯ１，４Ｙｏｎｇｍｉｎｇ（１．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Ｓｏｉｌ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ｎｄ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Ｒｅｍｅｄｉａｔｉｏｎ／Ｎａｎｊｉｎｇ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Ｓｏｉ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Ｃｈｉｎｅｓｅ

，Ｎａｎｊｉｎｇ２１０００８，Ｃｈｉｎａ；２．Ｇｒａｄｕａｔ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４９，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Ｃｈｉｎａ；３．Ｎａｎｊｉｎｇ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Ｍｉｎｉｓｔｒｙｏｆ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Ｎａｎｊｉｎｇ２１００４２，Ｃｈｉｎａ；４．Ｙａｎｔａｉ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ＣｏａｓｔａｌＺｏｎ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Ｙａｎｔａｉ２６４００３，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ａｍｐｌｅｓｏｆ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ｋｉｎｄｓ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ａｎｄｐｏｕｌｔｒｙｍａｎｕｒｅｓａｎｄｏｆｓｏｉｌｓｆｒｏｍｔｙｐｉｃａｌ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ｆｉｅｌｄｓａｎｄｏｒｃｈａｒｄｓ，ｗｅｒｅｃｏｌｌｅｃｔｅｄｓｅｐａｒａｔｅｌｙｆ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ｏｆＨａｎｇｚｈｏｕａｒｅａｔｈａｔｈａｄｂｅｅｎａｐｐｌｉｅｄｗｉｔｈｔｈｅｓｅｍａｎｕｒｅｓ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ａｎｄ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１４ｓｅｌｅｃｔｅｄ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ｔｏｓｔｕｄｙ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ｌｏｎｇｔｅｒｍ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ｍａｎｕｒｅｓｏｎ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ａｎｄ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ｔｈｅｓｅｆｉｅｌ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ｔｈａｔｏｆｔｈｅｔｈｒｅｅｋｉｎｄｓｏｆ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ａｎｄ

－１ｐｏｕｌｔｒｙｍａｎｕｒｅｓ，ｐｉｇｍａｎｕｒｅｗａｓｔｈｅｍｏｓｔｌｉａｂｌｅｔｏｓｏｉｌ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ｆｏｒｉｔｃｏｎｔａｉｎｅｄ１９７０ｍｇ·ｋｇｏｆＣｕ，９４７０ｍｇ·－１－１ｋｇｏｆＺｎａｎｄ１３５ｍｇ·ｋｇｏｆＣｄ．Ａｍｏｎｇｔｈｅｌａｎｄｓｕｎｄｅｒ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ｐａｔｔｅｒｎｓｏｆｌａｎｄｕｓｅ，ｇｒｅｅｎｈｏｕｓｅ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ｌａｎｄｓ

ｗｅｒｅｔｈｅｍｏｓｔｐｒｏｍｉｎｅｎｔｉｎｈａｖｉｎｇ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ｄｉｎｔｈｅｓｕｒｆａｃｅｓｏｉｌ，ｅｓｐｅｃｉａｌｌｙＺｎａｎｄＣｄ，ｂｅｉｎｇ２０３ａｎｄ

－１０４８ｍｇ·ｋｇ，ｒｅ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ｌｙ，ｉｎｔｈｅ０－２０ｃｍｓｏｉｌｌａｙｅｒ．Ｔｈｅ１４ｓｅｌｅｃｔｅｄ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ＴＣ），ｏｘｙ

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ＯＴＣ），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ＣＴＣ），ｄｏｘｙｃｙｃｌｉｎｅ（ＤＸＣ），ｓｕｌｆａｄｉａｚｉｎｅ（ＳＤ），ｓｕｌｆａｍｅｔｈｏｘａｚｏｌｅ（ＳＭＺ），ｓｕｌｆａｍｅｔｈａｚｉｎｅ（ＳＭＸ），ｎｏｒｆｌｏｘａｃｉｎ（ＮＦＣ），ｏｆｌｏｘａｃｉｎ（ＯＦＣ），ｅｎｙｔｈｒｏｍｙｃｉｎＨＥＴＭＨ），ｒｏｘｉｔｈｒｏｍｙｃｉｎ（ＲＴＭ），２Ｏ（２Ｏｃｈｌｏｒａｍｐｈｅｎｉｃｏｌ（ＣＰＣ），ｔｈｉａｍｐｈｅｎｉｃａｌ（ＴＰＣ）ａｎｄｆｌｏｒｆｅｎｉｃｏｌ（ＦＦＣ），ｖａｒｉｅｄ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ｉｎ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ｗｉｔｈｌａｎｄｕｓｅｐａｔｔｅｒｎ．Ｔｈｅｙｄｅｃｒｅａｓｅｄｒａｐｉｄｌｙｉｎ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ｗｉｔｈｓｏｉｌｄｅｐｔｈ，ｂｕｔｓｏｍｅｏｆｔｈｅｍｗｅｒｅｓｔｉｌｌｄｅｔｅｃｔａｂｌｅｉｎｔｈｅ８０－１００ｃｍｓｏｉｌｌａｙｅｒ．Ｃｏｍｐａｒｅｄｔｏｏｒｃｈａｒｄｓ，ｔｈｅ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ｌａｎｄｓｈａｄｍｏｒｅ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ｄ

－１ｉｎｔｈｅｓｕｒｆａｃｅｓｏｉｌｌａｙｅｒａｓｒｅｓｉｄｕｅ，ｗｈｉｃｈｗａｓ３９５μｇ·ｋｇｉｎ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ｃｏｍｐｏｓｅｄｍａｉｎｌｙｏｆＴＣｓａｎｄｆｌｕｏｒｏｑｕｉｎ－１ｏｌｏｎｅｓ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ｒｅａｃｈｉｎｇ３４３ａｎｄ４７５μｇ·ｋｇ，ｒｅ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ｌｙ．Ｏｂｖｉｏｕｓｌｙ，ｌｏｎｇｔｅｒｍ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ｍａｎｕｒｅｉｎ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３－１９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４０９３０７３９）；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重要方向项目（ＫＳＣＸ２－ＹＷ－Ｇ０５３）；环保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２０１１０９０１８－４－２）

ｍａｉｌ：ｌｈｗｕ＠ｉｓｓａｓ．ａｃ．ｃｎ①通信作者Ｅ

　第５期　潘　霞等：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５１９·

ｆａｒｍｌａｎｄｍｉｇｈｔｒｅｓｕｌｔｉｎｔｈｅｃｏｍｂｉｎｅｄ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ａｎｄ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ａｎｄｉｓａｐｐａｒｅｎｔｌｙａ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ｒｉｓｋ．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ａｎｄｐｏｕｌｔｒｙｍａｎｕｒｅ；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ｇａｒｄｅｎ；ｏｒｃｈａｒｄ；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

　　畜禽有机肥因富含有机质及农作物生长所需

１－２］

。的氮、磷等营养物质而被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

但由于大量含重金属元素的饲料添加剂和抗生素

原南端。两地皆为典型的水稻种植区，近年为提高经济效益而改变产业结构，将水稻田改种瓜果蔬菜，同时加大了肥料等投入。选取土地利用方式较多且位于规模化养殖场周围的富阳市３处以及余杭区１处种植基地开展研究。富阳的种植基地规模化经营更为成熟，其有机肥施用量较高，农产品种类０ａ以较多且产值较高，种植及施用有机肥历史在１类兽药的使用，使畜禽有机肥成分发生了质的

变化，有害物质因其生物利用率较低，绝大多数会

７－９］

随粪尿排出［。因此，需要重新研究和评估畜禽

１０－１２］

。有机肥施用带来的潜在生态环境风险［

［３－６］

饲料中添加的重金属主要是Ｃｕ、Ｚｎ和

Ｃｄ［１３－１４］。随着饲料中Ｃｕ和Ｚｎ添加量的增加，其在粪便中的排泄量几乎呈直线上升，畜禽粪中Ｃｕ、Ｚｎ和Ｃｄ占重金属排泄量的９５％以上，只有少量通

过尿液排泄［１５］

。畜禽粪肥已成为农业土壤中Ｃｕ、Ｚｎ和Ｃｄ等重金属的重要来源之一，在土壤中施用猪粪会导致重金属元素积累，Ｃｕ和Ｚｎ的积累尤其明显［１０，１６］

，其对土壤Ｃｕ和Ｚｎ积累的年贡献率分别

为３

７％～４０％和８％～１７％［１７］

。畜禽有机肥中的Ｃｄ也极易在土壤中积累，长期施用会增加农田土壤的生态风险［１８］

。但传统观念认为有机肥比化肥安全，从而忽视了畜禽有机肥施用带来的环境风险。

畜禽养殖过程中，抗生素等兽药也会通过饲料添加和防疫注射等途径大量使用。据报道，美国用

于动物生产的抗生素量为１１２００ｔ·ａ－１

，欧共体每年在养殖业上的消耗量达５０００ｔ以上。对畜禽动

物使用的抗生素等兽药有６

０％～９０％以母体药物的形式随粪便排出体外［１９］

，并通过农用途径直接进入土壤和水体环境，从而触发抗性基因污染等一系列

生态效应［２０］。在长期施用动物粪便的表层土壤中，土霉素和氯四环素的最大残留量分别高达３２３和２６４ｍｇ·ｋｇ－１［２１］。张慧敏等［２２］对比施用与未施用畜禽粪便的土壤中四环素类抗生素残留量，发现施

用畜禽粪便土壤中抗生素含量提高了十几乃至几十倍。

针对畜禽有机肥农用带来的潜在重金属和抗生素污染问题，笔者采集杭州周边地区（富阳和余杭）规模化养殖场畜禽有机肥样品以及施用这些有机肥的农田土壤样品，探讨多年施用畜禽有机肥土壤中的重金属和抗生素复合污染情况，以期为畜禽有机肥农用的安全性评估及其相关标准的制定提供科学依据。

１　材料与方法

１１　研究区域概况

富阳市位于浙江省西部，余杭区位于杭嘉湖平

上，而余杭种植基地有机肥施用历史较短。两地土壤类型主要为潮土、水稻土和红壤。１２　样品采集与前处理

２０１０年４月初从富阳市及余杭区的４处种植基地共采集样品３１个，包括２７个土壤样品以及对应的４个畜禽有机肥样品，同时用ＧＰＳ对４处种植基地定位，样品详细信息见表１。在０～１００ｃｍ深度分层采集土壤剖面样品，每２０ｃｍ为１层，部分地块因为地质条件限制而减少深层剖面样采集。每个采样地块用不锈钢土钻采集１个土壤剖面，每层采集多点混合土样，经混合均匀后用四分法留取１ｋｇ左右土壤作为该层样品。

取２０ｇ左右土样，冷冻干燥，过０２５ｍｍ孔径筛后保存于－

８０℃冰箱中，用于土壤抗生素测定。其余土样在室内风干后，去除杂物，研磨后分别过１和０１５ｍｍ孔径尼龙筛，装入无色聚乙烯样品袋，备用。１３　测定方法

土壤全量及提取态Ｃｕ、Ｚｎ、Ｐｂ和Ｃｄ测定方法

参照鲁如坤［２３］的《土壤农业化学分析方法》。

抗生素测定除前处理方法略有改动外，后续测

定工作均参考陈永山等［

２４］

的方法。土样预处理方法：准确称取过０２５ｍｍ孔径筛的土样５００００ｇ于８０ｍＬ玻璃离心管中，加入Ｖ（甲醇）∶Ｖ（ＥＤＴＡＭｃＩｌｖａｉｎｅ缓冲液）＝１∶１的混合液３０ｍＬ，超声提取４０ｍｉｎ，离心并收集上清液。残渣中再加入上述缓冲液混合液２

０ｍＬ，超声提取３０ｍｉｎ，重复提取２次，合并提取液，浓缩至３０ｍＬ，浓缩液通过ＬＣＳＡＸ与ＨＬＢ串联柱（串联柱先后用１０ｍＬ甲醇、１０ｍＬ水进行预处理）进行萃取富集；富集完毕后用１０ｍＬ超纯水清洗串联柱，去掉ＬＣＳＡＸ小柱，用氮气吹ＨＬＢ小柱２０ｍｉｎ，以去除小柱上的水分；用１０ｍＬ

甲醇（含φ为０１％的甲酸）以１０ｍＬ·ｍｉｎ－１

的速

度洗脱小柱（其中２ｍＬ先浸泡小柱），收集到的洗脱液在氮吹仪上用氮气吹至体积＜１ｍ

Ｌ，准确加入

·　５２０·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２８卷

３内标１咖啡因１０μＬ后，用甲醇（含φ为０１％的

头过滤器过滤、保存，备ＵＰＬＭＳ／ＭＳ测定用。

甲酸）定容至１ｍＬ，涡旋混匀后经０２２μｍ孔径针

表１　畜禽有机肥和土壤样品采集情况

Ｔａｂｌｅ１　Ｓａｍｐｌｉｎｇｏｆ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ｍａｎｕｒｅｓａｎｄｓｏｉｌｓ

采样地点

富阳

　中莎村种植基地

２１

设施菜地、露天菜地、设施菜地２个、露天菜地和桂

桂树林地树林地各１个０～１００ｃｍ土壤

剖面样品

猪粪

１

３０°１８′Ｎ，１２０°１９′Ｅ

样品数

土壤样品

土地利用方式

样品情况

畜禽有机肥有机肥种类

样品数

样点位置

　高桥波尔山羊养殖场　高桥畜禽养殖场余杭

　径山镇种植基地

７

水稻田、梨园、露天菜

地、茶园

水稻田１个０～２０ｃｍ表层土

壤样品，其余样点各１个０～４０ｃｍ土壤剖面样品

羊粪鸡粪

２１

３０°０７′Ｎ，１１９°５５′Ｅ３０°０６′Ｎ，１１９°５５′Ｅ

３０°１８′Ｎ，１１９°５２′Ｅ

１４　数据处理

采用Ｅｘｃｅｌ２００７和ＳＰＳＳ１６０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和差异显著性检验，采用Ｏｒｉｇｉｎ７０软件绘图。

一定的生态风险。

表２　畜禽有机肥中重金属平均含量

Ｔａｂｌｅ２　Ｍｅａｎ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ｉｎｍａｎｕｒｅｓ

－１

ｍｇ·ｋｇ

２　结果与讨论

２１　畜禽有机肥中重金属含量

因调查以分析长期施用畜禽有机肥后土壤中污染物含量为主，故仅采集几种典型土地利用方式对应施用的畜禽有机肥样品，其重金属测定结果见表２。由表２可见，不同类型畜禽有机肥中重金属含量差异明显，３种畜禽有机肥中最易造成土壤污染的是猪粪，其次是羊粪。采集样品的养羊场和养鸡场平时以自然放养为主，并配以自产蔬菜作为食料的补充，一般不外购饲料；而猪粪来源于集约化养殖场，该养殖场以商品饲料为主食。故而与山羊和肉鸡相比，猪对重金属的摄入量要高得多，猪粪中重金属浓度也远高于羊粪和鸡粪。但无论何种畜禽有机肥，含量较高的重金属元素均为Ｃｕ和Ｚｎ。Ｃｕ可抑制动物内脏中细菌的滋生，促进动物对养分Ｚｎ可治疗腹泻，它们是饲料中添加最为广的吸收，

泛的２种元素，过量添加及较低的生物利用率造成其在畜禽粪便中的富集。猪粪中Ｃｕ、Ｚｎ和Ｃｄ含量

－１

分别为１９７０、９４７０和１３５ｍｇ·ｋｇ。与董占荣２５］等［对杭州市郊规模化养殖场猪粪中重金属含量

有机肥类型

猪粪羊粪鸡粪

）

标准值１

Ｃｕ１９７０４０８１４８

Ｚｎ９４７０２１１０８８７

ＰｂＮＤ２１９２１４０≤５

Ｃｄ１３５０５８０１６≤３

）ＮＹ５２５—２０１２《有机肥料》。ＮＤ为未检出。１

２２　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重金属及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２２１　土壤重金属全量及其分布特征比较

畜禽有机肥施入土壤会导致重金属在土壤表层积累，长期施用下由于淋溶等作用，表层土壤重金属会向下迁移，引起地下水污染。而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可改变土壤物质组成和土壤物质成分的迁移转化过程，对土壤性质和重金属积累及其有效性产生重要影响，其影响的结果可以通过土壤剖面中

２７］

。故分别在富阳物质组成和性质差异体现出来［

和余杭两地采集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的土壤剖面，测定不同深度土壤重金属含量，以探索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的重金属垂直分布规律。

富阳和余杭两处种植基地皆长期施用猪粪，但猪粪来源不同。据调查，农户一般将新鲜猪粪发酵０ｃｍ，年施用量（以鲜后或直接施入土壤，深度约２质量计）约３６０ｔ·ｈｍ－２，其中富阳地区年施用量及施用年限总体上均高于余杭地区，且菜地高于林地。图１是富阳中莎村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

ｕ含量略低外，其他元素的测定结果相比，除Ｃ相近。

参考农业部发布的ＮＹ５２５—２０１２《有机肥

［２６］

料》标准值，研究区畜禽有机肥Ｐｂ和Ｃｄ含量并

未超标，但考虑到重金属在土壤中的积累作用以及形态差异等因素，长期施用畜禽有机肥仍可能造成

　第５期　潘　霞等：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５２１·

下土壤重金属全量的剖面分布，３种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皆长期施用来源相同的猪粪。由图１可见，表层（０～２０ｃｍ）土壤Ｃｕ含量明显高于深层土２０～４０ｃｍ）以下，土壤Ｃｕ含量壤，而自亚表层（＞趋于稳定。对照田（不施用有机肥的水稻田）０～１００ｃｍ深度土壤Ｃｕ含量范围为１５３～１７９ｍｇ·

－１

ｋｇ，中莎村种植基地３种不同土地利用方式表层

ｕ含量均高于对照土壤，且与ＧＢ及亚表层土壤Ｃ

１５６１８—１９９５《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中的二级标准值

－１－１

（农田，０ｍｇ·ｋｇ；果园，５０ｍｇ·ｋｇ）相≤５≤１

ｕ的比，菜地表层土壤均超标。３种利用方式土壤Ｃ富集系数（表层平均浓度与亚表层平均浓度之比）均＞２０，

呈明显的表聚现象。

图１　富阳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重金属全量的剖面分布

Ｆｉｇ．１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ｓ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ｌａｎｄｓ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ｎｌａｎｄｕｓｅｉｎＦｕｙａｎｇ

　　Ｚｎ也是动植物生长必不可少的微量元素，在饲料生产过程中都会加入Ｚｎ。对照田０～１００ｃｍ深

－１

度土壤Ｚｎ含量范围为８４１～９４５ｍｇ·ｋｇ，且Ｚｎ

地则在＞６０～８０ｃｍ深度出现一个峰值，表明Ｚｎ在这３类土壤中均具有一定的向下迁移现象，但程度不一。

Ｐｂ不是必需元素，饲料中添加量小，故猪粪中Ｐｂ含量较低，取自富阳中莎村种植基地的猪粪样品中未检测出Ｐｂ。Ｐｂ的毒性比Ｃｕ和Ｚｎ大，但在土

２８］

。因而３种土壤和植物体中的迁移性相对较弱［

浓度随土层深度增加没有太大变化。从图１可以看３种土地利用方式均表现为表层土壤Ｚｎ含量最出，

高，且远高于对照值，富集系数均＞１，存在表聚现象。设施菜地、露天菜地和桂树林地表层土壤Ｚｎ

－１

含量分别为２０３、１９８和１４４ｍｇ·ｋｇ，仅１个样品

地利用方式下土壤Ｐｂ累积均主要体现在表层，表

－１

层土壤Ｐｂ含量均高于对照土壤（２２３ｍｇ·ｋｇ），

超过ＧＢ１５６１８—１９９５《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中的二

－１

级标准值（００ｍｇ·ｋｇ）。随土层深度增加，中≤２

但表层以下与对照土壤没有显著差异。

Ｃｄ也不是必需元素，由表２可知，猪粪Ｃｄ含量

－１

为１３５ｍｇ·ｋｇ。Ｃｄ具有很强的动物毒性，在土

莎村种植基地土壤Ｚｎ含量呈明显波动变化，且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变化趋势不一致，设施菜地和桂树林地在＞４０～６０ｃｍ深度出现一个峰值，露天菜

壤中的化学活性也较高，易被作物吸收进入食物

·　５２２·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２８卷

链，对人体健康造成威胁。由图１可见，土壤Ｃｄ含量的垂直分布特征与Ｃｕ类似，３种土地利用方式均表现为表层土壤Ｃｄ含量最高，均高于对照土壤

－１０２０ｍｇ·ｋｇ），其中设施菜地和露天菜地超过（

为进一步分析施用来源及成分相似的畜禽有机肥时，土地利用方式及施肥对土壤重金属积累的影响，在余杭采集４种不同利用方式的土壤剖面，其中茶园因为基本不施用有机肥或者年施用量较少，可作为对照，梨园施用量最大，其次为菜地和水稻田。４种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Ｃｕ、Ｚｎ、Ｐｂ和Ｃｄ全量（表３）均低于ＧＢ１５６１８—１９９５《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中的二级标准（Ｃｕ，农田和果园分别为≤５０和

－１－１

５０ｍｇ·ｋｇ；Ｚｎ，００ｍｇ·ｋｇ；Ｐｂ，５０≤１≤２≤２

－１－１

·ｋｇ；Ｃｄ，３０ｍｇ·ｋｇ），但表层重金属含ｍｇ≤０

ＧＢ１５６１８—１９９５《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中的二级标

－１

准（３０ｍｇ·ｋｇ），亚表层以下Ｃｄ含量迅速下≤０

降且趋于稳定。与其余３种重金属相似，土壤Ｃｄ２９］也存在表聚现象。据报道，Ｃｄ的迁移能力较强［，

ｄ含量并未出现峰值，这但笔者调查中深层土壤Ｃ

ｄ含量较低有关。可能与施用的畜禽有机肥中Ｃ

总体上，在施用猪粪来源及成分相似的前提下，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会造成土壤中积累的重金属种类及量存在差异。２种蔬菜地的重金属积累效应ｎ和Ｃｄ。２种蔬要比桂树林地明显得多，尤其是Ｚ菜地中又以设施菜地更为突出，这可能与设施菜地大量施用畜禽有机肥以提高作物的生长速度有关，此外，设施菜地环境封闭，重金属的降水淋溶作用弱，且蒸腾作用易促进重金属迁移到土壤表层。

量高于亚表层。总体上表层茶园土壤重金属全量相对较低，梨园最高，提取态重金属含量与全量的分布规律类似。

比较余杭与富阳两地的调查结果，富阳种植基地土壤重金属含量较高，除富阳对照土壤重金属含量较高外，可能还与两地畜禽有机肥成分差异以及年施用次数、施用方式等因素有关，也可能与农药

３０］

的使用有关［，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探讨。

表３　余杭径山镇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ｐＨ值及重金属含量的剖面分布

Ｔａｂｌｅ３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ｐＨａｎｄｈｅａｖｙｍｅｔａｌ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ｌａｎｄｓ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ｎｌａｎｄｕｓｅｉｎＹｕｈａｎｇ

土层深度／

ｃｍ０～２０

土地利用

方式水稻田梨园蔬菜地茶园

＞２０～４０

梨园蔬菜地茶园

ＮＤ为未检出。

ｐＨ值５３９４５１４９７３５３５４０５６６３５８

Ｃｕ１１８０２５３０１０９０５１５９９０５６３９８３

－１

全量／（ｍｇ·ｋｇ）ＺｎＰｂ

－１

提取态含量／（ｍｇ·ｋｇ）

ＺｎＰｂ

Ｃｄ００７００４００５ＮＤ００３００１ＮＤ

Ｃｕ７１５９３３４２８０４７３７３２６３０４４

Ｃｄ００５００３００４ＮＤ００２ＮＤＮＤ

５４６７０１５４８４２６２９３２９８５６５

１８２０５８８２０５０８９２１４５０１７７０４８２

２１８０４１６０２６２０２７５９１６５７２１３８

７６２４６０３９１４２５３９４２８９４０９

２２２　抗生素含量及其分布特征比较

图２是富阳中莎村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抗生素含量的垂直分布情况。共测定５类抗ＤＸＣ）、四环素（ＴＣ）、土生素：四环素类，强力霉素（霉素（ＯＴＣ）和金霉素（ＣＴＣ）；磺胺类，磺胺嘧啶（ＳＤ）、

唑（ＳＭＸ）和磺胺二甲嘧啶（ＳＭＴ）；ＮＦＣ）和氧氟沙星（ＯＦＣ）；氟喹诺酮类，诺氟沙星（ＥＴＭＨＯ）和罗红霉素大环内酯类，脱水红霉素（２（ＲＴＭ）；氯霉素类，氯霉素（ＣＰＣ）、甲砜霉素（ＴＰＣ）和氟苯尼考（ＦＦＣ）。

设施菜地表层土壤４种四环素类抗生素含量最４种抗生素总量的８６７％，特别是金霉素，高，占１

－１

含量高达１８２μｇ·ｋｇ；氟喹诺酮类含量也较高，

关。有研究表明，通常磺胺类抗生素在粪肥中的含量较高，而在施用粪肥土壤中的含量较低，但氟喹

３１］

诺酮类和四环素类抗生素的情况则相反［，两者在

土壤中的含量较高。除了磺胺类以外，其余抗生素在表层土壤中均有检出，需要引起重视，因为抗性

３２－３３］基因的污染和传播已经成为新的环境问题［。

氯霉素作为食用动物的禁用药品虽然仍有检出，但含量较低，考虑可能为禁用前的残留。由于四环素类化合物在土壤中的吸附性较强，其含量随土层深度增加迅速降低，在＞４０ｃｍ土层含量较低且趋于

３４－３５］稳定，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相似。随土层深度

增加，氟喹诺酮类含量下降幅度较小，在＞２０ｃｍ土层取代四环素类成为土壤中的主要抗生素种类。６０～另外作为新型氯霉素的替代品，甲砜霉素在＞８０ｃｍ土层检出量较高，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

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１２０％；剩余３类检出量较低，这可能与有机肥种类和抗生素性质等因素有

　第５期　潘　霞等：畜禽有机肥对典型蔬果地土壤剖面重金属与抗生素分布的影响·　５２３·

９３０％，但至＞８０～１００ｃｍ土层又迅速降低。

露天菜地的抗生素总量测定结果与设施菜地相近，四环素类依旧是主要污染物，其次为氟喹诺酮类，两者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比例分别为９０６％和９１％；至亚表层，抗生素总量同样迅速降

低，在＞２０ｃｍ土层四环素类抗生素含量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比例依旧最高。桂树林地表层土壤中四环素类抗生素依旧是主要污染物，其次为氟喹诺酮类；在＞２０ｃｍ土层四环素类抗生素含量占１４种

抗生素总量的比例依旧为最高。

图２　富阳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抗生素组成及其含量特征

Ｆｉｇ．２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ａｎｄ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ｌａｎｄｓ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ｎｌａｎｄｕｓｅｉｎＦｕｙａｎｇ

　　比较３种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抗生素含量与组成的差异，桂树林地表层土壤抗生素总量明显低于设施菜地和露天菜地，这与３种土地利用方式土壤中的重金属含量变化相一致，表明土地利用方式和有机肥施用量对该地区农田土壤中重金属与抗生３种土地利用方式素含量有明显影响。总体而言，

下的主要污染物均为四环素类抗生素，但具体组成因土地利用方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如２种菜地表层土壤含量最高的四环素类抗生素是金霉素，而桂树林地土壤则是土霉素。２种菜地之间又有所不同，露天菜地表层土壤金霉素含量是设施菜地的１６５倍；但在设施菜地中０～１００ｃｍ土层始终表现

为金霉素含量占四环素类总量的比例最高，而露天０ｃｍ以下土层变为土霉素含量占四环素类菜地中４

总量的比例最高。这种差异与植物根系生理生化特征和农户生产方式差异所致的抗生素环境行为不同有关，不同耕作方式直接影响土壤中抗生素的

３６］。活动性、迁移性及其在土壤剖面中的分布［

次要污染物氟喹诺酮类抗生素在２种菜地中的检出率明显高于桂树林地，氧氟沙星在设施菜地０～表层土壤最高含量为１３０１００ｃｍ深度均有检出，

－１

ｇ·ｋｇ，在露天菜地０～６０ｃｍ深度均有检出，而μ

桂树林地仅在表层检出。其余３种氟喹诺酮类抗生素在土壤中的分布情况也因土地利用方式不同而

·　５２４·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２８卷

有所不同。甲砜霉素在设施菜地０～１００ｃｍ深度均有检出，且在＞６０～８０ｃｍ土层为含量最高的抗生素，而露天菜地和桂树林地仅分别在＞６０～８０和＞２０～４０ｃｍ土层有检出，且含量较低，所占比例较小。磺胺嘧啶在３种土壤中的含量均较低，但在桂树林地由于各类抗生素含量与菜地相比明显下降，使得其占抗生素总量的比例有所上升，特别是在＞４０～６０和＞８０～１００ｃｍ土层。至于大环内酯类这可能与区抗生素，其在３种土壤中检出率均较低，

３７］

。域用药特征以及物质的迁移性等有关［

和茶园，这与重金属的测定结果一致，也与该地区有机肥的施用情况相对应。表层土壤中，水稻田的主要污染物为四环素类抗生素，此外还有少量的氯霉素类，其余３种抗生素大多未被检出；而梨园的主要污染物虽然也是四环素类，但占抗生素总量的比例稍低，其次为氯霉素类和磺胺类，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比例分别为５８５％、３０３％和１１２％；菜地则表现为四环素类、磺胺类以及氟喹诺酮类３者占４抗生素总量的比例近似；茶园土壤氟喹诺酮类占１种抗生素总量的比例最高，为７４０％。

梨园＞２０ｃｍ深度土壤抗生素总量、氯霉素以及四环素类含量均随土壤深度的增加而下降，但磺胺类含量却明显增加，占１４种抗生素总量的比例升６０％；菜地亚表层土壤抗生素总量为表层的至５

４５倍，这是由于其余种类抗生素含量都降低的情况下，氯霉素类含量却增加了几百倍，其中氯霉素的增长幅度巨大，不排除有违规使用的可能性；而茶园亚表层抗生素的种类分布与表层相似，只是含量明显降低。

相对而言，菜地由于施用畜禽有机肥较多，土壤中的抗生素，特别是四环素类和氟喹诺酮类污染比林地土壤更为严重。菜地中又以设施菜地的污染较为突出，这与重金属的测定结果一致，表明该地区设施菜地由于大量施用畜禽有机肥带来的土壤重金属和抗生素复合污染问题需要引起进一步关注。

表４是余杭地区水稻田、梨园、菜地和茶园土壤抗生素的检测结果。这４种土地利用方式下表层土壤抗生素总量由高到底依次为梨园、水稻田、菜地

表４　余杭种植基地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土壤抗生素组成及其含量特征

Ｔａｂｌｅ４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ａｎｄ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ａｎｔｉｂｉｏｔｉｃｓｉｎｓｏｉｌｐｒｏｆｉｌｅｓｏｆｌａｎｄｓ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ｎｌａｎｄｕｓｅｉｎＹｕｈａｎｇ

土层深度／土地利用

ｃｍ方式０～２０

水稻田梨园蔬菜地茶园

＞２０～４０　

梨园蔬菜地ＤＸＣ２４１４２６ＮＤＮＤ１７６ＮＤＴＣ０３９０７１００２００４０４３００８ＯＴＣ０４６１３２０４０００７００５ＮＤＣＴＣ３２６５８３０１２ＮＤ１５８００３ＳＤ００１２２７００２０２１５２７ＮＤＳＭＸＮＤ００１ＮＤ００１ＮＤ００１ＳＭＴ００６００５０５０ＮＤ００３０１２ＮＦＣ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ＴＭＨＯＲＯＦＣＥＴＭ２ＮＤＮＤ０５３０９４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ＮＤＣＰＣ０１５１６１ＮＤＮＤＮＤ２３２－１

ｇ·ｋｇμ

ＴＰＣ０２３２５３００４ＮＤ０３４１５４ＦＦＣ００８２１３ＮＤＮＤＮＤ３２５

ＦＣ—氧氟沙星；ＥＴＭＨＯ—脱水红霉素；ＲＴＭ—罗红霉素；ＣＰＣ—氯霉素；ＴＰＣ—甲砜霉素；ＦＦＣ—氟苯尼考。ＮＤ为未检出。星；Ｏ２

３　结论

长期施用畜禽有机肥可导致重金属和抗生素

在蔬果地表层土壤积累。在施用相似畜禽有机肥的前提下，不同重金属的积累量因土地利用方式以及施肥量不同而异，蔬菜地比果园土壤更易引起重ｎ和Ｃｄ，蔬菜地中又以设施菜地金属积累，特别是Ｚ较为突出。虽然该次调查的土壤样品中抗生素含量并没有超过国际兽用药品注册基准研究委员会

－１［４］

规定的土壤环境阈值（１００μｇ·ｋｇ）２，但若长期施用依然存在一定生态风险，且在本次调查涉及到的所有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剖面＞２０ｃｍ土层仍能检测出一定量的抗生素，表明抗生素污染不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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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潘霞（１９８８—），女，浙江台州人，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环境污染过程与生态修复。Ｅｍａｉｌ：ｐａｎｘｉａ１００６＠ｇｍａｉｌ．ｃｏ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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