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齐梁故里之争双方偏见的辩正_调_省略_梁故里南兰陵古今及其归属千古之谜_贺忠贤

对齐梁故里之争双方偏见的辩正

——调查、考证破解齐梁故里南兰陵古今及其归属千古之谜

贺 忠 贤

（常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办公室退休业务干部、副研究馆员，江苏省六朝史研究会会员） 在常州至镇江的濒江岗阜地带，是东晋元帝大兴元年（318年）原籍在山东兰陵的淮阴

①令萧整率族人渡长江南下避难的侨居地，即“晋陵（郡）武进县之东城里”，到宋武帝刘裕

永初元年（420年）时逐步形成南兰陵城，侨置南兰陵郡县。日后萧整裔孙南朝齐、梁两朝先后出了两位开国皇帝齐高帝萧道成、梁武帝萧衍，从此地走出，先后立国，开创帝业，这

②里遂被称为“齐梁故里”。由于齐梁故里南兰陵城在经历南北朝战火毁废后，埋入地下，遂

成千古之谜，而目前遗存在丹阳荆林乡一带地上多处南朝齐梁石刻，经当地整修后，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似在向人们诉说此地昔日的辉煌。由于齐梁故里南兰陵位于当年武进县、曲阿县（今丹阳市）交界处，而此处又走出两位历史名人，为争历史名人而引发齐梁故里之争。镇江、丹阳为一方持《齐梁故里丹阳说》；而常州、武进为另一方，则力持《齐梁故里万绥说》。其争论动机无可厚非，均为发展地方经济效力。齐梁故里之争由来已久，解放前万绥镇西首丹阳人聚众把镇上敕建南寺一楼下萧梁皇（梁武帝）木偶像抢去，说梁武帝是属于丹阳的。解放后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常州市文化局一领导去镇江开会，回来后向我们谈及他与镇江市文化部门领导的一番激烈争辩，争辩焦点还是齐梁皇帝的归属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各不相让。由于各执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争论有愈演愈烈之势。2001年12月丹阳出版半官方的《丹阳古今》一书，在其序言中说：“丹阳，为人文荟之地。古代名人辈出，近现代也代不乏人。三国吴大帝孙权与南朝齐高帝萧道成、梁武帝萧衍均出自丹阳……”在该书第四章人物春秋中说：“萧道成（427-482），字绍伯，小名斗将。南兰陵（丹阳人），为南朝齐高帝，他家住曲阿东城里”。把《齐梁故里丹阳说》推向极致。2009年3月19-22日常州市政府成功举办了首届“中国常州·齐梁文化研讨会”，以及会后将与会论文（以市齐梁文化研究课题组为主并收入王文楚、史为乐、薛国屏等教授的论文）汇编成《齐梁故里考证与齐梁文化新论》一书，2009年12月由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把“齐梁故里万绥（岁）说”推上了顶峰。正如该书《前言》所说：“在本书中，常州市齐梁文化研究课题组撰写的文章《南兰陵桑梓本乡 武进王业所基——齐梁故里考》当为第一辑的重中之重。它是课题组通过长期对古今文献的收集，梳理、分析、研究、通过田野调查、实地考察、在广泛听取历史地理学家、方志与谱牒专家、中华萧氏宗亲总会宗亲与学者，以及知情民众意见的基础上形成的长篇考证认文。该论文从10个方面，全面地、系统地认证了齐梁故里（即南兰陵萧氏始迁祖萧整的定居地）就在今日江苏省常武地区，也就是常州市新北区和武进区域内，中心地点就在今万绥（万岁）镇一带……”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全国、全市开展文物普查工作，笔者奉调到常州市文管会办公室工作，了解到齐梁故里之争，适逢江苏省六朝史研究会在常州吸收会员，便矢志以齐梁故里为重点研究课题而欣然加入该会。在日常文物工作中，抽出时间进行齐梁故里的考古调查与文献考证。笔者坚定认为：该课题涉及两位历史名人——齐高帝萧道成与梁武帝萧衍，且都是开国皇帝，均属国家级历史名人，应站在国家高度的立场来研究这一课题，并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辩证的方法来加以研究，这就是说历史上任何事物都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必须深入现场作调研，并利用古文献（国史、方志等）作考证，才能得出科学的结论。笔者曾多次深入武进万绥镇（今划入新北区）和丹阳荆林乡等地调研，翻阅了国史《南齐书》、《梁书》、《南史》、《隋书、地理志》、《旧唐书、地理志》以及方志如清代《丹阳县志》、南宋《咸淳毗陵志》、清康熙重修《常州府志》、清《光绪武进阳湖县志》、《武阳志馀》等，终于破解齐梁故里南兰陵古今及其归属千古之谜。 ①国史《南齐书·高帝纪》、《南史·齐本纪》均有记载。

②清《光绪武进阳湖县志》卷一古迹篇载“基址：兰陵古城，在武进通江乡，晋大兴初建，隋时废。” 33

齐梁故里的调查与考证

由于“齐梁故里万绥说”认定：“万绥（岁）即古东城里”，笔者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多次去万绥镇作调查。调查中发现不少与梁武帝有关的文物古迹，如梁武这舍宅所建智宝寺缩小规模后的“敕建南寺”、志公井、碗池、罗妃桥遗址等，独独没有出生在故里的萧道成文物，露出了“齐梁故里万绥说”的破绽。而多次在丹阳荆林乡等地面有南朝齐梁陵墓石刻处作考古调查，参阅清代《丹阳县志》、《丹阳齐梁陵寝图》等，与萧道成有关的“东城村”之名以及皇业寺等居然在丹阳发现，更坚定了笔者否定“齐梁故里万绥说”的决心。齐梁故里南兰陵究在何处？笔者在翻阅南宋《咸淳毗陵志》时发现有一则记载与万绥镇的智宝寺（又名万岁寺）、南兰陵城都有关：“武进 兰陵城。在县北八十里千秋乡万岁镇西。南齐四世祖淮阴令萧整侨居之地。按万岁寺旧有伪吴天祚中石刻云：‘寺西去萧梁帝祖宅三十里。东城村初名皇基，更曰皇业寺，后百七十五步即其城也’。”这就明白地告诉人们：南兰陵城的位置在万岁镇西，而非万岁镇。而那块唐末伪吴天祚中石刻则进一步指明：萧梁帝祖宅在智宝寺西面三十里。很明显昔日的“武进县之东城里”到五代以后已落入丹阳境内。

这一原属于武进县的东城里到五代后落入丹阳境内的结论，被常武地区另一方志所证实。清康熙重修《常州府志》中记载：“齐泰安陵，在通江乡彭山，南齐高帝及昭皇后刘氏所葬。景安陵，齐武帝所葬。兴安陵，齐明帝及敬后刘氏所葬。《舆地志》云：泰安、景安、兴安三陵在故兰陵东北金牛山，其中丘埭为齐、梁二代陵口。梁建陵，在东城里，梁武帝父文帝及献后张氏葬。……修陵，在南兰陵皇业寺前，梁武帝及德后郗氏所葬。……庄陵，梁

①简文帝及简后所葬。……景安陵以下俱隶丹阳境。以归属武进，并记之。”其实，原属武进

县的泰安陵后隶丹阳县境的记载早就见诸《咸淳毗陵志》：“泰安陵在彭山，南齐高帝所葬。按《南齐书·高帝记》云：建安（应为元字）四年武进泰安陵即其地也。今隶丹阳县境，在

②武进之西。”

促使改变东城里（南兰陵）隶属关系的主因是武进县于隋初曾并入曲阿县（今丹阳）、唐初又从曲阿县划出，在兰陵县（由武进县改名）故地重建武进县有关。在这次行政区域调整过程中，原归属武进县的南兰陵城废弃后已埋入地下，并入曲阿县后，于唐初武进县重建时却未随之划出，永远留在曲阿县境内。这次武进县行政区域调整，可在国史《隋书·地理志》、《旧唐书·地理志》中找到变更的踪迹。

“江都郡……统县十六……江阳……江都……海陵……曲阿，有武进县，梁改为兰陵，

③开皇九年并入”

“江南道 江南东道 润州上……常州上，隋毗陵郡，武德三年杜伏威归化，置常州，

④领晋陵，义兴、无锡、武进。”

上述考证资料揭示齐梁故里南兰陵（东城里）在南朝归属武进县，随着武进县于隋初、唐初并入与划出的行政区域调整，废弃后埋入地下的南兰陵未随武进县划出，永远留在丹阳境内。

齐高帝萧道成出生于齐梁故里南兰陵，少年时期也是在祖居地度过，这在唐朝人李延寿撰写的国史《南史·齐本纪》中关于齐太祖高皇帝萧道成的纪中多次提到旧宅、旧居、旧茔在武进县：“旧宅在武进县，宅南有一桑树，擢本三丈，横生四枝，状似华蓋。帝年数岁，好戏其下，从兄敬宗曰：‘此树为汝生也。’”“（建元）四年……帝旧茔在武进彭山，冈阜相

⑤属数百里不绝……”、“所居武进县有一道，相传云天子路……”、“上旧居武进东城村”这

些记载反映出齐高帝旧居、旧茔原归属武进县的史实。由于国史《南史》为唐朝人李延寿所撰，故而将原属武进县的梁文帝萧顺之的建陵，于唐初已落入曲阿县（今丹阳市）的现实也

⑥写进了志书：“中大同元年春正月丁未，曲阿县建陵隧口石辟邪起舞……”这也反证原归属

武进县的南兰陵旧茔自唐朝起已落入曲阿县（今丹阳市）的实况。

既经考证万绥非古东城里，那么又是何城呢？在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只有出过皇帝① 清康熙重修《常州府志》卷之十九陵墓。

② 《咸淳毗陵志》志二十六陵墓。

③ 《隋书·地理志》江都郡条。

④ 《旧唐书·地理志》江南道条。

⑤均引自《南史·齐高帝纪》。 ⑥唐李延寿撰《南史·梁武帝纪》中大同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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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才能称“万岁”。在常武地区目前最早的方志南宋《咸淳毗陵志》武进县境的地图上，已赫然标有“万岁镇”之名。

“万岁镇”之得名，由于镇内有梁武帝于天监七年舍宅为寺的智宝寺又称万岁寺有关。这说明梁武帝曾在此处住过，否则当地方志决不会把智宝寺称为“万岁寺”，把镇称为“万岁镇”。难怪笔者在万绥镇调查时发现不少与梁武帝有关的文物古迹，如智宝寺缩小规模后的清代敕建南寺遗址、方井（志公井）、罗妃桥残基、碗池等文物古迹。

梁武帝曾住过的万绥（岁）镇原来是什么城呢？这是在否定“万绥即古东城”后必须要考证的重大问题。

与齐高帝萧道成出生在祖居地武进东城村不同，梁武帝萧衍则出生在“秣陵县同夏里三①桥宅”。既然梁武帝非出生在祖居地武进东城村，为什么在武进县城（老城，于五代后唐同 光年间迁武进县治入常州郡城，县与州同城）东南方附近的万绥镇会有梁武帝舍宅为寺的智宝寺呢？笔者从《梁书·武帝纪》“大同十年（公元544年）”条中找到了答案：“（大同）十

②年……三月甲午舆驾幸兰陵”谒建宁陵。辛丑至修陵。壬寅诏曰：‘朕自违桑梓五十余载，

乃眷东顾，靡日不思。今四方欵关，海外有截，狱讼稍简，国务小闲，始获展敬园陵，但增感恸。故乡老少接踵远至，情貌孜孜，若归于父……因作还旧乡诗。…… ” 这就是说梁武帝萧衍以八十高龄才回到阔别五十多年的故乡，反证萧衍二十多岁时曾在故乡住过。这可与南宋《咸淳毗陵志》的记载相印证：“武进 智宝禅院，在县北七十里万岁镇，梁武帝旧第，

③天监七年舍为院，名慧炬。伪吴天祚间重建，太平兴国中改今额。胡苍梧诗云：‘六代烟尘

④息，千年象教尊。衣冠悲故里，聚落见荒村’。”笔者提请读者关注这则国史记载中“兰陵”、

“桑梓”的深刻含义，“兰陵”既指南兰陵郡兰陵县（南兰陵），也包括梁时武进县改名兰陵县。“桑梓”既指桑梓本乡南兰陵，也应包括南兰陵归属的武进县。只有王业所基的武进县城才配得上梁武帝称“桑梓”。从上述胡珵《智宝寺诗》中不难看出经历六朝战火使城市遭到极大破坏，佛教的寺院在后代得到重修，昔日的萧氏衣冠望族对着残破的桑梓故里无限悲恸，人们聚居的村落也一片荒凉。而万绥镇西北附近茶场片于解放后曾发现武进故城的城砖、井砖、开店的青龙牌等文物，万绥镇应是遭南朝战火破坏后的武进县老城缩小规模与建制而形成的“万岁镇”。

可见齐梁故里包括两个概念：被齐高帝萧道成称为“桑梓本乡”的南兰陵与称为“王来所基”的武进县。万绥镇虽然非桑梓本乡南兰陵，也是“王业所基”、梁武帝在此住过的武进县城，也在齐梁故里范围之内。由于梁武帝从武进县城走出开创帝业，武进县城遂称“六龙城”（简称“龙城”），由于五代后唐同光年间武进县迁治所于常州郡城（州县同城），常州遂有“龙城”的别名。（笔者另有考证文章《常州别名“龙城”——为纪念梁武帝而起》）。

对“齐梁故里丹阳说”的辨正

“齐梁故里丹阳说”只见南兰陵、东城村在丹阳境内的现实，而无视南兰陵原在武进县的史实。当时的国史《南齐书·高帝纪》、《南史·齐高帝纪》均记载其祖先淮阴令萧整“过江居晋陵（郡）武进县之东城里”，于是籍贯为南兰陵人。史书俱在，斑斑可考，岂容更改？就连南齐开国皇帝萧道成在称帝的建元元年（公元479年）就颁诏对桑梓故里实行赋税的优

⑤惠政策，“诏南兰陵桑梓本乡，长蠲租布；武进王业所基，复十年”后来梁开国皇帝梁武帝

⑥萧衍对桑梓故里实行同样的赋税政策：“复南兰陵，武进县依前代之科征”。齐梁开国皇帝

齐高帝、梁武帝对同是齐梁故里的南兰陵及其归属的武进县加以区别对待：南兰陵桑梓本乡长期免赋税；而“王业所基”的武进县仅免赋税十年。这充分说明齐、梁开国皇帝认定南兰陵及其归属的武进县为桑梓地，与邻近的曲阿县（今丹阳市）无关。只是当南兰陵城在南北① 《梁书·武帝纪》。

②兰陵：指南兰陵，包括梁武帝改为武进县的兰陵县。

③胡苍梧：即常州宋朝先贤胡珵。胡珵字德辉，宣和进士，曾入宰相李纲幕，因润色太学生陈东上书被流放广西苍悟，人称“苍梧太守”。宋高宗绍兴初，召试翰林，兼史馆校动。曾抗疏反对主和泰桧，出知严州，罢职穷困死。著《苍梧集》。

④南宋《咸淳毗陵志》志二十五观寺“智宝禅院”条。

⑤ 《南齐书·高帝纪》“建元元年”条。

⑥ 《梁书·武帝纪》“天监元年”条。 35

朝战火中毁废并埋入地下后，在隋初，南兰陵所归属的武进县城也遭到破坏，一度并入曲阿县，唐初又从曲阿县划出，在兰陵县（由武进县改名）故地重建武进县。在这次武进县行政区域调整中，并入曲阿时带入被废弃后埋入地下的南兰陵城，唐初从曲阿划出武进在故地重建时废弃的南兰陵城未随武进县划出，永留曲阿县（今丹阳市）境内。这次武进县行政区域调整，可从国史《隋书·地理志》、《旧唐书·地理志》中找到踪迹，前面考证文中已述说，此处不赘。

对“齐梁故里丹阳说”不禁不住要大喝一声：“我国历史上只有‘武进县之东城里’，决没有‘曲阿东城里！’”史迹斑斑可考，岂容假冒来混淆视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东城里（南兰陵）只是在南兰陵废弃埋入地下后，在隋初武进并入曲阿县（今丹阳市），于唐初又划出时废城未划出，永留在丹阳。打一比方，丹阳好比“福猫碰到死老鼠”——交上好运，历史上武进县行政区域调整过程中，将废弃后坦入地下的齐梁故里南兰陵赐给了曲阿县（今丹阳市）。可见真正的齐梁故里南兰陵（东城里）是武进县的，而不是曲阿县（丹阳市）。东城里（南兰陵）归属于武进县，唐代以后才进入丹阳境内，建议持“丹阳说”的镇江、丹阳一方与另一方常武地区携起手来，为了发展我国的文化旅游事业而共同开发齐梁故里南兰陵与武进县的老城(在万绥镇西北茶场片以及万绥镇)。

对“齐梁故里万绥说”的辩正

“万绥说”始终认定“万绥即古东城里”。此说有二个依据。其一，清初史地学家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一书中关于“兰陵城”的记载：“兰陵城，(常州)府西北六十里，晋大

①兴初置南兰陵郡及兰陵县于武进界内。宋因之，亦曰东城，以在武进东也。”顾在编此条时

不知有何依据？说兰陵城即东城是对的，但把东城说成武进之东就有点想当然了。另一依据是万绥人联想到解放后在镇西北茶场片平整土地时曾挖到城砖、古井等文物，证明是武进故

②城遗址，因有顾祖禹“东城在武进东”之说，便误断万绥镇即古东城里。后来《江苏省武进县地名录》把此说作了标准化处理：“万绥：在万绥乡，镇名。古名东城里，因位于武进故城之东得名。汉丞相萧何后裔萧整于东晋大兴元年（318年）由山东兰陵侨居于此，称这里为南兰陵，……至宋时已以‘万绥镇’相称，因齐高帝萧道成、梁武帝萧衍故宅在此得名。

③明、清时改名阜通镇，清末亦名万税，后更名为万绥。“税、绥”方言为“岁”之谐音。”万

绥即古东城里，几乎成为常武地区文史界的共识。1992年3月23日《常州日报》周末版刊登常州著名学者陈颂华：《两朝皇帝出常州》一文，也力持此说，更有代表性的便是2009年3月举办的首届“中国常州·齐梁文化研讨会”以及会后出版的《齐梁故里考证与齐梁文化新论》一书把“齐梁故里万绥说”发挥得淋漓尽致。

万绥镇果真是“古东城里”吗？笔者带着这一重大疑问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深入万物镇作文物调查，调查中只发现与梁武帝有关的文物古迹，如梁武帝舍宅为寺的智宝寺清代缩小规模成敕建南宅遗址（在东岳庙邻近，今已拆除）、志公井、碗池、罗妃桥残基等，而不见出生在东城里（村）、少年时在齐梁故里度过的齐高帝萧道成的文物古迹，这就不难看出“齐梁故里万岁绥”的破绽。

在前节“齐梁故里调查与考证”中，已就“万绥并非古东城”进行考证，并指明废弃后埋入地下的南兰陵（东城里）于隋初随武进县并入曲阿县，唐初并未随武进县重建而划出，永留曲阿县（今丹阳市）的史实,并考证万绥镇由武进故城缩小规模与建制后形成，此处不再赘述。

考证出“万绥镇并非古之东城里（南兰陵）而是武进故城所在地”，终于破解千年之谜。必须指出：万绥镇虽非 “桑梓本乡”南兰陵，也是“王业所基”的武进故城，同在齐梁故里范围之内。 ① 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25江南7常州府武进县。

② 1983年8月万绥文物调查登记表中关于“武进故城”。 ③ 《江苏省武进县地名录·地名考证》万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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