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目的论及其文本意识的弱化倾向

上海翻译ShanghaiJournalofTranslators2006No.1

翻译目的论及其文本意识的弱化倾向

潘平亮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210016)

[摘要]翻译目的论是从译文视角进行翻译研究的一种解构主义的理论模式,它以译文功能为取向注重翻译的实用性。

本文简单介绍了目的论产生的时代背景,指出它在反拨传统翻译理论中“文本中心论”文本意识的弱化倾向。

[关键词]目的论;文本中心论;弱化[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0120013205

1　目的论产生的背景

,即翻译是“为取得某一特定目的而进行的复杂活动。”因而,翻译往往是译者从原作提供的诸多信息中进行选择性翻译;同时,翻译是文化比较,译者总是根据自己的特定文化知识来阐释“他者”,这没有中间立场;“每个行为都是特定文化情境中的行

(Nord,2001:34)这实际上是把为,翻译也不例外。”翻译看作是具体的文化语境中的行为,而不是结构主义翻译家们所认为的“真空中的行为”,翻译中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具体语境中做出的;因而,目的论主张文化的相对性,而不同于语言学翻译研究中强

调文化的普遍一致性。诺德(Nord)是德国功能派的主要倡导者,她对目的论理论既继承又发展,提出了主要是针对文学文本翻译的“功能plus忠诚”的原则,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人们对目的论功用主义的批评,扩大了其影响。

2　目的论对“文本中心论”的反拨

自巴特从“话语”(,1999:90),地位开始,论思想正式在欧洲登上历史舞台,标志着以“读者为

中心”的“接受美学向整个西方批评发动冲击”。(金元浦,1998:3)这是姚斯、伊瑟尔等一批文论家开辟的时代新风,它也为翻译目的论的诞生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从译文角度、从翻译的实用功能来进行翻译理论建构与翻译实践(最初是翻译培训)探索就成了几代翻译目的论倡导者的一条研究主线。

凯瑟琳娜・赖斯(KatharinaReiss)在1971年出版的PossibilitiesandLimitationsinTranslationCriticism一书中首次提出了功能派理论。她认为在实践中出于翻译具体要求(translationbrief)(包括翻译的发起人要求、译者的目的、和译文读者的要求与期待等)的需要,译文可能与原文的功能不同,译者应该优先考虑译文的功能特征而不是对等原则。(Nord,2001:参见前言)后来,其学生威密尔(Vermeer)在她的理论基础上创立了翻译目的论(Skopostheory),进一步把翻译从原语的奴役中解放出来,摆脱传统翻译中的“文本中心论”。他认为“:仅仅语言学不能帮助我们(翻译),因为其一翻译不仅仅甚至不主要是一个语言学的过程;其二语言学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来解决翻译中的问题。因此我们要把目光投向其他

(Nord,2001:10)他目光投向的是宏观的后现领域。”代文化语境,尤其是译语文化的传统、习惯以及规范等诸多社会因素,也是每个具体翻译功能实现的必

不可少的要素。之后,贾斯塔・赫兹・曼塔利(JustaHolzManttari)把翻译直接定义为“翻译目的性行

[收稿日期]2005206207

“文本中心论”是新批评文论的核心观点。新批评文论家兰色姆首先提出:应该建立文本中心论。

(胡经之,1998:200)他们认为“:文学的本体即作品,作品本身是文学活动的本源与目的,作家的创作从

(胡经之,1998:203)因作品中来,又回到作品中去。”此,文学作品就成了“自存自足的实体,无需外界的

(同上)我们看到一切给予。”“文本中心论”的倡导者们用“作品”这一术语,不同于后结构主义文论家们所使用的“文本”,表明了他们对作者“主宰”其创作的高度认可;因而,新批评文论家们只对作品本身关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们诗学研究的特点,但是象韦勒克、沃伦、李维斯等人明确反对文学的社会性、文化性、经验性,而同时忽略作品与作品的历史

[作者简介]潘平亮(1971-),男,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大外部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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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和现实联系,其不足也是显而易见的。(胡经之,1998:222)

“文本中心论”的思想在翻译中一直体现为原作的“主宰”地位和译文的从属地位以及译者的奴仆形象。在漫漫几千年的翻译长河中,自经文的翻译发端,翻译便要“案本而传”,与原作“亦步亦趋”。中国古代译经高僧释道安提出的“五失本”、“三不易”以

(马祖毅,1998:36237)等理论及唐玄奘的“五不翻”

和《七十子希腊文本》的问世以及廷代尔因出版《新约》而被焚烧(谭载喜,2000:17,101)的事实无不;反映出其时下的人们把原作奉为神明,“忠实”家们时有“文”“、译似影随形。

“等值论”“文本中心论”的代名词。它是雅可布逊最先在翻译领域引入的术语,在他的OnLinguisticAspectofTranslation一文中生造的“差异对

(equivalenceofdifference)一词,结果成了现当代等”

翻译的关键词。(Wilss,2001:138)其后,众多翻译家争相引用和阐述:卡特福德认为翻译是“将一种语言(原语)组成的材料替换成等值的另一种语言(译语)

(黄忠廉:2000,10)巴尔胡达罗夫给翻的成文材料。”

译下的定义是“翻译是把一种语言的言语产物在保持内容也就是意义不变的情况下改变为另一种语言

(巴尔胡达罗夫:1985,4210)这的言语产物的过程。”两位语言学大师俨然都是等值论“天条”的忠实守

护者;而奈达,这位语言学派翻译研究的集大成者,将翻译等值定义为:所谓等值,就是译文读者能够象原文读者那样去理解和欣赏原文。(Nida,2001:87)

证中一目了然:语言并非一面“镜子”能够对现存客观世界做出“镜像反映”,语言具有不及物性和自足性;作者“意图”的先在性已为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文论的“意图谬误”说所论证;而译者的绝对中立地“忠实”表达不论在其伦理道德上还县在其语言能力上都难以得到保证;更为重要的是“文化普遍性”的误判已为我们的时代所匡正:孕政治、、《政治无本书将论证对文学文本进。它不把政治视角作为某种增,不是作为当今流行的其他阐释方法……的选择性补充,而是作为一切阅读和一切阐释的绝

(谢少波,1999:43)因而,文本的自足性遇对视界。”

到了极大的挑战,诸多文本外部因素的介入对“文本中心论”进行了有力的解构。功能主义翻译论就是从译者的目的性和译文的实用性,以及文化的相对性入手,指出翻译的每一个决定并非都是原文本的厘定,而是具体语境与情境的产物,即目的论的翻译要求(translationbrief)的具体厘定。这是对结构主义语言学范式下“文本中心论”的最有力的反拨。

赖斯首先提出了“翻译要求”这一术语,她认为译文要注重其功能。由于翻译要求的不同,在有些时候要求译文与原文有不同的功能。这个翻译要求,源于其培训基地中对培训学员翻译习作的具体指导,包括顾客的要求、译文的具体功能、译文读者的期待视野等。(Nord,2001:60)在实际翻译中,还包括把关人(gate2keeper)以及出版地对新闻出版的审查等等,渗透着一个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的渚多因素。同时,目的论认为“文本是一个提供信息的信

这是他从“形式对等”过渡到“功能对等”的翻译理息源,读者从中选择感兴趣的或重要的信息。”因而,

论,其中已有“功能主义”的萌芽,但可惜他没有朝“原文不再是译者翻译首先或是首要考虑的标准,它

(Nord,“功能主义”方向进一步发展,而是仍然偏重“对等”只是译者选取信息时诸多因素中的一个。”

概念并为此而总结出一整套核心句式(kernel2001:31,25)而信息选择的重要依据是“语标连贯从sentence)以对应翻译不同语言的句式,这使得“等值属于语内的连贯,而它们都从属于目的原则。”论”一直成为结构主义语言学范式翻译研究的桎梏。(Nord,2001:32233)由此,我们推断译文自身的功能

“等值论”反映了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翻译观,它性要比它对原文的忠实性更为重要。这样的译文

(adequatetranslation),因蕴含了这样的预设前提:语言在表达上的普遍性及Reiss称之为“称职的翻译”

其对客观世界的“镜像反映”;作者意图的“先在性”;为它是对目的论中的“翻译要求”的“称职”,与“等值译者的全真模仿与表达及其文化价值观上的中立论”中的“对等”不同。前者是动态的、共识论的,表性:特别是译语、原语文化语境的无差异性即文化的现为对翻译要求的实现效果,即译文功能是否有效普遍一致性。而这些前提在我们从语言哲学和后现代文化语境视角来重新加以审视时,发现它们一一都难以立足:语言的“表征危机”已在语言哲学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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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而后者是静态的、符合论的,即以与原文相对

照的结果为判断的标准。因而,以译语为倾向的目的论就从翻译研究的另一极入手,推翻了原文本的

“中心”地位,树起了译文和译者的“中心”地位。

无独有偶,在目的论颠覆“文本中心论”的同时,图利也在世界的另一角进行着类似的研究。他在《描述翻译学及其他》一书中说“,威密尔的目的论提出几乎和我转向译语倾向的研究同时开始。这是学术趋势的有趣变化,特别是在我们彼此之间很长时

(T间内都不了解对方工作的情况下。”oury,2001:25)这是70年代后“原语倾向”的翻译研究达到顶峰之后的两股反拨潮流,只可惜人们对描述翻译学这一

分支未予足够重视。(Toury,2001:出版前言)而翻译但显而易见,,前“中心”的地位与功能3　目的论原文本意识的弱化表现

要达到的言外效果,如广告宣传等。我们不妨看一则广告实例的翻译,从中体会为实现广告功能而对其文体的改变:

Butlin’s-therightchoice.

Don’tlabourthepoint,orbeconservativeinyourchoice,orliberalwithyourmoney.CometoButlin’sfortherealparty.

Great,conservative,liberal是英国,而labourthepoint,beconservative,withmoney分别可以译为:详尽说明,在做

选择时保守,大手大脚地花钱。很显然,这则双关英文广告在汉语中起不到它应有的效果;但用排比的句式可以达到预期的功能:

布特林旅游公司———您的正确选择。不要劳烦讲个没完,不要保守,也别犹豫,不要放任自由地乱花钱。

到布特林旅游公司,参加实实在在的聚会吧。盛大的聚会正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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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传统翻译理论重视翻译内部研究来说,目的论更注重翻译的外部研究。翻译发起人、译者的目的,翻译具体语境的设定、译文服务对象的考虑以及译文所处的宏观语境都形成了对原文本“唯我独尊”挑战和解构。这是一种后结构主义的翻译观。它尊重社会文化语境的相对性和译文的具体语境的可理解性,运用相应的翻译策略,以达到翻译的目的;但它对原文本的“尊重”却大大降低。我们试从目的论研究者对文本功能的分类、对翻译要求的倚重、语内连贯(intratextualcoherence)优于语际连贯(intertextualcoherence)原则以及对译者角色的界定

实际上,一个文本包括多种文体,一个文体也不只限于一个文本;由于文体有着特定的语言表达习惯,所以它们的分类对功能翻译起很大作用,即为了实现不同的翻译功能可以采用不同的文体或是文本,而不一定局限于原文本或文体了。在奈达的《圣经》翻译中不乏把“雪白”译成“aswhiteasgoosefeather”的译例。

等几个方面来论证其原文本意识的弱化倾向。

Reiss认为文本类型的分类可以帮助译者确定

不过,相对文本功能的翻译策略只是实现翻译目的的第一步。实际上,目的论最重要的翻译策略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即每个翻译都有自己的具体要求,这个具体要求的设定者是顾客。顾客为翻译情境提供各种可能的细节:如译文的受众、时间、空

间、场合、交际媒体以及文本要达到的功能。(Nord,2001:30)目的论首要考虑的是翻译要求,而不是原

为某一特定的翻译目的而需要的相应对等程度。

(Nord,2001:37)她将文本分为两个层次:一层是根据交际功能而划分的文本类型,包括信息型、表达型和祈使型;另一层是根据语言特征或表达习惯而划分的文体,包括文献体、演讲体、讽刺体和广告体。信息文本的主要功能是让读者了解现实世界的事物和现象,其语言和文体要从属于目的;在信息文本中,功能是最主要的,词汇和文体的选择是次要的;如寒暄、一些旅游景点的介绍等就属于信息文本,达到应有的交际效果就是成功的翻译。表达性文本中美学成分是主要的,译者要为读者创造美感,因而译文要有与原文类似的文体效果,多数文学文本的翻译便是如此。祈使性文本内容和文体都从属于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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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Reiss认为在现实生活语境中,有时候对等是不可能实现的,甚至是不可取的。她列举的情形之一就是译文要取得与原文不一样的目的或功能时,如把莎士比亚的散文作品译成话剧,其翻译必然要注意到话剧的舞台效果,如语句的相对简短和口语化。另一情形是当译文面向与原文不同的读者群时,要改变译文的功能。如为孩子们译的《格利佛游

转引自《中国翻译》2001,(5):5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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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lliver’记》sTravel)与以宗教、伦理或者商业为目

的而进行意识形态改编的译本就不可能一样;儿童版的《格利佛游记》语言活泼,充满好奇的悬念,而改编版的游记是为成人看的,掺杂着各种意识形态的说教。所以,要重视译文功能的实现。

在译文本形成过程中,目的论研究者认为语内连贯原则优于语际连贯原则。“语际连贯原则或称“忠实”原则,是建立在译者对原文阐释和译文的功能基础之上的,且它从属于语内连贯原则,并共同隶

(Nord,2001:32233)换言之,属于目的(功能)原则。”在功能翻译过程中,译者要谨遵语内连贯原则:象有些学者所说的译本,实现其功能;;来确定,正所谓“有多少个读者就有多少个文本”。

(Nord,2001:31)接受者从原文本这个“信源”中挑选重要的、感兴趣的信息。在中国译界享有盛誉的翻译理论家严复就是以“翻译图强”为己任,用其华丽、文雅的桐城体译介了《天演论》《、原富》等一批旨在让国人奋发图强的名著,在译文中还特别阐发他认为的重要信息,如达尔文进化论、马尔萨斯人口论等;他是在用流畅的译笔来完成翻译所应担当的历史功能。他的同乡《、巴黎茶花女遗事》的译者林纾更“以华文之典料,写欧入之性情,曲曲以赴,煞费匠心。好语穿珠,哀感顽艳。读者但见马克之花魂,亚猛之泪渍,小仲马之文心,冷红生之笔意,一时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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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欲叹观止。”(邹振环,1996:123)如此优美的文字、生动的画面,竟出于一个不识英文半字的翻译者之手实在是翻译史上的奇迹;这个成就不得不归功于译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和他在语内连贯上的高超技巧。尽管翻译界对严、林的“忠实”颇有微词,但谁又能否认他们的译文功能得到了完美的实现呢?　　由此看来,翻译的成功并非要把原文本置于神圣、高不可攀的地位。这直接导致了功能派文本意识的弱化。威密尔在其目的论中就进一步提出了“颠覆原文”的口号“:原文的语言特征和文体特征不

(Nord,2001:119)至此,再是衡量译文的唯一标准。”在传统翻译中成为判断译文标准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原文一下子“连降两级”,位于翻译目的和译文(自身连贯)的双重关照之下了。这个目的论文本观的执行者是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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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目的性行为理论,行动者(信息发送者、接

收者、发起入、译者)起至关重要的作用。译者是原文的真正接受者,是他把原文传递给另外一批读者。他所提供的译文是他对其读者的需求、期待、前知识等等进行预设的产物;这个预设与原作者的假定必然不同,其原因在于其各自文化语境的迥异。因而,、同量的信息;,其内部组装也或“乐队指挥”的角色。(Nord,:85)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有人批评目的论(功能

主义)是一种改写理论,功能主义的译者是原文本的“背叛者”。(Nord,2001:121)

纽马克和科勒尔(Koller)对目的论的文本意识弱化倾向给予了尖锐的批评。纽马克指责功能主义过分简单化,只注重信息而牺牲意义的丰富性,损害了原文本的权威性。他认为“:一个文本的语言越重要,翻译就要越贴近,其文化成分的翻译也要越贴切。”并声称“我不会去颠覆原文……我会非常看重它。好的语言我在翻译中准确地传达它;瑕疵的语

(Nord,2001:1202121)当言我也会如实地呈现它。”然,这种指责还是基于语言学为理论依据,但就文学文本的翻译来说纽马克的批评还是有一定的警示作用。科勒尔也坚持译文与原文存在翻译的或是对等的关系,主张把等值要求分成等级即分为“重写式翻译”和“对等式翻译”;功能主义的翻译被认为是阐释或改写的“重写式翻译”,而不属于“专门的翻译”

(translationproper)即“对等式翻译”。这实际上还是以“等值论”为判断标准;我们认为这种划分在实际操作中恐怕很难分清:难道一个译者只有在拿经典名著时才在做真正的翻译,而在接受广告、旅游介绍等文本时就不是在做翻译吗?

Nord就文学文本翻译提出了“功能plus忠诚”的

翻译原则。“忠诚”是指译者的伦理道德观,不同于传统翻译研究中的“忠实”。它的含义有两层:既对原文又对译文;对原文是指尊重作者,对译文是指不欺骗读者。这是Nord就人们对功能主义的批评做出的回应,同时也避免了可能极端的功能主义倾向。4　余论

目的论作为一种解构主义的翻译视角,为翻译

邱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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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研究提供了新的宏观认知模式,对于我们克服纯粹的文本认知模式起到了积极的反拨作用;它重视从社会学角度理解文本,承认文化的相对性,对于译者翻译“意识”而非仅仅翻译技能的培养起到了开拓的作用,深化了译者对文本的认知,从而使翻译研究具有了更深的维度;目的论具有广阔的实用性,它注重文本类型的特点,这有助于提高译者对交际功能和功能的翻译单位的语言标志的意识,提高翻译的效率;但是,目的论偏重于译文功能的研究,为译文效果而进行有目的的“改写”,大大弱化了原文本的功能,有可能跌入“为翻译而翻译”偏离翻译研究应循的轨道。因此论的同时,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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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SkopostheoryanditsBelittlementoftheSourceText

PANPing2liang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tudies,NanjingUniversityofAeronauticsandAstronautics,Nanjing210016,China)

[Abstract]Seenfromthetarget2orientedperspective,Skopostheoryboastsitselfofoneofthedeconstructivetranslationstudies,whichfocusesonthetarget2text’sfunctionandpracticability.Thispaper,attheoutset,presentsabriefbackgroundintroductiontoSkopostheory,andthen,discussesitspositiveroleincorrectingthemisguidedtendencyof“text2centeredtheory”intraditionaltranslationtheoriesanditsdefectinbelittlingthesourcetext.

[Keywords]Skopostheory;Text2centeredTheory;Belittlement

全国第三届译学词典与翻译理论学术研讨会纪要

由中国译协、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与山东大学威海分校翻译学院主办,由温州大学外语学院与湖州师范学院外语学院协办的“全国第三届译学词典与翻译理论学术研讨会”于2005年10月21日在上海大学乐乎新楼隆重召开。来自全国18个省市51所大专院校与出版社90余名代表出席了会议。开幕式与闭幕式分别由方梦之教授与曾东京教授主持。张柏然教授代表中国译协与中国辞书学会向大会致词,郭建中教授致闭幕词。

会议前收到了百余篇会议征文稿,并在会前出版了《上海翻译》译学词典与翻译理论研究论文专辑。本次会议采取了专题报告、大会发言与大组交流、个别研讨相结合的方式,采取了理论探讨与参观学习相结合、著作互赠与设摊购书相结合的形式,采取了主、协办单位与参会代表轮流主持会议的形式,会议自始至终充满了民主的气氛,学术氛围浓郁。

在专题报告板块中,孙迎春教授的“译学词典中条目的内在系统”系统地探索了译学词典中条目的内在系统与层次,系统与层次的关系;曾东京教授的“译学词典编纂亟待解决的问题”论述了译学词典编纂的概念、方针与原则等九大问题,并提出了改进的措施与方法;林克难教授的“喜新”不必“厌旧”评论了翻译理论学习中值得注意的现象,其原因与表现以及喜新厌旧与变旧厌新等。方梦之教授的“追溯译学发展的轨迹”谈论了《译学辞典》的编纂思想与实践,阐叙了“一体三环”论。在大会发言板块中,杨晓荣教授的“翻译学词典编纂原则探索”,张经浩教授的“对奈达理论的误解与误传”,陈小慰教授的“柯林斯COBUILD英语词典》的语用信息”,姜望琪教授的“论术语翻译的标准”与陆永昌教授的“加速跨文化无障碍———翻译研究之方向”的发言,均受到大会的欢迎。在大会发言的还有黄忠廉、金惠康、孟庆升、郭尚兴、史企曾、周红民、卜爱萍、李田心等教授。以上发言不乏新思想、新观点,受到与会代表的关注。

在大组交流的板块中,以中、青年教师与研究生为主力,畅所欲言,场面热烈火爆,其中不乏真知灼见。这充分说明了我国的译学词典研究与翻译新论研究后继有人,前途可慰。

会议决定,2007年的“全国第四届译学词典与译学理论学术研讨会”将在浙江湖州师范学院举行。

(曾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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