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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前的苦修最值得探究
周末晚上,几个道友喝茶论道,有学佛的,有不学佛的,有皈依学佛的,有没有皈依而学佛的。说到释迦牟尼佛菩提树下悟道,到底是怎样的神奇过程?我说了自己的看法:顿悟其实很简单,不值得探究;而很不简单,最值得探究的,倒是顿悟前的苦修过程。
释迦牟尼佛出家前,身为王子,对当时的世间法的生老病死,乃至于人世间的善恶美丑非常了解,对于古印度最高级的婆罗教的知识也很通达。甚至连武功都会。出家后遍访名师,近似于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我已发愿成正觉悟正道,但不明白怎么修,老师您教我!”佛祖当然学到了很多东西,但都不满足。最后在雪山苦修六年,骨瘦如柴,觉悟到苦修也不是好办法。到了菩提树下,发了大愿,用今天的普通话说,下了死决心:如不证悟成道,就再不起身,坐死在这里。
正如人们所知,佛祖在菩提树下,夜睹明星而悟道。这是个令人惊喜万分的伟大时刻:悉达多王子成佛了!但是对于后来的佛子,后世的修行者来说,成道的惊喜只能归于佛祖本人;而真正给予我们惊喜的应该是佛祖悟道前的过程,那就是:通达世法,发心学道,遍访名师,孤独苦行,克期取证,大愿证悟。
释迦佛祖给我们示现的是这样一个辩证过程:修道要发出离心,但之前的通达世法很重要;修行必须靠自己体悟,不能法外求心,但之前的遍访名师、多读经典很重要;修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苦修不能成佛,但六年苦行非常非常重要;证悟的境界很美,开悟的心灵很惬意,但之前的咬牙发愿很重要。
释迦佛祖生生世世修行,及至成佛这一世成道前的诸过程,包涵了三个资粮积累:功德、善根、福报。没有这三样东西,人就不会进入修行;进入修行了,修到一定时候就会障碍重重;有了障碍了,排除不了障碍就可能败道,乃至一败到底。所以佛家先讲学佛修道很容易,意在导引人们向道;然后再讲真话,没有足够的福德资粮,成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被称为“易行道”的净土法门,往往被念佛人误会,以为总在念着佛号就能往生成佛。劝修净土,一般也是先说“万修万人去”,就像参与奖,人人有份;但到后来,祖师大德开始说真话了:能往生成佛的,万人中难有一人。说难说易,都是至理言教,学道之人要善于领受。印光大师《复卓智立书》说:“不修身而念佛,亦有利益。于决定往生,则百千万中难得一个。”李炳南老居士亦曾感叹:当今万人念佛,难得三、五人往生!
修道要有功德、善根、福报,才能一路顺利,福德功德圆满,障碍就少。在《我说》里举例说:释迦牟尼佛,六年雪山苦行,连五个基本弟子都离开了。他雪山下来,一个人孤零零的,谁招呼他啊!七天菩提树下成道,是有福报而成就了,不需要人招呼,否则的话就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