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史上最犀利
诗经
如果说起诗,就不得不提诗经,因为这是被认为最早的诗,也是最经典的诗。孔子曾对诗经做过一番整理,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发现了诗经的价值,或者说 诗歌的价值,发出“不读诗无以言”的感慨,此处的诗即为“诗经”。
诗经之后,便开始诗歌的繁盛时代,虽然中途可能由于政治因素让诗歌停滞或者局限,但是之后的楚辞,乐府,古诗十九首,以至于唐诗宋词,都不能不说多少带点 诗经的影子。
世人多认为楚辞和诗经是中国诗的分界,代表浪漫与现实,但如果因此而认为诗经与楚辞绝无联系,则不免错误。
从诗经和楚辞诗的性质来看,都是因现实而引起的咏叹。只不过,诗经侧重于实际的生活描写,而楚辞多神鬼浪漫的想象而已。
对于诗经,还是由闻一多先生来做最后的总结吧:“诗经是人民的诗,其价值是社会价值,不比后来的诗作,多为个人价值的体现。”
如何区分诗歌的好坏
我们若想区分一件事物的好坏,总得先给这个事物下个定义,以此区分此物与他物究竟有何不同。对于一般的事物如此,对于诗歌却不太能 如此去为。我们很难给诗歌下个确切的定义。
在古代,判定的标准还颇为简单,四个字很可以概括“起承转合”。这四个字实在是妙,梁启超曾借一首更妙的好诗来论证中国诗歌的绝妙精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梁启超以为“渡河而死”是个很大的转折,也是此诗最妙的地方,贵在看似不转,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转折——“生死转折”。当然,这大概是古诗的极致了。
闻一多认为,古诗的妙处也在那“转合”上,如此说诗歌的首两句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至少若想让这两句成为诗,就得有巧妙的转合。
诗歌发展到一定阶段,出现诗余“词”。尽管如今也不乏爱词之人,在当时,这也并未被看重,不成为文学的正宗。词,以及后来的元曲,该是我国特有的 诗歌吧。
至新文化运动以后,新诗的崛起,至此,诗歌便无从定义了。
这里依然取闻一多先生的论调,来阐明如何区分诗歌的好坏。
诗歌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宣传,也被人认为是一种纯粹节律的文字。提倡前者的看重社会性多些,提倡后者的则看重艺术性多些。其实,正如闻一多所说,你能 保证在一首美妙的歌曲过后,只是记下了它的音节么?你一定也被歌词影响了,这种影响是自发的,不能自己的。所以看来认为诗歌是纯粹艺术音节的观点不能成立。
反倒是,认为诗歌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宣传,这句话却似乎无从驳倒。因为这里强调的诗不负责任,但是由此而引起的结果好坏,并没有涉及。而且,诗歌的主观性一般来说都比较强,诗人往往图个痛快,妙手偶得,至于读到此诗的人如何去想,这不是诗人创作时考虑的问题,而且我认为这也不能被考虑。
陶渊明,谢灵运,都是极度个人主义者,在当时社会环境之下,人民生活普遍不好,而他们完全沉浸在自然的田园以及山水中了。这时候,他们的诗歌就是“不负责任”的代表。
我认为,评判一首诗歌的好坏,已经很明了。无非从界定诗歌的两个方面,看诗歌负了何种责任,艺术性如何,就可以评定诗歌的好坏。
以此来看,杜甫的诗歌是高于李白的诗歌,虽然从艺术上看,杜甫或许略逊一筹,但是从负责人的角度来说,还是杜甫的诗歌要比较负有责任。 诗歌的发展方向
也许这个此刻已经过时,但是仅仅代表一种观点,却也是还未完成的一种方向。
在诗歌发展方向上,我觉得能够融中国国粹于西方文体,或者说新创一种文体的人,几乎没有。这很难,确实,往往对于国学很好爱的人,对于西方文学则可兼容但难于深入。对于 西方文学爱好的,对国学就多少带点鄙夷的眼光了。即使摒弃了偏见,一种天然的创造力,一种无中生有的诗的语言,却也似乎一时间寻不着,也就让这个用西方文学形式,入中国古典意境,超现代诗体的形式语言成为一种梦想。
诗歌代表作品(出于著作权考虑,仅选取古代诗歌)
黍离
彼黍离离,
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
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
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
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
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
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
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李白. 五古·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叹君倜傥才,标举冠群英。
开筵引祖帐,慰此远徂征。鞍马若浮云,送余骠骑亭。
歌钟不尽意,白日落昆明。十月到幽州,戈鋋若罗星。
君王弃北海,扫地借长鲸。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倾。
心知不得语,却欲栖蓬瀛。弯弧惧天狼,挟矢不敢张。
揽涕黄金台,呼天哭昭王。无人贵骏骨,騄耳空腾骧。
乐毅倘再生,于今亦奔亡。蹉跎不得意,驱马还贵乡。
逢君听弦歌,肃穆坐华堂。百里独太古,陶然卧羲皇。
征乐昌乐馆,开筵列壶觞。贤豪间青娥,对烛俨成行。
醉舞纷绮席,清歌绕飞梁。欢娱未终朝,秩满归咸阳。
祖道拥万人,供帐遥相望。一别隔千里,荣枯异炎凉。
炎凉几度改,九土中横溃。汉甲连胡兵,沙尘暗云海。
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函关壮帝居,国命悬哥舒。长戟三十万,开门纳凶渠。
公卿如犬羊,忠党醢与菹。二圣出游豫,两京遂丘墟。
帝子许专征,秉旄控强楚。节制非桓文,军师拥熊虎。
人心失去就,贼势腾风雨。惟君固房陵,诚节冠终古。
仆卧香炉顶,餐霞漱瑶泉。门开九江转,枕下五湖连。
半夜水军来,浔阳满旌旃。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
徒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辞官不受赏,翻谪夜郎天。
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扫荡六合清,仍为负霜草。
日月无偏照,何由诉苍昊。良牧称神明,深仁恤交道。
一忝青云客,三登黄鹤楼。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
樊山霸气尽,寥落天地秋。江带峨眉雪,川横三峡流。
万舸此中来,连帆过扬州。送此万里目,旷然散我愁。
纱窗倚天开,水树绿如发。窥日畏衔山,促酒喜得月。
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呼来上云梯,含笑出帘栊。
对客小垂手,罗衣舞春风。宾跪请休息,主人情未极。
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朱门拥虎士,列戟何森森。
剪凿竹石开,萦流涨清深。登台坐水阁,吐论多英音。
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
暖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君登凤池去,忽弃贾生才。
桀犬尚吠尧,匈奴笑千秋。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
旌旆夹两山,黄河当中流。连鸡不得进,饮马空夷犹。
想要你的诗也出现在这里?点我联系 美颜春风柳色新,清雨换容颜。不见只昨日,再见莫可辩。为得溯回流,欲游云霞间。云间多仙乐,听之人忘返。与天问颜色,安可美常然?仙女似欲语,柳絮飞翩翩。由来春才到,才到夏又连 。夏来情依旧,徒伤失美颜。 和音
大音固希声,
凡人鸣不平。
心若潮起落,
偶为相知情。
众生虽可数,
谁人尽门庭。
本是过往客,
还应随兴定。
随兴起高作,
诗乐倒相映。
兴起不尽欢,
兴落心下明。
胧月不常有,
得遇笑相迎。
月还淡中去,
音却万年听。
孤独的游魂
我的精神就像一个孤独的游魂,
漂浮、轻扬,
如同柳絮在风中起舞,
不知何时,
它会停止了前进。
噢,那不能被称为前进,
因为它来得没有方向,
也永远不知道要归向何方。
一如生命的存在让人不解!
我的精神就如同一个孤独的游魂,
它哀泣着美妙之音没有回响。
你的出现,
让它终于感到了相知的快乐。
然而幸运的相遇,
写不出幸福的结局!
它将更长久地哀泣着它的孤独,
从此它便带上了爱的悲伤!
寒露
露本天上珍,
偶落凡尘间。
昔日仙女物,
今为草上玉。
远观晶莹透,
近身寒侵袖。
信知非露寒,
是惧独人还!
鼓瑟
为谁花好颜,
为谁叶成绿。
为谁三月雨,
连绵落不绝。
古来贤圣人,
为君千万言。
虽有千万言,
所出且有君。
我为谁鼓瑟,
作诗无数篇。
知我者寥寥。
又闻三月雪,
飘然与花舞。
风情别未尽,
化作雪相思。
浪漫
他与她第一次相见,他就觉得
她的容貌十分美丽;
她的眼神饱含纯真;
她的笑容举世无双;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楚楚动人!
他与她如此近距离地言谈,
却一时感到茫然无措。
他不明白如何追求,却说了一句很冒昧的话; 他以为姑娘会回答,却等来一顿挨骂!
完全疑惑的他只好走开,
心中却很想解释他不过是想去追求她。
如果月光不是如此皎洁,
如果夜风不是如此清爽,
冰凉的雨滴一定会明了他的心情,
他也好祈求一会儿的暂留,一会儿就够,
真的,他多么想时光开始倒流,
他怎么也不会再那么唐突问一句她是否有男友! 于是他开始写字条,希望文字可以
将一切重新演绎成美丽!
悬挂在姑娘门旁的纸条永远没有动静,
只等风雨将它冲洗,
他终于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然而,在每个有月亮没有月亮,有风雨没有风雨的夜晚, 他都会在心里默念一句:他喜欢她!
时间是个奇迹,
或许他的真心感动了上天,
姑娘终于对他有了好感,
谁知他已经决定了离开!
从此,一段爱情有了欢乐,有了忧伤!
轻轻地,渐行渐远
好想用一首诗定格一种美丽,
好想用一首诗留住一段时光,
好想用一首诗来记录写这首诗时的无边思绪! 好想,好想美丽真的在风光中静止,
你我就不再需要悲伤与不快乐!
不再需要悲伤,或许我们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 有些话欲说还休,有些情任它湮没在时间的沙漏里。 也不会像过去那样——
遥远地想着未来,从未敢开始。
像花与叶的必然相聚和分离,
又像零度的冰和水,
我们之间是那样的默契却又注定分离!
当秋天来到,我看着那些美丽的花朵凋谢,
想起它们的馥郁芬芳,想起你在我回忆中的曼妙, 我是多想用一首诗去定格那一瞬间——
快乐却又忧伤的瞬间——
轻轻地,渐行渐远。
而你是否在凝望一片风景,
那里是否有叶落?
是否和我一样心如止水,却又心如凉冰? 是否也快乐却忧伤的想着——
轻轻地,我们渐行渐远!
送夜舞者歌
秀湖夜舞者,
起舞落清辉。
众芳曼妙影,
不失自然情。
吾欲随伊舞,
又怯人笑之。
有女见吾难为意,
惭愧倜傥生, 终究自作茧。 女自随舞去, 佳影不如前。 细细察颜色, 夜中犹见娇羞容。 欲与女相诉, 未羞舞更美。 依旧不敢语, 心只空徘徊。 轻步别处去, 所行不称心。 不如夜舞者, 所舞由心生。 天然本最美, 奈何常拒之。 送歌夜舞者, 佳影常相随。 云游独侠客 常闻杜鹃啼, 天下至哀声。 儿时哀其哀, 不知哀何来。 如今云游归, 近乡尽不识! 虽为旧时容, 难为旧时语。 两两皆相望, 无言侧身行! 始知杜鹃鸣, 失悔当时弃。 待到回望时, 已然陌路人!
莫过亲变疏。 杜鹃常如此, 不哀泣何难! 我非杜鹃类, 心怀乡情远。 缘何再见时, 众人皆生疏? 物非旧时物, 人非旧时人。 云游独侠客, 今夜何所栖? 落月与流星 落月与流星, 俱与时变异。 风花与雪雨, 归时不尽同。 天地尚如此, 何论现实人? 昔我杨柳依, 泣与众人别。 今我云归来, 杨柳空别枝。 若无众人情, 枝繁愈乱心。 狂风应景起, 吹尽人间寒。 身冷心更冷, 双泪欲下垂。 应知无人怜, 藏泪两心间。 短短数十月, 天翻地亦覆。 待到数年后,
花开万般好 花开万般好, 花落愁煞人。 谁知落花悲, 飘摇不知所。 狂风不解意, 落花空思归。 奈何天地间, 万物行有时? 不若一凡人, 来去有双一。 双一偏不依, 花不解人苦。 花是有心归, 只是力不从。 谁知凡人愁? 心不由心生, 力亦不随心! 所以虽可能, 终究不折枝。 落花几代后, 或有再归时。 但恐别离久, 谁人更相识? 冷风若解意 冷风若解意, 当不向北吹。 北吹燕山雪, 片片织寒衣。 从此游子归, 发色与衣同。 别时如至亲, 归时陌路人。
愁煞鬓霜人。
独忆旧时景,
独享旧时味,
独又别离去,
宁作不归人!
怜取眼前人
异地多相思,
聚首难珍惜。
千古亲人情,
左右难为之。
聚时多纷扰,
别时空怀愁。
岂是教化故,
扪心不自问。
问心心不知,
反添一身忧。
大道若如此,
心且随风定。
风过了无痕,
且舞时下花。
万花散不尽,
怜取眼前人。
三月春别莞城有作
飘雪月光来,
艳阳春花去。
相隔仅三月,
星移人不同。
犹忆除夕夜,
烟花飞满天。
归时未有归,
莞城亦为家。
广场千百人,
欢声笑送年。
独自阑珊处,
遥想年传说。
乘风若跟随,
或见伊人容。
天公好作美,
美人邀我舞。
读书已千卷,
奈何羞愧舞!
但求女亦文,
可与诗浪漫!
如今成往事,
再见亦不能。
明日别离去,
花草一夜泪。
鸟鸣声徒悲,
别情如水长!
狂风,再猛烈些
在这个安逸的时代,
所有的原始都被重新置换,
所有的信仰在财富面前也会搁浅,
而那些自称信仰不变的人,
背后却也为着自己的不屈得意地名利双收! 而那些长久被压迫在社会底层的人,
将继续日以继夜地奋斗,
哪怕终生只是图个平安,
却从来不会深思社会的不公!
这一切已经太过阴暗,
阳光也会在照耀大地的时候颤栗么?
狂风却早就开始肆虐,
一层又一层地揭开那些光环下的隐秘!
谁会料到所谓的明星,
背后竟也会令人不耻;
乏味的人都开始荒淫,
没有谁愿意去坚守一个处子的忠贞;
夜幕下的静谧不时会有哭声,笑声,
笑着的人或许不快乐,
却也从来不去帮助那些哭着的人!
狂风,再猛烈些,
你会看到更多,也会更清楚地认识到人们的可笑! 高贵,以前常常被赞颂的名词,
如今也只是可笑,
对自己的同类漠不关心,
认为养尊处优与潦倒落魄都是社会常态, 这种思维的定格无疑是落后!
狂风,再猛烈些吧,
既然过去的始终过不去,
那么就让你来结束这凌乱的一切,
让阳光在一个新的世界照耀吧!
闻友人风某择妻作诗有赠
昔日闻君才华绝,
风流逸事情难却。
谁知流俗多错误,
佳人难因诗文悦。
与君共饮岳阳楼,
笑君空把诗文学。
君自恃才不以然,
倚枝弄花心无忧。
长江毕竟东流去,
落花之势亦难断。
当时风流三四人,
如今取舍甚难决!
果然风兄爱诗文,
选妻比诗论高低!
可怜伊人多才艺,
作诗终究无一字。
亭中饮酒谈及此,
我笑风兄太癫狂!
择妻自然求合适,
岂须定要作好诗?
弹琴妙舞皆艺术,
与诗相和生辉煌!
我登上高山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
月亮仍存余晖,
所有疲惫的人们还在沉睡。
只有我,像一个遇到节日的小孩,
兴奋地开始期盼已久的登山。
忘了穿鞋,也舍弃流行的登山装,
那根早在三天前准备好的登山杖,
如今也觉得多余!
我开始一次冲动的登山,
哪怕早已预料会在半山间摔落。
陡峭的山崖无法阻挡我向高处攀登的信念, 我手中还有一条古老而又结实的藤蔓。
什么,你要告诉我这根藤蔓不属于我?
我尝试着紧紧抓住,
命运玩笑似地执行她精心的布局,
我用最后的一丝希望去祈求能够抓紧一片藤叶。 没有一秒的时间,
岩石划破了我的手心,
鲜红的血液让我想起那没穿的鞋子,流行的登山装, 还有那扔在房间角落的登山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