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制药业:不同特征企业策略的比较研究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２ ０ ／ 总第 ３ ９ ０６０ ７ ３ 期　文章编号：１０ —１８ （Ｏ６ ７ ００ — ６ ０１ ４Ｘ ２Ｏ ）０ — ０５ ０　商 业研 究　跨 国公 司进入 中 国制 药业 ：不 同特征　 企 业 策 略 的比较 研 究　杨 学军　（ 暨南大学 珠海学院，广东 珠海 ５９７ ） １００　 摘要：对具有不同特征 的西方发达国家跨 国公 司与亚洲新兴工业国家跨 国公 司进入 中国制药业的投 资　 策略进行 比较分析 ，结果显示 ，在相 同的东道国环境 下，不同内在优势的跨 国制药企业倾向选择不同 　 的对华投资策略 。亚洲新兴工业国家跨 国公司对华投 资表现为小规模的资金投入、少数股权、较少的　 技术投入 、集 中于沿海和 东部的区位选择 以及短期战略 目 标。西方发达 国家跨 国公 司则越来越倾向大　 规模投资，多数股权甚至是独资公 司、较 多的技术投入、较分散 的区位选择 以及较 长期的战略 目 。 标 　 关键词 ：跨 国公 司；中国制药业；投资策略 ；比较研 究 　中图分类号 ：Ｆ７ ． ２２３ 　一文献标识码 ：Ｂ 　、引言　达国家 中主要制 药 国的发 展速 度＠。据 波士 顿公 司 　 （Ｃ ）预测 ，到 ２ １ ＢＣ ００年 。中 国将 成 为世 界 第 ４大　 药业市场 ，总销售收入将达 到 ２Ｏ亿美元＠。随着 国 ４ 　制药业是 国际化 的高新技术产业 ，在以国际最新　 标准划分的 ２ 种产业 中，它是国际交易额最大 的 １　 ５ ５种产业之一 ，其主要产品的药 品也是世界贸易增长最　 快的五类产品之一（。改革开放 以来 ，我国制药业有　 １ ） 了迅速 的发 展 ，国 内医药经 济 年均 增 长 １％左右 ， ８ 　 连续 １年成为国内高速增长的行业 ，亦高于世界发　 ８收稿 日期 ：２ ０ ０５一ｏ ３—２ 　 ２内经济的不 断发展和对外开放程度 的不 断提高，中国　 巨大的药品消费潜 力越来越 引起 跨 国制 药企 业 的重　视。 　为 了进入 中国医药市场 ，国外一些跨 国制药企业　 纷纷到 中国直接投资设立生产 型子公司甚至是研究与　 开发机构。 自 １８ 年 日本大冢制 药株式会社在 中国　 ９０作者 简介 ：杨 学 军 （９９一） １６ ，女 ，河 南洛 阳人 ， 　成立第一家制药合资企业—— 中国大冢制药有限公司 　 以来 。我国制药业 “ 三资企业 ”到 目前为止 已发展到　 １ ９ 家 。世 界上最 大 的 ２ 　０ ７ ５家跨 国制药公 司已有 ２　 ０ 家在我国建立三资企业　。根据 《 中国对外经济统计　 年鉴》显示 ，１９ —２０ 年批准的制药业外商投资项　 ９８ ０ １ 目总数呈显著上升趋势，分别为 １９ ９ 、２８、３７ ６ 、１８ ６ ３　个 ，协议外资金额也逐年递增 。 　ａ ｃ ｄ ｓ ｏ ｃ ． ｒ ｎ ｌ ｉ 　ｔ ｔｇ　 ｔ ａ ｔ ｎ ｏ — ｎ ｅ 　 ｒ ￣ Ｔ ａｓａ ｎ ｓ ａ ｙｉ ｏ ｃ ｏ ．Ｂ ｓ　 ｃ ｅ ｔｇ ｒｅ ｎ 　 ｉｔｎ：Ｈａｖ ｒ 　 ｕ ｉｅｓＳ ｈ ｏ　 ｒｓ ． ｏ ｒａｄ Ｂ ｓ ｓ　 ｃ ｏ ｌＰ ｅｓ　 ｎ管理学博士 。暨南大学珠海学 院讲师。 　研 究 方 向 ：企 业 国 际化 经 营。 　基金项 目：国家 自然科 学基金重点项 目 《 国公司 跨 　 在华策略 与 中国企 业的应对措 施》 ，暨　南大学引进人 才发展基金项 目资助。项　目编号 ：７ １２ １）　 ０３ｏ ０ 。五、结语　 作为企业业绩衡量和战略实施 的工具 ，平衡计分　 卡的出现 ，使得成千上万 的企业组织能够将战略的实　 施转移到有效 的绩效指标考核基础 之上 ，从而使企业　 战略不再是纸上谈兵 。也让绩效评价有的放矢。然而　［ ］ Ｋ ｐ ｎ， ． ． ｏ ｏ Ｄ Ｐ ２０ ）１ ｅ ｔｔ ｙ ４ ａｌ Ｒ Ｓ ＆Ｎ ｒ ｎ， ． （０ １ ．ｈ　 ｒ ｅ 　 ａ ｔ ＳａｇＦ ｃ ｓｄ Ｏｒａ ｉａｉｎ，Ｈａｖｒ 　 ｓ ｅ ｓＳ ｈ ｌ ｒｓ ． ｏ ｕ ｅ 　 ｇ ｎｚ ｔ ｏ ｒａｄＢｕ ｉ ｓ　ｃ ｏ 　 ｅｓ　 ｎ Ｐ【Ｊ Ｂｌ ｃｄＳｏ ｃｒ Ｓ ａ ｇ　 ｘｃｔｎＡ ｐｃｔｎ ５　 ａ ｎｅ　ｃｒ ａ 　 ａ ｅ ｄ＆ ｔｔ Ｅ ｅｕｏ　 ｐｌａｏｓ ｒｅ ｙ ｉ ｉ ｉ 　ｎ Ｃ ｉａ ｒ 　 ｉ ｎ Ｙ０ｌ Ｌｎ 　 ｕ １ ２． ｉ　 ｈｎ ，ＩｖＢｅｍａ 　 Ｉ ｇ— ｉｇＳ ｎ，２ 　对平衡计分卡的研究工作一刻也未停止过 ，也有众多　 学者就其理论提 出许多质疑 与修正。但仅从作为有效　 的绩效评价角度上说 ，目前对于我国快速兴起的企业　 界具有极大的指导作用 ，对传统的绩效评价体 系来说　 也是很好的一次学习机会 。 　参考文献 ： 　［］ ［ 保罗・ 文 ． ６　 美］ 尼 平衡计分卡—— 战略经营时代　的管理系统［ ． Ｍ］ 北京 ： 机械工 业出版 ．６ ． １１ 　【 ｊ Ｓｒｔｇ 　 ｎｇｍｅｔｂ　 ｏｉ 　 　 ｔ　 ｕｌｙｍａ— ７ 　 ｔ ｅｉ ｍａａｅ ｎ　 ｙｐｌ ｙｉ ｔ ａ ｑ ａｉ　 ｌ　 ａ ｃ ｃ ｎ ｏｌ ｔ ｌａ ｅ ￣ Ｈｉ ｓ ｉＯｓｄ 　 ａ 　 ｓ ｅｒｈ Ｃｅ ｔｒ Ｃ ， ｇ ｍｅ ｒ ｈ　 ａ ａ ＡｓｈｉＲｅ ａｃ 　 ｎｅ　 ｏ．　 ｏＬｄ，Ｔ ｅＩ ｅ ａ　 ｗ ｒ ｔ ｈ 　ｍｐ ｒ ｌ ｉ Ｔｏ ｅ ，１— １— １Ｕｃ ｉａｗａ — ｃ ｏ　 　 ｈｓｉ ｉ ｈ ，［］ 李玲玲 ． １ 　 企业业绩评价—— 方法与运用［ ． Ｍ］ 北　京： 清华大学出版 ，（４ ２０ ． ３ 　 ［］ ［ Ｆｒ ｓ Ｗ． ｒ 　 ｅ Ｉ 实施 ６西格玛 ［ ． ２　 美］ ｏｅｔ Ｂｅ 　 ｙ 　Ｉ Ｉ． Ｍ］ 　 北京： 机械 工业 出版社 ，０４ ２０ ． 　［］ ３　 ， ． ．＆ Ｎ ．ｎ ． ．（９６ ． ｈ　ａ 　 Ｒ Ｓ ， ｏｏ ，Ｄ Ｐ １９ ） Ｔ ｅｂｌ —Ｃ ｉ ｄ —ｋ ， ｏｙ　０ ｈｙ ａ ｕ Ｔ ｋｏ１０—８ ５ ，Ｊｐｎ　 ｏ ５０ ａａ．［］ 参 阅 Ｑ ａｔ ｔｅｍ ｄｌ ｆ 　ｅｏ ａｃ ｍ ａ ｒ 　 ８　 ｕｎｔ ｉ 　 ｏｅ　ｏ ｐｒｒｎ ｅ ｅ ｕ — ｉ ｖ ａ ｓ ｒ ｆ ｍ 　 ｓｅｍｅ ｔｓ ｓ ｍｓ—ａｔｍａｅ ｃｎ ｉｅａｉｎ　 ｏｅ ｈ Ｓ ｒｉ， ｎ　ｙｔ ｅ ｌ ｅ ｔ　 ｏ ｓｄ ｒｔ ｓＪｓ ｐ 　 ａｋ ｓ　 ｏＣｌｒ　 ｉｅｓ ｙ ａｋ Ｕｎｖｒｉ ，ＵＳ 　 ｅ ｒ ａｙ２ ０ 　 ｔ Ａ Ｆ ｂｕ ｒ　 ０ ３．（ 责任编辑 ： 吕洪英）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６ ・ 　商 业 研 究　近年来 。制药业三资企业发展较快 ，增长速度高　 于内资企业 。以外商投资较为集 中的化学药品制剂制　 造业为例 ，１９ — ０ １ ９８ ２０ 年三资企业产品销售收入的年　 平均增长率为 ２ ．％，比行业平均 水平 高 ９９ ％＠。 ２５ ． ８ 　 以西安杨森、中美史克 、上海施贵宝 、无锡华瑞 、大　网络使用 的优势 。 　（ 二）东道 国环境与制药业　 东道 国环境 主要是指东道 国的市场吸引力和投资　 风险。Ｃ ｒｊ ｓ（９ １ ｏ ｔｎ １９ ）认 为市场 吸引 力与市 场潜力　 ｓｅ（ 规模与成长性） 、价格敏感性 和机会正相关 ，而与进　 入成本 、当地竞争者 的数量负相 关。市场规模越 大， 　 则东道国的市场吸引 力越 大。相反 ，进 入成本越 高 ， 　 例如信息成本高昂、存在市场不完全性或大量的竞争　者 。这一市场则具有较低 的吸引力 。投资风险主要指　 总的 经 济 环 境 状 况 和 对 特 殊 产 品 的规 制 。Ｒ ｂ ｋ ｏｏ 　 ｃ （ ７ ） Ｓ ｏ １８ ）和 Ｋ ｂｉ １８ ）的研究 均认　 １ １ ， ｉ ｎ（９２ ９ ｍ ｏｒ ｎ（９２ 为国家特殊风险因素包括政治风险和政府政治经济政　 策的不确定性。Ａ ａ ａ 和 Ｒｍ ｓａ ｉ（９２ ｇｒ ｌ ｗ ａ ａ ｍ １ ）指 出这　 ｗ ９ 些 因素将直接影响跨 国公 司在东道国子公司的成 长性　 和盈利性 ，甚至会威胁到公 司的生存。 　 制药业较高的 Ｒ Ｄ投入使其对 知识 产权保护 的　 ＆ 依赖 比其他产业要强 。Ｓｙｕ （９２ ｅｏｍ １８ ）的研究表 明东　 道国对知识产权保护 的法律法规和执行力度 。直接影　 响到跨 国公司对外 投资策略。保护创新公司利益的人　 为壁垒（ 例如专利法或行政保护措施）对跨国公司的　 资源投入有着潜在 的影响。Ｃｎ ａｔ １９ ）研究 了　 ｏｔｃ ｒ（９０ ｒ ｏ 美国公司在海外建立 的合资企业 的股权形式与东道国　 政策 的关系 ，结果表明东道国政府对跨国公司的法规　 限制 ，例如外方股权水平等 ，也影响到投资者的资源　 投入和 区位选择。 　 （ ）跨 国公司投资策略　 三 跨 国公司投资策略首先 由公 司特征所决定。来 自 　连辉瑞为代表的一批合资制药企业 已形成规模 ，其品　 牌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稳步增长。据统计 ，目前合资　 企业药品的销售额 已 占全 国药 品销售额 的 １％。其　 ５中，在上海的市场 占有率 已达 ３ ％以上 ，在广 州和　 ０ 天津分别已达到 ２ ％ｏ。 ０ 　 跨 国制药企业以其先进的技术 和管理经验为竞争　优势 ，随着 中国市场环境、政府法规政策的变化而及　 时地调整其在华的投资策略 ，并获得 了巨大 的成 功。 　 笔者从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和战略管理理论 出发 ，通过　 对不同特征 的西方发达 国家跨国公 司与亚洲新兴工业　 国家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制药业策略 的比较分析 ，来掌　 握不同特征跨国制药企业在华投资 的特点 。 　二 、分析框 架　国际直接投资是战略管理问题 ，因其确定或重视　确定 长 期 的公 司使 命 与 产 品一市 场 概 念 （ ｍｏ ， Ａ ｆ　 １６） ９５ ，因此解释 国际直接投资可通过公 司特 征与环　 境约束来解 释。公司特征决 定公 司的决策标 准及技　 术 、资源；环境制约与为公司带来 的机会 （ 如市场） 　和风险 （ 如竞争等）相关 。与环境联系起来对公司资　 源与技能进行 评估 ，就可确定公 司的竞争优 势与弱　 势，并在此基础上制定可行的战略。以下将在对 制药　 企业特征、东道国环境以及跨 国公司投资策略相关文　献回顾和分析的基础上 ，提出分析框架 。 　 （ ）制药企业 的特征　 一Ｃ￣ｊ ｓ（９１ ｏ ｅ １９ ）认 为制药企 业 的特征 主要包括　 ｎ Ｒ Ｄ能力 、市场开发 能力、政策 法规 知识 以及产 品　 ＆ 多元化的程度与支持能力。随着制药企业全球化进程　 的深入和竞争者的不断涌现 ，这些特征对制药企业的　 竞争和发展具有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根据公司特征的　不同技术能力和经济地区的跨国公 司在其内部化的进　 程 中倾 向采用不 同的策 略。Ｃｎ ｅ １８ ） ｅｌ ｄ ａｔ ｌ ９９ ，Ｈ ｄ 　 ｗ ｌ（ ｎ ｕ（９２ １９ ）认为首先跨 国公司 的竞争 优势 、组织学 习能　 力和海外子公 司的自我发展都将影响跨 国公司的投资　 策略 ；其次 ，跨国公司投资策略也受东道国环境的约　束 。Ｄ ｎｉ ｕｎ ｇ和 Ｎｍｌ １９ ）认为 ，对外直接投资的　 ｎ ａ ａ（９ ２ 区位选择最初 与国家 自 资源密切相关 ，随着时间的　 然推移 ，可能会 被区位 的人力资源状况、产业结构 、完　 善 的法律法规 以及不 断增 长 的市 场需求 等因素所 替　不同，特别是 Ｒ Ｄ的能力 ，制药 企业可划分为 以下　 ＆ 两类。 　 第一类企业研发能力有限 ，缺少多元化的产 品， 　 对市场营销和法律法规的熟悉程度有限。他们常集 中 　 于 Ｏ＇产品 （ １ Ｃ 通过柜 台销售的产 品）的生产和销售 ， 　产品技术含量不高 。市场局限予国内市场或某些特定　 市场。利用其对当地市场的特殊知识或在较严管制地　 区处于的特许地位 ，获取一定 的竞争优势 。这种优势　代 。另外 ，跨国公 司在东道国市场地位 的提升 。以及　 将 当地企业纳入到其全球一体化战略 中，也将迫使东　 道 国降低壁垒 ，从而为跨国公 司在世界范围的经营提　供高效的市场环境 。 　 （ 四）分析框架 与样本来源　对外直接投资是跨 国公司在综合评估公司特征与　是属于 “ 区域限制型” （ ｃｔｎ － ｕｄ １ ａｏ ｂ ｎ ）的。他们 的　 环境约束的基 础上作 出的战略决策 。毛蕴诗 （０１ ｏ ｉ－ ｏ ２０） 　 优势不能轻易转移到其他地区，更 不能在国际市场上　 从跨 国公司战略规 划内容的四个方 面即经济活动范 围 　长期维持其竞争优势。 　与方 向、确立寻求和扩展优势、战略推移方式以及 目 　 标结果演绎出对外直接投资决策 的基本内容 。即决策　 五要索 ：（）进入时机 ；（ ）区位选择 ；（ ）产业选　 １ ２ ３第二类企业属于寻求全球战略的研究密集型跨 国 　公司。Ｒ ｇ ａ 和 Ｖ ｒｅｅ（９５ ｕｍ ｎ ｅ ｋ １９ ）认 为这类公 司具有　 ｂ 极大国际竞争力的优势 ，例如拥有专利产品或生产工　艺 、Ｒ Ｄ资源、举世 闻名的商标 以及适合分 散化市　 ＆ 场 的营销经验 ，即具有属于 “ 区域 限制型”（ｏ— 非 ｎｎ 　 ｌ ａｏ　 ｕｄ ｏ ｔｎｂ ｎ ）的可转移到海外供全球 子公司或 国际　 ｃｉ ｏ择 ；（）技术选择 ； （）进入方 式。根据 以上分析 。 ４ ５ 　 笔者将战略管理理论 与对外直接投 资决策的基本内容　 结合起来 ，并 由投资规模与期 限选择替代产业选择 。 　 形成如 图 １ 分析框架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总第 ３９ ３ 期　杨学军：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制药业：不同特征企业策略的比较研究 　・７ ‘ 　图 ｌ 跨 国制 药企业对 华投 资策 略的分析框架　 　分析数据来源于中国对外经济 贸易年鉴 （９４ 　 １ — ８１ ８，Ｂｓ ｅ 　 ｈ ａ（９６ ０１ ，１ｅＣｉ 　ｕｉｓ ９ ） ｕｉ ｓ Ｃｉ １ —２０ ） ｈ　 ｈ ａＢｓ ｅ 　 ９ ｎｓ ｎ ９ ｎ ｎｓ司” ；第二类的子公司研发能力 有限 ，产 品技术含量　不高 ，集中于 Ｏ Ｃ产 品的生 产 和销售 ，市场局限于　 Ｔ 国内市场或某些特定市场 ，仅拥有 “ 区域限制型”优　 亚洲 ＮＥ 公 司” Ｉｓ 。来 自不 同技术能力　 家外资制药企业样本。这 ２２ ２ 家制药企业分别由 １１ ９ 家　 势 ，以下简称 “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兴建，其中来 自北美的有 ６ 家，来　 和经济地区的跨 国公司在其 内部化的进程 中倾 向采用　 ５ 自欧盟的有 ５家 ， 自日 的有 ２ 家 ，来 自亚洲新兴　 不 同的对外直接投资策 略，以下将从各个方面对这两　 １ 来 本 １Ｒｖ ｗ（ ８ — ∞１。从 以上三个刊物共收集整理了 ２２ ｅｅ １９ ２ ） ｉ ９ ２ 　工业国家 （ ｓ 　Ｅ）的有 ８ 家。尽管样本并未涵盖所有外　 类公司在华投资策略上进行 比较分析。 ５ 　 （ ）西方公 司与亚洲 ＮＥ 公 司相 比，平均投资　 一 Ｉｓ 商投资项 目，但它代表 了 １ ０ ２０ 年间建立的约 １　 ９ — ０１ ８ ， ８ 的制药业外商投资企业 ，而且包括了所有重要的跨国制　 药企业，因此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需要说明的是 ，对外直接投资是跨 国公司在综合　评估公司特征与环境约束 的基础上作 出的战略决策 ， 　 这是笔者的核心观点。也就是说 ，东道 国环境变化会　 对跨国公司投资策略产生较大影响 ，但是 为了更清晰　 地把握不同特征跨国公 司对华投资 的特点 ，在笔者的　 规模大和平均期 限长　 从表 １ 可见 ，来 自北美 、欧盟 、 日 的跨国公司　 本 建立 的子公 司平均投 资规模分别达 到 ２５８万美元 、 　９ 　 ２８６ 　１ 万美 元和 １ ４ 　 ２万美元 ，而亚洲 ＮＥ 公司 的规　 ５ Ｉｓ 模较小 ，平均只达到 ８９ １ 万美元。从 合同期限上也可　 明显看 出，西方公 司 比亚 洲 ＮＥ 公 司的选 择要长。 Ｉｓ 　实证研究中，暂不考虑东道国环境的影 响，即假定不　同特征跨国公司所面临的中国市场和政策环境是一致　 的，在这一前提下，分别就两类不 同特征的跨国制药　日 本跨 国公 司平均达到 ２ 年 ，北美和欧盟分别为 ２　 ８ ５ 和 ２ 年 ，而亚洲 ＮＥ 公司平均为 １ 　 ３ Ｉｓ ９年。表１ 　 不 同来源 国跨 国制药企业投资规模　 和期 限比较 （９０－ ０ １　 １８－ ２０ ） －企业在投资规模 与期限、进入时机 、区位选择 、技术　 选择 以及进入方式等几个方面的策略进行 比较 ，最后　得出结论 。 　三、不同特征企业投资策略的比较分析　 在华跨国制药企业可根据来源国的不同特征大致　 分为两类 ；西方发达 国家 （ 北美 、欧盟 和 日本 ） ，亚　洲新兴工业 国家 （ １ｓ。第一类 的子公司主要 由全　 ＮＥ ）注：： ｇ － 包括１ 家 ０ 瑞士 公司、１ 家挪威公司和１ 斯拉夫公司 家南 　＊＊包括３家澳大利亚公司 　 ＊＊＊包括香港 （ｌ家） ７ 。新加坡 （ ７家） ，泰国 （ ２京） ．马来西亚 　球性跨国制药企业控制 ，这些公 司拥有专利产 品或生　 产工艺、Ｒ Ｄ资源、举世 闻 名的商标 以及适合分散　 ＆ 化市场的营销经验，从公 司特征上来看属 于具有 国际　（ 家） 韩国 （ 家） 度 （ 家）也包括 １ １ 。 ２ ，印 １ 隶古巴 　 公司 资源来源： 根据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年鉴 （ ８ —１ ８ 。Ｂ ｉｓ Ｃｉ　 １ ４ ９ ） ｕｎ ｓ ｈ ａ ９ ９ ｓｅ 　 ｎ （ ９ — ０１， ｈ Ｃｉ 　 ｓ ￣ Ｒｖｗ（ ８ — ０１ 整理而得。 １ ６ ２ ） Ｔｅ ｈ ａ ｕｎ ｅｅ １ ９ ２ ） ９ ０ 　 ｎＢ ｉ ｉ ９ ０ 　竞争力 的研究密集型跨 国公 司 ，以下简称 “ 方公　 西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８ 　 　・商 业 研 究　（ 二）跨 国公 司对华 投资 主要集 中于 １ ２年 以　 ９ ９ 后 ，西方公 司的投资逐步增长 ，而亚洲 ＮＥ 公 司则　 Ｉｓ相对减少　 从表 ２ 以看 出，在 １８ —２０ 可 ９０ ０１年问建立 的共　１９ —２０ 年仅投资了 ７家子公 司。１８ —１９ 年亚　 ９７ ０ １ ９６ ９ １ 洲 ＮＥ 公司在华建立 的子公 司数 占到这 ５ 问进入　 Ｉｓ 年 中国的公 司总数 的 ５ ．％，而 到 １９ —１９ 年这 一　 ６６ ９２ ９ ６ 数字则减少 为 ４ ．％，到 １９ 年 一 ０ １年更锐减为　 ２０ ９７ ２０ １．％。相 比较而言 ，西方公 司对 华投 资逐 步增长 ， ３０ 　 １８ —１９ ９６ ９ １年 西方 公 司 子公 司数 占该 阶 段 总 数 的　 ４ ．％，而到 １９ ３４ ９２—１９ ９６年则 提高 到 ５ ％，特别 是　 ８ １ ７ ２０ 年这一 比例更达到 ８ ．％。这说 明随着我　 ９ — ０１ ９ ５９ 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和西方公 司在华投资经验的积 累及　 对 中国医药业市场信心的增强 ，西方公司进一步加大　２２ ２ 家子公司 中，有 １４家集 中于 １９ 以后成立 ， ５ ９２年 　 占到子公司总数的 ６ 。％。另外 ，１８ １８ 总投资　 ９４ ９０— ９５ 额为 ０７ ． 亿美元 ，１８ —１９ 上升 为 ２１ ９６ ９ １ ． 亿美元 ，而　 １９ —１９ 年则达到 ２ 亿 美元 ，约是前一个阶段 的　 ９２ ９６ ３ １ 倍之多。这说明 １９ １ ９２年以后 ，跨 国公 司对华投资　有了显著增长。 　 亚洲 ＮＥ 公 司在 １８ —１９ 年投资的子公 司有　 Ｉｓ ９６ ９１３ 家 ，虽然在随后 的五年中又投 资了 ４ 家子公 司 ， ２ ２ 　 但增 长速度 与西 方公 司相 比则 明显 后 劲 不 足 ，到　表２ 　了对华投资的力度 。而迫于中国医药市场 日趋激烈的　竞争压力，处于技术劣势 的亚洲 ＮＥ 公 司逐步减少　 Ｉｓ 了对华投资 。 　不 同来源 国跨 国制 药企业进入 中国的时 间分布 （９０—２０ ） １８ ０ １　资 源 来 源 ： 同表 １　 ｏ（ 三）西方公司倾 向选择沿海城市 和东部地 区， 　 而亚洲 ＮＥ 公司的投资区位相对分散　 Ｉｓ 在区位选择上 ，西方公 司与亚洲 ＮＥ 公 司有着　 Ｉｓ 较显著的差异。西方公司很明显集 中在沿海城市和东　部地区建立子公 司。北美有 ８ ．％的跨 国公 司 ，欧　 ００ 盟有 ８ ．％的跨 国公 司， 日本有 ９ ．％的跨 国公 司　 ４３ ００ 选择在沿海城市和东部地区。亚洲 ＮＥ 公 司的区位　 Ｉｓ 选择相对较分散 ，其 中有 ４ ．％的跨 国公司选 择东　 ００ 部地 区，有 ２ ．％和 １．％的跨 国公 司分别选择 中 ５９ ７６ 　特区设立子公 司。分 析亚洲 ＮＥ 公 司在华投资 区位　 Ｉｓ 选择相对分散 的原因 ，可能与其随环境调整投资策略　 有关 。例如有 ３ ．％的公 司选择 在 中、西部地 区投　 ０６资，这一 比例远远大于西方公司 ，其背后的原因可能　是 ：随着环境 的不断变化 ，特别是政策法规 的逐步完　 善和大批具有技术 、管理优势 的西方公司的进入 ，中 　国医药市场的竞争 日趋激烈。这些 亚洲 ＮＥ 公司开　 Ｉｓ 始增加对 内地 的投 资 以寻求 新 的政策优 惠带来 的机　会 ⑦。 　部地区和沿海 城市 ，又有 １．％的跨 国公 司在 经济　 １８表３ 　 不同来源国跨国制药企业在华子公司的区 域分布 （９０ ２０） １ —０１ ８ 　注释：＊ 指深圳、 珠海、 汕头、 厦门 和海南省 　＊＊ 连、秦皇岛、天津、 指大 烟台、 青岛、南 通、 连云港、 上海、宁波、温 州、 福州、 广州、 湛江和北海十四 个沿海 城市 　＊＊＊ 河北、辽宁、山东、江苏、淅 指 江、 福建、 广东、广西、 　 北京 ＊＂＊＊ 龙江、吉林、河南、湖北、湖南、 Ｋ 指黑 － 江西、 安徽、内 　 蒙古 ＊ ＊＊＊＊ 指陕西、山 西、青海、 甘肃、宁夏、重 庆、 新疆、 西藏、 云南、四川、贵州 　 赘源来源：同 Ｉ 表 。 　白。但总地来 说 ，西方 公 司所 采 用的技术 优于 亚洲　 ＮＥ 公 司。这 可从跨 国制 药企业 在华 专利 申请状 况　 Ｉｓ 合资企业普遍 引进了一批先进 的生产设备和生产　 得到证实。１ ７ ９ 年全 国公 开的医药发 明专利 申请 中， ９ 　 工艺，一些药品迅速实现了进 口替代 ，填补 了国内空　 跨 国制药 企业 申请 了 １ ８ ，占该年度 的 ４ ．％。 　 件 ０ ４ １４ 　ＮＥ 公 司　 Ｉｓ（ 四）西方公司所采用的技术先进程度优于亚洲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总第 ３ ９期　 ３杨 学军 ：跨 国公 司进入 中国制 药业 ：不 同特征 企业策略的 比较研 究　－９ ・ 　申请涉及 ３ 个 国家 的跨 国公司 ，其 中申请量排在 ｆ　 ２ ｊ ｛ 『 ８ 位的国家依次是美国 （５ 件 ） ４７ 、日本 （６ 件 ） ２３ 、德　 国 （８ １６件 ） 、瑞 士 （７件 ） ８ 、英 国 （０件 ） ８ 、法 国　 （８ 、意大利 （８ ）和 比利时 （０ ） ７ 件） ３件 ３ 件 ＠。从专　利 申请量前 ８ 位的国家来看 ，全部属于前文所分类的　家已在中国设厂 ，其在华子公司生产的药品一定程度　 上替代了进 口，不少市场趋 于成熟 的品种转为合资药　品 ， 而减少了对化学制剂药的进 口。这从侧面说 明 从 　 了跨 国制药企业在中国建立子公 司之前采用了以贸易　 为先导的进入方式 。由于西方公司与中国社会文化距　西方公 司的母国。这前 ８ 位国家的跨国公司专利 申请　 数 占总量 的比例达到 ８ ．％。其 中美 国跨 国公 司在　 ０７华专利 申请数更 占据了近 １ ／ ３的比例。这从侧面反映　 出西方公司拥有较强 的技 术优 势 ，比亚 洲 ＮＥ 公 司 Ｉｓ 　 采用的技术先进 。亚洲 ＮＥ 公 司本身在新 产品研发　 Ｉｓ离差距较大 ，对 中国投资环境更需要一个 了解过程 。 　 与亚洲 ＮＥ 公 司较 早进入 中国医药市场 投资相 比。 Ｉｓ 　他们更倾 向以先建立代表处销售母公 司产品的方式进　 入中国市场 。例如早在 ２ 世纪 ８ 年代初美国家用产　 ０ ０ 品公司 （Ｈ ）就 已开始 向 中国出 口美满霉素胶囊 ， ＡＰ 　上处于劣势。大部分公司没有专门从事技术 、产品开　 发的机构、装备、人员 ，没有产 品 、技 术创新能力 。 　他们大多利用 中国改革开放 的先机 和其较强 的分销能　 力进入中国市场 ，这些公 司本身就几乎不拥有属于专　并占据了 自费就医 ８ ％的市场。在一 直持续到 ２ ０ ０世　 纪 ９ 年代初对华稳 固的出 口基础上 ，公 司才 于 １ ４ ０ ９　 ９ 年２ 月投资 １ ５ 　 ０万美元建立 了苏州立达公司　。类　 ２ 似的 ，象葛兰素、普强 、罗氏这些公司都是先在各大　 城市建立代表处销售从母公 司进 口的产 品，在业绩显　 著增长以后才开始在 中国国内进行投资的。 　２ 西方公 司倾 向拥有 多数股权 和全额股权 ，亚　 ．利期内的或受药品行政保护的药品品种 ，产 品主要是　普药和中药制剂 。随着 中国加 入 ｗｒ ｏ和对知识产权　 保护的加强 ，为增强 自身优 势 以应 对 日益 激烈 的竞　 争 ，西方公司更加愿意引进新产品和新技术 ，百时美　 施贵宝公 司近期在中国上市了其全球领先的抗肿瘤药　 物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可 以预见 ，随着时间的推　 移 ，两者在技术选择上的差距将更加显著。 　 （ 五）进入方式 的比较　洲 ＮＥ 公司则偏好少数股权　 Ｉｓ 关于股权偏好 ，亚 洲 ＮＥ 公 司百倾 向建立少数　 Ｉ８股权的合资企业 ，从 表 ４可见 ，亚 洲 ＮＥ 公 司选择　 ‘ Ｉ８ 少数股 权 的比例 达 到 ５ ．％ ，而 西方公 司平 均达到　 ２４ １．％。西方公 司明显偏好多数股权和全额股权 ，平　 ７７１采用 以贸易 为先导 的进 入方式 ，西方 公 司比　 ． 亚洲 ＮＥ 公司表现得更加 明显 ． Ｉｓ 　改革开放初期 ，中国制度环境 尚不完善 ，直接投　均有 ６．％的跨 国公 司选择 多 数股 权 和全额 股权 ， ０２ 　 而亚洲　 ｓ 司 仅 有 ３ ．％。这说 明 相 比较 亚洲　 公 ５３ ＮＥ 公司而言 ，西方 公 司本身拥 有专利 产品或生产　 Ｉｓ 工艺 、Ｒ Ｄ资源、举 世 闻名 的商 标 以及适 合分散化　 ＆市场的营销经验 ，从保护专有知识不被泄露以及最大　 限度地享受其专有技术所带来 的收益出发 ，这些跨国　 公 司更倾 向建 立 多数 股 权 子公 司甚 至是 全 资子 公　司。 　资意味着较大的风险 ，相 当多的企业采取 了以贸易为　 先导的进入方式 。这可从我国对药品进 口下降的情况　来考察 ，根据 国家经 贸委医药 司的报告 ，１９ ９９年度　 化学药制剂 的进 口额总体 下降 了 ２ ．％，其中一个　 １５重要原因就是国际上最 大的 ２ 家跨 国制药企业有 ２　 ５ ０表４ 　不 同来源 国跨 国制 药企 业在华子公司的股权安排 （９０—２０ ） １８ ０ １　资源来源 ：同表 １ 。 　万美元建立 的独资企业相提并论 。采用并购方式进入　 跨国制药企业主要以合资或独资新建为主的方式　 的跨 国公司除 了要克服环境 上的障碍 ，还要面对并购　 进入中国市场 。在所收集的 ２２家企业样本 中。仅有　 后重整的体制 、管理 、文化上的冲突 ，在 中国法律法　 ２ 两家是 以并 购方 式进 入 。一 家 是 １ ９年 由加 拿大　 规还不够完善的前提下 ，这种方式 与新建相比仍意味　 ９ ９ Ｄａ ｎ ｒ ｏ 药业公司收购南京华新 生物公司 ７ ％的股 份； 着较高的风险 ，因此跨 国制药企业在华主要以新建方　 ｇ ５ 　另外一家则是德 国先灵公司 ２０ 年并购南京高科属　 ０１ 式设立子公司。 　四 、结语　３ 两者均以新建方式为主　 ．下的先河制药公司，并将其改组为先灵 （ 南京 ）药业　有限公司 ， 为德国先灵全额拥有的独资企业 。但这　 成 次并购涉及的金额不大 ，仅为 １ ６ ９万美元 ，难 以与先　 灵公司在广 州、上海分 别投资 ２４０万美 元和 ３７０ 　０ 　０　通过对具有不同特征的西方发达国家跨 国公司与　 亚洲新兴工业 国家跨 国公司对 华投 资策略的 比较分　 析 ，可以看到，在相同的东道国环境下 ，不同内在优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１ 　 Ｏ・商 业 研 究　势的跨 国制药企业倾 向选择不同的对华投资策略。由 　 于亚洲 Ｎ ｓ Ｉ 公司缺少技术特有优势 ，他们 在进入 中　 Ｅｐｎｉ 　ａ 　ｆ Ｎ ｓｎ 　ｈ ａ中曾验证 了这 一观　 ａｓ ｎＰｔ ｏ Ｍ Ｅ　 ｔ Ｃ ｉ ｏ ｈ 　 ｉｏ ｎ点 ． 　国市场时主要是为了获取改革开放引进外资优惠政策　 带来的机会 ，其对华 投资表现 为小规模 的资金投入 、 　少数股权 、较少 的技术投入 、集中于沿海和东部的区　 位选择以及短期 战略 目标 （ 较短的合 同期限 ） 。相 比　 较而言 ，极具技术 、管理优势的西方发达国家跨国公　 司则越来越倾 向大规模投资 ，多数股权甚至是独资公　 司、较多的技术投入 、较分散的区位选择以及较长期　⑧ ⑨周和平 ． 外国医药企业在 中国发 明专利申请动 向 　 ［］． Ｊ 中国新药杂志，１９ ，８ １ 　 ９９ ，（）． 郝岚 ．中美施贵宝，在竞争中保持领先 ［］．中 Ｊ 　 国药店 ，２Ｏ ，（ ）． ０２ １ 　新华 出版社 ，２０ ． ００ 　⑩ 经济学家情报社 ． 国公 司在 中国 ［ 跨 Ｍ］． 北京： 　参考文献 ： 　的战略 目标 （ 较长的合 同期限） 。 　 笔者的研究着重在对不同特征跨 国制药企业投资　 策略的横向比较上，应该看到，随着时间的推移 ，中 　 国环境在不断的变化 ，跨 国公司必然会根据中国 Ｆ Ｉ Ｄ　 政策和药品生产法规 的变化而不断地调整其在华投资　策略。例如前面的分析结果显示 ，随着时间 的推移 ， 　 亚洲 ＮＥ 公司逐渐减 少了对 华投资 ，而西 方发达 国 Ｉｓ 　［］ 毛蕴诗 ． 国公 司战略 竞争 与 国际直接 投 资　 １ 　 跨 （ ． Ｍ］ 广州 ： 中山大学出版社 ，０１ ２０ ． 　 ［］ 国家外经贸部 ．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年鉴（９４ 　 ２　 １８ — １９ ）Ｍ］ 中国社会 出版社 ． ９８ ［ ． 　 ［］ 国家统计局贸易 外经 统计司 ．中国对外经济统　 ３　 计年鉴（９９ ０２ ［ ． 京： １９ —２０） Ｍ］ 北 中国统计 出版　社 ． 　家跨国公司对华投资则在不断增长。分析其原因 ，可　 能由于 １ ５年中国颁布 了新 Ｆ！ 策 ，与 国有企业　 ９ ９ Ｄ政［］ 中国行 业之最 ． ４　 中国经济出版 社，０２ ２０ ． 　 ［］ 王志乐 ． Ｏ ０３跨 国公 司在 中国投 资报告　 ５　 ２ ２—２０ Ｏ ［ ］ 北京： Ｍ． 中国财政经济 出版社 ， ０． ２ ３ ０ 　 ［］ 王洛林 ．中国外 商投 资报告 一外商投资 的行业　 ６ 分布［ ． Ｍ］ 北京 ： 经济管理 出版社 ， ９ ． １ ７　 ９ ［］ 郭克莎 ． ７　 差距 与赶超 ［ ． 京： Ｍ］ 北 中国城市 出版　社 ， ０． ２ １ ０ 　竞争的中药生产或中国处于领先地位的药物 （ 例如盘　 尼西林和维生素 Ｃ ）生产开始成 为受 限制的领域 ，因　 此，主要集中该领域 、处于技术劣 势的亚洲 ＮＥ 公　 Ｉｓ 司开始逐步减少对中国市场的投资 。而西方发达国家　 跨国公 司凭借其技术优势 ，在投资环境不完善时先 以　 出口贸易进入中国市场 。稳 固的出口增长和广 阔的市　 场前景使西方发达 国家跨国公司开始 以 “ 试水”的心　 态对华直接投资，并 随着政策法规 的逐步完善 ，快速　 地扩张在中国的子公 司数量和规模 。建立 多个生产企　 业以及位于不同地区的全资子公司。 　 由于中国市场的竞争加剧 以及外商投资政策和产　 业政策的不断调整 ，技术和组织能力在构建和保持竞　争地位时显得越来越重要 ，因此 ，不 同特征跨国公司　［］ 经济学家情报社 ． 国公 司在 中国［ ］ 北京： ８　 跨 Ｍ． 　新华 出版社 ，００ ２０ ． 　［］ 余 晖 ． ９　 中国药业政府 管制制度形成 障碍 的分析　 ［］ 管理世界 ， ９ ，５ 、６ ． Ｊ． １ ７ （） （） ９ 　【０　Ｂ ｌ ｅ ｈｎ ，Ｌ． ｎｅ ｃ ｏ　 ｅ ｅｎｔ 　 ｕｉ １ｊ ｕ ｋ ，Ｚａｇ ｉ．Ｉ ｒ ｔｎＢ ｔ ｅ　 ｅＢｓ ｅ ｔａｉ ｗ ｈ 　ｈ Ｓ　 ｎ ｉ ｎ ｎ 　 ｎ 　ｈ 　 ｏｐ ｒｔ　 ｔａｅ ｉｓ Ｐ ６— ｅ ＳＥ ｖｒ ｍｅ ｔａ ｄ ｔｅ Ｃ ｒ ｏａｅ Ｓｒｔｇｅ　 ｏｉ ｏ 　ｔ ｎｎ 　 ｆ Ｆｒ￣ ｉ　ｈ 　 ｈ ｒ ｃｕｉａ　 ｎ ｕ ｔｙ ｉ ｉｇ ｏ　 ｉ ｏ ｒ ｎ ｉｅ Ｐ ａｍａ ｅ ｔ ｌＩ ｄ ｓｒ ：Ａ　 ｃ Ｓｕ ｙｏ　ｈ 　 时 ａ ｄ Ｅｘ ａ ｓ ｎ Ｐ ｔ　 ｆＭＮ ． ｉｔ　 ｔｄ 　ｆｔｅＥｎ ｎ 　 ｐ ｎ ｉ 　 ａｈ ｏ　 Ｅ ｎｏ ｏ ￣Ｃｈｎ ． Ｍａ ａｅ ｎ　Ｉｔｒａｉｎ ｌ ｉａ ｎ ｇ ｍｅ ｔ ｎ ｅ ｔ ａ　Ｒｅ ｉｗ． Ｖ １３ 　 ｎ ｏ ｖｅ ｏ ． ９，在华投资的发展趋势将会有差异 ，需要在分析中国环　ｒ ３ ３— ３ ７， １ ９ 　 ，５ ｐ ７ ４， ９ ９． 境变化的基础上， 对跨国制药企业在华投资策略进行　 纵向时序分析。即需要进一步考察 不同特征跨国制药　 ［ １ Ａ ａ ｌＲ ｓ咖ｉ ｈｉ 　ｆ ｏ ｉ 　 ａ ｅ Ｅ ｔ　 １］ ｇ ￣ａ， 舢ａｗ ． ｏ ｅｏ Ｆｒｇ Ｍ ｒ ｔ ｎｙ Ｃ ｃ 　 ｅｎ ｋ 　 ｒ Ｍｏ ｅ Ｉ ｐ ｃ ｏ　 ｗ ｅｓ ｉ ， ｏ ａ ｏ 　 ｎ 　 ｎ ｒ ａｉ 　 ｄ ： ｍ ａ ｔ ｆ Ｏ ｎ ｒ ｐ Ｌ ｃ ｔ ｎ ａ ｄ Ｉｔ ｎ ｔ ｎ 　 ｈ ｉ ｅ ｏ 企业随中国市场环境以及政策环境变化进行的策略调　整 ，从而更加全面地把握其在华投资的发展趋势。 　 注释： 　Ｆａｔｒ ．ｏ ｒａ　 ｆＩｔｒ ａｉｎ ｌＢ ｓｎ ｓ　 ｔｄｅ ， １— ｃｏｓ Ｊｕｎ ｌｏ　 ｅｎ ｔ ａ　 ｕ ｉｅｓＳｕ ｉｓ Ｐ 　 ｎ ｏ２ ， ３， ， ９ ２． ７２ １ １９ 　① 周寄中，饶渭 ．中国医药高技术产业及其市场资 　［２ Ｃｎａｔ ． ｗｅｈ ｓ ａｅ ｓｏＵ　 ｉ　ｅｔｅ １］ ｏｔｃ ｒ Ｏ ｎｒ ｉ　 ｔｒ 　 　ＳＪｎＶｎ ｒ　 ｒｏ ｓｐ Ｐ ｔｎ ｆ ｏ ｔ ｕ ｓＡ ｒａ 　 ｎ 　 ｅ Ｌｂ ｒｌ ａｉ 　 ｆＦ ｒ ｉ 　 ｏ ｅｎ ｎ　 ｂ ｏ ｄ ａ ｄ ｔ 　 ｉ ａ ｚ ｔ ｎ ｏ　 ｏ ｇ Ｇ ｖｒ ｍｅ ｔ ｈ ｅ ｉ ｏ ｅ ｎＲｅ ｕａｉｎ ｉ　ｈ 　 ９ ０ ： Ｅ ｉｅ ｃ　 ｇ ｌｔ 　ｎ ｔｅ １ ８ ｓ ｏ ｖｄ ｎ ｅ ｔｅ Ｂｅ ｃ ． ｈ 　 ｎ ｈ　源配置的态势分 析 ［］． Ｊ 南开 管理评论，２０ ， ０１ 　 （）． １ 　 ②　 陶剑虹 ．我国医药市场 品种结构分析 ［］．药 Ｊ 　 学进展，１９ ，（）． ９７ ３ 　 ③ 参见医药经济报，２Ｏ — ６ ２　 Ｏ２ ０ —１． ④ 郭克莎 ． 差距 与赶超 ［ Ｍ］． 北京： 中国城 市 出 　 版社，２０ ． ０１ 　⑤　 中国行业之最 ． 中国经济 出版社 ， Ｏ２　 ２Ｏ ．⑥ 同４　 ．文 Ｉ ｅ ｃｏ　 ｅ ｅ 　 ｅＢ ｓ ｅ 　 ｎｉｎ ｅｔ ｎ　 ｎ ｒ ｔｎＢ ｔ ｅ ｔ 　 ｕｉ ｓ Ｅ ｖｏｍ ｎ ａｄ ｔａ ｉ ｗ ｎｈ ｎｓ ｒ 　ｍ ｒ　ｕｖｙ，Ｊｕｎ ｌ ｆ ｎｅｎ ｔ ｎｌ ｕｉｅｓＳｕ — ａｋ Ｓｒｅｓ ｏｒａ ｏ Ｉｔｒａ ｏ ａ Ｂ ｓ ｓ ｔｄ　 　 ｉ 　 ｎ 　ｉｓ ５ ｅ ，Ｐ ５—７ ２１ ９ ０． ３， ，１ ９ 　［３ ｕ ｉ Ｎｒｌ： ｒ ｓａｉ 　ｏｅ ｎＤｒ ｔｎｅｔ １ ］Ｄ ｒ ￣， ａ ａ Ｔａ ｐｃ ｃＦｒ ｇ　 ｉｃ Ｉ ｓ　 ｍ ｕ ｎ ｆ ｉ ｉ ｅ　 ｖ —ｍｅ ｔａ ｄＴ ａ ｓ ａｉｎ ｌＣ ｅ ｏａｉｎ ：Ｉｔｒｃｉｎ 　ｎ 　 ｉ ｒ　ｎ 　 ｒｎ ｎ ｔ ａ　 ｏ ｐ ｒｔ ｓ ｎｅａ ｔ ｓａ ｄ ｏ ｏ ｏ Ｐ ｌ ｙ Ｉ ｌ ａｉｎ ．Ｔ ａ ｓ ａｉｎ ｌＣ ｒｏａ ｏ ｓ ７— ｏｉ 　ｍｐｉ ｔ ｓ ｒｎ ｎ ｔ ａ　 ｏｐ ｒｔ ｎ 。Ｐ 　 ｃ ｃ ｏ ｏ ｉ ４ ４，３，１ ９ 　 ９ ２．［４ ＥＵ ｕｉ ｓ Ｃ ｉ ．Ｔ ｅＥ ｏｏ ｉ　ｎ Ｕｇｎｅ １ ］ Ｉ ．Ｂｓ ｅ 　 ｈ ａ ｈ　 ｃｎｍｓ Ｉｅｉ ｃ　 ｎｓ ｎ ｔ ｔ ｅＵｎｔ ｉ．Ｖａ ｏ ｓｉｓ ｅ　９ ６—２ ｏ ． ｉ ｒ ｕ 　ｓｕ ｓ １ ９ ０ １　⑦ Ｂｌ ｅ Ｚａｇ Ｌ． １９）在 其发表在 ｌＲ的论　 ｕｋ， ｈｎ， ｉ．（９９ ｅ Ｖ ｌ Ｉｔ 　 ｏ ｏａ　 ｔｔ ｅ Ｐｓｉ ｉ 　 ｆＦｒｓ ｉ ｉ 　 ｈ Ｃｒ ｒ ｅＳ ａ Ｏ ｓ ｏ ｔｎ ｇ ｏ ｉ 　ｎ ｈ ｅ ｐ ｔ ｒｅ 　 ｉ ｎ 　 ｍ ｏ 　 ｅＰ ａ ｃ ｕｉ ｌ ｎ ｕ ｔ ：Ａ Ｓｕ ｙｏ　 ｅＥ ｔ 　ｎ 　 ｘ　 ｈ ｍｍ ｅ ｔ ａ Ｉｄ ｓ ｙ 　 ｔｄ 　ｆ ｈ 　 ｎｒ ａ ｄ Ｅ — ｅ　 ｒ ｔ ｙ［５ Ｔ ｅＣ ｉ 　 ｕｉ ｓ Ｒ ｖ ｗ Ｖ ｒ ｕ　ｓｅ １８ — １］ ｈ　ｈ ａＢ ｓ ｅ 　 ｅｉ ． ａｏｓｉｕｓ ９ ９ 　 ｎ ｎｓ ｅ ｉ ｓ 　２ ０ ． ０ １　（ 责任编辑： 岩）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