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闸领导者言语表达艺术

四、口语表达修辞

古往今来，古代有石刻、有木头刻、有砖刻、有竹简、有布帛、有纸张，今天有电脑屏幕，都可以在信息传播过程中，看许多遍。

只有干部讲话这事，只讲一遍，你一次讲不明白，一般没有第二回。你不大可能在散会时说，谁要没听懂，明天你再来，我讲第二遍。讲话要让别人一次听懂。这就需要使用一些口语特别常用的修辞手法。

我们要重视比喻。比喻是一种力量。

我们看毛主席的这一段比喻：

共产党打天下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干部都有文化，文化深文化浅，不同的干部，听了毛主席的这样的比喻，怎样带领群众闹革命，都受到很好教育。那时候是这样，今天我们大家也很受启发。哪位同志，你到哪个新的岗位去任职，你就带着毛主席的这段话去，到那里对你的工作是很有帮助有启发的。

《毛泽东选集》里有150多处比喻。大家耳熟能详的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等等。

我刚才跟大家说，演讲必须出声练习，就像游泳必须下水才能学会。拿游泳比喻，大家就觉得容易接受，听懂了。这就是拿简单的比复杂的，拿容易的理解的比费解的，拿熟悉的比不熟悉的。比喻一种理解的力量。

解放军装甲兵师的一个副政委，给他们的战士讲什么叫科学发展观。他拿赛车给战士做比喻，因为装甲兵要开装甲车，所以拿赛车做比喻，战士容易理解。他说，过去赛车，就看你车是否跑得快，你多用点油，没关系，就看谁跑得快；现在赛车不但看谁跑得快，还要看谁节油，还要看谁对环保的贡献大，还要看谁的车辆养护好，这些指标同时都要，又好又快地发展，这就是科学发展观。他给战士就是这么比喻的，我想他的战士听懂了也理解了什么是科学发展观。

我们再看看2010年“两会”期间三场记者会上的三个比喻：

我们要重视换算。换算也是一种话语的理解力量。

我们生活里有各种各样换算。上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一公斤等于一千克换算，一亩地等于666平方米。我们大家说话也有很多换算。比如说，你上班的地方离你家的距离有多远？你说我上班的地方跟我家有点远，开车得30分钟才能到，说这话地时候，你就已经换算了。我问的是距离，你回答我的是时间，30分钟，你要不换算，我有可能听不懂，换算我就听懂了。

要是你说，你上班的地方离你家有点远，有38336米，我得想半天，多远，想不出来，你说开车30分钟，我就听懂了。所以说换算是一种理解的力量。

刚才我们说，每人脑子里要背下5000—10000字，5000—10000字是个什么概念？不常写文章的人，无法知道5000—10000字是什么概念，没有感觉。现在我要跟大家换算一下，就是按一般领导干部讲话的语言速度，5000字讲半小时，10000字讲一小时，这样大家马上对五千到一万字就有了一个理解，立体的感觉就来了，这就是换算的理解力量。

2008年5月21日，汶川地震后，联合国向四川地震灾区捐赠的800万美元紧急人道主义援助。时任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的王毅代表中国政府接受捐赠，在讲话中他说到了这样的换算：

这换算不但有理解的力量，还有鼓舞的力量。

再有就是交替，这是当面话语表达的接受规律。

怎么交替？讲一段道理，讲一段故事；讲一段道理，讲一段案例；讲一段道理，讲一段故事；讲一段道理，讲一段现象，讲一段道理，讲一段情感。让听的人们左半脑理解抽象的道理，右半脑感知具体的形象，像左脚一步右脚一步前进。这样，人们就不累，就跟着你的讲话听下去。

道理讲多长时间？一分钟到三分钟，超过三分钟，人们听着听着就要转移注意力。 故事、案例、现象讲多长时间？三到五分钟，可短不可长。

比如看电影，你进电影院，灯一黑，脑子就陷入到银幕的故事里，不会走神，90分钟、100分钟你全跟着它走，什么时候灯亮了，才想起来该回家了，思想回到现实生活中了。为

什么电影那么吸引你？就是因为有交替出现，三、五分钟就换内容。比如说最典型的是电影里的打斗，人跟人搏斗、人跟野兽搏斗、汽车搏斗、枪林弹雨的战场搏斗，就是五分钟左右。五分钟后，就是平和相对静态的镜头内容。故事总是在强弱、动静、明暗、激烈平和、残忍温柔之间交替进行。干部讲话虽然没有电影那么大幅度地变化，但也要遵循这一规律，道理和故事情感之间交替进行。

国务委员戴秉国在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纪念中美建交30周年晚宴上发表演讲。在讲到中国的国情时，戴秉国动情地回忆起自己童年的艰苦生活。他说：

中美对话里边，中国方面一个主题，就是我们是发展中国家。 这一主题，可以用理论阐述，可以用统计数据说明，而他用青春时伙伴的生与死，用自己兄弟姐妹的生与死来说明，这样来讲我们是发展中国家，很有说服力。

我们要学会讲理念，也要会讲理念中的故事。这需要在日常阅读、看电视、观察社会时留心积累。

五、演讲的表达构思

领导干部讲话，最开始要讲一段精彩的开场白。

为什么？因为刚刚讲话的时候，会场不太安静，就算会场没人说话，人们脑子可能还在想别的，心不在焉。一定要让大家注意我，全神贯注地注意我，我才能讲正事。这就需要有一段过渡的开场白。那这段精彩的开场白，可以三到五句话，十到八句话，一两分钟，两三分钟。只要是健康的，什么吸引人的话都可以拿出来说。可以说来的路上见闻，可以说，昨天晚上下雨，今天早上出太阳，可以说最近发生的一个案例；可以说上个月读书，读点什么内容，也可以说，上半年出差的见到的新鲜事，许许多多。能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过来，就话题一转，讲本次讲话的正事。

重要的是，讲到最后时，要有结束前的总结和归纳。

讲话到最后的时候，我们会说，“同志们，今天我就讲到这里，我讲完了”，这时候不能说散会，你要说散会，效果就不理想了。要有本次讲话的归纳总结。要说，“同志们，今天就讲到这里，我讲完了，今天我讲了这么几个事，第一，基本建设，第二，技术改造，第三，岗位练兵，第四，加强交流。好，散会。”这就成功了。

为什么说这样就是成功的？假如说，一个年轻干部，开完会回家了，他家媳妇一边做晚饭，一边问，为什么回来晚了？他说不为什么。他媳妇说，别来这套，你单位最近又来一大批研究生，其中多数是女的，你看谁漂亮陪谁逛街去了吧？他说没有。媳妇问没有回来这么晚？他说今天开会领导讲话时间长了。真的？不骗你！那你说领导都讲什么了？领导讲了基本建设、技术改造、岗位练兵、加强交流。他媳妇听完说，嗯，那行，吃晚饭吧。

我们说的是笑话。但是一个开会的人和一个没开会的人，能讲出这四条十六个字。你今

天坐在这台上讲话，你就赢了。

我们从小学就参加大会了，我们想想，每次散会，走出这个会场的时候，自己脑子里的直接记忆有多大容量？只有30个字以内，直接记忆不到30个字。这么小的记忆容量记什么最好？记框架最宝贵。有了框架，就从总体上掌握了领导讲话的核心内容，有了框架，还能沿着框架相对完整地回忆起领导讲话的更多内容。就像一棵果树，分叉，分叉，果子就挂在那上面，没有分叉，果子长在哪里？框架就是这样。

框架什么时候给大家？最后给。前面讲到框架，人们会忘记。必须在全部内容讲完了，结束之前再说一遍所讲的框架，人们就容易记住。这在心理学上叫近因效应，离结束最近那个因素，最容易被人记住。

不用说开会，就说我们这次学习，咱们模拟一下，假如说，明天我们不上课，我们大家去大山里考察，看看社会主义新农村在贫困山区的现状什么样？向大家讲注意事项。

好了，都说完了，你现在说，散会。走出200米，准有人问，“明天早上几点来着？” 所以，结束前的归纳总结非常重要。这个通知，在结束的时候，还要强调一下，“记住了，六点一刻，上好厕所，散会。”这就行了。

两分钟通知，都需要一个归纳总结，干部讲半个小时话，更得有归纳总结，

最后一句说什么？就是结束语。结束语比较简单，可以有浪漫地说上一句号召呀、希望呀、鼓动呀，都行。也可以朴素一点，说两个字“散会。”真正重要的是结束前的归纳和总结这个功能要完成好。

下面我们来考察一下中间怎么讲？大家看，这是上级发的文件的结构。

这样的三层结构是让干部们看的，是视觉接受。但是偶尔需要向全体人员传达文件。给大家朗读一下文件，这时你会发现，这样的结构与大家的听觉有冲突。你读一下：一、1、

(1)、(2)、(3)、2、(1)、(2)、二、1、(1)„„，台下听不懂，这层次太多了。

两层也不行。有的干部端着本在上面自己看着讲，讲几个大点，每点正面还有几个小点一般人听到第二个问题的第二点以后，脑子就记不住了。

没有视觉参考的情况下，从我的嘴到你的耳朵，单纯凭听觉，那只能讲单层结构，那就是1、2、3、4、5、6、7、8、9。我们把这样的结构看成是一个个抽屉，每一层结构就是一个抽屉。每次讲话要讲几个抽屉，自己心里要明白，这个结构要清晰，抽屉要大致均衡。

抽屉有两个法则，第一个法则是严格的法则，不许窜抽屉。刚才我们讲到，基本建设、技术改造、岗位练兵，三个内容互相有关联，但是讲的时候，要剥离开，每个问题分别讲，这是一个干部基本的思维抽象能力，要学会。我给大家讲个类似的例子，医学的人体解剖课。你说一个活人，血肉之躯哪跟哪没关系呀，但是医学讲人体解剖，每个人身上都206块骨头，骨骼系统讲一个单元；血液循环系统讲一个单元，消化系统讲一个单元，神经系统给你讲一单元，就得分着讲。要是讲骨头时带着胃，讲皮肤时带着肺，那就听不懂了，所以我们说一定要不串抽屉、严格的法则。

第二个法则是宽容的法则。抽屉里边可以讲得有点乱，有点颠三倒四，有点罗嗦。有人说我抽屉里边每句话都讲得好，那你是高水平，多数人这辈子也做不到。特别是心里有个提纲，无稿讲话，更是不容易。所以，只要结构好，非常清晰，抽屉里面乱点不要紧。我相信大家都能听得懂。以能不能听懂为界限，为了能听懂，一定要严格不窜抽屉，能听懂，抽屉里面可以乱点。

再就是时间的分配与掌握。也就是要看着表讲话。

有的干部说，今天我不能多讲了，时间不多了，就讲十分钟啊，说完这话，他有可能站起来讲了五十多分钟，这种情况还不少见。我们也不批评人责备人，我们提倡大家都看表讲话。你要讲10分钟，那主在讲到5分钟的时候，计划下面怎么讲，讲到8分钟的时候计划下面怎么讲，讲到10分、11分就可以结束了，这是一个好的修养。假如，今天开会，我要讲半小时，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就看表，讲到25分到35分钟之间结束，讲的多点少点没关系，如果真讲到38分又怎么样，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要大概差不多。

会长话短说，也会短话长说，这是每个干部的讲话的基础语言素养；长话短说重点一个

不少，短话长说结构大致均衡，这是一个干部优秀的语言能力。一个团队里，所有的人都要看着表讲话，这是开会的会风，更是开会的效率，如果说得严格点，也就是开会的会德。

今天我们的生活节奏紧张、竞争激烈，时间争分夺秒，大家讲话时一定要看表，提高会议效率。

大家看，这就是演讲的结构，中间是主体结构，左边的翅膀是语言的文学色彩，右边的翅膀是内容的幽默智慧。

今天我们的工作生活的节奏都比以往快，人们的压力也大，所以干部讲话，除了事故、灾难，特别严肃，特别隆重的场合外，多少有点幽默才好。要改变多数干部目前严肃有余幽默不够的样子。

语言的文学色彩，刚刚我们讲到比喻、换算等。还有，就是一定要讲好排比句。你听某个人讲话好，你听这个人讲得有鼓动性，有力量，有热情，没有一个例外，他嘴里的排比句非常多。比如，毛主席1957年在莫斯科大学礼堂里对中国留学生讲话，他开口便说，“有湖北人吗？我游过你们的长江；有湖南人吗？我游过你们的湘江；有广东人吗？我游过你们的珠江。”毛主席还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毛主席在讲话中用了几个排比句。

排比句有一种叠加的力量、有一种推进的气势，排比的语言立刻就生动、立刻就有力量。所以聪明的秘书，给领导讲话稿，有时候重要的段落处给领导写几组排比句，让领导在台上讲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

这个结构图，就像一架飞机，头、身体、尾巴都正常，左右两翼的动力越强，飞机飞得越好；左右两翼水平越高，演讲水平越高。

在这个结构下，我们大家讲话，有两种基本类型。第一个基本类型，是实际工作的讲话，有多少问题，讲多少问题。在演讲结构图里用省略号代替了。工作需要讲多少个问题，就讲多少个问题，工作需要讲多长时间，就讲多长时间，有多少讲多少，只要不讲空话就没有问题，这是实际工作讲话。

另外一种类型是短篇讲话。短篇讲话，三分钟五分钟，人们注意力的一个片断，这样的讲话建议同志们讲三结构。为什么讲三结构呢，生活中基础的结构是三结构，三角形稳定，初中几何就学到了，发电机是三相电，人文科学里古人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三就直接到了无穷无尽了，中间没有一、二、三、四、五„„的事了。我们常说“一而再再而三”、“三思而后行”、“一波三折”；现实生活中借钱，借方、贷方、担保；打官司，原告、被告、证人„„讲三结构，简单而充实。两结构显得单薄，四结构感觉有点罗嗦，还是

三结构更符合人们的心理期待。

三结构自己好把握，选择工作中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三点讲，这比较容易。比如“战略、使命、责任”，“纪律、管理、责任”，“管理、责任、安全”，“团结、协作、友谊”，“执行、作风、态度”„„。还可以把三点串起来，讲三点感想，三个问题，三个准备，三个基础，三项责任，三点希望„„

这样讲，听的人也容易接受。

在短篇讲话里边有一种非实质性的特殊讲话，叫礼节性讲话。礼节性讲话都不是工作中的具体事项。

我们看一下，礼节性讲话三分法。

第一，眼前直接。全国每年九月一日上午九点钟，成千上万的中小学开学典礼，成千上万的中小学校长讲的第一句话都是“同学们，新学期开始了。”第一段一定是这个眼前直接，有什么讲什么。

第二，讲与第一结构密切联系的内容。讲完手指头讲手掌讲手臂，那是前因后果；讲完手心讲手背，那是一分为二。他们的关系不是前因后果，就是一分为二，就是这种关系，第二结构讲什么，非常好找到，很自然就讲出来了。

第三，要讲得有立体感。什么是立体感？讲这个事件的远端相关的事物，就有立体感了。一般干部只讲一个时间的远就够了，要讲“希望”、“今后”、“将来”、

“下一步”、“下一阶段”、“明天”„„

大事件、小事件，大人物、小人物的礼节性讲话都是这样讲。

比如说有个民营企业家问，在幼儿园里面怎么演讲？他说，我们的市长快到六一节了，就来找我要10万元钱，拿来赞助全市幼儿园。六一节10万元给幼儿园的老师们发奖金，我给了10万元钱，他就让市电视台的记者，带我到幼儿园门口，拍摄我讲话；六一节晚上在本市新闻中把我这一分钟讲话给播出去，算是市政府对我这10万元的回报。三年我给过30万，折磨了我三回。站在幼儿园门口，一个钟头录不下来。等到六一节晚上，全家都在电视机前等着看电视，新闻节目中我完讲话，老伴站起来指着电视机对我说，你讲的什么玩意？孩子们也说形象太差了。他说我自己也觉得讲得很不成功。

我说，你需要得到什么帮助？在哪一点上你困难？他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讲什么；要知道讲什么，好像这问题就解决了。我说这事也好办，你看这个图。

他说这些我会说。我说好，今后年年都这么讲，就这样，你讲别的都不行，只能讲这个，这就是固定结构。我们说所有人的礼节性演讲都这样的结构，六一节讲话，给不给那十万元钱，在幼儿园讲话也都要讲这三句。

2001年7月13日晚上，全北京人都非常高兴，那天晚上北京市申办奥运会成功。七点钟左右，萨马兰奇一宣布北京成功了。啊！大家高兴极了，人们心潮澎湃，党中央的领导也很高兴，跟老百姓的情绪是一致的。

这就是世纪坛的纪念大会上讲话江泽民同志讲话：

这就是我们今天讲的三结构。

你看这个讲话简单，实际上这个讲话是一个非常经典的三结构，它可以浓缩成一个小结构：祝贺、感谢、希望。

这是领导干部讲话经常用到的。同志们在年底给人们发完奖金，奖状。还讲些什么呢？就说这么三结构：

祝贺这些同志获得的荣誉。

感谢大家对行里作的贡献。

希望明年同志们更加努力，做得更好。

大结构“眼前直接——密切联系——远端相关”。

小结构是“祝贺——感谢——希望”。

六、即兴演讲

即兴演讲，就是没有讲话的准备，脑子里没有构思，突然被邀请讲话。这个时候可能非常痛苦，脑子里一个字都没有，讲什么呢？一时不知所措。

有两个思路。

第一个思路是少先队的口号“时刻准备着”。比如说参加会议的领导干部，一看今天的场面，有可能让我讲话，那怎么办？我花五到十五秒的时间想一下，万一让我讲话怎么办？脑袋转一下，就行了。不必花更长的时间，没有想好也不要紧。此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会见朋友，认真听会，认真记录，热情鼓掌。突然被人邀请讲话，这时候刚刚想过的十五秒，那种子已经在你的心里结出了成熟果实。已经可以不慌不忙地讲话了。这个过程，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里叫潜意识。我们不深说这些心理学的原理。你千万别一看有可能讲话，就谁也不理，站在一个角落里想啊想，讲什么都想清楚了，开会时等啊等，等到散会人家没让你讲，你说这是不是浪费吗！想五到十秒就够了，这是非常有效的，这叫“时刻准备着”。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准备，让你站起来讲话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推托不过，又不知说什么好，非常尴尬，怎么办？

我给大家一个万能公式。

比如说，你是领导，带队到别的省里去考查工作，人家是全国的先进，去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到人家那里考察了三天，每个工作环节都看了一遍，感到名不虚传，他们处处都有创新，很有收获。第四天人家开大会，你也想看看他们大会开得什么样。人家会请你到主席台上就坐，你想，你们家的事，我也不了解情况，就是听听年看看，谁讲话我都鼓掌，散了会我就回家了。没想到人家的那个会议主持人，也没跟你商量商量、没跟你打招呼，会议开了3分钟就突然说，“下面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某领导，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客人。”你站起来，向大家表示感谢。但是，你刚要坐下，那主持人又说了，“请他我们讲几句话。”这真有可能使人很为难。你站起来说，“同志们对不起，我们这次来是调研、考查的，是学习来了，没有讲话的准备，没有讲话的任务，真的没有准备，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讲了。”

那你过不去了，会议主持人在台上给你鼓掌，场上那些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你越紧张，掌声越热烈，怎么办？就这个公式，你可以胸有成竹地慢慢站起来，慢慢说个缓冲的开场白，“谢谢主持人，谢谢同志们，我们这次来是向你们学习来了，是来调研、考察的。我没有讲话的准备，真的没有准备，而且我感觉到今天的大会不需要我讲什么，但是同志们这么热情，那我就说几句。”下面就可以按这个公式讲。

这个公式可以用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主题，任何对象。

有人说，老师，你这个公式不万能？我说为什么？他说，你过去没来过这个地方，你可以这么讲，如果你过去经常来的地方，你看这种讲法行么？就不是万能了吧？我说，什么是公式？公式就是每次讲时重新套用。你过去经常来，拿这个公式套用一下就能讲了：

“过去我经常来，这回我又来了，以后我还会再来的。”

这就是即兴演讲的万能公式，但是不建议大家经常用。这个公式就是个救生圈。军舰出海作战，带有很多救生圈，但是，在海上打仗，亚丁湾护航，靠着救生圈是不行的。所以，讲话时该讲什么，讲好什么，不能指望这个救生圈。只是海上打仗掉到水里的时候，这个公

式能保住我们每个人落水不被淹死，带着体面，带着自己的尊严，走出讲话的困难境地。

虽然不建议大家经常用这个公式，但是有三个场合还真得讲这个公式。

第一，生日。谁的生日都能讲，无论公事、私事，大人物、小人物的生日，都这样讲。假如说有一家老奶奶过生日，四世同堂聚餐，大儿子必定要站起来讲几句，都得是这个公式。他会说，小时候妈对我们多么好，现在妈过生日我们都高兴，妈你需要什么我们都让你满意，你自己多小心，健康长寿！

公事也一样，单位的老领导退休了，同时六十大寿，你去了，不能光喝酒吃吧，怎么也得说两句吧，说什么呀？就这个公式，站起来说，各位，我说两句，老领导你对事业的什么贡献，我们都知道，永远不能忘；老领导你曾经对我手把手教我工作，您对我的爱护、指导、帮助，永远不能忘；今天您过生日，大家都很高兴，您也很高兴，您看来了这么多同志，足见老领导德高望重，祝生您日快乐；今后希望老领导今后，在幸福度过晚年的时候，还希望您发挥重要的作用，并且多多保重，健康长寿。来吧，同志举杯，祝老行长生日快乐！

第二，庆典。企业、单位创业创建周年庆典，请你去，你怎么讲？1年、2年、3年、5年、10年、20年、100年都这样讲：当初你们创业的时候多么不容易，人手少，条件艰苦，资金不足，那时什么格局，什么样的规模；从那时候到现在你们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有了今天的成就，可喜可贺；希望你们今后更加发展、更加强大，我们这个地区，对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第三，是纪念。这是温家宝总理访问非洲的时候，在援助非洲建设的中国专家墓地献花。墓地献花后，温总理讲话。

所有的纪念日讲话都是这样的基本结构。

除此之外，不建议同志们讲过去、现在和未来。真要是遇到领导热情期待，广大群众热切张望，全场热烈鼓掌，而自己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过去——现在——未来，结合今天会议的主题，改头换面地用一下，一定能帮助我们走出讲话的困难境地，甚至会讲得很成功很精彩。

以上是两个最常用的讲话结构的模板。

实际上讲话的种类非常多，比如述职报告，专题报告，过年过节，表彰总结，迎来送往，重大事件，纪念活动，等等。各有其规律。有大约30个模板。在各种演讲中，又有立论和表达和辩论的表达。领导干部常用的，要自己把握规律，能够熟练运用。

讲话还有非语言信息的表达，比如，声调、目光、表情、坐姿、站姿、手势，行走等。诸多方面，都需要有一定的自我训练，提高水平，强化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