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颉刚在"古史辨"中治史的现代化
20 0 9年
《 田师范专科 学校学报 》( 和 汉文综合版 )
J1 0 9第 2 u. 0 2 8卷第五期
总第 6 l期
顾颉刚 “ 在 古史辨”中治史的 现代化
耿玉前
(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 安徽芜湖 210) 400
即使有也不可知,人们所能确定知道的也只是被记录下来的进入史 家视野的历史。用顾颉刚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们 “ 不能知道某一 事件的真确的状况,但可以知道某一事件在传说中的最早的状。” ¨ 他也曾经反复陈述他的这种历史本身不可知论:“ 一件故事的 本来面目如何,或者当时有没有这件事实,我们已不能知道了;我 们只能知道在后人现象中的这件事情是如此的分歧的。 叭 伯 舯 ’
二、对历史认识层次的提升 仰之如日星之悬中天,或畏之如洪水猛兽之泛滥纵横于四野,要之 顾颉刚把对历史的认识提高到认识论的较高层次是他治史走向 凡识字之人几于无不知三君者。” 郭沫若在 13 年由衷地指出: 90 现代化的又一体现。现代科学的认识论告诉我们:作为史学研究, “ 顾颉刚的 ‘ 层累地造成中国古史 ,的确是个卓识。……他的识 见委实是有先见之明。……旧史料中凡作伪之点大体是被他道破 方面要按照人类社会发展到质的规定性进行实证,整合它原来的 又要用史学主体内在的尺度去衡量分析历史事件, 的。”脚‘ 许冠三认为:顾颉刚 “ 那古史 层累地造成’说,肯 面貌;另一方面, 在史学研究中, 史学主体和史学客体的契合尤为重要。 定是当代史学上的绝大的卓识……”川 ’ 余英时称顾颉刚为 “ 人物和过程。 中 顾颉刚的 “ 层累说”已触及到历史认识论的根本问题,即历史认识 国史学现代化的第一奠基人”。删 时至今日, “ 走出疑古时代”似乎成了大家的共识。上个世纪 的主体性和历史认识过程中的主体和客体的关系问题。历史认识论 9 年代李学勤先生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对古史辨史学的这样一 是史学理论的主要组成部分,以前学者认为:历史已经成为过去, O 永远不会再现,后人只能根据史料来认识它。但是,史料在形成过 段评论:以古书论古书,不能跳出书本上学问的圈子,无法进行古 史的重建,对古史造成很大空白。但是, “ 走出疑古时代”是对疑 程中,不仅受到认识者的视角和时代等因素的限制,而且也渗透着 古的告别而不是否定。若没有疑古的准备,便不会有古史的重建。 记录者的主观看法 史学家在研究过程中,虽然审查考辨史料,但
顾颉刚掀起了古史辨运动,上承史界革命,下接马克思主义史学, 是同时也烙上了自己的时代及价值取向的印痕。历史认识本质上是 史学家),认识客体 ( 历史实际)和认识中介 ( 历史 冲破儒家思想束缚,打破家派观念,不迷信权威,同时引进西方的 认识的主体 ( 材料) 三者在历史研究实践中的能动的 统一。由于认识主体受到认 治史方法,以 “ 求真”, “ 求实” 的治史态度和史学实践, 推动了 识能力和条件的限制,所以历史学家的认识不可能达到多么完美的 中国史学的现代化。因此,笔者认为在我们 “ 走出疑古时代”,重 建中国古史的同时,不妨回头看看顾颉刚治史现代化的表现尤有必 地步。但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认识能力的提高,认识范围的 扩大,认识方法的改进,人们的历史认识就有可能由不完善到接近 要。 完善。当然人的认识过程和历史发展过程一样不会终结。 对历史知识的 不确定性的看法与处理 顾颉刚的 “ 层累说”已经能触及到历史认识论的根本问题,主 顾颉刚的 “ 层累说”包含以下三个层面的内容: 第一,可以说明 “ 时代愈后,传说的古史期愈长”。譬如:周 要表现在: 第一,顾颉刚认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古史,古史中渗透着 代人心中的是禹,到了孔子时代有尧舜,到了战国时代有黄帝,神 农,到秦有三皇,到了汉代有盘古等。 顾颉刚于是就有了一个假设: 历史认识主体的时代意识,反映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社会思潮和文化 时代愈后,传说的古史期愈长”和 “ 时代愈后, “ 古史是层累地造成的,发生地次序和排列的系统恰恰是一个反 风貌。所以才会有 “ 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大”。孔子由一个 “ 无为而治”的圣君,到 背。” 家齐而后国治”的圣人,再到成为孝子的模范。这可以说明 第二,可以说明 “ 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大”。如 个“ 每~个时代的历史主体都有一种对古史的不同看法,都是从 自己时 舜,在孔子时只是一个 “ 无为而治”的圣君,到 《 尧典》就成为一 代需要出发,迎合当 时的时 势,自 然也就带有那个时代的特点。 他 个“ 家齐而后国治 的圣人,到孟子时就成为孝子的模范了。 又以对周公的记载为例,认为 《 尚书. 金》是 “ 鬼治主义盛行的时代 第三,我们在这上面,即使 “ 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真确的状况, 物 ,所以那里面对周公的 记载是 “ 一个装神作怪的道士 。到 但可以知道某一件事在传说中的最早的状况”。譬如: “ 我们即
不 产 ” 了战国时代,养生之风盛行,于是记载中的周公便是 进善百人, 能知道东周时的东周史,也至少能知道战国时的东周史;我们即不 成了 能知道夏商时的夏商史,也至少能知道东周时的夏商史。”由此顾 教士千人,宫朝者万人”,甚至 一沐握发,一饭三吐哺”删 重视人才的贤者。为此他还得出一个 “ 伪材料 也可成为真材料的 颉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 我们要辨明古史,看史籍的整理还轻, 许多伪材料,置之于作伪的时代固不合, 但置之于伪作的 而看传说的经历却重。”嘲‘ 最后他又总结出这样的看法:“ 我 观点: “ 时代,则仍是绝好的史料,我们得了这些材料,便可以了解那个时 们对古史的主要观点,不在于它的真相而在于它的变化。” ’ ¨ 代的思想和学术。”州‘ 肿 伯 那也就是说不求其是否真实,而求其变化的过程。 第二,他认为既然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古史,所以古史的真 由上述顾颉刚 “ 层累说”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出:顾颉刚认为历 我对于古史的主要观点,不在它的真相,而 史知识是具有不确定性的。真正的实实在在的历史或原生态的历史 相就很难考察清楚: “
一
“ 一件故事的真相究竟如何,当世的人也未必能知道真确,何况我 们这些晚辈。”嘲 ’ ” 以夏商周历史为例看,顾颉刚认为我们所能 L 捅 要 J 顾颉刚 是我国现 学史上“ 代史 古史辨” 运动的领 袖人物,其 知道的也只是传说意义上的夏商周历史,而真实而原生态的夏商周 以疑古辨伪为旗帜,以 层累说 为基本理论的治史实践推动了中国史学的现代 我对于 化.本文拟从他对历史知识的不确定性的看法与处理,历史认识层次的提升,历 历史根本无法得知。既然只能如此,顾颉刚也就只能得出 “ 古史的主要观点,不在它的真相而在它的变化 这样的结论了。 史研究方法的借鉴和寓致用于求真的史学实践等来探讨他治史现代化的表现。 其实,顾颉刚在 《 古史辨》 第一册 《 序>及其 自 他各册序言中 [ 关键词] 颉 : 史 ;“ 累 ” 现 化 顾刚 古辨 层 说;代 古 2 O世纪 2 0年代,在资产阶级新史学的阵营中出现了一种以疑 也都承认真实的历史是客观存在过的。包括其师胡适也强调: “ 我们整理国故,只是 古相崇尚,对古籍和古史事实进行辨伪的思潮。顾颉刚提出了 “ 层 史讨论的目的是要明白古史的真相。”嘲 “ 要还他一个本来面目。 ’ 但他们又都强调认为,这种 真相 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说,一石
激起千层浪,那 “ 竟成了轰炸中国 本来面目”不易获知,不易确认,无法证实。这样,与其 “ 临 青史的原子弹”。“自此在中国史学界引发了众多学者的持久的考 和 “ 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探讨不易把握的 “ 真相”,不如退 辨与争论, 掀起了一场以疑古辨伪为特征的“ 古史辨” 运动。 12 从 96 我们要辨明古史,看史 年到 14 年的 1 年间,这些关于中国上古史的考辨争论论文被陆 而考订相关的记载,这大概就是顾颉刚说 “ 91 5 迹的整理还轻,而看传说的经历却重”这句话的真正用意吧。 续编辑成书七大册,共收入考辨古代史料的文章 30篇,约 35 5 2 万 由上述顾颉刚对历史知识的不确定性的看法上与处理上,我们 字,成为我国现代史学上的一部资料考据巨著。 “ 古史辨”随即也 可以看出顾颉刚在推动人们如何认识上古史及如何处理上有着较为 成为顾颉刚为代表的疑古派史学的代称。 对此钱穆曾说过: “《 古史辨》不胫而走天下,疑禹为虫,信 理性,客观的一面,正是从这一层面上讲顾颉刚治史是具有现代学 与不信,交相传述三君者 ( 胡适,钱玄同,顾颉刚——引者注)或 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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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的变化。 “ 顾颉刚在这里就通过对古史的 演变的纵向 考 欢 喜分类、比 试验、寻 较、 求在果。更勇于作归 纳、立假设、 搜集
察,抹去了 后人附加的东西,以 恢复其较早时 代的面貌。所以 他又 证成假设的证据而发表了 新的 主张。如果傲慢的说,这些新主张也 说: “ 我们即使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真确状况,但可以知道某一件 可以算受到过科学的洗礼了。 叭 伯 从这里可以看出, 舯 这种求
事在传说中的最早状况”, 我们即使不能知道东周时的东周史, 证的方法具有科学性的,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在中国尚没 也至少能知道战国时期的东周史;我们即使不能知道夏商时的夏商 有取得主导地位之前,这种治史方法对史学研究的发展具有很大的 史,也至少可以知道东周时的夏商史。” ’ 推动作用。
第 他 为 史 可以 的, 认 只能 限 接 不 三, 认 历 是 认识 但 识 无 制 近,
四、寓致用于求真的史学实践
能完全真实。他说: “ 我们生于今日,初懂得用历史演进的眼光去 我们知道,历史学是求真与致用的统一,求真的目的是致用,
读书” 就能够 “ , 从记载中研究出 一个较可 信的古 代状况”。 不过, 而致用必以 求真为基础。但是由 于受到 政治环境, 时代条件和价值 “ 学问是无穷无尽的, 只有比 较的近真, 绝无圆满的解决。 观念的影响, 史学家 往往不能正确处理好两 方面的关系, 表现为一 由此可见,顾颉刚的理论已触及到了历史认识客体的特点,认 个历史时期偏重致用,另一个时期偏重求真;即使在同一历史时期 识 主体的局限性和能 动性等特点。 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有这样 中,一些人比 较偏重致用,另一些人推崇求真; 甚至同 一个人前后 的看法的确难能可贵。他关于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古史的说法, 主张也不一致。这就使史学的发展路线呈现出曲折盘旋的状态。例 与克罗齐的 “ 一切的历史都是当代史”的历史哲学命题有相同的昧 如,乾嘉学派纠正了宋明理学的空疏,十分推崇求真,最后,却便 道,只是前者停留在治史的经验总结的层面,而后者上升到历史哲 出现了枝蔓破碎的弊病。近代史家在爱国救亡热潮的推动下,提倡 学的高度,从历史认识论的深层次上加以研究而已。 经世致用的史学,但又矫枉过正,使史学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党派斗
三、对西方科学研究方法的借鉴
争 工 或 策 的 脚。 些 之 , 顾 开 探 致 的 具 政 上 注 这 前车 鉴 使 颉刚 始 索寓
顾颉刚所处的年代, 正是古今中西文化大交汇的新旧世纪之交, 用于求真的治史途径。他将学术与政治分开,批判康有为拿辨伪作 西方人文主义思潮和科学方法的传入,在中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手段,把改制作目的,是为运用政策而非运用学问。而他的辨伪只 顾颉刚正是在这一大形势下,在继承中有所批判,在借鉴中有所选 是为求得真实的古史, “ 吾辈研究历史者注重证据,重证据必重然 择.他满怀热情地说: “ 西方的科学方法传了进来,中国学者受到 否,其目的在止于至真”。 他认为 “ 在运用上虽是该作有用 了它的影响,对于治学的方法有了根本的觉悟,要把中国古今的学 与无用的区别,但在学问上则只当问真不真,不当问用不用。学问 术整理清楚,认识它们的历史价值。” ¨伯 聊 固然可以应用,但应有只是学问的自 然结果,而不是着手做学问时 顾颉刚借鉴的外来方法包括历史的方法,或称为 “ 历史演进的 的目的。 “ 序 由于他有着为学术献身的精神, 自’ 没有狭义的功 方法”和归纳、假设的方法,即其所言之 “ 用证据去修改假设”的 利目的,所以
才能做到无家派无偶像,没有门户依傍和主奴成见, 方法。所谓历史的方法,可以说是从胡适那里得到的。胡适在 《 实 力求 “ 用平等的眼光去观察种种不同的派别” ¨伯尉 而他 自己 , ’ 验主义》一文中阐述道: 什么叫做历史的态度呢?这就是要研究 也能虚心听取各方面的批评建议,不断修正自己的看法,放弃不正 “ 历史如何发生,怎样来的,怎样变到现在的样子,这就是 ‘ 历史态 确的假设,表现出了汇百川而成大海的气度。不过,顾颉刚并未回 度’。 “ 凡对于每一事物制度,总想寻出它的前因后果,不把它 到为考据而考据或为辨伪而辨伪的老路上去。他早年受 《 新青年》 当做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孤立主义的东西,这种态度就是历史态 等刊物的影响,便产生了 “ 打破传统”的想法,终于将 “ 五四”的 度。”“胡适的这种方法来 自于美国的实验主义,他在美国哥伦比 反封建精神带到了古史的研究领域。r于顾氏认识到自己的研究目 h 亚大学攻哲学读博士时指导教师即杜威,还有哥伦比亚大学哲学教 的与社会的发展方向一致,所以坚信只要 “ 求真”,就能剥掉附在 授伍德,伍德的著作 ‘ 历史的宗 旨》是胡适留美时风行一时的美国 古史记载上面的灰尘,达到反封建的 “ 自然结果”。所以他讲致用 进步主义和实验主义者的历史观的代表。杜威和伍德的思考方式就 而不急功利、曲解历史,重求真而又能把握社会发展的大方向,使 是把历史看作一个进化的过程一 从不断地改变走向进步。 史学适应社会的发展。这就在大的方面把致用与求真统一起来,寓 13 年,顾颉刚在 ‘ 90 古史辨》第四册 ‘ 序》中将胡适所传的这 致用于求真之中,通过求真显露出史学的致用价值,不仅在史料考 套方法概括如下: “ 我们要使古人只成为古人而不成为现代的领导 订方面做出了贡献,而且也推动了古史研究领域的思想解放。 者; 要使古史成为古史而不成为现代的伦理教条;要使古书只 成为 以 科学的 “ 证”论来看,中国 实 古史传说的确是一笔糊涂账, 古书而不成为现代的煌煌法典。 这固是一个大破坏, 但是非由 此破 其中 后人追忆,层累积压, 因缘附 会,故意造作的古史比比皆 是, 坏,我们的民族不能得到一条生路。我们的破坏,并不是一种残酷 而要求得古史真相, 必先来一番 “ 疑”, 要证实古史,则须寻求 “ 证 的行为,只是使他们各自回复其在历史上的地位。”他还在解释这 据”。顾颉刚承继中国传统疑古思
想,冲破儒家思想的束缚,大胆 种背景分析法时说: 依据了 各时代的时势 来解释各时代的传说中 借鉴西洋科学的 研究方法,不断提高自己 对历史认识的层次和治学 的古史 , “ 不但可以理出那个时代的 古史 观念,并且可以 用那个 水平,以 寓致用于求真的史学实践推动了中国史学迈向 现代化的步 时代的古史观去看出他的背景——那时的社会制度和思想潮流。这 伐。正如余英时反复强调 “ 层累构成说”第一次有系统地体现了现 样的研究有两种用处, 一是推翻伪史, 二是帮助明了真史。 叭 代史学的观念, “ 在史学观念上……突破了传统的格局”, “ 我们 对于西方的逻辑学原理和方法,顾颉刚以前也了解一些,在接触到 不能不承认顾先生是中国史学现代化的第一奠基人”。
胡适先生的 这种治学方法后, 又对其极为敬佩, 这就使他能够理解
参考文献:
这一科学的方法并加以广泛应用,他从宗教、神话、文化思想、种 [顾 1 颉刚. 这样编写《 辨》的… . 辨・ 册[ . 海古籍出 ] 我是 古史 古史 第一 c 上 ] 族观念、政治制度、经济水平等各个角度来考察某一个时代古史观 版社,1 2 9. 8 的形成。例如,他认为,在战国以前,宗教在人类社会生活中占有 [ 钱穆 序[ . 2 ] A 顾颉刚、 壁遗书:第 . ] 崔东 一册 亚东图书 1 6 馆。 9 . 3 重要地位,所以,当时人们对古史的追溯大多属于神话,而且宗教 [郭沫若 中国 3 ] . 古代社 会研究伽. 群益出 版社。1 1 9. 5 意味较浓。 战国以后,随着人本主义思潮的兴起, 人成为 古史系统 [许 三 新 学 十 上 . 港中 大 出 社,9 . 4 冠 . 史 九 年・ 册 香 文 学 版 1 6 ] 8 的主题,传说中的帝 王也就从神界走到了人间,传说中 的神治 主义 [余 时顾 剐 洪 与 国 代 学[. 国 研 动 ,918 . 5 英 . 额 、 业 中 现 史 J 中 史 究 态 1 () ] 】 8 也就变成了人治主义。 [顾 刚 古 辨・ 一 [ .海古 版 ,9 . 6 颧 . 史 第 册 c 上 籍出 社 1 2 ] ] 8 顾颉刚方法论的 基本点是怀疑主义,这反映了当 时对西方进步 [耿 志 闻 明现 学 史 的 适[. 联 店,9 . 7 云 , 黎 .代 术 上 胡 c 三 书 13 ] ] 9 历史观的借鉴和继承,这一怀疑主义的方法最直接的表述莫过于胡 [ 顾颉 古史 ・ 8 刚. 辨 第二册[ . 海古籍出 ] c上 ] 版社,1 2 9. 8 适的 “ 大胆的假设,小心求证’l 个字上,这是在大胆怀疑前人的 0
[ 顾颉 古史辨・ 9 刚. ] 第三册[ . 海古籍出 c上 ] 版社,1 2 9. 8 基础上,再进行新的探索的方法。至于求证的过程,是要占有材料 [ 胡 实验 1 适. 主义[ . o J 新青年 卷第3 ] 第6 号,11 99 .
和研究材料,再进行归纳,分析,从客观存在的事 实去认识问题, 的材料,再用了这些零碎的科学方法实施于各种散乱的 材料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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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耿 前( 7 ) 男 安 师 大 社 学 史 理 及 玉 10, , 徽 范 学 会 院 学 论 9- 收稿 日期:2 0.50 0 90.4
研究问题。 正如顾颉刚所言: 我先把世界上的事物看成许多散乱 史 史 业2 8 硕 研 生 “ 学 专 0级 士 究 。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