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地方
南方,北方,遥远的地方
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状态,学生在下面安静地写着试卷,我从学生桌前挑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着。在48个人笔尖沙沙作响的静谧中,看到这次这次的作文是爱在------中,突然就突然想起某些地方,某些人。然后,就向学生要了一张纸,拿起因摔了多次而早已不顺畅的笔写下这段文字,告诉那些关心我动向而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也告诉那些询问我怎么不写东西的朋友,阿海的日子是岁月安好,偶有烦恼。
--------阿海的背包
最近一直喜欢听这么一首曲子---不装饰你的梦,清脆幽怨的古筝声里混着一丝一丝的笛子短奏,情到浓处时悠悠的还有几声二胡沙哑,空谷传响轻音乐中传来演奏者的无可奈何和感时伤怀的哀愁。这个感觉就像什么呢?对,就像一个粗犷的情郎在青山暮霭中等待着某种奇妙情愫的到来,这个情郎最好是北方的。
北方,一直觉得是个遥远而神秘地方,身边总是充斥着南北差异的声音。 没去过北方,但总觉得北方的女子就是驰骋沙场、雄雌难辨的木兰;
北方的男子就是识弯弓射大雕的大汗或者憨厚踏实的靖哥哥;
北方的世界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苍茫;
北方的景色就应该有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壮。
没去北方,文学影视中的北方成就了我对北方的印象。但当朋友给我发来锦州、沈阳等地方的图片时,当我看到锦州欧式化的火车站,农村里广阔的低矮的房屋时,屋里雕花的复古式的睡炕,以及街上穿得美丽动人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时,我终于知道生活在南方的我对北方的执念已经让我成井底之蛙了。
很喜欢旅游,我更喜欢称之为“行走”,攒钱背着我那陈旧但结实的背包去行走,或近或远,或苦或痛,累但快乐着。喜欢带着耳塞,背着背包,穿着帆布鞋子走在苍茫大地的感觉,近与天地间的苍莽和沉寂,在天地间登高看壮观,在去不还的大江初看人生茫茫,在万里的黄云里看动风色,在白波的九道口澜流雪山。在宁静中看着文人的墨宝,岁月轮回中去感觉风云历史的沧海桑田和无可奈何的叹息,在雾烟飘渺绿浪逶迤中感觉天地赐予的人间正道和心灵的祥和。
和喜欢旅游,也总是竭尽所能去旅游,但喜欢文字的我却很少用文字写下旅游的景点和感受。因为觉得再美的城市,再撩人的景色,人生也许就此一见,一旦我用阿海式的语言把它写下来后,我就会觉得这个城市结束了,这个景点就以顽固的姿态住进了我封锁而衰落的记忆力。随着时光的沉淀,就连这几张不自然的照片也成为模糊甚至不真实的影子。
在孤独和寂寞的清醒里,我还是愿意用记忆来记住它们,所以我还一直欠着一篇游记,也所以我欠了一次前世的行走,行走天地亘古着的北方---辽宁和内蒙。
南方、北方的朋友,阿海很久没有和你们联系了。我梦里的天马行空的思想有没有告诉你呢,朋友:我已经去过你的城市了,你城市凌晨的天空有初绽的新阳,气势雄极、层层叠叠的陌生楼宇,奔流不息的人群和车站。
我站在其中,就像一棵行道树一样,闻你闻过的气息,吸你吸过的粉尘,然后在纷飞的压力中划过一道无痕的离别。
南方、北方,遥远的地方,很想像小说或者文人传奇一样,和某人相爱,在这样暖阳东照的城市里,一起去看南方北方的风景,一起兑现承诺。
但我的世界里从来都是落花流水相逢不相交,或早或晚,从来没有像刘若英唱的那样“原来你还在这里”,更没有张爱玲说的“好久不见”。
南方、北方,遥远的地方,我的朋友们,再遥远的地方,你们也该回来过年了,阿海在家等你,希望回家过年的你能想起我,给我一个文字,给我一个声音=======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虞美人 之三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