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五四_时期李大钊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贡献

历史与评论

时期李大钊“五四”

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贡献

王志刚

摘要：李大钊是五四时期在中国传播和运用唯物史观的杰出代表之一。他以其革命的思想家的敏锐，深刻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对唯物史观的曲解，初步掌握了真正科学的唯物史观。他还以其革命的政治家的胆略，倡导从中国实际出发，密切联系人民群众，通过阶级斗争以争取中国问题的彻底解决。此外，他又以其革命的史学家的器识，以唯物史观为指南，改造旧史学，建设马克思主义新史学，致力于让人民群众真正掌握和实践这一全新的历史观和能动的人生观。这三个层面的内容充分体现了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李大钊作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先驱者和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创始人的历史贡献。

关键词：李大钊；唯物史观；阶级斗争；马克思主义史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图分类号：Ｋ０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４４０９（２００７）０３－００４９－０５相结合，用“阶级竞争”的办法，求得中国问题的根本解决。再次，李大钊最早阐发了唯物史观对于改造旧史学、建设现代史学的价值，同时还以其革命的史学家的器识，致力于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的建设，致力于让人民群众真正掌握和实践一个全新的历史观和能动的人生观。这三个层面的内容充分体现了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李大钊作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先驱者和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创始人的历史贡献。

五四时期，唯物史观开始在中国广泛传播并被积极运用于中国社会的实际。毛泽东同志曾总结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走俄国人的

［１］（Ｐ１４７１）

李大钊就是这批“先进路———这就是结论。”

分子”当中最杰出的人物之一。首先，李大钊最早就当时所能接触到的各种有关唯物史观的材料作了比较研究，同时还以其革命的思想家的敏锐，对其基本点提出了辩证理解，初步掌握了真正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其次，李大钊深刻地揭示了唯物史观的“金线”阶级竞争”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同时还以其革命的政治家的胆略号召先进分子们要从中国实际出发，同人民群众的革命实践

一、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辩证理解

自从马克思创立唯物史观以来，一直存在着种种歪曲它的认识，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所谓“经济决定论”恩格斯晚年曾经对此作了十分深刻的反。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唯物史观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项目批准号：０１ＡＺＳ００３）相关子课题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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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首先是把重点放在从基本经省，他说，“

济事实中引出政治的、法的和其他意识形态的观念以及这些观念为中介的行动，而且必须这样做。但是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为了内容方面而忽略了形式方面，即这些观念等等是由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产生的，这就给了敌人以称心的理由来进行曲解或

［２］（Ｐ７２６）

歪曲”。五四时期，唯物史观在中国初步传播

会组织非至崩坏不可。这就是社会革命”。［５］（Ｐ２７）总的看来，“人的生存，全靠他维持自己的能力，所以社会构造经济的生活，是一切生活的根本条件”，“内限制社会阶级和社会生活各种表现的变化，最后的原因，实是经济的”。［５］（Ｐ２１７）

但这决不是说，唯物史观就是庸俗的“经济的决定论”（“）［５］（Ｐ２１６）。李大钊敏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ｉｓｍ”锐地意识到，历史的发展固然归根到底取决于经济基础，但塑造历史进程的因素，还有非经济的物质的要件，如民族、地理等，尽管由于它们自身的变化很小，但“于他那最少的变化范围内，多少也能与人

［６］（Ｐ３３９）

类社会的行程以影响”在经济构造上，此外，“

的时候，也出现了恩格斯所指出的这种不良倾向和曲解，一度引领中国思想界的人物，如胡适、梁若不启超等都曾经表达过类似的看法。胡适说：“相信思想知识言论教育也可以‘变动社会，解释历史，支配人生观’，那么他尽可能袖着手坐待经济组织的变更就完了，又何必辛辛苦苦努力做宣传

［３］（Ｐ２３）

的事业，谋思想的革命呢？”梁启超也说：“若

建立的一切表面构造，如法律等，不是绝对的不能

［５］（Ｐ３４）

加些影响于各个的经济现象”所以，李大钊在。

是你们所说是真理，那么，我只好睡倒罢，请你也遗传的八字’环境的流年’跟我一起睡倒罢！‘、‘，

［４］（Ｐ４２７７）

早已经安排定了，你和我跳来跳去，干吗？”

谈及宗教问题时，认为犹太教、儒教、回教、佛教、耶教等五大宗教曾经深刻影响了人类的进步

［５］（Ｐ２１８）

；

谈到民族问题时，认为地理环境和民族心理等对各

４１９）民族特性的形成产生了很大影响［６］（Ｐ４１８～；在谈到

这种对唯物史观的曲解，直接关系到马克思主义是否合乎中国国情，中国能否开展无产阶级革命以及能否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等重大历史课题的根本解决。面对挑战，李大钊紧密联系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对此作出了十分深刻的辩证理解，从而在理论上为唯物史观的中国化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当时，有人把唯物史观理解为“历史之唯物的概念”（“）、Ｔｈｅ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ｉｓｔｉｃ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ｏｆＨｉｓｔｏｒｙ”历史的唯物主义”（“）。李“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ｉｓｍ”大钊认为，这两种说法，把凡是基于物质原因的变动都包含在内，所指过于宽泛，而“历史之经济的解释”（“）Ｔｈ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ｏｆＨｉｓｔｏｒｉｅｓ”

［５］（Ｐ２７）

则更合乎唯物史观的真实涵义。据此，他认为

流行于法国的“经济决定论”的时候，更说它“有倾

［５］（Ｐ２１６）

于定命论、宿命论之嫌，恐怕很有流弊”。由

此可见，李大钊实际上已经注意到历史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经济因素并非在所有时候和所有场合都是影响历史进程的唯一决定性因素，不能将它的作

［６］（Ｐ４１９）用绝对化，“历史是多元的，不是简单的”。这

里所谓的“多元”，实际上显示出了李大钊对于历史进程动力的复杂性的认识，同时，李大钊又明确表示，法律、宗教、民族特性等表面构造不过是“经济

［５］（Ｐ２０）的要件的支流”都是随着经济全进路的大，“

势走的，都是辅助着经济内部变化的，就是有时可以抑制各个的经济现象，也不能反抗经济全进路

［５］（Ｐ３４）的大势”所以，虽然李大钊曾经说过“马克思。

唯物史观有两个要点，“其一是说人类社会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经济的构造。这是社会的基础构造。一切社会上政治的、法制的、伦理的、哲学的，简单说，凡是精神上的构造，都是随着经济的

［５］（Ｐ２７）

构造变化而变化。”其二是说生产力与社会“

的历史观，普通称为唯物史观，又称为经济的历史

［６］（Ｐ４００）

观”，但在事实上，他已经形成了历史发展是

经济基础主导下的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结果的辩证认识。

从李大钊的革命实践来看，他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的高度重视、对人民群众创造历史地位的大力阐发，及其建设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工作，均成为这一对唯物史观基本原理的辩证认识的合理发展和实现。

组织有密切的关系。生产力一有变动，社会组织必须随着他变动。”社会组织是“人类依生产力产出的产物”。适合生产力发展的社会组织起促进作用，反之，则起阻碍作用。生产力越发展，“与那不能适应他的社会组织间的冲突愈迫，结局这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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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阶级斗争学说和人民群众创造历史观点的辩证把握

在李大钊看来，唯物史观所揭示的认识历史、解剖社会的原理和光明的历史前途，能否成为生动的革命实践并最后实现，其关键在于，是否敢于理论联系实际，承认阶级斗争对于它们的统率作用，承认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地位，并经由阶级斗争的途径彻底改造社会。

李大钊认为马克思的学说是“为世界改造原动

［５］（Ｐ１６）

的学说”，对马克思的历史论———社会组织进

义。“社会主义的实现，离开人民本身，是万万作

［５］（Ｐ３２）

不到的”，社会主义必须通过以人民群众为主

只能在体的阶级斗争来实现。历史进步的动力，“人民本身的性质中去寻，决不在他们以外的什么

［５］（Ｐ２２０）势力”。他用阶级斗争的历史事实告诉人们，

一切历史上传留下来的势力，都一天一天的粉碎“

了。什么宗教咧，皇统咧，军阀咧，政阀咧，不遇民众势力则已，遇则必降伏拜倒于其前；不犯则已，犯则必遭其殄灭。民众的势力，是现代社会上一切无论何人，应该认识民构造的唯一基础”。所以，“众势力的伟大”在民众本身，尤应自觉其权威，而“而毅然以张用之”。［５］（Ｐ２０９）李大钊并不否认个人的历史作用，但他认为杰出的人物“不过是一个效忠

［５］（Ｐ２１０）于民众大本营的先驱”，事实上，一切过去的

化论、经济论———资本主义的经济论和政策论———社会主义运动论作了系统的介绍，认为它们“完全自成一个有机的有系统的组织，都有不能分离不容割裂的关系”而阶级竞争说恰如一条金线，把这，“

［５］（Ｐ１９）

三大原理从根本上联络起来”所谓阶级，就是。

历史，“都是靠我们本身具有的人力创造出来的，不是哪个伟人、圣人给我们造的，也不是上帝赐予

［５］（Ｐ２２１）

我们。将来的历史，亦还是如此”。

经济上利害相反的阶级，就是有土地或资本等生“

产手段的有产阶级，与没有土地或资本等生产手段的无产阶级的区别：一方是压服他人，掠夺他人的，

［５］（Ｐ２９）

一方是受人压服，被人掠夺的”。

李大钊认为，必须将阶级斗争学说落到实处，即从中国的实际出发，依靠工农大众的革命斗争，才能彻底解决中国问题。他看到，在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的中国，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在帝国主义和军阀的压迫和剥削下，已经日益觉醒，农民运动已经形成“一个伟大的势力”。［８］（Ｐ１２８）他说，农民的解放，不仅要靠组织起来，建立由贫农、佃农和雇工组成的农民协会，还要建立农民自己的武装。李大中国的浩大的农民群众，如果能够组织钊深信，“

起来，参加国民革命，中国国民革命的成功就不远了”。他还正确地指出，农民问题实际上就是土地有待于中国现代广问题，今天中国的土地问题，“

８６）

大的工农阶级依革命的力量以为之完成”。［８］（Ｐ７４～

针对当时社会上片面理解经济基础、生产力作只信这经济的变动用的机械唯物论，李大钊指出，“

是必然的，是不能免的”了不注，而对阶级斗争，“意，丝毫不去用这个学理作工具，为工人联合的实际行动，那经济的革命，恐怕永远不能实现，就能实

７）

李大钊批驳了那现，也不知迟了多少时期”。［５］（Ｐ６～

些“天天只是在群众里传布那集产制必然的降临的福音，结果除去等着集产制必然的成熟以外，一

［５］（Ｐ７）

的各国社会党们，强调中点的预备也没有作”

国的无产阶级革命者，“遇着时机，因着情形，或须取一个根本解决的方法，而在根本解决以前，还须

［５］（Ｐ７）

有相当的准备活动才是”。所以，关于实际运

李大钊还一再强调，这种阶级斗争的目的，只能是人民群众自己解放自己。我们应该告诉他们，“只有工农民众自己团结起来，才是他们得到生活安定的惟一出路，‘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不是神仙亦不是皇帝，谁也解放不了我们，只靠自己救自己’这

１３１）

一类的歌声，应该常常吹入他们的耳鼓”。［８］（Ｐ１３０～

动的手段，“除了诉于最后的阶级竞争，没有第二

［５］（Ｐ１９）

个再好的方法”李大钊还以俄国十月革命为。

例，进一步强调阶级斗争是“改造必经的阶段，自

［５］（Ｐ２８５）由的花是经过革命的血染，才能发生的”。

那么，革命的主力军是谁呢？是人民群众。李大钊强调，唯物史观不是让人们坐待资本主义社会的自然灭亡和社会主义的自然胜利，而是号召全世界的劳动者联合起来，共谋推翻资本主

同时，李大钊还谈到了以群众的解放为根本目标的阶级斗争，同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关系。他认为，“团体的训练愈发达，民众的运用愈有力；亦惟民众的运动愈发达，团体的训练才愈高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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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待为用，之间的“运动是互为因果关系的”，“相随俱进的”平民的劳动家。［５］（Ｐ２７０）这个团体就是“的政党”李大钊号召中国的共产主义者，赶快“成。立一个强固精密的组织”中国彻底的大改，这样，“革”就能有所托付了。［５］（Ｐ２７１）

李大钊对阶级斗争学说和人民群众创造历史观点的辩证把握，初步指示了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正确方向。在后来的中国革命历程中，它经受住了重重考验并不断发展，最终导致了反帝反封建的彻底胜利。

来困扰人们的主客体关系、历史与历史学的关系入手，破除了唯心史观所设置的迷障，科学界定了历史科学基本范畴的内涵和外延。李大钊认为，活的历史、真的历史“就是人类的生活并为其产物的

［６］（Ｐ４００）

文化”研究社会的变革的学，而历史学则是“

问，即是研究在不断的变革中的人生及为其产物

［６］（Ｐ４０７）的文化的学问”不是些写的纪的。活的历史“

东西，乃是些进展的行动的东西。写的纪的，可以任意始终于一定的范围内，而历史的事实的本身，

［６］（Ｐ４０２）

像那《史则永远生动无已”。至于历史撰述，“

三、对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的开创性贡献

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先行者，李大钊十分重视历史和史学这一“改造人类精神”的阵地，自从确立唯物史观之后，撰写了一系列史学论著，将系统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同史学工作结合起来，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建设作出了开创性的贡献。这些认识集中表现在《史学要论》当中，这是李大钊系统地阐述他的史学思想的一部精粹之“

［９］（Ｐ１０）

作”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在理论上的奠，是“［９］（Ｐ１４）基石”。其基本内容和宗旨是：以唯物史观为

记》咧，二十四史咧，《紫阳纲目》咧，《资治通鉴》咧，乃至其他种种历史的纪录”研究中国的历，对于“史，都是很丰富、很重要的材料”这些卷帙，册，但“案，图表，典籍，全是这活的历史一部分的缩影，而

４０１）

不是这活的历史的本体”从根本上看来，。［６］（Ｐ３９９～

不但这整个的历史是活的东西，就是这些写入“

纪录的历史的事实，亦是生动的，进步的，与时

［６］（Ｐ４０２）俱变的”所谓历史的事实，便是解喻。因为，“

中的事实”吾人对于那个事实的解喻，是生动，而“无已的，随时变迁的”所以历史的事实，亦是活，“的，含有进步性的。只有充分的纪录，不算历史的真实；必有充分的解喻，才算历史的真实”。［６］（Ｐ４０３）李大钊所指出的这种区别和联系，在理论上使人们懂得了“历史的本体”即“活的历史”比历史撰述所反映的内容更生动、更丰富，拓展了人们的历史视野；在实践上则使人们尤其是史学家们感受到自己也生活在“活的历史”之中，增强了对于历史

［９］（Ｐ１０）的体察和责任。这个认识，在某种程度上还透

指南，建设历史科学，同时，借此树立科学的人生观，使历史的科学和科学的人生有机结合起来，创造光明的历史前途。

关于如何建设历史科学，李大钊分别从指导思想、基本范畴、研究任务和史学体系的科学化要求入手，做了翔实的阐发。［１１］

毫无疑问，唯物史观就———科学的指导思想。

是李大钊所建设的历史科学的指导思想。因为，在李大钊看来：第一，唯物史观能够使人重新认识历

［６］（Ｐ３５８）

史，并“把历史真正意义发明出来”；第二，唯

露出了一些史学史的意味。

历史记述”和“历史理论”的研究任务。———“

李大钊认为，“以历史为中心，史学可分为二部：记述历史；历史理论”记述历史的目的，是欲确定。“各个零碎的历史事实，而以活现的手段描写出来，这是艺术的工作”历史理论的目的，是在把已，而“经考察确定的零碎事实合而观之，以研究其间的因果关系的，这乃是科学的工作”。［６］（Ｐ１６３）李大钊认为，前者是“史学第一要义”历史记，如果没有“述”，史学就不成其为史学了。但是，只有在整理、记述历史事实的基础上，“建立历史的一般理论”即历史理论，才能使“今日的历史学”成为历史科

物史观以“经济的构造”为“基础构造”，决定其进物质生产化的“最高动因”，则是不断变迁着的“

３４１）力”合理的”第三，，这种对历史的解释是“；［６］（Ｐ４０～

正是马克思对历史的“根本理法”即唯物史观的发

［６］（Ｐ４０２）现，把“历史学提到科学的地位”治史学，使“［６］（Ｐ４３１）者，亦得有法则可循”。总之，唯物史观的出［６］（Ｐ３２９）

实为史学界开一新纪元”现，“，使中国史学

走上了科学化这一必由之路。

——基本范畴的科学界定。李大钊从长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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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切现象，无能逃于理法的学。李大钊坚信，“支配者”将史实汇类在一起，而一一抽出其普通，“的形式，论定其一般的性质，表明普遍的理法，又安见其不能”？

［４］（Ｐ４１１～４１４）

们的光明，将来有我们的黄金世界。这是现代史学

［６］（Ｐ４４４～４４５）

给我们的乐天努进的人生观。”由于史学能

够指示光明的历史前途，所以，惟有凭借史学，人们“才能拾级而升”上临绝顶，登楼四望，无限的，“将来的远景，不尽的人生的大观，才能比较的眺望清楚。在这种光景中，可以认识出来人生前进的大路。我们登这过去的崇楼登的愈高，愈能把未来人生的光景及其道路，认识的愈清”。［６］（Ｐ４４４）这种对史学和人生关系的强调，又一次体现了李大钊在历史学发展上的高瞻远瞩，从而将历史科学建立在生动的现实的基础之上。

史学要《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初，白寿彝评价说：“论》是一本不到四万字的小册子，但这是为马克思主义史学开辟道路的重要著作。这本小册子凝结着一个革命家、一个无产阶级理论家对人类前途的真挚的希望。对于在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来

［１０］（Ｐ６４０）说，李大钊不愧是第一个开辟道路的人。”

历史学的系统”李大钊认为，要建———构建“。立科学的中国史学，还应当有一个历史科学的研究体系。李大钊首先划定了“广义的历史学”与“最广义的历史学”最广义的历史学”主要由普通历。“史学和特殊历史学构成。普通历史学就是“广义的历史学”，李大钊根据人类群体的规模和性质，将之分为六个层面，即个人、氏族、社团、国民、民族和人类，它们分别又有自己的记述历史和历史理论。而特殊历史，李大钊则根据人类社会内容的不同，将之分为政治、经济、法律、伦理、宗教、文学、哲学、美术、教育等领域，它们也分别有自己的记述历史和历史理论。第二，李大钊始终强调记述历广义的历史学”包史和历史理论部分的区别，如“

含“记述的历史”与“历史理论”两个子系统；又如最广义的历史学”包含“普通历史学”特殊历史“、“学”历史哲学”三个子系统，其中“特殊历史学”、“则又包含“记述之部”与“理论之部”两个子系统，体现了李大钊对历史理论这一关系历史科学全局的部分的高度重视。从历史学科的发展史来看，李大钊的这些产生于２０世纪２０年代的认识，“以恢弘的视野来观察历史学的内涵与外延，是一个创

［９］（Ｐ１２）

举”。

李大钊短暂而光辉的一生，是追求进步、投身革命的一生。他的志向是要改变国家受帝国主义侵略、人民受封建军阀压迫的命运。他以其永远不灭的革命的思想、革命的行动和革命的史学阐释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真谛，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奠定了第一块基石。参考文献：

毛泽东选集》第４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１］《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４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２］《

科学与人生观》［３］张君劢著：《，辽宁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８．梁启超全集》［４］《，北京出版社，１９９９．李大钊全集》第３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５］《

李大钊全集》第４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６］《

李大钊全集》第２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７］《

李大钊全集》第５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８］《

此外，李大钊还强调了历史科学对于人生的密切关系。他认为，现代史学要致力于建设历史科学，但更重要的是能够培养人们的科学态度和脚踏实地的人生观。“有生命的历史，实是一个亘过去、现在、未来的全人类的生活。过去、现在、未来是一线贯下来的。这一线贯下来的时间里的历史的人生，是一趟过的，是一直向前进的。不容我们徘徊审顾的。历史的进路，纵然有时一盛一衰、一衰一盛的作螺旋状的运动，但此亦是循环着前进的、上升的，不是循环着停滞的，亦不是循环着逆返的、退落的，这样子给我们以一个进步的世界观。我们既认定世界是进步的，历史是进步的，我们在此进步的世界中、历史中，即不应该悲观，不应该拜古，只应该欢天喜地的在这只容一趟过的大路上向前行走，前途有我

［９］瞿林东：《，河北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０．＜史学要论＞前言》

白寿彝史学论集》下册，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４．［１０］《

李大钊对中国史学科学化的构想》贵州社［１１］李小树：《，《

会科学》２００２年第６期．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１００８７５责任编辑：李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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