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专题]胡适的教育思想初探

胡适的教育思想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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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雅斋主人  发表日期：2012-2-21 19:52:49

教育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

——杜威（美国）

“适以为今日造因之道，酋在树人；树人之端赖教育，故适近来别无奢望，但求归国后能以一张苦口，一支秃笔，从事于社会教育，以为百年树人之计，如是而已。”

——摘自：在哥伦比亚读书时《致好友许怡荪信》

摘要：关于胡适先生历来多有争议，各家之说言不同而意近者有之，言意大相径庭者亦有之。但有一点大家是有共识的，那就是胡适之在中国近代哲学思想、文化继承保存以及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产生了很大影响。然而，解放不久，全国上下即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关于胡适思想批判的运动，为此还出版了一本二百多万字的《胡适思想批判》。在“左倾”铺天盖地的“文革”时期，这种无厘头的批判更甚之。

改革开放之后为胡适先生大声疾呼的人不在少数，其中还有季羡林这样大师级的人物。然而，他们大部分着笔之处在其成就辉煌的新文化运动、哲学、新诗、小说考证和国故整理乃至为人处世等方面，却鲜有提及其教育思想的。本文旨在对胡适先生的教育思想进行初步探索，损益之，探寻出一些可为我国当前教育发展所借鉴的东西，希望能为教育改革有些裨益。

关键字：胡适 教育 思想理念

正 文：

胡适教育思想的产生及其理论根源

胡适幼时就读于当地私塾，深受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影响。胡适先生回忆说，那个私塾以传统的《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教育书籍的教授为主要课程，讲求死记硬背的学习方法。他虽然年龄最小，功课却是最好的，在功课之余，还能广泛涉猎《山海经》、《聊斋志异》、《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古代小说、名著，并将其翻译成白话文故事，讲给小朋友甚至是他们家的下人们听，这让他在以后的人生中收益颇多。

书院提倡“实事求是，莫做调人”的研究之道和“读书先要会疑，学者需于无疑处寻找疑处，方为有得”的治学精神，深为胡适所赞赏。多年后，胡适提出“读书应于不疑处有疑”的治学、教学思想，与此应不无关系。

胡适在美留学期间，师承实用主义哲学大师、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教育家杜威，学的实用主义哲学之精髓，并将实用主义的哲学思想与历史主义相结合形成其特色，对实用论真理观全盘领会，服膺一生。并用浅显、形象的言语、比喻极力普及、推广实用主义哲学理论，并以此指导他的教育思想。认为“教育作为文化传承方式来讲，是人类文明和经验的传递工具，并且自身负有对社会前进的、必不可少的创造性，因而，对一大国而言，教育立国，终生教育必须建立在一定的学校教育基础之上” （《胡适学术文集·教育》）。

归国后，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学说成为他的教育信仰。面对当时政府的腐败，国家内外夹击的困难，他走温和的保守派道路，一方面痛恨政府的无能，但又不同意学生因此罢课而荒废学业，他多次发表《爱国运动与求学》演讲，呼吁学生不要以罢课作为革命的响箭，“救国必须从自己下手”，而学生自救的方略则是“增加你求学的热心与兴趣”自铸成器，国家民族方才有望。

同时，胡适对自己的教育主张、教育理念、教育方法也开始进行试验、发展。

在教育中，特别强调教育的爱国性，终生不渝的坚持“教育报国”的主张，对传统教育的深刻批评。并主导编制《壬戌学制》，成为民国时期的官方教育制度基石，对建国后的学制亦不无影响。

此外，他还力倡教育与学术的独立，孜孜不倦的引进西方先进的教育理念，对近代中国的教育改革尽心尽力，贡献卓越。

胡适早期对教育的关注与女子入学堂的问题

胡适早年即开始关注中国的教育问题，特别是女子到学堂接受教育的问题。在上海中国公学读书时，他主编的《竟业回报》，第一宗旨便是“振兴教育”。

他在《竟业回报》第二十六期撰文抨击中国家庭教育的腐败不可靠，反对女子不能进入学堂接受教育的陈规鄙俗。提出“要改良家庭教育，第一步便是广开女学堂”因为“这女学堂便是制造好母亲的大制造厂”（见《论家庭教育》），只有母亲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才能培养出“好母亲”，才能进一步的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把孩子“铸造成器”。

后来，他进一步引申其见地，撰写了《大学开女禁的问题》从更深的社会意义来续其说。为中国最广大女子进入中小学学校、乃至大学学校学习大声疾呼。此后，全国各地掀起广开女学堂的风潮，使大量女子得以进入学堂学习，实为我国教育界千年未遇之变局！可以说为女子平等受教育权的获得，胡适之居功颇伟。

胡适的白话文运动对中小学教育和义务教育的影响

胡适认为教育救国应从我做起，只有明确、了解了个人的权利，才能履行自己的——责任救国，这是明智的，没有个体的进步，哪有整个民族的进步。教育、特别是中小学教育的目的就是在于普及文化知识，提高全体国民的素质，促进个体的进步。而中国的社会文化教育严重落后除了经济根源的问题外，还在于中国古文文字语言与人们日常口语差别太大，古文极少有标点、还没有文法。以至于流通性不强，仅有少数人掌握这些知识，才有今日社会文化落后的现状。

在他留学期间，美国东部的中国学生会成立了一个“文学科学研究部”，胡适是文学股的委员，便承担起了准备年会时文学分股讨论的责任。他同赵元任商量决定，把“中国文字的问题”作为本年文学股的论题，由他们两个人分做两篇论文，讨论这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胡适的题目是“如何使吾国文言易于教授”。其中就曾有谈到文言文旧标点的问题。

在文言文中，使用的全是旧式标点，而旧式标点又只有一个句号和一个读号，对普通读者造成了很大的阅读障碍。胡适认为旧式标点符号弊端有三(胡 适 《如何可使吾国文言易于教授》)：

一是：“常人不能‘断句’，书报便都成无用，教育便不能普及。”

二是：“意思有时不能明确表示，容易使人误解。”

三是：“没有标点符号，决不能教授文法。”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胡适和马裕藻，周作人，朱希祖，刘复，钱玄同等人在一起合作研究关于中文标点符号改革的问题。最终他们，参照西方的标点符号，而制定出我国新式标点十二种的议案，并在1920年颁行全国，对文化教育普及的影响甚巨，新式标点成为教授文法的基础、普及教育的利器、建立“国语的文学”的先声，促进了个体的进步，使知识易于教授；推动了文字改革，将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做成通俗易懂的白话文，打破既有的文言文的陈规实现白话文普及。

胡适曾说“文言是一种半死的语言，白话是活的语言，相应的，文言是一种死的文字，白话文才是活的文字”，所以要“以白话文为中小学‘教育工具’”。因为只有活文字才能产生活知识，产生活知识才能为个人的进步与发展、文化的普及产生动力。然而要达到产生活知识还需要有科学的、合理的、有效的“活教育”使个人、特别是中小学生获得活文字。

胡适关于中学生教学的核心思想就是：强调学生对学习规律的掌握，注重文法；充分发挥学生在课堂上的主动性，教师少讲，多引导学生质疑问难；学生多自学，多阅读文章。

强调文法教学。在《如何可使吾国文言易于教授》一文中胡适说，“他日欲求教育之普及，有统系之文法，则事半功倍，自可断言”。他认为从前教作文的人大概不懂得文法，改作文时没有标准，“读的顺口便是，不顺口便不是”。胡适的《中学国文的教授》对中学国文的教学提出了几点建议：

（一）、教师应鼓励学生多写长信，做系统的笔记，自由发表观点、意见。

（二）、要让学生多作翻译，把白话文翻译成古文，把古文翻译成白话文。它可以使学生练习文法的运用，练习有材料的文字。

（三）、若是出题做文章，应注意以下几点：

⑴、最好让学生出题做文章。

⑵、不能出抽象或空乏的题目。

⑶、题目的要件是：第一要能引起学生的兴趣，第二要能引导学生收集材料，第三要使学生运用已有的经验学识。

⑷、作文的时间不能过多，最多两周一次，作文都该拿到课堂下去做。

⑸、改文章时应该根据文法。合文法的才是通顺的，不合文法的便是不通顺的。要是改动一条，就要指出是根据哪一条文法通则。

⑹、做文时千万不可整篇涂改，应该由教员重作一篇。

胡适强调培养学生的自修能力。他在《我们对于学生的希望》中指出：“灌进去的知识学问，没有多大用处。真正可靠的学问都是从自修得来的。自修的能力，是求学的唯一条件。不养成自修的能力，决不能求学问。自修注意的事是：⑴、看书的能力。⑵、要求学校购备参考书报。如大字典、词典、重要的大部书之类。⑶、结合同学多买书报，交换阅看。⑷、要求教员指导自修的门径和自修的方法。”他认为语文的教学目的，便在于培养学生的能力，使学生能在脱离教师后继续学习。从胡适的一些改革方案可以看出，他最注重的是学生学习能力的培养，他把自修能力当成是求学问的唯一条件。所以，在中学语文教学中，教师的重点应该放在指导学生自修的门径与方法上。

在论述古文的教授法时，胡适提出：

⑴、教师千万不要在课堂上照本宣科。

⑵、学生自己应该提前预习指定的功课，自己查字典，自己加标点符号。

⑶、课堂上做三种事：（a）、质疑、问难，

（b）、讨论课文内容，

（c）、由教师来引申这篇文章的意思，增加材料。

⑷、提倡学生自己看书。

⑸、注重标点符号与章节的解剖、分析。

关于义务教育的问题，他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时，便有了涉及。然而，什么是义务教育呢？其实质就是：国家依照法律的规定对适龄儿童和青少年实施的一定年限的强制教育的制度，义务教育具有强制性、免费性、普及性的特点。因而胡适认为“义务教育是国家的事，应该由政府经费去办”，这是政府的责任。所以，当蔡元培提出让中基会出资千万试行一年义务教育的主张时，他极力反对。

胡适的大学教育理念

与中小学教育的普及相比，胡适更重视是能够做到“创造、积累文化，培养高深学者和国家领袖人才”的大学教育。他曾对北大的同人说：“我不希望北大来做那浅薄的‘普及’运动，我希望北大的同人一起用全力向‘提高’这方面做功夫，要创造文化、学术及思想，唯有真提高才能真普及。”

他反对政治对大学教育干预，主张教育的独立及思想的自由，反对浮躁的学风。他呼唤大学有独立的经济来源，有独立的管理机构，有独立的管理制度。他觉得否则教育则不独立，就会受制于一党一派，进而便必为一些党派所利用，成为一些党派的党化教育和奴化教育的工具，成为党派效忠教育的牺牲品。他批评教会学校时就指出：“学校是发展人才的地方，不是为一宗一派收徒弟的地方。”因此，他认为对于教育，政府应只管分拨经费和任免行政人员即可，其他的事都应该放学校以自由。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政治对教育的干预愈发强烈，高喊“主义”的人为数众多，“共产主义”与“孙文主义”两大阵营之争甚嚣尘上。而其中主要的参与的人员是学生，他们竞相罢课空谈，荒废学业，人浮于事。使中国刚刚有所发展起色的教育乃至社会文化的发展几近消沉、停滞，踏实原则被远抛脑后之时，他提出“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和“整理国故”两大主张。虽然这两项主张饱受某些人的诟病，但其见识之长远、贡献之大，绝非许多那是反对这种主张的观点所能比的。这两大主张不但制止了当时浮躁学风的进一步蔓延，也有效的传承、发展了传统文化，使我国的国故研究取得大量的研究成果。当然，这两个口号中的缺陷亦是不一而足的。于当今之时代，当快餐学术风起云涌之际，欲求一人，呼一口号，以正学风而不可得，其不悲乎！

在学校里，胡适是主张教授治校的。在胡适的建议下，蔡元培在北大就实行了这种类似于欧美大学教授会的“教授治校”理念， 真正提倡学术自由的精神；不独揽大权，充分尊重教授们的意见与建议，这些让胡适对之大加赞赏。后来他在谈到“教授治校”所带来的好处时，就认为是“教授治校”的原则使北大“从校长、学长独裁制变为‘教授治校’制，这个变迁的大功效在于：不但增加全体教务人员对于学校的兴趣与情谊，而且还可以利用多方面的才智，同时还使学校的基础稳固更加稳固，不致于因为校长或学长的动摇而动摇。因此教育的独立若先从此处下手，循序而进，等大环境改善以后，最终求得教育的独立、获得自由，虽然不是指日可待，但也绝非遥遥无期。

胡适的留学教育理念

在二十世纪初中国留学之风大盛，其中诸如方鸿渐之徒者亦不少见 。许多人更是以此为夸耀的资本，大肆炫耀。胡适的留学教育理念则给这些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留学者，吾国之大耻也！留学者，过渡之舟楫而非敲门之砖也；留学者，费时伤财倍而半功者也；留学者，救急之计而非长远之图也”，“近日专恃留学，而无国内大学以辅之，而留学而归者，仅可为衣食利禄之谋，而无传授之地，又无地可为继续研究高等学业之计，虽则年年遣派留学，至于百年千年，于国内文明无补也，终无与他国教育文明并驾齐驱之一日耳。”（见胡适《非留学篇》）

胡适强调留学并不是最终的目的，留学只是开创自己自己新文明的舟楫，而不仅仅是自谋私利的工具，留学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促使我国的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的相关体系尽快的完善起来，否则，留学归来最终无所依凭、无意义。

在谈到留学时，他认为弊端有三个：一个是苟且、求速成，二个是重实实业而轻视、甚至漠视文科，第三是不讲求祖国的文学学术。这些问题即使在我国当今的留学界，也是普遍存在的，注重可直接应用于生产、发展的相关科技的学习，轻视理论体系的学习；重视理科、重实业，轻文科。特别是轻文科的思想，在国内更是异常泛滥！

虽然这是当今现代化迅速发展的结果，但是由于以前不加以重视，实至今日这一切所带来的弊端已经开始呈现，其中呈现最明显的莫过于社会文化的发展远远滞后于社会经济的发展，致使许多社会矛盾没能在萌芽时期得以解决。这中最为关键的原因就是轻视文科，造成文科人才难以得到应有的发展、应用，发挥其在社会关系的处理、社会价值体系的建立等社会文化发展上的作用。如今这些问题已是迫在眉睫，政府、大中学校应该彻底的改变重文轻理的偏见，使文科人才学有所用才能，才能使社会真正的和谐起来。

胡适的“完全教育”思想及其教育思想的远见性

胡适认为文明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不是笼统的进化或搬套来的，解放是思想、制度和人的解放，一点一滴的解放，是渐近的，还要立足于实际，教育的进步与发展也是这样。其中主要包含两个方面：

一、反对盲目、不切实际的“扩招”，认为教育的“质”与“量”同等重要。

在《教育破产的救济方法还是教育》中他进一步指出“从狂热的迷信教育，变到冷淡的怀疑教育，这里面当然有很多复杂的原因，概括来说，就是不适当的‘扩招’即教育牺牲‘质’换‘量’的增加。”认为“教育的‘量’与‘质’同等重要；教育的普及与提纲同等重要，课内与课外并重；教育的手段与目的协同；教育的‘有用’与‘有趣’并重；‘精’与‘博’不可偏废。”

主张扩大教育规模不应该从高校做起起，提倡基础教育普及的前提下纵向、全面“扩招”，也可以说，胡适提倡的是“自下而上”的扩招，即自基础教育向高等教育的扩招，是一种完全意义上的扩招。

此外，教育的“量”的增加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教育机构的设立和教育对象的增加，在当时他曾说“所谓高等教育的机关，添设太快了，国内人才是在不够分配，所以大学地位与程度都降低了，这也是教育招人轻视的一个原因。”

现在，大学毕业生就业困难，与扩招后“教育招人轻视”不无关系。从2000起，由于政策的相关要求，我国的各大高校开始竞相扩招，虽然建国后基础教育的普及度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却没有看到我国高等教育真正的现状。扩招的规模过大，许多高校在软件和硬件都不足的情况下也盲目跟风，导致大学教育的“质”大打折扣。又是扩招规模太大的原因，导致对高等教育机构的需求日益增大，新添设的高等教育机构有不少都基是础薄弱，有量无质。也就无怪乎会有“蚁族”、“大学生农民工”的出现了。

二、高校不应该都追求“大而全”。

胡适在《非留学篇》中提出国立大学之“不必多也，而必完备精全”省立大学不宜与国立大学“攀比”，也不宜竞相“开格”，不宜“打肿脸充胖子”，“大学无毕业院，则不能造成高深之学者，然亦不必每校都有毕业院。”

今天，关于这方面他所主张的、他所提出的警告基本都被忘却了，他所反对的却几乎成了当前国内各所大学追随的了。凡现有之大学几乎均在求“大而全”遗忘“精而备”，各校之间攀比成风，耍花架子，将大排场！专科院校为升本科而粉饰装点，本科院校又在为寻求硕士点、博士点的设立在政治与权术间来去奔波。若各校当权者能以胡适警示之言语作行为之钟警，稳扎稳进，步步为营，踏踏实实做学问，我想我国高校离“名”也应不会很远了。

写到这里，也大约该置笔了，关于胡适教育思想对体育、音乐、读书、学生的修养与择业等等方面的涉及，在这里就难以备述了。可能以后关于胡适仍旧会有很多争论，关于他的教育思想还有很多批判。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它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给胡适一个更加公正的评定，将他有价值的思想付之实用。

参考文献：

·胡 适《非留学篇》原载《留美学生年报》第三年本（1914年2月）

·胡 适《学生与社会》原载《共进半月刊》1922年第三卷

·胡 适《胡适论学近著》作者：牛其贞 出版社：山东人民出版社

·胡 适《新文化运动与教育问题》，《胡适文集》第十二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83页。

·胡 适《大学教育与科学研究》1947年10月胡适在天津的演讲

·胡 适《胡适文存》（《颁行新式标点符号议案》）上海亚东图书馆印行

·胡 适《教育破产的救济方法还是教育》1934年载于《努力周报》

·胡 适《我们对于学生的希望》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第11卷，北京大学出版社

·胡 适《中学国文的教授》1920年在北京高师附中演讲

·胡 适《如何可使吾国文言易于教授》载于胡适的留学日记

·胡 适《大学开女禁的问题》原载1919年10月《新青年》

·胡 适《爱国运动与求学》1922年胡适演讲原载于《现代评论》

·冉云飞《教育思想家胡适》关天茶舍_天涯社区

·姜义华《胡适学术文集·教育》1998年01月 中华书局出版

·黄新宪《中国留学教育的历史反思》1991年四川教育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