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

2013年12月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

Dec．2013“最近发展区”对话性特征分析

——维果茨基心理语言学视角—

刘星河

（江苏师范大学科文学院徐州221116）

摘，“最近发展区”要：维果茨基是社会文化理论的创立者和苏俄心理语言学的奠基者是其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概念，

“中介”、“内化”、“发展”它集中体现了高级心理等观念，本文通过对贯穿维果茨基心理语言学思想的发生学研究方法、“最近发展区”机能的社会源起性以及心理工具等三方面主题的分析，提出的本质内涵为认知主体基于社会文化发展和“对话”“协商对话”、“潜在对话”、“内部对话”人际互动的话语实践，而是构成这一话语实践的主要元素并呈现出等多种形态。

关键词：维果茨基；最近发展区；对话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9876（2013）04-0021-04文章编号：1673-Abstract：VygotskyestablishedthesocialculturaltheoryandlaidafoundationfortheSoviet-Ｒussiapsycholinguistics．OneofthemostvitalconceptsofVygotsky’ssocioculturaltheoryiszoneofproximaldevelopment，whichreflectsthetheoreticalpointsofas“mediation”，“internalization”，“development”，etc．TherearethreebasicthemestoVygotsky’stheory：therelianceona“ge-neticmethod”，wherebymentalfunctionsareinvestigatedwithrespecttotheirdevelopmentalprecursorsandsequelae；theclaimthatthehighermentalfunctionshavetheiroriginininterpersonalactivity；theassumptionthatmentalactivityismediatedbycul-turallyderivedsignsystems．Throughtheanalysisofthesethreetopics，theessayassertsthattheessenceofzoneofproximalde-velopmentbelongstotheindividual’ssocialpracticebypsychologicaltools．Dialogueisthemaincharacteristic，andit’sembed-dedwiththestructuresofrecessivedialogue，negotiateddialogueandinnerdialogue．Keywords：Vygotsky；zoneofproximaldevelopment；dialogue

1．引言

前苏联心理及心理语言学家列夫·谢苗诺维奇·维果茨基（LevSemenovichVygotsky1896－1934）是社会文化理论的创立者，他将语言作为构建社会文化理论的基础维度，并“在其短暂的一生中从心理学角度对语言—言语问题作过（刘星河2011：90），而成为苏俄心理语言学派的大量研究”

“心理学”先驱，并为世界心理语言学研究范式的转向奠定

①

了基础。维果茨基通过对个体习得和内化语言等复杂社

——“—儿童独自解决问题的实际水平与在交的一份报告中

成人或年长同伴协助下可达到的解决问题的潜在水平之间，“最近发展区”的距离”此概念仅为维果茨基对基础轮廓的“最近发展区”白描，然而1934年他的不时之逝却使思想不仅成为其倾力构建社会文化理论及社会文化心理语言学理论征途中的绝唱，同时也给学界留以无限的理论畅想和广“维果茨基本人也未能赋予‘最近发阔的研究空间，即便是（Lantolf＆Thorne2006：展区’以完整而统一的理论释义”“268），从最初用于传统的儿童智力测试发展到涉及教育和（VanderVeer＆Valsiner认知发展之间关系的普遍性问题”

“最近发展区”1991：329），的延展空间日益扩张。Wertsch（1984）提出，如果一种理论在本质上缺乏明确系统的释义，那将会出现理论滥用和混用的危险而使此理论的发展走向，“最近发展区”迷途并最终丧失本应有的一切解释力领域的各种延伸拓展性研究呼唤回归于应然本体性研究。

2．“最近发展区”的本质特征

维果茨基社会文化理论的逻辑起点是个体心理机能的社会源起性，他认为社会和文化的发展是个体心理机能发展的前提和基础，意识的社会维度是首要的，意识的个体维

“社会交往互动于社会文化会符号系统的过程研究以揭示

（Mahn1999：344），其以语言为基历史发展中的重要地位”

础研究维度的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内容即探讨人类高级心“心理工具”（语言、理机能在符号等）中介下从“心理间”（外部、“心理内”（内部、社会属性）向个体属性）转化发展“的过程及其联系。其中关于最近发展区”的理论思想在维果茨基心理学及心理语言学体系中具有里程碑意义，它蕴含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元素并与个体语言的发展紧密相Bruner（2004）认为“连，最近发展区”反映了维果茨基个体心）“内化”。“最近发展理功能（包括语言功能思想的全貌区”的概念始现于维果茨基1933年在布勃诺夫教育协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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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度是衍生的，若要解释作为人类高级心理机能的意识……在社会生活须于肌体器官之外寻找意识活动的起源，

（Luria在人类存在的社会和历史形态中……”过程中，

1981：25），人类的语言及各种认知能力的发展均须遵循一个“社会”“个体”“社会（语言）个体化”从到即的过程。Wer-stch（1985）总结出涵盖维果茨基全部思想的三个主题：1）依据发生学方法研究人类心理机能的发展；2）人类高级心理机能的形成源自社会交往互动；3）人的社会层面和个体层面的所有活动均被工具和符号系统所中介。我们仅以此三“最近发展区”本真面貌的基础：方面作为探寻

2．1发生学分析方法

研究方法在维果茨基学术生涯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对方法的探寻是整个关于理解人类独特心理活动的研位

方法既为前提也为结论，既是研究中最为重要的问题之一，

（Vygotsky1978：65）。维果茨基认为究工具也是研究结果”

心理学危机时期的心理学及心理语言学研究（如先天论者与官能论者依据反应时等可控性实验数据对意识的研究而若要对人等）均存在研究方法和理论实际相脱离的状况，

类心理机能进行研究，必须以分析人类心理意识发展的进程为前提。维果茨基将发生学研究方法作为分析人类高级心理机能形成过程的最佳方法，发生分析法重视过程而易并且它于揭示高级心理机能发展中各因素间的动态关系，。“最近发展区”关注心理功能的起源而非表象正是维果茨基基于发生学分析方法构建其理论框架过程中形成的重要概念，面对如何衡定儿童的智力发展水平以及怎样给予儿童最佳的教育引导等方面的教育心理学难题，维果茨基认为一般心理测量方法过于依赖个体即时性心智水平而忽视潜在认知水平，而心理认知发展的本质并不在于个体如何“，“，成为其现在”而是如何成为其未来”因此那些尚未发展它成熟但又处于走向成熟过程中的心理功能须倍加重视，““果实”，们更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而不是晶莹剔透的这“发展”，“最近发展区”而正是实现这一发意味着它们正在

“最近发展区”“心理展的平台。在中，个体心理机能正由“心理内”向发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间”

2．2高级心理机能的社会起源

维果茨基认为意识本质上是一种活动，而并非是一种无法僭越人肌体的心理物质，它应该跳出人的肌肤在人际间交往互动中碰撞与渗透。维果茨基根据发生学研究方法“越出皮肤之外”（Werstch1991：认为心理学的研究视野应

27），而且任何高级心理机能在个体文化发展中均于两个层，“首先是出现于社会层面，面出现两次尔后出现于个体层面。在社会层面上表现为个体间交往互动的心理间模式，在个体层面表现为心理内模式。……社会联系和人际间交（Vygots-往是所有高级心理机能和它们相互间联系的基础”ky1981：163）。维果茨基认为独自解决问题能力是否得到发展是衡量个体认知能力发展与否的最终标尺，而个体独自解决问题能力的发展依赖于主体间的交互合作，个体今日通过合作可以达到的排解问题水平便是明日自己独立可

“最近自我解决问题能力的提高标志着原有以实现的水平，

“花蕾”“果实”，“果实”发展区”中的变成了这一又形成了““最近发展区”中的花蕾”而呈现出起点与终点相互衔新一

接转化并循环往复的状态，而主体间的互动交往是实现这个体作为社会文化共同体中的一员，主一过程的必经之路，

““动或且被动地感受”和经历”着社会中的一切。

2．3心理工具

维果茨基将高级心理功能视为人类中介活动的产物，而中介活动里的中介物角色主要由以语言、符号等为表征“，“心理工具”“物质工具”的心理工具”所扮演同一样具有“物质工具”推进人类活动与发展的功能，但所推动的是外“物化”“心理部具象的肢体活动，所实现的是一种发展，而所推动的是内部抽象的意识活动，所实现的是一种工具”

“智化”“过程。维果茨基将符号”定义为可使行为客体与人“人造刺激物”，脑建立新映像联系的在人类社会实践中的而各种客体又均所有活动均包含对不同客体的协调运用，

具有中介人际间交流、合作和问题排解等活动的潜质，符号尤其是语言符号在个体发展过程中的意识发展和知识建构，“语言是现实的一个组方面起到的主要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辛志英、成部分，是现实的塑造者，也是现实的隐喻”黄国人类自出生之日起便已浸入遍布符号的社会情文2013：9），

，“个体的心理机能是伴随着对符号系统的掌握和内化境内

（刘星河2010：68），而发展的”即便在个体认知发展初期仍“存有语言发展的前智力阶段和智力发展的前语言时期”（Vygotsky1987：243）。Luria（1973）将作为中介符号系统的“语言”的作用归纳为三个方面：1）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交际形式；2）语言是一种心理活动工具；3）语言是一种调“语言进化始终节和组织人类心理活动过程的手段。可见

（吴文2013：21），是在一定的社会使用中发生的”个体心理发展过程正是一个不断内化主要以语言为中介工具的社会个体是不能直接进入到问题解决关联状态的，而交际过程，

“他者”，“我们只有通过必须依靠中介物也即帮助来实现‘他者’‘自己’”（Vygotsky1983：144）。因才可能成为我们“语言”——此，以为信息载体的社会言语交往互动形式—“对话”，“便成为最近发展区”中的实现个体语言认知发展的必备要素，并成为个体自我解决问题、排解困难等调节能力提升过程中具有决定性的和最为重要的环节。

，“由此最近发展区”并非为一个时空意义范畴中存在的物理空间，而是一种在个体心理发展过程中通过主体间社会交往互动，不断适应和内化中介手段（尤指语言），从而促进个体认知能力发展的社会性活动的隐喻，也即为认知“主体于心理工具”中介下的社会实践。

3．“最近发展区”对话性特征的显现形态3．1协商对话

受巴赫金对话理论影响，维果茨基认为人类心理功能“Lantolf＆Thorne（2006）提到，对话性”本质，维果茨基具有

“独甚至将简单的书写也同样视作笔者与纸张的对话，而

·22·

（monologue）和“（innerspeech）从更宽泛的语白”内部言语”言交流情境中也同样具有对话的性质。因此分析人类意识“活”“话语”，“鲜活”的的话语形成于活动的基本单元应为

““话语”生动”的语言情境之中，每一具体均为特定个体所“社会发出，但同时又是社会相互作用的产物，这便意味着（Volosinov1983：86），因情境规定了话语的意义和指向性”

“最近发展区”而在中的认知发展是一种动态序列性的话语语言是参与者在各实践活动和过程。Bakhtin（1986）认为，

“话语”“话种社会实践中通过具体的形式而实现的，这些通过其内容主题及语言学形式（词汇、语法、句式等的选语”

社会实践中的话语是施话者择）反映出特定的情境及目的，

受话者语境应为施话和受话者双边互动共同建构的活动，

者展开对话的前提，因此施话者话语类型应顾及受话者因“纯语言学”忽略受话者在对话中的积极作用是研究中素，

，“纯语言学”“的典型缺陷研究未能体现出真正意义上的完（Bakhtin1979：246）。对语言的研究应整的言语交往属性”

“人”，“人”重新指向活生生的指向在对话中色彩纷呈的“话语”，“而且话语”是显性和隐性对话的综合体，它不仅表达了施话者针对受话者语境的特定立场和内容，同时也是对目的语境的预设和对受话者回应的期待。Trevarthen＆Hubley（1978）认为对话双方若建立彼此理解基础上的话语“协商式”Wertsch（1984）也提出指导者交谈，交流需要一种

“与被指导者间的协商对话”是促使对话双方获得相同情境“协商对话”解释的前提，如在发生前，幼儿还不能够接受成人对情境的定义，反而是成人需要尝试从幼儿的思维定式中去诱导其参与协商，同时成人还应顾及到幼儿注意力、自“协商对我心理操作机能等方面的因素。因此，主体间通过“获取相同情境解释是促成有效对话”的先决。话”

3．2潜在对话

Bakhtin（1981）认为，“话语”是主体间智慧碰撞和交互““声音”（voice）。在的载体，每一话语”均应包涵其专属的““，每一话语”都被赋予了一种声音”任何对话交往过程中，

“声音”“话语”“声每一均蕴藏了特定的含义，正是不同的“这种‘声音’‘话才实现了人际间的对话交往，而恰为音”

，‘语’所要呈现的观点话语’即是一种体现对话双方价值观（Clark＆Holquist1984：10）。“和态度的活动”最近发展区”““声音”，中的对话”不应仅限于交互双方的它还应包括一“潜在声音”，“真空”种个体不可能孤立地生活在之中，其思想和行为必定受到社会环境和历史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与制“““被指导者声音”这种潜在声音”在指导者声音”与发约，

“最近发展区”“最近生关联之前便已经存在，它既在外也在“指导者声音”“被指导者发展区”内，并将通过影响而影响，“声音”并且这种潜在声音”将关联被指导者认知和语言能““力发展的始末。在最近发展区”中如果将指导者声音”称“第一声音”，“被指导者声音”“第二声音”，称为那么这为

“潜在声音”“第三声音”，种即可称作被指导者通过内化“第一声音”而使认知能力得到发展的内隐性诱导因素应为“第三声音”，“第三声音”通过指导者潜移默化地提供给被

，“第三声音”始终影响指导者认知发展的潜在方向和范围

““第二声音”着第一声音”与之间的平衡与发展，并且不受““最近发展区”所达到的预期目标”所制约。认知主体通过

3．3内部对话

Wertsch（1984）认为个体语言认知发展分为“心理间层“，和心理内层面”个体高级心理功能的形成和发展是通面”

““外化过程”，“最近发过内化过程”和共同建构的。因此的理论范型应为被指导者在指导者的辅助下完成任展区”

务而后借助符号等中介物适应和内化指导者意图最终能够“内化”顺利独立完成任务的过程，这一过程中的并非等同“复制”，“而是反映了在指导者和被指导者的文化于简单的

背景、知识结构等因素影响前提下，被指导者转变双方对话（Tudge＆Scrimsher2003：213），互动结果的过程”因此被指“外部对话”“内部对话”的同时应并存导者在与指导者发生

“语言”“内部语环节。Voloshinov（1973）提出本身便应包括，“外部语言”“内部语言”言”个体语言发展的过程是与共““浩同发展的过程，而且外部语言”的形成与发展也离不开“内部言语”。随着个体语言及认知能力的不断瀚无际”的，““（privatespeech）②或发展内部对话”往往通过自我言语”“默思”的形式显现，这既是被指导者对指导者帮助的回应，也是其内化过程的必经阶段，同时更是为应对愈加困难问““题或局面所作出的反应。由于内部言语”及内部对话”的“对话者”“倾听存在，指导者既充当的角色同时也应担当“者”的角色，根据被指导者基于自身内部对话”的反应及时作出指导方案的调整，因而指导者在此过程中也与被指导“者一样需要经历一个内部对话”的过程。此外被指导者通““自我言语”过内部对话”和还可以形成“潜在最近发展，区”在此过程中被指导者不但可以提高自我解决问题的能“”、“自我监控”、“自我约束”还将会提高以自主创设和力，

“自我强化”等方式促进自我调节的元认知能力。

4．结语

“最近宏观语境下的社会性言语交往是理解维果茨基发展区”本质特征的根基，正如Yaroshevsky（1989）所言，维果茨基的全部心理学及心理语言学思想必须植根于社会文“对话”化情境中才可以被真正理解。因此具有社会属性的“成为最近发展区”中指导者与被指导者建立联系并构成主体间性发展的应然选择，同时也成为被指导者通过内化与指导者的言语交往而使其认知能力得到提升并不断更迭新“的最近发展区”的前提条件，且对话主体也已不囿于指导者与被指导者两方，对话载体和内容也不仅为指导者意图。“协商的简单复制与传递和被指导者的直接反应与回馈”、“”、“多向性”性潜隐性等为主要特征的对话形态成为““最近发最近发展区”对话性特征的全新展现，这也必将使“花蕾”展区”中的得以更加生机盎然地绽放。

*诚挚感谢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应用语言系语言习得中心和高级语言能力教育与研究中心的JamesP．Lantolf教授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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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州大学语言认知与社会文化研究中心的HolbrookMahn教授为本论文的创作热心地提供了诸多文献资料。特别感谢Hol-brookMahn教授在本论文创作过程中对“最近发展区”概念的理论释解方面提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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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世界心理语言学的发展历经三个时期，第一时期开端于20世纪50年代，此时的心理语言学以行为主义及新行为主义为研究方法，推崇以把整体还原为部分的分解式思维为主导的心理语言研究的原子论范式。20世纪60年代心理语言学研究进入到第二时期，“纯语言学”被称为研这一时期以乔姆斯基、米勒等为主要代表的学者将心理语言学究时期，

的研究重心从原子论时期离散的词转移至对句子、句法及语篇的感知和生成研究。第三时期的心理语言学研究是在批判前两个时期的基础上“心理学”发展而来，由于该时期的研究更重视在研究方法上的地位，因“去语言学化”“没有语言学的心理的倾向，而被称为此呈现出研究方法时期。语言学”

（privatespeech）的概念是维果茨基在批判皮亚杰“自我中心②“自我言语”

（egocentricspeech）的概念基础上所形成，“自我中心言语”言语”的概念在维果茨基心理语言学释义里已具有客观指向的精神适应性并非完全“自我言语”因此本文采用的概念。从某种意义意义上的自身中心性，

“自我中心言语”上讲，对皮亚杰理论的辩争形成了维果茨基心理语言学研究的始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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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苏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基金项目

（项目编号：环境下大学英语自主学习策略创新研究与实践”

2011JSJG473）及江苏师范大学科文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项金项目“科文学院双语幼教专业对话型教学机制研究”16）的成果之一。目编号：KB2011-作者简介：刘星河，江苏师范大学科文学院基础教学中心大学外

语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社会文化心理语言学、外语教学论。

收稿日期责任编校

2013-03-28王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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