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智慧之道

[于丹《论语》感悟]02:智慧之道

今天,我们来聊一聊《论语》中关于智慧的话题.洱吧 www.28gl.com 其实,在《论语》中,自始至终都充满着智慧,智慧洋溢在《论语》一书 的字里行间.它不见得是拎出来的一句两句警句,它是一种思维的方式.在《论 语》里,总是用最朴素的话,去点明那些至深的真理. 樊迟问老师:什么是智?老师回答了两个字:知人.也就是说,在这个世 界上,放在我们今天,如果你懂得天体物理,懂得生物化学,或许你都不是大智 慧,只能说你拥有了知识.洱.28gl.com 真正的智慧,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面对人心,你拥有什么样的判断力? 真正的智慧,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面对人心,你拥有什么样的判断力?洱 吧.com 在一个充满迷思的世界里,真正深沉的智慧,永远是能够让我们沉静下来, 面对每一个人,以及他背后的历史,能够顺着他心灵上的每一条纹路,走进他深 处的,隐秘的,那些欢喜忧伤,那些心灵愿望,这就叫知人.洱 学生问老师:知了人以后要做什么呢?老师说: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举直错诸枉 举直是把那些正直的,有才能的,善良的,符合社会基本价值的人,提拔上来, 举直 给他一个好的空间.错是安置,枉是指那些曲折的,不正直的,心思可能不那么 错 枉 高尚的人.也就是说,让贤达善良之人,符合核心价值的人,放置在那些不怎么 善良的人,有一面之私的人之上.洱.com 能使枉者直, 能使枉者直,这是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更温暖.也就是说人性中没有绝对 的善与恶,我们不能说某一个人,他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大善人,也不能说,这 个人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歹毒小人.人性中的各种元素,其实都是在不 同的土壤,不同的温度,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空间中,或善,或恶.在一种环境 作用下,有所释放,一个人自己的学习,别人给他的际遇,这些都在形成他的力 量. 什么叫能使枉者直 能使枉者直呢?就是一个人,他也许表现出来的不是那么高尚,在 能使枉者直 做法上也许有些促狭,甚至有一些卑鄙.但是,你跟他在一起,当你了解人心的 时候,你有没有一种力量,让他起码跟你合作这一段,让一个曲折的人,在这一 段空间表现得更正直更坦荡一点,这就叫能使枉者直 能使枉者直. 能使枉者直 有一句谚语说得好,人生的真正成功不在于,你运气好抓了一手好牌,而 人生的真正成功不在于,你运气好抓了一手好牌, 人生的真正成功不在于 在于你抓了一手坏牌,却能把它打好. 在于你抓了一手坏牌,却能把它打好.人生真正交往中的成功,不在于你侥幸一 路走来,遇到的全是君子,而在于你遇到有些不能成为君子的人,因你的交往, 让他看到人性中的温暖和善良,看到你对他的包容和体谅,而让他

美好的一面更 多地释放出来. 那么,怎么才能做到知人呢?孔子说,你看一个人,要视其所以,观其所 视其所以, 视其所以 由,察其所安,人焉廋(sou)哉.看一个人做事,不看事件的物理过程,而看 察其所安,人焉廋(sou) 视其所以, 他心理上的安顿.这就是给我们一个起点,视其所以,再给我们一个过程,观其 视其所以 观其

所由, 察其所安, 所由,最后给我们一个终点,察其所安,人焉廋哉.这样,你还能往什么地方去 察其所安 人焉廋哉. 藏呢?廋就是藏匿.当你经过这么一个过程的分析,你说,这个人还怎么能藏匿 廋 自己呢? 孔子不光告诉你知人很重要,还告诉你知人的方法.你不要永远静止地在 一个点上去考察一个人的言与行,不能断章取义地说谁谁谁说了什么话,所以他 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其言,还要观其行.而观其行,不在于一个结果,而在 于一个动态的过程. 孔子说,你如何观察一个人呢?你要去看一个人的过错,因为每个人的过 错,最终都可以归类的,叫做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党是指归 人之过也, 人之过也 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观过, 类,每个人的过错,都可以归进某一类.观过,斯知仁矣,你看一个人的过错, 观过 斯知仁矣, 就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仁义之人.这就教给我们知人的更进一步的办法,不仅要看 每一件事情的过程,而且要看一看这个人的过错. 托尔斯泰有句名言,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 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很多善事,差不多是相似的,扶 老携幼,相互谦让,能够有一些忠信之道,社会的很多基本价值,是趋同的.而 你去看人的过错是千奇百怪的,不一而足,在过错里最见人心. 人这一生悠悠漫漫,孰能无过?真君子不是没有过错,而是能从过错中, 洞察他的人心.有的人是因为软弱犯错,有的人是因为轻信犯错,很多人的过错 往往是源自善良. 所以,孔子说,观过,你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仁义之人.这一点, 其实是一个看人的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超越时间,适用于不同的时代,让你去 完成一种解读. 人面对过错的时候,有两点很重要,第一是过错后的态度,用孔子的话来 说,叫君子过而勿惮改 君子过而勿惮改,错就错了,别怕改.过而不改视为过 过而不改视为过,错了不改才叫过 君子过而勿惮改 过而不改视为过 错.第二点真正的君子有三个字,叫不贰过 不贰过.用今天的话来说,不犯同样的错. 不贰过 人这一辈子是可以犯错,但是犯错也要有点品质,也要高级一点,不能屡屡地犯 同样一个错.不同的事,在不同的情景下,可以有失误,但是,你得记住教训, 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再次摔倒.所以,观察一个人犯错,比观察一个人的好处更 深刻,更见人心. 那

么,我们观察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掌握这个智慧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们 拿到这个大智慧,不是为了蜚短流长,品评人物. 真正大智慧的获得,是为了有用. 真正大智慧的获得,是为了有用. 真正大智慧的获得,是为了有用. 真正大智慧的获得,是为了有用. 大家都知道子路,子路勇敢过人,但是个稍稍欠缺智谋的人.有一次,他问 子行三军, 则谁与? 你会选择跟什么样的人同行? 老师: 子行三军, 则谁与?如果现在让你带兵打仗, 子路心想,一介儒生,带兵打仗,肯定要选择勇猛的人吧!

结果老师告诉他:暴虎冯(ping)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 暴虎冯(ping) 暴虎冯 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暴虎冯河, 暴虎是指赤手空拳,不用任何 暴虎冯河,冯在这里读凭,是凭借的意思,暴虎 暴虎 器械,就敢搏击老虎,像武松那样.冯河 冯河是指一条大河,河上没有桥,也没有船, 冯河 只身就敢泅渡游泳过大河.还拍着胸脯说,死而无悔,我不怕.这是一个勇敢的 人,如果一个人在三军阵前这样来表态,孔子说,反正我不选择与他同行,我不 用这样的人. 孔子用什么样的人呢? 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临事而惧,一事当前心里知道害怕.今天, 领导在给你下单的时候,要看下属的态度,你可能会面对两种人,第一种人听了 以后,马上拍胸脯说:请领导放下,我 24 小时当 42 小时干,保证完成任务,完 不成任务拿我是问.第二个人听了以后说:这事太大,得让我回去搜集点数据, 我得考虑一个可行性方案,尽量把它完成.两个人两种态度摆在你面前,你用哪 临事而惧. 种人?第二种人就叫临事而惧 临事而惧 还有一句话叫好谋而成 好谋而成,就是我真把它当回事,把任务接下来,然后好好 好谋而成 地运用自己的智慧,一步一步地去谋划,直至完成.孔子说,你不是问我用什么 人吗?我用这样的人. 今天我们这个时代,都说外在喧嚣,外面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表决心 的人,拍胸脯的人,声浪都很大,他考虑过做好事情的可行性吗? 法国曾经出过一道智力测验题:如果卢浮宫不幸失火,这个时候你只能从 里面抢出一幅名画,你将抢哪一幅画? 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答案,几乎 90%以上的人,都集中在蒙娜丽莎那幅画 上,我肯定先抢这一幅画.但是,最后的大奖,被法国当时的大作家凡尔纳拿走 了.凡尔纳的答案是什么呢? 他说,我抢离安全出口最近的那幅画.去过卢浮宫的人都知道,蒙娜丽莎 在哪儿?在二楼的一个大厅里,我们想想,真要着火了,浓烟滚滚,别人都在往 外逃生,你逆人流而上,往二楼跑,去找蒙娜丽莎,不等你摸上那幅画,估计你 也快烧死了.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负责任的做法应该是,先找到

安全出口,然 后第二才尽责任随手抢出一幅画,这是大智慧!大智慧永远不是一个拍着胸脯的 高扬的声音,就能代表他的品质. 大智慧与小聪明的区别,有时候是彰显在一种态度上. 大智慧与小聪明的区别,有时候是彰显在一种态度上.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信任大智慧,还是信任小聪明呢? 我们经常说,知人善任,对于不同性格的人,要区分对待,尽可能发挥他 们各自的长处.在我们生活中,不仅有性格急躁,有勇无谋的人,还有很多不怎 么高尚的人.社会不是真空,人们不可能不与这些人打交道.

在这个世界上,有大智慧者毕竟是少数啊,小聪明的人你都不用,那小聪 明的人,就什么也不干?大家翻完整个《论语》说,这么好的君子之德,你让那 些小人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一定要远离小人呢? 真正的知人,是把不同的人放在不同的地方 真正的知人,是把不同的人放在不同的地方. 君子不可小知, 大智慧与小聪明,君子与小人,孔子说,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 君子不可小知 而可大受也. 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让每一个人都各有其位,真君子是什么样的呢?按孔 可大受 敏于行而纳于言. 子说的标准,叫敏于行而纳于言. 敏于行而纳于言 君子都是话不太多,不怎么唱高调的人,所以他说:刚毅,木讷,近仁. 刚毅,木讷,近仁. 刚毅 此人不一定善言辞,但他内心非常刚毅果敢,这种人可大受,可以给他大任务, 让他去担当,他会性命相受,给你完成.这种人是不是就没有缺点了呢?他也有 弱点,不可小知,你别拿小聪明的事情去试探他. 在我们今天这个社会上,有好多事情,是需要小聪明的,有很多商务往来, 有时候需要跟客户去沟通,需要伶牙俐齿的人,需要八面玲珑的人,必要的时候 还要给人家递个红包,阿谀奉承几句,这些事属于小聪明,真君子肯定做不了, 怎么办?有人会干这些啊! 孔子说,小人可小知而不可大受.真要用好了,这就成了他的优点.别以 为,他能做这件事,你就给他大事做,真正要担当的大事,这样一种过于机巧, 见风使舵的人, 尽管他有小知, 但不可大受. 知人是为了什么?知人是为了用人. 有一个实验,拿两个广口的玻璃瓶,一个里面装五只蜜蜂,一个里面放五 只苍蝇,瓶底都冲着光亮的方向,瓶口朝着黑暗的方向.再看:蜜蜂和苍蝇会做 什么选择? 蜜蜂要合作酿蜜,它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是有逻辑的,它们的生活环 境,以及整个品质,显然比苍蝇高级得多,所以,它们认为出口一定在光亮处. 最后,五只蜜蜂,全部壮烈牺牲. 什么叫无头苍蝇?它到处飞,不一定非朝光亮的方向,哪儿能出去就朝哪 儿飞,最后,五只苍蝇全部活着飞了出来. 这个实验说明:我们不一定以自己的判断,说所有好事,都一定

属于那些 高级的人能够完成的. 《论语》告诉我们,要想拥有真正的智慧,必须掌握一套独特的方法,不管 天赋如何,人们不但要学,而且要悟,要把世界上的各种事物,联系起来综合考 察.还要善于把复杂的问题,归结成简单的事情, 这样的智慧从何而来呢?孔子教给我们一点方法论,他说人的智慧,首先, 你通过学习是可以学来的,有好多人他不学,总在那儿推测.孔子说,盖有不知 盖有不知 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有一种人,自己没有多少知识,没有多大智慧,然后就凭空臆测.反正我 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无非就是多听,听见好的就跟着学,我去多见,见到好 的就记下来,这样我就能不断地长进.这样的智慧,当然是次一等的智慧. 人的智慧,其实有四个等级.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 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 生而知之者上也 之又其次,困而不学,民斯为下也. 之又其次,困而不学,民斯为下也. 第一叫生而知之者,第二是学而知之者,第三是困而学之者,有了麻烦才 临时应急去学,最后一个等次是困而不学者,已经遭遇困境,仍然不学,那你只 好认命了.洱吧.com 这四个层次,大家最质疑的是每一个层次,什么叫生而知之者?谁生下来 就带一个经验系统?我的理解是,指那些悟性好的人,看见什么都能举一反三, 很多事可以联系起来去想,这是一种层次是比较高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知识固然重要,但是,比知识更重要的是经验,比经验更 重要的是智慧,而在经验里,悟性是最强的一点.凭我们的悟性,去提升我们的 经验,让它在我们的生命体系里,提供一种别人所不能替代的智慧.一个人,只 有靠自己悟性的酝酿,才能达到一个高的层次,这就要把世界上很多东西联系起 来去看. 1979 年 12 月,洛仑兹在华盛顿美国知识学会的一个年会上,提出一个著 名的观点,他说:这个世界的科学有哪些连带呢?一只蝴蝶在巴西振动翅膀,有 可能带来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这就是后来大家所说的, 蝴蝶振翅效应. 蝴蝶振翅效应 为什么蝴蝶振翅,能引发那么远的隔山遍海的龙卷风呢?因为,这个世界 上的气息相关,凡事之间都有着微妙的联系.如果看不到这一点,那就是你的悟 性不足.所以,我们的经验常常会教我们把一些复杂的问题迎刃而解.洱吧.com 我看到过建国初期一个事迹的介绍,当时,我们拿到一个苏联产的相当复 杂的机器,在研究机器的时候,所有的工程师想打开机器,傻眼了.机器里面是 盘根错节,有近一百根管子,这一端有那么多管子的入口,那一端有那么管子的 出口,中间是管子跟管子交错在一起.

出口和进口这两头,谁跟谁是一个管子? 谁都闹不清.所有的工程师面对机器,耗尽脑筋,不知道它的结构. 这个时候,一个看门的老人过来,他用了两样东西,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一个是他自己手中的大烟斗,另外就是传达室小黑板上记事用的粉笔.他过来随 便找一根管子,吸一口烟,吐进去,看见那一头烟冒出来了,就在这一头写个 1, 冒烟的那一头也写个 1.就这样,近百根管子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洱.com 这是什么?这不是知识,这是我们所说的,在经验基础上产生的悟性.知 识是产生智慧的基础,但知识未必能直接导致智慧,真正有智慧的人,外在可以 学,而内心则要有他的酝酿.洱吧 www.28gl.com

要把知识转化成智慧,需要深刻的思考,和内心的酝酿,这样一个过程, 就像把粮食变成酒,需要严格的程序和规则.如果说全身心地投入,就像酿酒, 必须保持一定的温度,那么,主观和唯心就是酿酒所绝对禁忌的. 2000 多年前的孔子是怎么做的呢?洱吧 www.28gl.com 子绝四:毋意 孔子能做到一种境界,叫子绝四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他把这四样 子绝四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东西,基本上做到杜绝. 毋意, 意是主观臆断,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毋意,就是不要一拍脑袋,就说它是 毋意 怎么一回事.第二毋必 毋必,就是不要抱一种必然的期待.这件事,必须照我的思路 毋必 去走,或者说,它必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毋固, 第三毋固,就是不要固执己见,要真正尊重这个事情的规律,尊重它的变 毋固 化,然后找到它客观的走向.第四毋我 毋我,最难,最后能够把自己达到一个浑然忘 毋我 我的境界,然后真正去完成对客观事实的判断. 这样,有了外在的学习,又有了内心的彻悟,内外合一的时候,还要有一 些现实的方法,摆在我们的生活里. 孔子说,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 吾有知乎哉, 吾有知乎哉 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 竭焉. 有鄙夫,也就是 竭焉.你说我有智慧吗?我没有什么大智慧.你要看是什么事?有鄙夫 有鄙夫 不管哪个行业, 有个大老粗来问我, 有关需要用体能, 用技能的事情, 我没干过, 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我就答不上来.没有一个人是全知全能的,但是,我有一个方法,遇 到任何事,我会叩其两端而竭焉. 叩其两端而竭焉. 叩其两端而竭焉 所有的事情,一事当前,人要跳得出来,不要沉浸在事情的过程之中,纠缠 于细节.凡事要问问自己:最好会怎么样?最坏会怎么样?比如说一个工作,是 一定要去做,还是要放弃?一种选择到底何去何从,无非是最好会怎么样?最坏 叩其两端,问一问它两端的极致,然后来统观全局. 会怎么样?这叫叩其两端 叩其两端 在德国一个小学生课堂上,有一个小男孩特别淘气,上课

从来不认真听讲, 老师太烦他了.为了让他安静一会儿,老师惩罚他做一道题,你就坐到那儿去算 吧!1 加 2,加 3,加 4,加 5,加 6,一直加到 100,最后的和是多少?老师转 身接着去讲课,不一会,小男孩站起来说:5050.老师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算出 来的?小男孩说:1 加 100 是 101,2 加 99 是 101,3 加 98 是 101,两头相加, 加到 50 加 51 都是 101,50 个 101 不就是 5050 吗?这个小孩就是后来的大数学 家高斯.这是一个特别简单的叩其两端的方法. 在我们生活中,人大多容易按照既定的逻辑去走,我们能够从中跳得出来 吗?我们要真正问一问自己,最好是什么?最坏是什么?也就从中跳出来了.有 时候,人就会在这样一种想法上,不至于纠缠在细节之中.关于智慧,只要每个 人去彻悟,还是有方法可循的.以知识作为积淀,以智慧作为我们提升的境界, 每个人循着自己的心往前走,都能找到他的依体. 做任何一个职业,学习任何一门学问,最好的境界是什么?

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是三个不同的层次.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 知之者不难做到,学一门知识,拿一个文凭,读一个专业,多简单 在今天,知之者 知之者 啊!拿到了这个文凭,是进入这个行业的敲门砖.拿到了这个文凭,可以说我已 经是知之者了,但这是最低的一个层次. 比这高级一点的是好之者 好之者,就是对这个行业,有一种真正生命投入的爱好, 好之者 我会孜孜以求,在这个事情里,我会不断地灌注自己的热情和灵感,不断地探寻 和追问, 最后直到把它激活, 这叫好之者. 一般的人会觉得, 好之已经不容易了, 那么投入.好之者固然投入得深沉,但有时会未免沉重,有人会把毕生的精力, 包括休闲的时间都用在上面.我们经常表扬好之者的一个词,叫呕心沥血.这是 最高级的吗?不是.用孔子的话来说,最高的境界是乐之者 乐之者,叫做好之者不如乐 乐之者 好之者不如乐 之者. 之者. 生命在这个职业中穿越,乐在其中.这个过程,时时刻刻都是快乐于心的, 他所得到的,也许不是一份薪水,不是一个业绩,不是一个表扬,而是自己生命 的一种大欢欣,大愉悦.乐之者的境界,是我学了一个知识,完成一份职业,终 极穿越的过程,不仅是这个行业成全了我,而且由于自己的心智,成全了这个行 业.在这种相互成全中,获得莫大的享受与欢乐.这,是一个大境界! 《论语》中的很多智慧,都来自于生活中常见的细节,虽然朴素,却永恒久 远.《论语》所描述的智慧之道,需要我们用心去感悟,用生命去体验.那么, 智慧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呢? 我们一开始就说过,世界上的智慧,有些是可以去观察的,有些是可以去感 悟的,循着圣贤这么多道理走下来,我们

会知道: 智慧的最大境界,在于自己心中通彻的透悟,而最终成就生命的欢欣. 智慧的最大境界,在于自己心中通彻的透悟,而最终成就生命的欢欣. 大境界 只有有了自己的心智在,智慧才能从知识完成转化. 有一个小故事,说一个哲学家,他每天都在思考,人跟世界之间的关系.正 好他要做一次大的主题演讲,他很困扰,怎么来把这个关系捋顺呢? 在准备讲稿的时候,只有几岁的小儿子,在身边不停地捣乱,他也没有办法 来安抚住这个孩子.他随手翻阅杂志,在杂志的封底,发现一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地图,便顺手把这一页撕下来,然后撕成很多片,跟孩子说,你现在把这张世界 地图给拼起来,还递给他一卷塑料胶带.你要是能把地图拼好,我给你五块钱. 他想,这么一个小孩,也够他拼俩钟头的,可以安静一会了. 结果, 安静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小孩就拎着用胶带粘拼好的地图来了: 爸爸, 我把它拼好了.爸爸一看,大吃一惊,果然把世界地图给拼对了! 这孩子根本没有地理概念, 他是怎么完成这个任务的呢?孩子笑嘻嘻地把那 个破地图翻过来,给爸爸看,说我发现这一面是一个人的头像,我是按照这个人 头拼的.

哲学家恍然大悟,他终于找到了第二天演讲的题目:一个人正确了,他的世 界大概也就正确了.如果我们都能明白这个道理,这就是生活中最高的智慧. 这种智慧,发乎心灵,止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