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大自然:奇异的伙伴
在自然界中,动物之间通常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但是有一些驯化的动物,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特。幼鹅刚出生时,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只羊羔,它就把羊羔当成自己的母亲。一匹孤独的马会选择一只羊当朋友。同样,我们和驯化动物的关系也很奇怪。有些动物被我们用来当坐骑,有些成为我们狩猎的伙伴,有些是我们的盘中餐,甚至有些是我们控制害虫的工具。不管这些动物的作用如何,我们和许多生灵分享着我们的世界,没有任何动物之间的关系比人类和动物之间更复杂了。
蚜虫吮吸植物的汁液,象奶牛一样,给它的小主人制造出甘甜的液体———蚂蚁用触角拍打蚜虫,挤出奶液。人们把这种甜蜜的分泌物叫做蜜露。蚂蚁甚至会把自己的家畜搬运到更丰美的牧场,以提高蜜露的产量。
塔兰图拉毒蜘蛛通常会杀死蛙类。但是对姬蛙,她张开怀抱欢迎它们。因为姬蛙可以帮她抵御敌人的侵犯。一些昆虫经常寄生在蜘蛛的卵囊里。但姬蛙却能清理这些寄生虫。为了报答姬蛙,塔兰图拉毒蜘蛛也保护和她住在一起的邻居。
针尾蜥蜴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地方风味。洞穴可以使蜥蜴免受日照之苦,但蜥蜴的这种习性也使猎手容易确定它的藏身之处。黑蝎子也在寻找蜥蜴的洞穴,但它仅仅是为了分享阴影里的凉爽。因此蝎子和蜥蜴达成协议:蝎子决不蛰咬这里的主人,反过来,蜥蜴要让它的房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蝎子担起安全保卫的责任,驱赶狐狸和其它的捕食者,这就是它的房租。蜥蜴和蝎子的交易使得捕猎蜥蜴变成一种很冒险的行当。
海洋中的伙伴关系有很多种形式。有些虾充当理发师的角色,红色和白色的条纹就是它们的业务广告。它们等待着主顾,比如像黄高鳍刺尾鱼的召唤。清洁虾对工作认真负责,把寄生物弄走,清理好感染区域。它们也为身材巨大的客人服务。伙伴关系需要信任来维持,幸运的是,大多数的清洁工履行了它们的协议。一些陆地上的动物甚至为它们的私人服务员负责交通运输。如白足鹿鼠的乘客是隐翅虫,每一次搭车的都可以多达20个。白足鹿鼠有很多巢穴,它到达某个巢穴,虫子们就下车。蜱寄生在白足鹿鼠的家里,隐翅虫的任务就是把它们清除掉。能够搭乘最多灭虱能手的白足鹿鼠最健康。
对于寄生物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找错了宿主,有去无还。这种糟糕的事情可能发生在人类的身上———寄生鲇错误地找到人类当宿主。在水中小便是非常不明智的———这给寄生鲇提供了同样的线索,尿液引诱它深入人的身体内。
最近,在美国的南部出现了更为奇怪的寄生物的故事。蛙类开始出现多余的肢体,还有其它形式的畸形。人们认为这些神秘的变异是因为化学或是放射性污染的结果。其实整个故事更为出乎意料。
以蛙类为食的鹭也有寄生物。它们的粪便里有寄生性扁虫的虫卵。蜗牛吃下这些卵,于是很快地就孵化出小的寄生虫。所有的寄生虫的幼虫都去寻找最近的蝌蚪。像鱼雷般精确。它把目光锁定在蝌蚪还未发育成型的肢体上,钻进去,破坏原来的细胞。破碎的四肢试图再次成长,但是在这个过程里,会长出好几条腿,而不是一条。寄生物创造出变异,只为一个简单的目标———畸形的蛙很容易被鹭捕食。
人类同样也包容了很多寄生物。但是我们与其中一种生物的关系在过去的3000年里发生了变化。在19世纪末期,放血疗法出现以前,医用蚂蝗(蛭)被用来治疗很多种疾病。但是,现在蚂蝗又有了新的医疗作用。它吸血的技能可以用来治疗血肿症它咬人的时候,麻醉的作用掩盖了疼痛的感觉。蚂蝗吸干净淤血,而病人并没有什么不良感觉。
蚂蝗的三个腭各长有一百颗牙齿,工作起来就象环形的钢锯。牙齿切割开后,蚂蝗还会释放出抗凝剂,稀释形成的血块。它的身体可以膨胀到正常时候的十倍。蚂蝗是一种适应性非常强的寄生生物。生活在水里的蚂蝗(水蛭),也能毫无问题地打着圈在陆地上走,感受到动物呼出的二氧化碳,从而找到攻击目标。
在巴西的南部,人们和野生动物之间的合作简直是天衣无缝。渔民要靠海豚把鱼群赶入自己的网中。海豚来了,鱼网就撒下了。
他们的合作方式优雅而简单。海豚把鱼群向着渔民的方向驱赶,然后用旋转式的跳跃让人类发现自己,渔民看到后就撒下鱼网。在混乱中,海豚捉到了鱼群中的散兵游勇,也捡到些奋起逃脱的漏网之鱼。这种关系已经维持了几百年。
人类置身于这个星球上最神奇、古怪的动物之中,维持着众多纷繁复杂的伙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