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与廖翠凤无心插柳的因缘
民国时的文人,大多成长于旧式的家庭,他们最初的婚姻大多会产生些波澜。但也有很多例外,虽然性格大相径庭,却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比如胡适与江东秀,再比如林语堂与廖翠凤的结缘,也是一场无心的插柳。
当时,他的恋人是厦门鼓浪屿陈家的小姐陈锦端。可是,陈家是厦门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陈父讲究门当户对,还在私下里找到林语堂,委婉地跟他提起隔壁廖家的二小姐贤惠又漂亮……
林语堂听出了陈父的意思,闷闷不乐。在家人劝说下,他来到廖家相亲。其实廖小姐早已对林语堂芳心暗许。
廖翠凤上的是圣玛丽亚书院,她听说林语堂在圣约翰大学读大二时连续三次上台领奖,大出风头,对林语堂更有了钦佩之情。
而当二人拟订终身时,廖翠凤的母亲却站出来反对说:“林语堂是个牧师的儿子,家里没有钱。”母亲以为有钱才能给女儿带来幸福,但廖翠凤偏偏坚定而执著地回答说:“穷有什么关系?”简单的一句话却瞬间打动了林语堂的心,成就了一桩金玉良缘。
然而林语堂和陈锦端毕竟曾经相爱的,但是他们也知道,过去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成婚当晚,烛光中,林语堂站在窗前,痴痴地看着隔壁陈家,佳人已去,再也寻不见她美丽的身影,爱情留不住,就守住婚姻吧。
他拿过结婚证书对妻子说:“我把它烧了,婚书只有在离婚的时侯才有用,我们一定用不到。”烛火点燃了婚书,红红的火苗证明着林语堂要和妻子白头偕老的决心。
婚后不久,林语堂带着妻子到了美国,两人在波士顿租了两间房,就开始了留学中的婚姻生活。
林语堂在哈佛读了一年,他的助学金却被停,而后他们到了法国,又转到德国。林语堂先在歌德的故乡耶鲁大学攻读莎士比亚,获得硕士学位,又到莱比锡大学攻读比较语言学。
1927年至1936年,林语堂在上海,夫妻二人带着女儿,住在一个小院子里,生活简单而温馨。
这时候,陈锦端已经学成回国,在上海中西女塾教美术,求婚的人踏破了陈家门槛,锦端依然不为所动,她心里还装着林语堂。翠凤善解人意主动请来锦端做客。每次锦端要来,林语堂都十分紧张坐立不安。
锦端眼见林语堂一家人和乐融融,林语堂已习惯了翠凤的精心照料,终于决定结婚。
1936年,他们一家再赴美国,林语堂出于写作需要,雇了一个秘书,家务劳动的重担就压在了林夫人肩上。
1966年,他们回到了台湾。1976年3月26日,林语堂逝世于中国香港,灵柩运回中国台北,埋葬于林家庭院的后园,廖翠凤仍与他终日厮守。
其实,廖翠凤不属于美女,但是她却懂得爱,也因此,他们的爱情十分平淡,却有百分的动人。
廖翠凤以中国传统女性的温良恭俭,容纳了林语堂所有的放肆和不安分。林语堂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多愁善感,情绪激动时,见残月感怀,见落花伤心。
廖翠凤对语堂很理解,但对他以外的一切艺术家,都比较反感,并一概觉得他们是不切合实际的人。
林语堂外向,廖翠凤内向。林语堂他乐观,任性,总是魂不守舍,讨厌一切拘谨和约束。他和她看上去是那么不相同的两个人,却偏偏爱得深情无比。他们相濡以沫,恩爱有加,互相体贴和关心,堪称夫妻中的典范。
林语堂得意地说:“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的爱情”。林语堂认为廖翠凤属于接纳万物、造福人类的“水”,而自己却是凿穿万物的“金”。
和在一起的人慢慢相爱,夕阳西下,相互牵手,谈笑风生。这就是林语堂和廖翠风的爱情。幸福之道,其实就是一个喜悦丰盈的心态,真正的爱情并不一定是他人眼中的完美匹配,而是相爱的人彼此心灵的相互契合。
林语堂与廖翠凤的爱不仅温润着他们自己,也温润着世俗的心。不求情谊绵绵,但求天长地久。廖翠凤是喜悦的,在自己对林语堂钟情的那一时刻,从心底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林语堂也是个懂得珍惜的人,两个人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走过人生的大半辈子。就如哲人所说的:“我一生最奢侈的事,就是途中与你相遇,然后相濡以沫,共闻花香。”
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半个世纪的相守最感幸福竟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