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沉重的心情想念着我的母亲之河
我以沉重的心情想念着我的母亲之河,昏黄的河水,浑圆的枕木,汹涌的波浪,厚重的声音。
4月1日重庆之行,忠县一人一曲《长江之水从我家乡流过》,让我突然回到了故乡,眼泪浸润了我的双眼,声音哽咽了我的咽喉。别让妻儿看到:我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我独自悄悄地往前行,让风吹干我的眼角。
前几年,因为一次工作的机会,我想回去试一试,乘车穿过重峦叠嶂,当我感到要接近这个城市,可以远看到母亲之河时,我的心已经随着她平静而宽阔的胸怀慢慢地回归故乡,从这个城市飘到我儿时的沙滩和熟悉的礁石。我即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竟如此爱恋着自己的家乡,这条母亲般的河。
八十年代的记忆已经是清晰的记忆,儿时的伙伴:几个兄弟和几个表哥,一群小伙伴总是在炎热的夏天:午后,傍晚,飞奔着脱掉裤衩,甩掉衣衫,扑进冰凉惬意的河水里,或潜水远近,或抓摸石头,或击水开战,或小心踩鱼。说起踩鱼,儿时的沙滩没有受到采砂船和工业污水的破坏,脚下是细软的沙滩和一些牛劲草,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小鱼,如果踩到的是一条三角鱼,脚板免不了红肿地痛上好几天,于是儿时的记忆便这样深深的烙上了。大轮船开过,巨浪掀天,我们的弟兄骑上了上游漂来的大枕木,大到我们骑上去之后没有要翻滚的意思,像小船,简单快乐;像大船,我们使劲拍打着水面,仍无济于事地乘风破浪,激流而下的感觉。离岸即远,危险即近。于是蹬开枕木,拼命回游,恐惧的力量使我们使出了十八般游技,拼了命接近岸边,要知道拼命才会有命!直到脚底触及了沙滩,一场虚惊才这样又悄悄过去。踩着滚烫的沙子,蓬头黄脸地回家咯。昏黄的金沙江水,把我们嘴角长毛的地方,早已涂抹上了灰黄。耳朵里,仍有一只听起来乱哄哄的世界,于是使劲地侧着身子跳着,或用草尖挠挠,突然,一股暖暖的热流从耳心里面淌了出来,周围的世界又恢复了应有的清晰。母亲总是在惊呼中,我回到了家,香喷喷的米饭,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河水哗哗的天籁之音,我又进入了梦的世界。
冬天的河边有游得极快的小鱼——船钉子,据说可以像钉子一样追随船只。有时在水边看见了这种鱼,于是捡来烂瓷盆去罩住它们,不知识我的速度太慢还是它们的速度太快,总是让我们两手空空。我们只好放弃,去抓石头下面或多或少的螃蟹。其实春天的螃蟹最多,一块石头下面大大小小一家螃蟹。抓了就地烧来吃,或卸掉几个大腿,成了我们挥舞的钳子。
春节时最好捡宝石的季节,每逢过年,兄弟两人漫步河滩,寻石谈心,或一家几口,寻石玩水,我少不了专心致志寻上几颗红红的玛瑙石,或珍藏,或送与友人做个纪念。以至于现在还偶尔有个清闲约上几位朋友,开着车,回到那片沙滩,寻上一些奇石。我现在城里的家里,处处有我也有我儿子的宝石。。。。。。 母亲之河,温柔而有流力的手,仍拍打着我的身躯,抚摸着我的心头,每每想起这些,好似一股暖流,催着我回到故乡,享着母亲的温柔,于是我像一个孩子,噙着幸福的眼泪,紧紧地偎依在母亲的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