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地跨欧亚非三洲的东正教帝国-拜占廷帝国与地处欧洲东部的东斯拉夫国家莫斯科公国的兴起_毛晨岚

Journal of Qiqihar University （Phi＆Soc Sci ）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1年10月

November 2011

●历史研究

论拜占廷与莫斯科公国的兴起

毛晨岚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经济管理系，湖南长沙410205）

关键词：拜占廷；莫斯科公国；东正教摘

要：进入13世纪，拜占廷帝国全面衰落。与罗马教皇结盟失败后，拜占廷更加倚重蒙古－罗斯。莫斯科公国则在政治军事上服从蒙古统治的同时，在宗教上效忠拜占廷东正教，并最终赢得了拜占廷的支持。由于内乱和国际政治军事力量对比的变化，拜占廷对莫斯科公国的政策由初期的完全支持演变为后期的有条件中立。拜占廷对莫斯科公国的支持直接推动了莫斯科公国的兴起，并客观上促进了俄罗斯的统一，推动了立陶宛与波兰实行王朝联合。中图分类号：K545．3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638（2011）05－0088－06

塞萨利地区和马其顿地区。地区、

经济崩溃，国家财政入不敷出，以变卖皇家财产和借贷度日。国际贸易曾是拜占廷经济生活的主要内容，也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但进入拜占廷晚期，意大利的威尼斯和热那亚控制了拜占廷的经济生活，拜占廷不仅散失大量关税收入，而且本国商人失去国外贸易市场，拜占廷金币的国际地位逐渐被意大利城市共和国的金币所取代。传统的谷物和农副产品生产基地也大多沦于突厥人和保加利亚人之拜占廷年收入不足12．7万金币，仅相当于手。14世纪时，

中期拜占廷年收入的2．18﹪。

［2］（p168）

莫斯科公国的崛起无疑是俄国历史发展的转折点，它奠定了近现代俄罗斯国家的基础，推动了俄罗斯民族的形成。以往学术界在探讨莫斯科公国兴起的原因时，多强调其优越而往往忽视了拜占的地理位置和历代王公精明的统治政策，

廷帝国在莫斯科公国崛起中的作用。实际上，拜占廷帝国对莫斯科公国的支持是其迅速成为罗斯诸公国领袖并最终统一罗斯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外部因素。

一、拜占廷面临的困境及其外交选择

13世纪，拜占廷全面衰落，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不仅毁灭也彻底摧毁了拜占廷的社会基础。面了拜占廷的物质基础，

对日益严重的外患，拜占廷在寻求西方帮助受挫后，转而与蒙古—罗斯人结盟。

1204年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是对拜占廷的致命一击。十，“这场抢字军攻克首都君士坦丁堡后，大肆杀戮，劫掠财物劫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其抢劫之残暴、手段之凶狠、洗劫之彻底、财物数量之多都是没有先例的”

［1］（p297）

当时有人抱怨说，拜占

［3］（p3）

“空气、，灰尘和享乐主义外”什么也没有。廷帝国除了

首都君士坦丁堡已不像一座城市，城内到处是农田和庄稼，，“宫廷及官邸成为一堆瓦砾，居民甚少成为垃圾堆和路人的便所。出自于古代大师之手的富丽堂皇的大教堂也都如此，。所有一切都被破坏了”

［4］（p320）

。拜占廷帝政治分裂与政治动荡并存，中央集权瓦解，皇室内部斗争异常激烈。昔日组织严密的中央和地方管理体制完全解朝廷政令不出京城。巴尔干和小亚细亚拥兵自重，只是体，

名义上承认拜占廷的宗主地位，既不纳税也不提供士兵，已与独立国家无异。帕列奥列格皇室斗争比以往任何朝代都激烈，半个世纪内爆发了三次内战，为战胜对手各派势力纷因而给外敌干预国家内政提供了口实，热那亚、纷借助外援，

威尼斯及后来的土耳其人借机控制拜占廷的内政外交。

领土散失严重，国际环境进一步恶化。帕列奥列格王朝领土仅存有君士坦丁堡及其郊区、塞萨洛尼卡、莫利亚、萨洛

国被天主教徒瓜分，在拜占廷帝国土地上建立起一个以天主教徒为主导的拉丁帝国。新建立的拉丁帝国按照西欧分封制的原则改造拜占廷社会结构。拉丁帝国名为帝国，实则是内部关系极为松散，如首各自独立的西欧封建主的联合体，

都君士坦丁堡由拉丁帝国皇帝鲍尔温和威尼斯总督丹德罗共同占有，前者还得到了色雷斯地区南部、小亚细亚西北部、爱琴海上的一些大岛屿，后者除了得到富有的君士坦丁堡商业区和圣索菲亚教堂外，还分得了亚得里亚海沿岸重要的商业地区。第四次十字军领袖伯尼法斯则分得小亚细亚部分

收稿日期：2011－09－25

作者简介：毛晨岚（1980－），女，湖南第一师范学院经济管理系讲师，历史学硕士，主要从事世界史研究。：

尼卡和靠近色雷斯的利姆诺斯。在这零散的几块领土上，散布着保加利亚人、塞尔维亚人和突厥人等外族敌对势力。奥14世纪前半期征斯曼土耳其人是拜占廷帝国最大的敌人，

14世纪中期接着控制了黑海、服了小亚细亚的核心地区，马土耳其尔马拉海和爱琴海等小亚细亚西北地区。1345年，人开始攻占拜占廷欧洲领土，并占领整个小亚细亚和巴尔干控制了这一地区周边海域。至1345年，土耳其人部分地区，

占据了原属拜占廷帝国的大部分地区。

13世纪，拜占廷内忧外患，如何维系帝国生存成为拜占廷面临的首要任务。拜占廷最先将目光转向西方，意图与罗马教皇结盟，以东正教归顺教皇的东西方教会合并的方式换取教皇再次召集十字军拯救君士坦丁堡。但是双方分歧太大，无论从教会教义还是从政治理想，拜占廷与西方拉丁世界都存在根本对立，因而谈判任务异常艰巨。拜占廷有三次达成了与罗马教皇的合并协议1，但每次都引起国内人民的强烈反对，拜占廷人憎恶拉丁人，坚决抵制对拉丁人作出任“西西里晚祷事件”2爆发，标志着拜占廷与何让步。1282年教皇结盟失败。

拜占廷与罗马教皇结盟受挫后，加快了转向东方蒙古－罗斯人的步伐。拜占廷与罗斯交往历史源远流长，关系深厚。1256年与教皇谈判失败后，拜占廷立即转向鞑靼蒙古人，寻求合作。1257年，鞑靼高层特使团访问拜占廷，受到拜占廷皇帝的接见，紧接着拜占廷作了回访。

［5］（p45）

但是遭到特维尔强烈反对，最的承诺展开强大的外交攻势，

终，来自拜占廷的费奥格诺斯特（1349－1353年在位）成为都主教。特维尔与莫斯科竞争失败后，与立陶宛结成联盟，立双方斗陶宛成为继特维尔之后莫斯科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争激烈，贯穿整个14世纪。14世纪，立陶宛已相当强大，在波洛茨克、维杰布斯格底敏大公统治时期（1315－1341年），

克、明斯克、图罗夫等西北罗斯土地均已纳入立陶宛公国版1361年兼并了包括基图。1356年立陶宛攻占斯摩棱斯克，

1364和1370年分别占领波多利亚和切辅在内的第聂伯河，

尔尼戈夫，至此，原先隶属于西南罗斯的一部分领土和东北立陶宛疆域扩大到黑海。罗斯小部分土地落入立陶宛之手，

争夺罗斯最高统治权的斗争中，外部支援是重要砝码，莫斯科公国主动与拜占廷结盟，听从牧首号令，最终赢得了拜占廷的支持。

二、拜占廷对莫斯科公国的外交支持

14世纪，拜占廷对罗斯的外交日益倚重教会，教会承担主要外交任务，牧首是最高外交指挥官，处在牧首直接控制（“基辅及全罗斯都主教”）则是拜占廷对罗斯外下的都主教

交的直接推行者。拜占廷利用自己在罗斯独特的宗教影响力，为莫斯科公国树立威望，迫使相邻公国臣服莫斯科。随着国际情势变化，拜占廷对莫斯科公国的政策从完全支持转为保持中立。

拜占廷任命莫斯科公国亲信担任都主教，并将都主教驻节地从基辅迁至莫斯科。彼得与莫斯科王公伊凡·卡利达，“神圣上帝的使徒彼得非常喜保持着非同寻常的私人关系。爱他”

［5］（p151）

拜占廷

——皇室联姻来加强和巩固与鞑靼蒙古人的以传统的方式—

联盟：拜占廷皇帝米哈伊尔八世的女儿优弗罗斯妮嫁给诺盖安德罗尼库斯的女儿玛丽嫁给脱克哈塔汗，乌兹别克汗汗，

第三个妻子也是拜占廷公主。

［6］（p46－53）

拜占廷人尤其是教会

1309年，彼得就任都主教时，遭到特维尔王

人士更愿意接受鞑靼蒙古人。这是因为，在他们看来，来自鞑靼蒙古人的威胁比来自教皇、条顿骑士团和中欧各君主国的威胁更少些。鞑靼蒙古人征服基辅罗斯后，推行宗教宽容政策，不干涉罗斯人的东正教信仰，并给予教会许多特权，免除教会贡赋徭役，允许在都城萨莱设立主教区，并由罗斯都主教派人前来管理。

14世纪下半期，蒙古－罗斯在拜占廷外交中的地位更加重要。拜占廷政治军事危机日益严峻，首都被土耳其人包围。拜占廷不断向西方寻找盟友：约翰五世出使意大利（1369—1371年），曼努埃尔二世访问意大利、巴黎和伦敦（1398—1403年），均徒劳无获。

蒙古贵族在罗斯采取以夷制夷的策略，推行册封制度，，即在众多王公中选出一个王公为“弗拉基米尔大公”由蒙古人册封，代大汗统治其他王公。为争夺“弗拉基米尔大公”的称号，各王公相互顷轧，争相告密。有实力角逐罗斯最莫斯科和立陶宛。13世纪高统治权的是三个公国：特维尔、

末，特维尔最强大，特维尔王公占据着弗拉基米尔大公位。14世纪，伊凡·卡利达时期莫斯科公国崛起，开始参与争夺罗斯统治权的斗争。莫斯科与特维尔的斗争主要围绕两个方面进行：一是争夺弗拉基米尔大公封诰。1318年，莫斯科1322王公尤里诱杀特维尔王公米哈伊尔首次取得大公封诰，1325年杀死尤里，年特维尔季米特里夺取大公位，并公开反莫斯科的费多尔为自己的继承人，莫斯科为得到君士坦丁堡

公的极力反对，提出自己的候选人与彼得争抢都主教位，并但拜占廷置之不理。1326向君士坦丁堡控告彼得多项罪名，

年8月4日，伊凡·卡利达和彼得共同为莫斯科圣母升天大教堂奠基。同年12月20日彼得因病去世，葬于莫斯科圣母——都主教驻节地就设在彼得安息之地—升天大教堂。此后，

莫斯科，莫斯科因此开始获得全国性宗教声誉，成为全罗斯宗教首都。

费奥格诺斯特时期对莫斯科的支持更趋明显，与拜占廷政治结合也更紧密。皇帝约翰六世和东正教牧首费洛菲坚持莫斯科控制下的全罗斯统一教会政策。约翰六世谴责莫斯科和费奥格诺斯特的敌人、立陶宛王公的兄弟留巴特说：“自从罗斯信仰上帝以来，罗斯就包括大罗斯和小罗斯，只有他拥有对全罗斯土地的任免一个都主教那就是基辅都主教，。权”位。

［5］（p161）

在拜占廷给莫斯科王公谢苗的一封信中称他为1327年，蒙古—莫斯科联军进攻特维尔，特维

“全罗斯大公”，莫斯科逐渐获得“全罗斯”的领导地

［7］（p225－240）

尔王公亚历山大逃往普斯科夫，费奥格诺斯特都主教一到达亚历山大被迫再次逃亡。罗斯便对他实行绝罚3，

都主教阿列克塞时期，拜占廷对莫斯科的支持达到顶峰。阿列克塞得到了牧首费洛菲的全力支持，赋予他在罗斯宗教和政治事务上先斩后奏的权力，而且两人私交甚好。费洛菲对阿列克塞无限信任，在他给阿列克塞的一封信中承诺（）幅员辽阔，，，这些都得仰仗

，你”

［5］（p189）

在给各王公传阅的另一封信函中，牧首费洛菲

［8］（p3）

乞求他的宽恕。你的父亲都主教和解吧，

［5］（p197）

同时派出他

“畏惧、告诫王公们对都主教应怀有一种敬意、顺从和服从之。情，将他视为上帝和牧首的代表”

阿列克塞以莫斯科

利用自己的宗教权力和在金帐汗国的特殊地的利益为己任，

位为莫斯科谋取政治利益。1359年伊凡二世去世后，幼主阿列克塞被任命为莫斯科摄政王，这一事件季米特里继位，

意义非凡：拜占廷牧首为帝国摄政王的例子有很多，但是阿季米特里只是莫斯科公国王公，不是全罗列克塞与之不同，

斯君主，而阿列克塞是全罗斯都主教。伊凡二世去世后，金帐汗国内部发生政变，情势复杂，莫斯科地位岌岌可危，正是阿列克塞全力支持，才拯救了它：阿列克塞带着三个孩子（即伊凡二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儿）同几个贵族来到可汗帐廷谋求弗拉基米尔大公位

［9］（p201）

的特使伊普里昂在莫斯科、立陶宛和特维尔三方斡旋。这次协调缓和了三方的矛盾：均没有派代表去君士坦丁堡当面对质。莫斯科与特维尔的紧张冲突得到缓解：1373年底莫斯科与特维尔成功达成和平协议，特维尔王公米哈伊尔承诺从都主教阿列克塞取消对他的绝此放弃弗拉基米尔大公位，

罚；同年，莫斯科和立陶宛结束军事对垒，并签订和平协议。

1371年拜占廷对莫斯科的政策之所以发生转变，一方面是立陶宛和波兰日益强大，拥有了更多的东正教教徒和土地。另一方面是因为立陶宛改变了原有的对拜占廷的政策，不再以贿赂拜占廷官员为主，而采取直接对抗的方式。1370年，波兰国王卡齐米尔威胁牧首任命他的候选人安东尼为加否则他将让“罗斯人受洗并皈依拉丁人的信利奇都主教，。仰”

［5］（p287）

，木里汗将封诰颁给了年幼

的季米特里·伊凡诺维奇。

拜占廷的全罗斯统一教会政策存在着反复。1341－1347年，安娜政府分裂罗斯教会，支持塞奥多尔反对费奥格诺斯都主教，任命前者为加利奇大主教，加利奇大主教区不再受而直接受命于牧首，这显然符合立陶宛全罗斯都主教管辖，

和波兰的利益。另一次更大的变动是在1354年，牧首任命“立陶宛都主教”，“基辅及全罗斯甚至来自立陶宛的罗曼为

都主教”称号，并将驻节地迁至基辅。拜占廷对莫斯科政策不连贯的主要原因是拜占廷国内政局动荡，各派系利益争夺波及外交政策致使罗斯教会出现短暂分裂。

1371年，“一边倒”牧首费洛菲改变的政策，在罗斯各公国复杂的斗争中，采取中立政策，不再直接参与其中，而是作为仲裁人，从中斡旋，协调各方利益和矛盾。1371年，费洛菲致信阿列克塞，标志着拜占廷政策的转变。在信中，费洛菲指责他“这么多年来既没有访问过也没有管理过小罗”，“只驻在一个地方（莫斯科），斯对其它地方不闻不问，既，没有教父般的关怀，也没有统治者的命令和管理”并提醒他“我们任命你时，‘基辅及全罗斯都主教’是授予你称号，你正确的做法应是遍访全罗斯国土，给予所有大公父亲般的关。怀……”

［5］（p291）

与波兰国王相比，立陶宛王公奥尔里德的态度

更强硬，他公开控诉阿列克塞的种种暴行，指责这一切都是“基辅、因为牧首的纵容，他还要求牧首给他的斯摩棱斯克、特维尔、小罗斯、诺沃西尔和下诺夫哥罗德另一个都主教”

［5］（p289）

。毫无疑问，这些威胁到拜占廷东正教的根本利益，

立陶宛在罗斯的领土扩张势如破竹，很可能成为罗斯统治权不加区别地支角逐斗争的最后胜利者。他意识到无条件地、

1371持莫斯科已不能维护拜占廷在罗斯的根本利益。于是，年5月牧首被迫任命安东尼为加利奇都主教，但没有满足立陶宛要求建立一个独立都主教区的愿望，这为后来立陶宛最终转向西方天主教留下了隐患。

三、拜占廷支持莫斯科公国的原因

13—15世纪，在罗斯内部分裂割据、各公国相互倾轧，尤其是在莫斯科与立陶宛两大集团尖锐对立的情况下，拜占奉行在莫斯科领导下的全罗斯廷最终选择支持莫斯科公国，统一教会政策，这决非偶然。

首先，历代莫斯科王公都是虔诚的东正教徒，均奉行亲“盟拜占廷外交政策。莫斯科公国是拜占廷在罗斯最可靠的。莫斯科在宗教上臣服拜占廷，友兼附庸”承认拜占廷皇帝与其它公国相比，莫斯和牧首在基督教世界中的至高地位，

科对拜占廷的尊重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始终如一。1347年9月，拜占廷皇帝约翰六世给莫斯科王公谢苗的一封信中说：“是的，——正如你所罗马皇帝和上帝最为神圣的伟大教会—。写的那样，是所有虔诚和神圣法则的源泉”

［10］（p177）

这封信在送达都主教和莫斯科王公前已经

正式刊发，可见拜占廷牧首态度的坚决。此后，拜占廷以这开始致力于协调罗斯与其敌人之间的利益之种超然的态度，

争。费洛菲特别重视调和莫斯科和立陶宛的矛盾，曾多次致信两国王公，从中斡旋，协调双方关系。他致信奥尔格里德“遵守古老的习俗，像其它的罗斯王公那样热爱尊敬阿列克当他来到你的领地时，应表现恭敬并殷勤接待塞，……”。

［5］（p195）

这说明

莫斯科王公曾写信给拜占廷皇帝，明确承认了后者有高于莫瓦西斯科的权威。直到1452年即君士坦丁堡陷落前一年，：“您已继里二世写信给拜占廷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说

承贵国帝统，顺应了贵国所有基督教众民心，也给罗斯和我，们的宗教带来更大的帮助”

［10］（p177）

这种耐心的说教起了一些作用：1371年立陶

宛进攻莫斯科失败后，两国皇室联姻。从这年直到奥尔格里德去世，双方没有发生大的冲突。费洛菲还致力于调和莫斯科与特维尔的矛盾。1371年，特维尔王公米哈伊尔因被莫斯科诱捕又遭到阿列克塞的绝罚，满心义愤，遂向君士坦丁堡投诉，费洛菲受理此案，并以最高仲裁人的身份向双方发出邀请函，要求双方派代表来君士坦丁堡当廷对质。在案件审理之前，费洛菲分别致信阿列克塞和米哈伊尔，以期和平“你沉浸于莫斯科与特维尔的不解决争端。他责备阿列克塞

，什么好处”他以同样的措辞劝告米哈伊尔放弃相互中伤，与

虽然有外交辞令的掩

饰，但莫斯科自始至终承认拜占廷普世权威，这是很明显的。拜占廷曾几次支持莫斯科的敌人，也没有丝毫改变莫斯科追随拜占廷的政策方针。1370年，拜占廷改变策略采取中立，莫斯科王公虽心怀不满，但臣服拜占廷的大政方针未变。即便在1373年牧首派特使调查立陶宛对阿列克塞的指控，激

（p188）

“巨大骚乱”“对抗情绪”［11］，起莫斯科和这仍然没有影

。，而且给拜占廷

以金钱援助。14世纪君士坦丁堡面临十分尖锐的政治军事危机，奥斯曼土耳其人开始包抄君士坦丁堡。拜占廷多次向莫斯科求救，莫斯科也多次无偿地捐助拜占廷巨额资金：1346年圣索菲娅大教堂因地震遭破坏，莫斯科王公赠送一实际上皇帝坎塔库震努斯用来偿还他欠土耳其笔巨资维修，

人的债；莫斯科王公在受到牧首安东尼四世训斥后不久的1398年，又给君士坦丁堡送去大笔资金援助正受土耳其人围困、危在旦夕的君士坦丁堡。占廷无疑是雪中送炭。

立陶宛是非东正教国家，对拜占廷时而温顺，时而强硬，政策摇摆不定。立陶宛与西方教皇关系密切，境内拉丁教士势力强大。为抵抗德国骑士团的侵略，立陶宛大公主动结好罗马教皇，甚至曾一度受洗为天主教徒。为夺取全罗斯最高统治权，立陶宛转而考虑加入东正教，企图利用选择宗教之机捞取最大的政治利益，因而时常威胁君士坦丁堡同意自己开出的入教条件，否则便将已占领的罗斯土地上的全部东正立陶教徒受洗为天主教徒。立陶宛的强硬和莫斯科的顺从、宛的亲西方与莫斯科对拜占廷的忠诚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次，莫斯科忠于金帐汗国，符合拜占廷的利益。莫斯科自第二代王公伊凡·达尼洛维奇开始角逐弗拉基米尔大公位，伊凡·卡利达及其子谢苗统治时期，莫斯科与汗国联系更紧密，多次获得弗拉基米尔大公称号，替可汗征收赋税，，“充当汗的卑鄙工具，出兵帮助可汗攻打异己从而窃取汗的。权力，然后用以对付同他竞争的王公们和他自己的臣民”

［13］（p68）

［12］（p249）

——笔者注）不再侵犯土地，停止屠宗教信仰者（指蒙古人—

杀东正教徒，基督教徒用归顺和妥协免受了鞑靼的诸多暴行。和屠杀，这片土地又获得了伟大的和平”

［5］（p157）

和平使罗

因蒙古入侵曾一度中断的拜占斯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廷—罗斯交往通道得以恢复，罗斯的原材料和资金又开始源而晚期拜占廷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罗斯源不断地输入拜占廷，

拜占廷也并不相信立陶宛和特维的贸易与捐赠。另一方面，

相反，认为尔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对抗强大得可怕的鞑靼人，

他们奉行的独立政策只会招致鞑靼人更为残酷的报复，导致罗斯进一步分裂和动乱。拜占廷需要一个尽可能稳定统一在都主教的统一管辖下为日益衰落贫困的拜占廷提的罗斯，供援助。

第三，立陶宛和特维尔分裂都主教区的政策与拜占廷的教会统一政策根本对立。必须看到，维护罗斯都主教区的统一是拜占廷在罗斯全部利益的根本保证。只有保证教会的统一，都主教才能控制、至少名义上控制全罗斯土地。教会一旦分裂，各地方教会不可避免地受制于地方政治势力，衰弱的拜占廷无力控制一盘散沙似的、各自为政、利益错综复杂的几十个公国。通过全罗斯都主教，拜占廷每年都能从罗斯各地征收到丰厚的贡银。这种贡银不同于莫斯科几次大的捐赠，贡银需每年定期上贡，这是罗斯各地教会逐级往上最后再由都主教上交给君士坦丁堡的缴纳给都主教的定银，

例如在佛罗伦萨大会的准备阶牧首。这笔贡银数量很大，

段，罗斯教区的贡银为100000Hyperpyrha4，而其它富裕教区如格鲁吉亚教区和塞尔维亚教区都不到

［5］（

20000Hyperpyra 。

p80）

罗斯的巨额援助对拜

，“谢苗公到汗莫斯科王公经常亲自到可汗帐廷朝拜

［9］（p200）

每次都从那儿得到新的恩赐。汗命令他‘管帐去了五次，辖’所有的罗斯王公”

。

立陶宛反抗蒙古人统治，蓄意侵占可汗的土地，与可汗的敌人结盟，挑起战事。王公格底敏和奥尔格里德侵占了原属可汗的西南罗斯大部分地区。1319年即可汗乌兹别克汗处决特维尔王公米哈伊尔一世的第二年，格底敏王公将自己女儿玛丽娅嫁给米哈伊尔一世的儿子兼王位继承人季米特里，与特维尔结盟。1327年当可汗和莫斯科出兵攻打特维尔时，特维尔王公被迫逃亡，立陶宛不仅收留了他，并以此为借口对莫斯科城发动大规模围攻。当得知立陶宛与教皇联“指使罗斯王公们反击立陶宛，可汗立即他们重创立陶盟时，

。并将许多俘虏带回金帐汗国”宛，

［5］（p60－61）

很显然，教会一旦分裂，拜占廷不可

能从罗斯搜刮到如此多的贡银。所以，确保罗斯教会统一是拜占廷教会人士和外交官们一致的看法。立陶宛自放弃与教皇结盟、选择加入东正教以来，历任大公无一例外地追求分裂都主教区的政策，即在立陶宛成立新的都主教区或将都主教驻地迁往立陶宛境内。为达到这一目的，立陶宛不惜一切手段：或高价贿买拜占廷各级官员，或拒不承认罗斯都主教，甚至公开指责牧首，要挟拜占廷要将整个立陶宛公国（包斯摩棱斯克及盟友特维尔等罗斯地区）重括已占领的基辅、

新受洗加入罗马天主教。但是除了1354年立陶宛大公趁拜占廷内乱，成立新的都主教区外，立陶宛再也没有得到一个独立的都主教区。1370年，牧首费洛菲被迫采取中立政策，但自始至终没有批准立陶宛再设一个都主教区，莫斯科的全罗斯宗教首府地位也从未动摇过，这是拜占廷对立陶宛让步的底线。

四、拜占廷支持莫斯科公国的影响

拜占廷的统一教会政策促进了罗斯的统一。借助于拜占廷，莫斯科公国在全罗斯的威望迅速提升，并最终统一了尤其是蒙古入侵实行分而治之政策全罗斯。罗斯分裂后，

罗斯政治分裂更趋严重。罗斯教会是全罗斯唯一的统一后，

的全国性行政机构，都主教虽驻节在莫斯科，但他的称号仍“基辅及全罗斯都主教”，是罗斯各公国下设主教区，直属都，主教管辖，各公国王公自称是都主教的“儿子”受他的教，莫斯科臣服蒙古而赢得可汗的支持比立陶宛和特维尔奉行的独立政策更符合拜占廷帝国和拜占廷共同体的利益。帕列奥列格王朝奉行与蒙古结盟的外交政策，两国间关系友好，从无重大的军事冲突；蒙古人投桃报李，摧毁了拜占廷劲敌小亚细亚塞尔柱人的军事力量，在热那亚人的帮助下，两这个同盟得到拜占廷的精心保护和国达成永久的利益同盟，

培植。在罗斯事务中，蒙古人控制下的政治军事和拜占廷影响下的全罗斯宗教通常相互合作。在可汗召集罗斯大公商教会代表和可汗的特使都会出席，而罗斯讨政策的大会上，

都主教候选人须获得可汗认可。1239年萨莱主教伊斯梅尔1304年希腊都主教马克西姆斯参加出席弗拉基米尔大会，了佩列雅斯拉夫尔大会。

［5］（p70）

，赢得了全罗斯大公称号，带来了四十年的伟大和平，这群无

和宗教纽带，是罗斯人在长期分裂中看到统一希望的唯一曙光。通过全罗斯教会，罗斯人民的民族认同感及统一全罗斯的伟大愿望，即便在罗斯最艰难的历史时期也从未熄灭过，罗斯人民从统一的教会中看到了统一国家的希望。

拜占廷的支持是莫斯科公国兴起的强大外部推动力。这首先表现在莫斯科疆域的扩大方面。莫斯科第二代王公伊凡·卡利达去世时莫斯科还是版图狭小的公国，但到14世纪末其疆域已囊括了莫斯科河流域，成为克利亚齐马河流域的主人，顿斯科伊时期占领了奥卡河，失明大公瓦西里时期伏尔加河上游大部分地区已经归属莫斯科王公，至15世纪中叶拜占廷灭亡时，莫斯科拥有除梁赞、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之外的东北罗斯土地的一半。

［14］（p166）

外宛彻底转向西方。立陶宛在争夺罗斯最高统治权失败后，患严峻，迫使立陶宛大公雅盖洛娶波兰王位继承人雅德维加为妻，改宗天主教，与波兰实行王朝联合。

立陶宛处在东西方宗教的夹缝之中，是转向天主教的罗这关系到立陶宛国家的命运。在马还是投入东正教的怀抱，

1326年前，立陶宛为抵抗德国条顿骑士团的侵略一直谋求与教皇结盟，但是即便是加入拉丁天主教，教皇也无法确保立陶宛免受德国侵略。格底敏和奥尔格里大公时期，立陶宛开始谋求统一全罗斯，罗斯是传统的东正教国家，立陶宛必须接受东正教信仰，但是在拜占廷教会统一之下，加入东正教便意味着承认金帐汗国和莫斯科的统治地位，所以整个14世纪立陶宛主要的外交目标便是从拜占廷那儿获得一个独立的都主教区或将罗斯宗教首府迁往立陶宛境内。这也是14世纪立陶宛、莫斯科和拜占廷三边关系的一个重要问题。为此，立陶宛争取了近半个多世纪，运用了各种外交手但均以失败而告终。最终，立陶宛选中波兰，两国联合共段，

同抗击条顿骑士团的入侵。1385年雅盖洛娶11岁的波兰匈牙利国王的女儿雅德维加，雅盖洛成为波兰国王。女王、

立陶宛大公承诺他和他的兄弟亲戚及所有王公贵族都加入3月4日雅盖洛加冕为波兰天主教。1386年2月举行婚礼，

国王。至此，立陶宛切断与东正教的联系，走上波兰化道路，大力排斥东正教势力，并规定国家特权仅限于天主教贵族享有。

其次，表现在莫

斯科公国政治地位的提高。莫斯科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国一跃成为全罗斯宗教首都，成了众公国的号令者，最终统一全罗斯。15世纪中叶拜占廷灭亡后，拜占廷曾经给它的支留在立持继续发生作用：立陶宛与波兰联合改宗天主教后，“西罗斯东正教王公把莫斯科当作自己的宗教中心，陶宛的

其中那些由于靠近莫斯科边界而可以同莫斯科合并在一起的王公则接受了莫斯科为自愿臣服的分封王公的所拟定的依附条件：他们成为莫斯科君主的永久的、从属的盟邦，必须，为他效忠”公。

也必须看到，拜占廷对莫斯科的支持客观上推动了立陶

［15］（p110）

这其中就包括切尔尼戈夫公国、别列夫

斯基公国、诺夫哥罗德—谢维尔斯克公国等十多个公国的王

注释：

“里昂教会和解令”、1369年“教会统一令”、1438年“佛罗伦萨东西教会统一协议”。①这三次协议分别是：1273年

①1282年，西西里人民反对法国封建统治发动起义。起义中，人民推翻了安茹的查理在西西里的统治。①绝罚，基督教的一种极为严厉的惩罚措施。意为赶出教会，取消其信仰基督的权利。

①Hyperpyra ：拜占廷科穆宁时期一种金币货币单位。国内译著大多以原文标注，本文亦采用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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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D．Obolensky．Byzantium and Russia in the Late Middle Ages in Europe in the Late Middle Ages．London ，1965．［13］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马克思．十八世纪外交史内幕［

［14］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孙成木，刘祖熙，李建．俄国通史简编（上册）［［15］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克柳切夫斯基．俄国史教程（第二卷）［

（责任编辑董翔薇）

Byzantium and the Rise of Moscow Duke

M AO C hen－lan

（Department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 ，Hunan Fir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205，China ）

Key words ：Byzantium ；Moscow Duke ；Eastern Orthodox Church

Abstract ：In the 13th century ，Byzantium overall declined．After the failure with Roman Pope alliance ，Mongolia －Rose in the Byzantine diplomacy became more important．Moscow＇sDuke complied with the Mongols in politics and military affairs ，also in alle-giance to the Byzantine Empire in religion．Eventually it won the support of Byzantium．Because of civil strife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and military balance broken ，the policy to Moscow changed from the early full support to the latter conditional neutrality．The support of Byzantium directly promoted the rise of Moscow and objectively facilitated union of Russia ，and impelled the alliance of Lithuania and Poland．

论新闻媒体的“喉舌”与舆论监督作用

刘金凤

一

“喉舌论”早已成为新闻媒体的一种行业规范，每个新加入到新闻行业中的从业人员，恐怕最先了解的就是：我们是党和政府的喉舌，承担着为政府分忧，为百姓解难的职责，同时，我们也知道，新闻媒体还有一项职责，那就是舆论监督，

“铁肩担道义，，所谓妙笔著文章”老一辈新闻工作者留给我们的至理名言更是需要我们时时牢记在心的。喉舌作用与舆论监督，看似矛盾，其实是统一的，作为新闻媒体，要宣传

对于党内的不正之风、损害人民利益党和政府的大政方针，

的违法乱纪的事情，要勇于揭露。一个好的新闻工作者，要不卑不亢，不趋炎附势，要有真知灼见的、有胆识魄力。当然，这还要依靠我们良好的新闻舆论环境。

“喉舌论”其实，关于的说法，已经一百多年了，梁启超

“报馆者，。孙中山说过：“《民提出过国之耳目也，喉舌也”

。按照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报》为同盟会之喉舌”党的报纸是“耳目喉舌”。朱熔基在1998年在给中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

：“群众喉舌，舆论监督，政府镜鉴，改革尖央电视台的题词是

。由此可见，兵”对于新闻从业人员，绝不能把喉舌作用与舆论监督割裂开来看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当我们看历史著作的时候，是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的，其实，那就是当时的新闻亲历

记述者大浪淘沙、去伪存真、去粗取精，才保留下来的，司者、

《史记》，马迁著如果没有凛然正气、没有真知灼见，恐怕也就“史家之绝唱，。清代顾炎武《日知没有了这无韵之离骚”：“古人作史，录》记到有不待论断，而于序事之中即见其旨

”惟太史公能之。如果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司马迁倒是者，

我们每一个新闻工作者应该学习的典范。他的可贵之处就

“舆论监督”在于，他发挥了的功能，历史功过，谁是谁非，他

没有人云亦云，或者是为尊者讳，而是在叙事之中表明观点，这又契合了新闻学中的客观、真实、公正、全面的定位和要求。

二

我们的新闻宣传虽然是以正面宣传为主，但并不意味着正面宣传就是要唱赞歌，这就像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一样，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进步。如果负面新闻确实存在，就不能遮实，事实证明，瞒报或不报负面新闻，这对于我们的国家和人

民都是有害无益的，党和人民赋予新闻媒体的一项职责就是新闻监督。

当然，舆论监督要合理合法，按照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我们的每一个采访行为，都是有职业道德约束的，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不能为了轰动效应而想报什么就报什么，像前一阵

《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其实，对于我们今天子轰动一时的

的新闻从业者，或者大而言之，对于我们今天的新闻单位来

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为了新闻而新闻的事件，比如那些耸说，

人听闻的假新闻毕竟是少数，比较普遍的倒是，该舆论监督的时候总是畏手畏脚，或者浅尝辄止，无功而回，或者干脆置之不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有时候我们会发现，县区的负面新闻，会在市一级的新闻媒体出现，要想了解市级的批评报道，就要到省里的新闻媒体里找。更可笑的是，有时下一级的政府当做好事大力推行，媒体轰轰烈烈宣传的正面报道，到了更有高度，更有理性的上级新闻媒体，就成了批评报

等于自己树了靶子让人打，自取其辱。道，

就拿现在比较流行的民生新闻来说吧，都说是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群众，一些民生栏目也都开通了新闻热线，可是，就在这此起彼伏的热线声中，又有多少新闻线索是能够采纳的，还有多少线索被弃之不顾？又有多少新闻是

让违法乱纪、贪污腐败者担惊受怕的？让老百姓拍手称快、

能介入的，往往是一些适合老百姓茶余饭后街头巷尾以供销遣的小话题，诸如奇闻趣事了、车祸了、孩子被遗弃了、垃圾无人清运了等等，虽然有些耐人寻味，但实在难登大雅之

也是颂堂。还有各地政府和新闻单位联办的行风评议节目，

端正政风行风，仅仅靠一档栏目，看来这个扬声多于批评声，

任务实在是有些任重道远且力不从心。

新闻舆论监督，从原来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到越来越受到重视，放开的尺度越来越大，足以看出新闻事业的不断进步。在这么好的大环境下，各家新闻媒体，以及每一个新闻从业者都应该努力提高业务素质，适应新形势下新闻宣传的要求，一切要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站在时代的最前沿，高瞻远瞩，做好新闻舆论引导工作。

（作者单位：齐齐哈尔广播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