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苏轼
□刘文艳(安阳县)
苏轼 ,我想我可以懂你。
你是历史上罕见的全才。你的诗词、文章造诣都很深;书法、绘画也有过人之处。你才情奔放,为词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天地。你作品的豪迈气象、丰富的思想内容和独特的艺术风格,代表了北宋文学的最高成就,不愧为豪放派之代表。
你是天真可爱的。初贬黄州,与朋友出去游玩,有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就是“挟弹击江水”。这种游戏,类似于我们儿时玩的“打水漂”,作为一个年过45岁、华发早生的中年人,在仕途备受挫折的境遇下能玩这种充满童趣的游戏,的确天真得很。更可爱的是,你居然会用竹箱去装白云。一日,你从城中回来的路上,看到白云从山中涌出,像奔腾的群马,直入车中,在手肘和腿胯之处到处乱窜,于是将白云装了满满一竹箱,带回家,再将白云放出来,看它们变化腾挪。所以你的诗中有这样的句子:“搏取置笥中,提携反茅舍。开缄乃放之,掣去仍变化。”
你是超然洒脱的。你汲取升华了佛家和老庄思想的思维方式、宇宙观、人生观等思想内涵,用儒家学说形式表达出来,形成了独我的气度。你的词作“斜风细雨不须归”、 “好竹连山觉笋香”中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超然自得的气度及情趣盎然的心态。
你是宽容大度的。因乌台诗案而被王安石打入牢狱,你的厄运也就接踵而至,屡遭贬低,越贬越远。很多跟你有交往的文人墨客也因此受到牵连,连已逝去的欧阳修及家人也未能幸免,你本人更是遭受整整一百天的牢狱之苦。后来王安石变法失败辞世后,很多人纷纷对他加以指责,而你却不趁此机会加以攻击、落井下石,后来宋哲宗命你代他给王安石拟敕书,你丝毫不以往日的政见不同而在敕书里对王安石有所诋毁,反而高度评价了这位政敌,文中有一段写到:“瑰伟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你这种高风亮节、公私分明的精神实在令人赞叹!
你是忠诚的。当你再次被宋神宗打入牢狱中时,他怕你有反宋言论,派一个小太监扮成犯人和你一同关押,任凭小太监怎么蛊惑,你仍不为所动,对宋朝的忠心天地可鉴,难怪你在死后被溢文忠。
你是尽职的。你在各地为官均以体恤人民疾苦为己任,再加上你富有魅力的才华、乐观豁达的胸襟、热爱生活的本性,你无论官居何处,都深受人民的爱戴和崇敬。
你有顺境中的淡泊、逆境中的从容。最爱那一句“竹杖芒鞋轻似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心中反复咀嚼,一种前途豁然之感便会油然而生。隔了千百年,你教会我用一颗坚定的心淡然看云涌风起——“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懂你自始至终的豪迈与大气;懂你自始至终的乐观与豁达;懂你赤壁之下,对酒当空,不甘心自己的消沉,渴望与时间一起长存的上进的心。我懂你。我应当懂你。
苏轼,你在我心中永存。你同历史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