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守法的"痛苦"让洗碗工妈妈更美丽
2012年03月01日 08:14
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果冻
47岁的妇女李红在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当了4年洗碗工。3个月前，她因私自留下了客人吃剩的一些食物，被酒店以盗窃财物为由开除。李红觉得，这些食物都还好好的，扔掉实在可惜，自己“只是想带给孩子尝尝鲜”，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盗窃。酒店方面则认为，废弃的食物乃是酒店“正常耗材”，为了确保酒店的品牌形象与服务质量，所有淘汰的食物都不允许重复使用，也不允许员工私自带走。（昨日《金陵晚报》）
面对这样的报道，作为读者实在感到两难。一方面，如李红的代理律师所说，“尚能食用的食物，不忍倾倒，符合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习惯”。五星级酒店多有高消费、公款消费，不浪费，这是支持李红这么做的素朴的民间伦理。另一方面，酒店管理有特定的规程，假如口子一开，酒店方面每天要判断哪些食品员工可以拿，哪些不能拿，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倘若把过期食品当成员工福利，出了事，比如食物中毒什么的，酒店也要负责。从管理者的角度，不能开此先例，只能按规章办事。
然而，即便理性地做此分析，随着报道披露李红日常生活的更多细节，读者的情感天平依然偏向了这位中年女工———很少休息，也没有加班费。月薪1500元不到。报道还描绘说，母亲因为“一些鱼丸子、半盘子烤鸭、一块瘦肉”丢掉工作，正在上大学的农家子弟儿子急得大哭，认为是母爱让妈妈一时糊涂，自己很愧疚。就这样，母爱、亲情、贫穷、不近人情的“现代管理”，或许还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构成了报道叙事的语境和线索。
或许，对此事意见分歧的读者，可以罗列出很多假设和理由来支持各自的观点。比方说，假如不是中国人大手大脚浪费食物的习惯，根本就不会出这种事；假如不是从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走过来，李红也不会把“情理”放在“规定”之上。大环境也有责任，若是劳动保障得力，中年妇女找工容易，开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接下来还可以批评酒店太“绝情”，应网开一面做人性化处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这个社会处处都在“开后门”，为一名普通洗碗女工通融一次，开一次后门，有何不可？
问题在于，我们并不是一个缺乏人情味的国度，却是以生命捍卫原则之精神奇缺的国度。体制的运行并不倚赖于照章办事，反而充满了各种法外开恩、例外状态，并且，特例时常只为某些人而设。因而，当“法”与“情”产生纠结时，人们倾向于寻找“法外情”，而不是让情臣服于法，强者如是，弱者也如是。
回到李红这件事上，或许民间可以提出各种建议，比如大的星级酒店把新鲜、干净的剩菜剩饭搜集起来，开窗口施舍给有需要的人———如上海锦江饭店创始人董竹君女士曾做的那样。作为个人，你可以给李红去信安慰，或者给她介绍另一份工作。但在想出万全之策前，就让我们一起来承受守法带来的“痛苦”，同时让人性的温度存留。
相关新闻：
·李心洁：当“完美妈妈”很痛苦
·用辅助技术生宝宝 妈妈少用药少痛苦
·美丽让心灵更有力量 教你释放痛苦三种方法
·“爱心妈妈”享受美丽快乐
钟丽缇享受美丽的单身妈妈
钟丽缇享受当美丽的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