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记忆
最
初
的
记
忆
童年,是一部精彩的成长进行曲。最蓝的天,最绿的草,最忘情的游戏,最纯朴的生活。还有最天真的笑。这是最难忘的日子。 ——前记
一.睁眼看世界
1. 最初的色彩,美美的梯田,蓝蓝的天,劳作的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1991年,一个叫“龙居”的闽南小村,孕育出了我,这个小小农村汉。
2. 家的旁边,有一条清澈的溪流,静静的滋润着我们的童年。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田,最美的颜色,最美的故乡。
3. 那时候,村里没有公路,没有鸣笛。
4. 每天早上,猪肉贩挑着担子,吹着海螺叫卖。用稻草串猪肉。没有塑料袋,没有污染。
5. 每家每户都是超生游击队,都想再生几个娃。妈妈说,我要是晚一个月就会被流产。
二.孤独的小孩
6. 五岁时,爸妈到县城开了小餐馆,哥哥姐姐们都在乡下上学了,我随着爸妈来到县城。
7. 爸妈很忙,生活的压力让他们老是吵架。我只能一个人出去奔跑,足迹遍布各个角落。
8. 邻居家一个比我大的孩子老是欺负我。有回把我推入泥沟里,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9. 打不过他,我欺负他弟弟。一天,一块飞石砸得他弟弟头破血流。被他妈妈投诉,回家挨打。
10. 我怕父亲,感觉他跟老虎一样凶。
11. 手电筒坏了,一个大人开玩笑诬赖是我弄坏的会挨打。我怕被老爸挨打,我跑,躲在一辆汽车下面。很久很久后才被爸妈找到带回家。
12. 跟人摘野草吃,有刺,很甜。
13. 人生第一张画作,5岁。不自觉地画了家里的一把椅子,妈妈说画的很像很厉害。
14. 爸妈总是要忙到深夜。经常把我放在空荡荡的套房里面,我很怕,声嘶竭力的哭号也不会有人出现。
15. 后来,困了就趴在椅子上睡觉。直到深夜被爸妈抱回去。
16. 小时候做了很多梦,都是噩梦,惊醒后不敢叫,也从没跟人说,只能流冷汗,然后再躲回被窝。
17. 很傻,老是被怂恿偷钱买玩具。被发现了,会招来妈妈的衣架大餐。但是从没人给我买过一个玩具。
18. 我很孤独,我想回乡下。每天等着老乡的货车从门前经过,希望能回去。
19. 要上学前班了,开始很高兴,我能背书包了。
20. 但是没我想象的那么美好。老师很势利眼,让一个富二代当了班长,这厮骄横跋扈,很多人讨好他。很讨厌。
21. 由于每天和爸妈熬夜,我几乎没有一天不上学迟到。
22. 老师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学生。我也讨厌他们。
23. 我渐渐对这学校失去了兴趣,我开始旷课,愈演愈烈。
24. 旷课生涯,我跟逃犯一样,跑遍大山小巷。
25. 有时候,旷课被爸妈知道,下场很惨。
26. 县城建了一座铁索桥,我是最早登上去的一批人。
27.我也见证了县城的发展。那时,他是那么的不繁华。
28. 家庭变故,我还懵懵懂懂,老妈带我回到了乡下。我想,那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三.回到乐土
29. 回到乡下,却陌生了,没有一个朋友。
30. 奶奶带我到学前班报名,这个女老师很淳朴,很和蔼。这个家旁边的小学,其实只有四个班,也就是四个年级。
31. 第一天,不敢进教室,还是老师亲切地把我拉进去。同学们很欢迎我,争着跟我同桌。
32. 回到乡下,像是鸟儿逃出了牢笼,自由飞翔。我喜欢在乡下的生活。
33. 什么都玩,捏泥人,捉鱼,弹玻璃珠······很快乐。
34. 学前班是一群天真到傻的孩子。上课比谁先坐好,下课比谁先到厕所(后来有俩人因此双双掉入茅坑)。
35. 有时候抓个鱼都会被人打报告。犯了错,会被老师惩罚打墙壁。
36. 有段时间,每节课下课,学前班和一年级的男生都会像狼一样冲出来互殴,殴到上课铃响撤兵。学前班的我们也是很英勇。
37. 慢慢的,身边的朋友多了,我成了受欢迎的人。
38. 后来,为了加强纪律,我与某忠被任命为小头头,掌管学前班。就是上个厕所都得来请示。看不爽的就让他憋着。
39. 因为不回家洗脚,被大姐追赶。前面一道“天堑”,我很自信,以为能飞。无奈人小腿短,一头栽下2楼,撞到大石。命硬,仅仅是头破血流。
40. 受伤?我是打不死的小强,照样上串下跳。
41. 额头上的伤刚好不久,一次上课铃响,我向教室狂奔,前面一人闪过,顿时影响视线,我一头撞上石墙,血溅满墙。同一位置,老伤新伤,留下疤痕。痛,从来没有哭。
42,也可能是撞了2次脑袋,后来变得很聪明。
四.步入学习生涯
43.上了一年级开始学拼音。
44.跟人追逐,摔沟里,右手骨折。怕妈妈难过,我疼青了脸,还强忍眼泪说不疼。
45. 右手挂胸前,生活很麻烦。校长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心中暗喜。结果,女老师怕我落下功课,又打回课堂,唉。至于那么认真吗?
46. 用左手写字,结果,把数字都写反了。
47. 挂了几个月右手,终于熬出头了。健康就已经很幸福。
48. 作业总是挤到周末晚上疯狂加班,双休日是玩的,不带赶作业的。
49. 学骑自行车,各种摔,各种不屈不饶,终于学会。
50. 有时候会跟老妈上山挑柴。
51. 经常会跟哥哥姐姐打架,姐兄妹弟四人都很倔,但是大姐很懂事,很善良。
52. 回家从来不碰书,作业每次都拖。可是还是老考一二名。
53. 那时候有一毛钱就买根冰棍,兄弟姐妹们一人一口地吃。对我们来说,2毛的冰棍是奢侈,3毛的冰棍是梦想,5毛的冰棍村里还没卖呢。
54. 一年级快结束了,书本也破烂不堪。但那是玩破的,不是读破的。
55. 顺利得到了“三好学生”奖状。这,只是个开头。
56. 老爸只身南下广东谋生。我不懂,他那会的艰难。
57. 二年级,老师是个糟老头。
58. 学校要翻新,我们偷水泥,瓷砖做个“水立方”养鱼。
59. 天生的军事迷,从小的梦想是当军人。
60. 到处搜罗来玩具,没有玩具,啤酒盖都能充个玩具。所以,乱七八糟的玩具一大箱。
61. 喜欢和伙伴们玩玩具,排兵布阵,封王挂帅。我最喜欢的皮卡丘小玩偶,至今仍保存着。
62. 二年级结束,糟老头对我说,你要再考半分就是三好生。整我的吧。
63老妈也去了广东。我们真的成了留守儿童。一年见爹妈俩次,一次暑假,一次寒假。
64. 三年级,进了新楼,很高兴。
65. 学校大门的钥匙由我把管,负责每天开门关门。某忠管侧门与厕所钥匙。我俩又大权在握了。
66. 每年中秋,最大愿望是能吃2块月饼。
67. 迷上了足球,虽然没有一个像样的足球,但是还是引发了所有人的热情。
68. 大夏天,骄阳似火,我们从中午一直踢到天黑,不知疲惫。
69. 没有球鞋,脚经常受伤。但是从此耐力就好。
70. 小时候,觉得自己既然生出来了就不是普通人,有神的庇佑。
71. 村里通了公路,人们渐渐地走出去。这是进步的开始。
72. 越来越多的孩子有了自己的自行车,很流行。
73. 小时候很自我,脾气很火爆。
74. 比我大六七岁的某木惹了我,被我持菜刀追杀。
75. 挑食,不听话,经常惹爷爷奶奶不高兴。
76. 习惯给课本插图里的人物恶搞,添胡子画眼镜很少有人能幸免于难。
77. 父母在广东逐渐稳定。三年级暑假第一次出远门去广东。破烂的客车很多人都会晕车,我没有。
78. 人家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们这些牛到广东见世面。
79. 到了城市,什么都是好吃的。
80. 很内向,不会随便跟不熟的人说话。
81. 在东莞过了一个月,想回家了,乡下才是孩子的乐土。
82. 回到老家,该去离家远的小学上四年级了。所以,有了自己的战车。
五.光荣的童年
83. 第一天去上学,我们这些转校生就遭到人家的蔑视。
84. 班级里学习好的都是女生,阴盛阳衰很严重。
85.考试了,我也异军突起。此后,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有点争气的感觉。
86. 其实我确实很不勤奋。作业还是挤到最后时刻狂赶。这个女班主任是很好,就是作业超多。
87. 在各方面都表现突出,班主任很看重。学校大部分的老师也都开始认识我。
88. 学校有一股地头蛇,很多人怕他们,我则对他们很鄙视。
89. 班里有俩“大哥”人物,其中一个还是副班长。班里无人敢惹,甚至还巴结。
90. 班里的那个老二刺头没事的惹我,我血一热,别人怕他我不怕,一把把他按在墙上警告他,原来我也很壮实。
91. 为了抗衡这些地头蛇,我号召转校生组织了顶寨帮。招兵买马。
92. 无奈都是一群贪生怕打之徒,意志不坚定。更有叛徒出卖告密。我的帮,被扼杀在摇篮。
93. 学校的老师总是以优生差生的眼光对待人,虽然受优待,但是我很不安,这不公平。
94. 每天上学,我们一队自行车列队狂奔。跟我的这些,都是从小到大的伙伴们。
95. 在学校是乖学生,在家是个土皇帝。
96. 刺头班长又犯错了,被老师废掉。于是,我被毫无疑问的推上去。中国式的教育,学习好的就是爷。
97. 老爸给的压岁钱暴涨。我成了伙伴中间的“大款”,但却养成了乱花钱的恶习。
98. 优越感渐渐冲昏了头脑,我变得骄横跋扈。“自我主义”发展到了巅峰,周围都得绕着我转。
99. 有时,周围的伙伴们也会不满我的作为离我而去,甚至怂恿他人与我分裂。
100. 我总是目中无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错了,也从来没有向谁认过错。自私得可怕。
101. 分裂一段时间,每次都是伙伴们低头向我求和。没有我,他们谁都会自己被孤立。这样更让我变得自我。就是“宁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自私。
102. 我家,是伙伴们的活动中心,是我们的指挥部。
103. 经常密谋恶作剧。有时,躲在公路俩旁的草丛里装神弄鬼,吓坏路人。
104. 天气热了就跑溪里游泳,但从没真正去学游泳。
105. 玩是玩,每学期“三好学生”照拿。
106. 所以,伙伴们的父母,都拿我当榜样,甘心让他们的孩子跟着我。 107. 爷爷去世,哭的很伤心。才发现自己以前有多坏,多不孝。 108. 但小时候还真的是很坏,照样恶习不改。
109. 模仿中央台的猜谜语节目,我赢了哥哥姐姐们。
110. 老看电视,还真从电视上学了不少东西。
111. 常看中央台的知识竞赛类节目,我觉的北京的孩子怎么还不如我,懂的比我少。怎么我就不能去参加节目呢?于是便不想再看了。改看大人的知识竞猜。
112. 其实,我从小喜欢读历史,看地理。读完了《上下五千年》,看遍了世界各国国旗,背会了中国省区及其简称。
113. 热爱画小人画,一边画一群小人打打杀杀,一边向围观的同学讲解这仗怎么打。
114. 一分钟能做30个侧翻。翻来翻去也是我的强项。
115. 六一节,在班里导演并主演了一个小品《东郭先生与南郭先生》很搞笑的。
116. 原来写字挺工整的,为了应付越来越多的作业,字也越写越丑了。 117. 迷上了四驱赛车。伙伴们都有几辆自己的战车。我们都会不断地更新装备。
118. 没有跑道,我们的赛车经常撞得惨不忍睹。
119. 每天都会赶着看日本动画片。什么《数码宝贝》《四驱兄弟》等等,极其热爱。
120. 玩乐过度,学习开始下滑了。我知道自己让人失望了。感觉老天看透我不保佑我了。
121. 挂了满面墙壁的奖状,突然没有了崭新的奖状继续光荣。我恨自己,把满墙奖状撕烂,一张不剩。
122. 也是,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努力。从此我知道了,自己也不是那么
神奇。平庸,这也是我必须经历的成长。
123. 毕业考了,我要离开小学了,也是离开,我的童年。
123. 于是,本来应该用感叹号结束童年的,最后觉得,还是用个句号吧。是吧,人生没有完美,只有完整。
当过去的日子渐渐变成了历史,很多东西开始被我们遗忘。但是,总有些日子久久留在心里,随时光慢慢发酵,愈发醇香。怀念童年,就是重温快乐。故作此篇,纪念我逝去的童年。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