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的创作特色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的创作特色
学 号:031140035
姓 名:杜林
工作单位:老河口市八中
目 录
1、沈从文简介„„„„„„„„„„„„„„„„„„„„„5
2、《边城》作品简析„„„„„„„„„„„„„„„„„„5
3、沈从文的文化观和其在《边城》中的体现„„„„„„„„8
4、沈从文作品的艺术特色„„„„„„„„„„„„„„„„10
写作提纲:
一、沈从文简介
二、《边城》作品简析
三、沈从文的文化观和其在《边城》中的体现
1、从人物设置看
2、从社会关系看
3、从民俗看
4、从社会生活看
5、从自然环境看
四、沈从文作品的艺术特色
1、评论恰倒好处有远见
2、语言优美亲切
3、幽默有涵养
4、充满爱意
内容摘要:
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
沈从文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关键词:人性 牧歌 神性 地域文化 文化观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的创作特色
一、沈从文简介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种短集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
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二、《边城》作品简析
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
《边城》进述的是一个哀婉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了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小说以翠翠的爱情悲剧作为线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湘西地方的风情美和人性美。 沈从文在后来曾经表白:“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小说以牧歌式的情调描绘出田园诗般的边城世界。这里的人民保持着淳朴自然、真挚善良的人性美和人情美。他们诚实勇敢、乐善好施、热情豪爽、轻利重义、守信自约,“凡事只求个心安理得”,就连吊脚楼妓女的性情也浸染着边民的淳厚,俨然是一个安静的平和的桃源仙境。这里的人民,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这是抒情诗,也是风俗画。
《边城》对人物性格的塑造,显然受到中国传统艺术写意传神笔法较深的熏陶,它的人物更具东方式的恬静的美,如翠翠是湘西山川灵气化育而成的自然之女,天真、纯洁、活泼,柔情似水:翠翠在风吹日晒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
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沈从文用诗一般的文字向我们展现了一幅湘西山区的风俗画,翠翠的身体自然消融在四周的青山绿水、春风黄麂之间。
翠翠的形象便体现了中国人的审美理想。据沈从文的高足汪曾祺先生考证,翠翠的形象有三个来源:一个是泸溪县绒线铺的女孩子;一个是在青岛崂山看到的女孩子;另一个来源就是师母。小说对其他人物的刻画,如老船夫的纯朴、诚实、坚忍,重义轻利的古道热肠;船总的慷慨好施,正直豪爽;傩送和天保的英俊健硕,知情晓义等,无不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作者以韵味隽永的笔墨,赞颂了未受现代文明污染的优美的人生方式和生命形态,表现了一种返璞归真的价值取向。
《边城》的结局模糊而悠远: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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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每一位读者在掩卷之际,内心为优美而感伤的希冀所充满,盼着二老傩送的归来,并盼着美丽的翠翠戴上红色头盖出嫁的日子。
“边城”是沈从文理想人生的缩影,是他远离“边城”而作于都市的梦。《边城》蕴含着诗一般的意境和韵味。无论是“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有沽酒”的早春,还是“再落个不停,溪面一片烟”的初夏,都显示出远离人事纠葛的和谐氛围。作者不仅创造了诗一样的意境,而且赋予作品中的人物与景物以深厚的象征意味。在暴风雨之夜猝然倒掉又重修的白塔,象征着一个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终结和对重造湘西未来的渴望。
《边城》是一曲描写湘西人们人性美的“牧歌”,一部美丽得如此朴素,悲剧得如此优美的人性“牧歌”。《边城》是沈从文“思乡情结”养育出来的一颗明珠。
《边城》是一篇小说,但更像一首二十一个断章组成的长诗。整部小说散发着浓郁的诗意,给人一种非常纯粹的阅读体验,以至于刘西渭誉之为:“一部田园诗式的杰作。”“一颗千古不磨的珠玉”(《咀华集》)。美学家朱光潜评价道:“它表现受过长期压迫而又富于幻想和敏感的少数民族心坎那一股沉郁隐痛”,“唱出了少数民族的心声”。
三、沈从文的文化观和其在《边城》中的体现
由于一种特殊的文化心理对湘西地域文化所体现出来的民族精神,民族传统的感受,由于“五四”新文化的影响,形成了沈从文的文化观。
沈从文首先实现了两种自由:其一,他把自己的身心全部融化在湘西地域文化中,熟悉了这种文化,然后又由此出发,理解了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在把握我们民族精神方面获得了自由。其二,在他走出湘西,步入都市,接受了“五四”新文化,又领略了都市现代文明实质上是由文明旗帜包裹着的殖民地半殖民地文化以后,又能用“五四”新文化审视我们民族过去的文化,从而获得了重造我们民族经典的自由。在实现了上述两种自由后,沈从文的文化观最终形成了。
沈从文的文化观是个很复杂的体系,它包括哲学观、宗教观、人生观、道德观、文学观等等,这很难用简短的言辞说得清楚。但是他的文化观的核心内容可以简要表述如下:那就是肯定人作为物的存在的同时,又作为神的存在,即人,既具有物性(这里所讲的物性;即物质性,是与深从文经常讲的神性相对而言的),同时又具有神性。所谓物性;即人必须生活、生存、繁衍、取得衣、食、住、行,性所必备的物质资料和条件。由于人要获得物质利益和情感满足,生活在一个共同体中,他们必然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极其复杂的人事关系,在这种复杂关系中,表现出种种人生事象。
但是这只是外表的东西,由此并不能决定人类的伟大与文明,所以更为重要的是人具有神性。沈从文只想造希腊小庙,“这神庙供奉的是‘人生’。沈从文主张人具有神性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是生命。生命具有神性,神性在生命是沈从文的不同表述。这种生
命不是一个个的血肉之躯,而是指整个中华民族、由我们民族扩大到整个人类,要生存,要发展所必须具备的那种精神,那种独立自主的人格力量,它具有永存的价值和永生的意义。即具有民族性,也具有人类性。沈从文常说生命多方,生命变化多方,是因为这种神性所取的形式是不固定的,是千变万化的,所表现出来的永生的意义和永存的价值也是异常复杂的,这种神性是难以把握的,只能心领神受。
《边城》是沈从文这种文化观的具体化。作品借翠翠与傩送兄弟这样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以边城茶峒为背景,表现出中华民族特别是居住边僻之地的强悍而又自信的民族一种群体神性——一个民族或一个地区的发民如何在社会动荡和新旧文化交替的历史演进的复杂过程中,获得生存和发展,如何让生命延续和增进。翠翠和傩送兄弟这个飘逸欲仙,导人入梦幻之境的悲剧故事牵动了当时湘西社会的一切方面,集中反映了湘西这一地域文化的种种。
1、从人物设置看,爷爷代表旧的传统的文化土壤,翠翠代表在这种土壤里萌生出的新的民族文化的因素。在大时代浪潮的撞击下(黑夜的暴风雨)以爷爷的突然去世和白塔的坍塌象征我们古老民族旧的文化传统将告结束,以翠翠无限期的期待象征在古老的民族土壤里生长起来的一种新的民族文化因素将要经过无数艰能曲折挣扎着生长起来。
2、从社会关系看,祖孙之间的翠翠父母一代旁置一边,暗示着一种新的文化因素的出现伴随着何等巨大的产前阵痛,而一旦这种新的文化因素诞生,它面前就横亘着以团总为代表的封建文化观念。至于杨马兵虽是戌卒屯兵的遗存,但他却经历了一个漫长,离奇被地方民族融化的过程。船总则是中国土地上的资本主义的萌芽,然而他却时时在团总与渡船老人之间权衡,这一殖民地社会出现的怪胎所抱定的文化观念与中国古老的传统文化观念(以爷爷为代表)和新文化观念(以翠翠为代表)是那么的不协调。至于傩送况弟,过往行人等人物的设置,其作用表现了一定地域的一定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这种文化心理结构的突出特点是以对方为重,以他人为重,自我已消融在群体之中。
3、从民俗看:作品中的民俗(如端阳龙舟竞赛),那种其乐无穷喜庆娱乐的场面,表现了一种昂然奋进英勇竞技的生命活力是在怎样的文化土壤里生长起来,这种民俗的描写实际上是顺张扬一种生命的力,显示人的神性。
4、从社会生活看:边城生活宁静和平,这是用静托动的方法强化边民内心矛盾和命运的不幸,以展示民族心理的顽强和卓绝。
5、从自然环境看:展示了自然环境的优美,但这恰好与不幸的人生构成极不协调的关系、这种不协调强化了人物内心世界的平衡,表现出我们民族发展过程中常与变的曲折历程——特别是人们对于自然如何由不适应到适应再到不适应这种交替变化的心理历程。所以从文化发展的解度看,《边城》是充分展示生命神性,“生命多方”,“生命变化多方”的杰作。人类文化所要揭示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生命永生的意义和永存的价值正是在这种关系中表现出来的,《边城》的立意就在这里。可以说,《边城》把人们的群体意志和力量,重义轻利的行为规范,自信强悍,以苦作乐的民族心理都表现出来了,对那种麻木自然的生命观也作了含而不露的批证明(如翠翠只有期待,顺顺的怨责,大佬的逃避,二老的不归都是对湘西人对生命的无意识一种批判)。所以《边城》是沈从文文化观念的集中表现。正因为如此,它展示了我们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民族经典重造的现实基础是什么。
四、沈从文作品的艺术特色
1、评论恰倒好处有远见
沈从文先生在《论中国创作小说》里,以他那种平淡朴素的笔调对当代小说界的四十几位作家做出一番恰到好处的评论。先生在评论中不作理性的分析和常识的阐述,而是吃透、消化了之后,又经过滤、提炼、赋予个人的理解。《论中国创作小说》以“五四”的高潮、落潮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为起点,将现代创作小说划为三个阶段,选评40多位作家,对“五四”时期的小说创作作全景式扫描,在把握创作走向和判断作家作品得失方面,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论断。例如他对“五四”运动初兴期的中肯评价是,“几个在前面走的人,努力的结果,是使年青人对这运动的意义”有了认识,“对
一切制度的怀疑,对习惯的抗议,莫不出之以最苦难的姿态。”“虽然幼稚,但却明朗健康,便是第一期努力所完成的制高点”。并且公正地说:“当时的‘提倡’者却不是‘制作’者,他们为我们文学应当走去的路上,画了一些圆,作了一些说明,自己可并不‘创作’。”而对鲁迅作品的评价,在评价其优胜的一面时,他也冷静地说出“鲁迅的悲哀,是看清楚了一切,辱骂了一切,嘲笑了一切,却同时仍然为一切所困窘,陷到无从自拔的沉闷里去了。”这一识见是独到的。对创造社的评价是“以夸大的、英雄的、粗率的、无忌无畏的气势,为中国文学拓一新地。”
沈从文对文学的发展有具有非常强的把握,他能够从宏观上预见文学的发展。在这篇文章里,先生指出“因这个不良的影响,不止是五年来的过去,使创作在国内年青的人感情方面受了损失,还有以后的趋势,也自然为这个一向所毒害,使新创作的作者和读者,皆转到恶化一时的流行趣味了去,实在是一种不好的现象。”看看我们今天的金庸、琼瑶,以及所谓的美女作家这些人的作品,我们不由深深感叹:沈从文先生不愧是现代文学史最具史学眼光和超前意识的大师,他的论断,以今天的文学发展趋势解读,大致是吻合的。他拓展了我们的视野。
2、语言优美亲切
俄罗斯画家列宾说:“光秃秃的线条也可以跃然纸上,只要放得是地方。”沈从文的文章一向被称为“美文”,主要是作家给我们创造了优美的意境,而在语言上,他从来都不使用“浓装淡抹”的文字,而是使用十分平常,十分朴素的语言。沈从文的文笔清新秀丽。读他的文章我会不自觉地想起柳宗元、想起王维,想起那清新秀丽的山水田园诗。沈从文文笔的清新秀丽表现在色彩上就是一种透明,一种泉水一样的清澈。一切皆倒映水中,水是湘西世界乡土自然美的独特形象,或许正是湘西世界的水陶冶了我们的文学大师沈从文先生,他的语言总是那样的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点的杂质。即使是评论他也靠个人悟性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路。以艺术趣味把握评论正是沈从文独特的地方。例如评冰心,他说的是“以自己稚弱的心,在一切回忆上驰骋,写卑微人物,如何纯良具有优美的灵魂,描画梦中月光的梦,以及姑娘儿女们生活中的从容,虽处处略带
夸张,却因文字的美丽与亲切,冰心女士的作品,以一种奇迹的模样出现,生着翅膀,飞到各个青年男女的心上去,成为无数欢乐的思物,冰心女士的名字,也成为无人不知的名字了。”
3.幽默有涵养
汪曾祺曾说“沈从文的幽默是很含蓄蕴藉的。他并不存心逗笑,只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情趣„„只有一个心地善良,好脾气的人,才能够有这种透明的幽默感。”在现代名家中我觉得只有林语堂先生的幽默才能超越沈从文。沈从文的语言就象湘西世界里的流水一样总是那样的淳朴,甜美。沈从文的语言温厚而少尖刻。无论是对海派文学,还是对文学商业化的批评,“从民国十六年(1927),中国新文学由北平转到上海以后,一个不可避免的变迁,是在出版业中,为新出版物起了一种商业化竞卖。一要趣味的俯就,使中国新的文学,与为时稍前低级趣味的海派文学,有了许多混淆的机会,因此„„创作的精神,是逐渐堕落了的。”他都是以文学的典雅的人文情怀作为自己理论的支撑点的,因此行文中隐忧多于火气,他不像鲁迅那样的尖刻犀利。即使他受到海派作家的反击他仍然不失学者风范。在讲到张资平时沈从文先生是这样说的:张资平以‘说那故事的高手’那种态度,从日本人作品中得到体裁与布局的方便,写年轻人亟于想明白而且永远不会发生厌倦的恋爱错综关系”。作者评价张资平“然而使作品同海派文学混淆,使中国新芽出生的文学态度与倾向,皆由热忱的崇高的企望,转入低级的趣味的培养,影响到读者与作者,也便是此人。”在这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是儒雅的学者风范。在论及郭沫若和郁达夫、张资平的小说时,沈从文说:“但三人中郭沫若,创作方面是无多大成就的。”“但创作小说,三人中却为最坏的一个。”“文字不乏热情,却缺少亲切的美。在作品对话上,在人物事件展开与缩小的构成上,缺少必须的节制与注意。”“虽泥沙杂下,调子的强悍,才情的横溢,或者写美的抒情散文,却自有他较高成就。但创作小说,可以说实非所长。”
4、充满爱意
沈从文的文章还表现出一个很鲜明的特征:充满爱意。他的这种爱不同与冰心那种女儿偎依母亲一般小鸟依人般的依恋,也不同于朱自清那由“背影”而产生的父自之间的怀念。而是像一个久经漂泊的天涯游子回到故乡一样的温暖。
例如,“买书的目的,原为对中国新的创作怀了十分可感的好意,尤其是僻处内地的年轻人,钱是那么难得,书价却又这么贵。”“我告你们是明白那些已经买来的书,值得如何用不同的态度去认识,去理解,去赏鉴,却不劝你们去买某一个人的作品或烧某个人的书。买来的不必烧去,预备买的却可以小心一点,较从容的选择一下。”在《论中国创作小说》这整篇文章里,先生没有板起面孔一本正经,而是像朋友之间一边聊天,一边喝咖啡一样,慢条斯理的。这篇文章毫无惊人之语,全部都是家常话一样的文字,读这篇文章,你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爱意的表达在沈从文其他的作品里照样可以找到影子。
参考文献:
杨 仪:《20世纪30年代文学的京派与海派》中国网
沈从文:《论中国创作小说》《文艺月刊》第2卷第4期
黄献文:《沈从文语言的通感特试析》吉首大学学报1994,3
沈从文:《论中国创作小说》《文艺月刊》第2卷第4期
黄献文:《沈从文语言的通感特试析》吉首大学学报19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