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宇: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
刘思宇: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
刘思宇: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东江东湖
刘思宇: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
刘思宇,
20岁,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青少年爱心大使”、NPP公益创投基金专家成员、未来绿色青年领袖协会“国际宣传大使”、SIP China 社会创新俱乐部(Social Innovation Park)会员、“记忆健康360工程”记忆健康大使、中澳青年联合会中国导师、社会企业研究与发展中心会员、全球华人祖国和平统一促进会会员、世界自然医学组织健康组织促进会注册会员。下面是他
5月15日在中山大学演讲的部分内容。
我的一个朋友,加藤嘉一曾经问我:你觉得中国学生最缺的是什么?我想了好久,不能用简单的几个词来概括中国学生最缺乏的是什么。他告诉我说,中国学生最缺乏的,一是潜力,二是公共意识。在公共意识这方面,广州、深圳算是全国的试验田,已经领先全国其他地方了。
为什么做公益?很简单,开始就是为了引起女生注意
2003年,12岁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志愿者、红丝带的介绍。
当时就特别想要一个,因为我觉得戴上红丝带,就能跟同学们区别开来,就会被自己喜欢的女生注意到。那时我很喜欢班里一个女生。
于是我去找志愿者索要红丝带,还主动去西双版纳的志愿者协会注册。时至今日,我仍然是西双版纳地区唯一一个主动提出注册的志愿者。
2006年,为了能更好地参加红丝带行动,我加入了一个志愿者群。我说想跟他们一起参加活动。
群主在上问了我好多关于艾滋病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但我会百度他的问题,然后复制粘贴,为了让对方觉得我是在打字,还故意停一会才给他发过去。 他盘问了我将近两个小时,最后被我的热情打动。他告诉群里人,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但这又有什么呢?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就这样,我死缠滥打地跟着志愿者大哥哥大姐姐们参与到防艾宣传工作里了。
现在,联合国在制定一些关于艾滋病问题的公约或者法案的时候,也会来征求我的意见。 这个小女孩的问题,我一辈子也不能回答
真正让我决心要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见面。
我跟着哥哥姐姐们去了寨子里,给艾滋病患者的家庭送慰问品。有一家男主人,因为吸毒交互使用针具感染了艾滋病,又通过性传播把病毒传染给了妻子,又通过母婴传播把病毒传染给了孩子。
我们去到的时候,男主人已经不在了,女主人躺在床上,小女孩缩在角落里。他们一家因为感染艾滋病被村子里的人赶了出来。
送完东西要走的时候,小女孩拉住我的衣襟,给了我一包东西。打开来,是钱,用卫生纸包着,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钱。
我问她:“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小女孩说:“哥哥,给你这些钱,你能救我的妈妈吗?”
我当时一愣,就说:“党和政府会救你的妈妈的。”
小女孩又问:“我的妈妈会死吗?”
我当时就哽咽了,不能说出一句话。我不能告诉她,你妈妈会死,而你最多也只能再活两年。这个小女孩的问题,我一辈子也不能回答。
从此以后,我才坚定了继续这项事业的决心。我是带着一颗不忍之心真正进入公益领域的。
贴着玻璃门站着,一连五天,政府的人终于让我进去了
也许有人会问,这个时代,你好心去帮助一个人,反而可能被那个人伤害,你为什么还要做所谓的公益?
前段时间新闻上还有报道,老人跌倒,路人好心去扶,反而被老人讹诈。一般我们都会去谴责那个老人,为那个路人抱屈。但我们有没有想过,老人为什么去讹诈?是因为我们的医疗保障制度不完善,老人没有经济来源,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点金钱。
我不相信有完全的坏人,我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光明而美好的,只是现实会压抑我们内心本来的美好。
在西双版纳的几年,我跑遍了每一个村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野生动物,亚洲象,大大小小各种的蛇。
在探访这些村寨的时候,有时不能回家,就只好在野外露宿。
有一次,一个猎人追赶一只动物,我就跟着他,试图阻止他猎杀动物。就在他瞄准动物,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身体挡住他的枪眼。
我告诉他,不能杀害野生动物。这时,他的一个举动让我一生难忘。他跪倒在我面前,说:“如果我今天打不到猎物,我家这个月的经济来源就断了,我还有父母,还有上学的孩子。”我当时心里很难受,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公益还是环保,首要的是保证人生存的权利。空喊口号是不行的。
日后我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工作方式,我去村寨里宣传环保,不是拉上横幅让大家签名宣誓,而是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比如教他们如何省钱,如何更好地利用资源。
从12岁到18岁,六年间,我跑遍了西双版纳,撰写了《西双版纳环境保护报告》。 我拿着这份报告去给领导看,非但没有一个人理我,政府的人连门都不让我进。
不让进,我就靠着玻璃门站着。当时版纳在下大雨,为了保护这份材料,我把它揣在怀里,贴着玻璃门站着。就这样,一连五天,政府的人终于让我进去了。
他们看了我的报告,接受了其中某些建议,开始着手环保的工作。这样,我就促成了一些改变,而不是仅仅等待改变。
改变是要自己行动的。因为,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你光明中国就不黑暗!
有个留守儿童说:“爸爸妈妈,我能去你们家玩儿吗?”
2009年,18岁,我告别了版纳,到山东读大学
去山东读书之前,我家里还是很困难,但父母从来没有抱怨过我。我记得,当时全家一个星期只能用小小的一包洗发水,为此,妈妈还把长发剪成了短发。虽然如此困难,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然而对于我关注的另一个群体来说,家庭的温暖却是一种奢侈。这个群体就是留守儿童,当然还有农民工。
曾经有一个留守儿童,说了一句话,让我终身难忘。他说:“爸爸妈妈,我能去你们家玩儿吗?”
什么叫去爸爸妈妈家玩儿?听到这样的表述,我们不应感到可笑,而是可悲。但这种可悲,正是千千万万农民工家庭的真实状态。
在烟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刚从工地上回来的农民工,他无论是上公交还是进超市,总有人躲着他,避开他,就因为他一身的灰尘。我想看一下他住在什么地方,是一种怎样的生存状态,就一路跟着他,跟他聊天,到了他住的地方看了一下。
临走的时候,我提出要跟他握手,他把手背到后面,意思是说我不能跟你握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