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企业迁移的行业差异性分析

第３５卷第６期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Ｖｏｌ．３５Ｎｏ．６２０１５年１１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ｏｕｔｈ－Ｃｅｎｔｒ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ｆｏ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ｉｅｓ（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Ｎｏｖ．２０１５

我国企业迁移的行业差异性分析

李彦军，王婷婷

１

２

（１．中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３；２．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４）摘　要：通过对２０００—２０１４年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涉及的１５０个企业１５４次迁移行为分析，利用内容分析法识别出１５０个企业的所属行业、迁移时间、迁移类型、迁移方式、迁移原因。通过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证明企业迁移时间、类型、方式、原因在不同行业企业中存在的差异，从而利用所得数据进一步分析了差异的具体表现，结论表明，劳动密集型企业呈现出东中西梯度转移的趋势；高污染、高能耗企业的迁移大部分仅为在政府规划下的区域内迁移；具有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企业并没有形成转移浪潮；第三产业企业迁移原因多为经济动因，因此各地在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时要着重完善当地的经济因素。

关键词：企业迁移；行业差异；内容分析法；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４３３Ｘ（２０１５）０６－０１１４－０６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快速增长以及产业转移步伐加快，企业迁移现象变得异常活跃，尤其是民营经济较为发达的长三角、珠三角等地区，企业迁移数量不断增多，迁移方式呈现多元化、常态化与规模化的趋势。因此，研究企业迁移无论是对于企业自身的迁移决策还是制定区域产业政策，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应用内容分析法对２０００—２０１４年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涉及的１５０个企业、１５４次迁移行为相关报道的内容进行分析，并通过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证明企业迁移时间、类型、方式、原因在不同行业企业中存在的差异；试图回答以下问题：不同行业的企业迁移存在什么样的差异性？经济因素、政策因素、战略因素与情感因素如何作用于不同企业的迁移；劳动密集型企业、高污染高能耗企业与高新技术企业在迁移动因、时间、方式上有何不同。

一、文献回顾

企业迁移的研究始于２０世纪４０年代末，当时学者关注的是美国制造业从东北部向东南部的迁移现象

［１］

时性关税

［３］

、市区土地价格过高、空间和交通拥挤、劳

［４］

动力成本过高是影响企业迁移的重要因素。除了

［５］

上述外部因素外，企业会根据自身发展需要及发展程度来选择是否进行区位调整，例如企业扩张业生命周期

［６］

以及企

。政策因素对企业迁移的影响在不同

［７－９］

的研究中得到了不同的结论。２１世纪以来，各个

国家都加快了区域一体化进程，关于企业迁移的研究

重心逐步落到了区位因素上，区位因素对企业迁移的影响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１０］

。实证研究方面，

从二战以来直到２０世纪９０年代，描述统计方法在企业迁移的文献中广泛应用，但是这些文献对企业迁移动因的解释却非常少

［１１］

。２０００年之后，实证研究对

［６］

企业迁移动因的解释日益增多。除了对某个特定

国家迁移企业的研究，一些学者对跨国企业迁移行为进行了研究，企业年龄、部门、市场规模和区域因素对企业迁移决定的影响

［１２－１４］

。

国内学者对企业迁移这一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始

于２０世纪末期，当时浙江民营企业大量外迁现象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学者们从不同的方面对此进行了分析与研究。主要集中在企业迁移的区域效应

［１５－１６］

。随后，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和比利时等国

也对企业迁移现象进行研究。国外关于企业迁移的研究多是实证和案例研究，主要关注外部因素、内部因素、政策因素和区位因素等。国外学者通过对大规模的企业迁移行为的研究发现，市场和原材料

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４－２０

［２］

、影响因素等方面。

［１７－１８］

和企业迁移的动因以及限制

因素

［１９－２４］

、临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国外学者通常采用问卷调查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基于意愿的企业迁移决策行为及迁移引导政策研究”（１１ＹＪＣ７９００８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企业迁移的意愿与空间引导政策研究”（１３ＣＪＬ０２５）。

作者简介：李彦军，男，中南民族大学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区域经济、产业经济。Ｅｍａｉｌ：Ｌｉｙａｎｊｕｎ３０００＠１６３．ｃｏ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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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５卷　　　　　　　　　　　　　李彦军，王婷婷：我国企业迁移的行业差异性分析

与案例研究的方法，重点关注企业的影响因素、迁移的动机与路径选择等。而国内学者大多采用理论分析框架，针对企业迁移的区域效应、影响因素和企业迁移的动因进行分析。采用微观数据检验各因素对企业迁移行为影响程度与方向的研究相对不足，更缺少对企业迁移行业差异性的研究与分析。本文以２０００—２０１４年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涉及的企业迁移的相关报道作为样本，并通过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证明企业迁移时间、类型、方式、原因在不同行业企业中存在差异，为国内企业的迁移决定提供经验２ＭＡＢ

ＫＡＢ＝

Ａ＋ＮＢ

（２）

ＭＡＢ为２名编码者编码结果完全相同的分析单元数，ＮＡ表示编码者Ａ编码的分析单元数；ＮＢ表示编码者Ｂ编码的分析单元数。假设３名编码者两两之间的平均相互同意度为ＫＡＢ、ＫＡＣ、Ｋｂｃ，则３人之间的平均相互同意度计算公式如下：

＋Ｋ＋ＫｋＡＢＣ＝

３

（３）

根据公式（１）、（２）、（３）计算得到本文编码者最

证据。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１畅数据来源。由于企业数据属于微观数据，在数据获得方面有一定的限制，而各大报纸所报道的信息具有一定的即时性及真实性，故本文选用中国知网２０００年至２０１４年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以文章全文中含有企业、公司迁移、外迁、搬迁、迁址检索，共提取与企业迁移相关的报道材料６４２条。剔除无相关性或相关性不强及无用信息外，最终提取出１０８条与本文相关的报道信息，其中涉及１５０家企业的１５４次迁移行为。在对１５０家企业的１５４次迁移行为数据的分析中，剔除不能明确的信息后获得迁移企业行业类别、迁移时间、迁移类型、迁移方式及迁移原因等最终有效信息。

２畅研究方法。本文首先采用内容分析法来对所收集到的企业资料进行分析。内容分析法是对文献内容进行客观、系统、量化分析的一种科学研究方法。本文对提取的１０８条报道信息的１５４个单元进行编码并对编码结果的信度进行检验，从而识别出企业迁移各项数据。

（１）编码规则。先将借鉴前人文献基础上所归纳总结的类目表定为初始类目表，再分别按照相同的分析维度对初始类目标进行编码。对于每个类目，如果分析单元中有涉及则编码为“１”，如果分析单元中没有涉及则编码为“０”。

（２）信度检验。编码完成后对编码结果使用信度公式进行信度系数计算，根据评判与计算结果修订分析维度，重复评判过程，直到取得可接受的信度为止。编码者间交互判别信度公式如下：

Ｒ＝

１＋（ｎ－１）×Ｋ

（１）

Ｒ为编码者之间的交互判别信度，ｎ为参与编码的人数，Ｋ为编码者之间的平均相互同意度。２名编码者的平均相互同意度的计算公式如下：

终的交互判别信度（表１）。

表１　编码者交互判别信度

企业迁移各项指标交互判别信度

企业行业类别０．９７０企业迁移时间０．９５６企业迁移类型０．９９７企业迁移方式０．９９２企业迁移原因

０．９３２

　　编码者对相同类目进行编码的认同度越高，则内容分析的可信度也越高。就内容分析法中编码员间的交互判别信度该处于什么水平便可以采用，一般而言，如果量表的信度系数达到０．９以上，该量表的信度就较好；信度系数在０．８以上，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在０．７以下就该对此量表进行修订；如果低于０．５，则此量表的调查结果很不可信。可以看出，各个类目的值均在０．９以上，处于较好水平。

１５０家企业涉及化工业、机械制造业、汽车制造业、保险业等３２个行业，各行业所占频次如表２所示。迁移时间跨度为１９９７年至２０１４年。迁移类型分为跨区域和区域内，在数据处理时将企业的原所在地与迁入地不在同一城市即视为跨区域迁移，同一城市内的迁移视为区域内迁移。迁移方式分类为整体迁移、生产部门迁移、总部迁移，其中将研发中心、经营地点、营销中心的迁移全部视为总部迁移（由于研发中心、经营地点、营销中心迁移企业数量较少，由此得出的结论并不一定具有代表性，且参考大部分研究成果分析得出企业迁移主要集中于整体迁移、生产部门迁移以及总部迁移，因此将上述部门迁移归纳为总部迁移），生产线和生产基地迁移全部视为生产部门迁移。迁移原因分为经济、战略、情感、政府规划四个方面，其中经济动因涉及劳动力、原材料、人才、信息、技术、交通、基础设施、优惠政策、市场分布等因素。战略动因涉及规模产能扩张、业务调整、避免恶性竞争、组织结构调整、提升知名度等因素。情感动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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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５年第６期

括乡土情结、对特殊区位偏好等。政府规划动因主要包含旧城改造、退城进园、退二进三、产业布局、环境

行业类型

机械制造业陶瓷业纺织业化工业玩具制造业酒类制造业医药制造业服装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食品制造业钢铁业建筑业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烟草业造纸及纸制品业

频次２４６４２８２６６９８６５３５２１２

比例（％）１６．００４．６７３．３３１７．３３１．３３４．００４．００６．００５．３３４．００３．３３２．００３．３３１．３３０．６７１．３３

管理等因素。

表２　迁移企业行业类型统计结果

行业类型

家具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通信设备制造业其他制造业饮料制造业金属制品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零售业商业服务业房地产业保险业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业证券业基金业橡胶业

频次１１１１２２２１１１２４７２２３

比例（％）０．６７０．６７０．６７０．６７１．３３１．３３１．３３０．６７０．６７０．６７１．３３２．６７４．６７１．３３１．３３２．００

　　三、实证检验

１畅非参数检验。本文所研究问题为Ｋ个独立样本的检验，由于赋值后的数据无法通过正态性检验，且本文所研究的总体没有先验的顺序排列，因此本文采用ＳＰＳＳ２０．０所提供的非参数检验法中的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来研究不同行业的企业在迁移类型、迁移方式以及迁移原因上是否存在差异，利用多个样本的秩和统计量推断它们所代表的总体分布是否相同。

为了更方便对所得样本进行实证检验，本文对企业所属行业，企业迁移类型、迁移方式、迁移原因进行了赋值。各行业分别赋值为１至３２，其中对频次最高的行业赋予中间值并以此类推；企业迁移类型赋值为区域内为１，跨区域为２；企业迁移方式具体赋值为整体迁移为１，生产基地迁移为２，总部迁移为３；企业迁移原因具体赋值为战略为１，经济为２，政府规划为３，情感为４。

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检验具体步骤如下：（１）提出零假设与备择假设。

Ｈ０：不同行业企业的迁移原因、方式、类型来自具有相同分布的总体；Ｈ１：不同行业企业的迁移原因、方式、类型不是全部来自具有相同分布的总体。

（２）求各样本的秩和统计量。

将各个样本的所有观测值混合后，按照由小到大

的顺序排成从１～ｎ的秩次。不同样本的相同观测值取其平均秩次；一个样本内的相同观测值，不求平均秩次。按样本把每个观测值的秩次一一相加，求出各样本的秩和统计量。

（３）求Ｈ统计量。

２Ｈ＝－３（ｎ＋１）

∑ｉ

其中，Ｒｉ为第ｉ个样本的秩和；ｎｉ为第ｉ个样本的样本量，Ｎ＝∑ｎｉ。

（４）统计推断。

当样本数ｋ＞３，ｎｉ＞５时，Ｈ近似地呈自由度为ｋ－１的χ分布，可对Ｈ进行χ检验。当Ｈ＞Ｈ０．０５或Ｐ＞Ｐ”０．０５时，否定Ｈ０，即认为在０．０５的显著性水平下，各样本代表的总体分布不完全相同。

２畅数据统计结果分析。通过求出各项样本数据的秩和统计量并进行卡方检验后，从最终的输出结果（表３、表４）可以看出，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Ｈ检验统计量的渐进显著性取值都远小于０．０１，故可以非常显著的否定零假设，接受备择假设，即认为不同行业企业迁移的迁移原因、迁移类型以及迁移方式不是全部来自具有相同分布的总体，即不同行业企业的迁移存在差异性。

２

２

１１６

第３５卷　　　　　　　　　　　　　李彦军，王婷婷：我国企业迁移的行业差异性分析

表３　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检验秩输出结果

行业

通信设备制造业其他制造业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饮料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基金管理服务业橡胶制品业纺织业食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业服装制造业机械制造业

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酒类制造业陶瓷制品制造业建筑业保险业

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房地产业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玩具制造业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证券市场服务业零售业商业服务业烟草制品业仪器仪表制造业家具制造业总数

１１１２２２２３４５６６７９２４２８８６６５４３２２２２２１１１１１１５０

表４　ＫｒｕｓｋａｌＷａｌｌｉｓ检验统计量输出结果

迁移原因

卡方渐进显著性

７０．７３２．０００迁移类型７８．１７３．０００迁移方式７４．３７４．０００迁移类型

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３４．５０１０９．５０３４．５０７２．００３４．５０９０．７５６４．５０５９．５０８４．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５６．３８４５．２１９０．７５７２．０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８４．５０１０９．５０７２．０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３４．５０３４．５０１０９．５０１０９．５０

１１１２２２２３４５６６７９２４２８８６６５４３２２２２２１１１１１１５０

迁移方式

９２．５０９２．５０３８．５０１２９．５０３８．５０１２９．５０３８．５０６５．５０７４．９０６８．８３８４．００１１６．５０１１３．０６６３．３８４５．６１５２．００９９．１７９２．５０９３．１０１２９．５０７４．５０８４．００３８．５０９２．５０９２．５０１２９．５０１２９．５０３８．５０３８．５０９２．５０９２．５０１２９．５０

１１１２２２２３４５６６７９２４２８８６６５４３２２２２２１１１１１１５０

迁移原因

５４．５０５４．５０５４．５０６４．７５３２．５０１１９．００５４．５０１１９．００４３．５０７５．６０９７．５０４３．２５５４．５０５４．５０８２．１０１１４．３９５９．６３７６．００５４．５０４５．７０４３．５０８２．８３３２．５０６４．７５５４．５０５４．５０５４．５０１０．５０１５０．００１１９．００５４．５０５４．５０

中，制造业企业迁移依然占据主导地位。在制造业企业中，化工行业和机械制造行业企业迁移比例最高，分别达到了１７．３３％和１６％。其次分别为服装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陶瓷业等。

１畅企业迁移时间。从企业迁移时间统计结果分析来看，如图１所示，企业迁移数量从２００２年以后开始有了大幅度上扬，在２００６年达到最大值，在２０１３年又有所回落。本文对迁移比例占比前５位的行业进行了具体的迁移时间分析，其中化工业企业迁移集中在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和２０１１年，机械制造业企业集中在２００１、２００６、

１１７

　　注：分组变量—行业

　　四、企业迁移的行业差异性分析

从表２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在１５０家迁移企业中，８７．３３％的迁移企业行业所属类别为第二产业，其中制造业企业占比达到８４％；１２．６７％的迁移企业所属类别为第三产业。这说明在如今大规模的企业迁移浪潮

２００８和２００９年，服装制造业企业迁移主要出现在２００５年至２０１０年，电子设备制造业企业集中在２０１１年之前，陶瓷行业企业迁移大规模集中在２０１０

年以前。域内迁移。这一现象与近几年各地政府陆续出台的城市规划以及产业布局政策有很大关联，“退城进园”、“退二进三”、设置环保门槛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使得许多高污染、高能耗的企业不得不在政府的要求下进行迁移，这占有很大的比重。另一方面，也有一些高污染企业呈现跨区域迁移态势，例如陶瓷行业企业、部分电解铝行业企业等，这些企业多迁入到中西部地区。当然也有一部分企业为了更接近市场以及享用更为便利的交通条件，迁往原所在地附近的一些中小县市。但所占比重并不大，主图１　１９９７—２０１４年企业迁移数量统计

２．企业迁移原因。从１５０家迁移企业所得数据分析得出，企业迁移主要动因为经济动因和政府规划，各占到了４４％和４０％。其中，第二产业企业迁移行为中，４７％的企业迁移行为为政府规划，３９％为经济动因，在高能耗、高污染行业企业中，例如化工业、机械制造业、橡胶业、钢铁业等，７０％以上的迁移动因均为政府规划，其中化工业企业高达９３％。在政府规划这一原因下，化工行业企业和橡胶业企业迁移原因大部分是由于政府环境管制以及“退城入园”的规划要求；机械制造行业企业、医药制造业企业、钢铁业企业等迁移则主要是由于政府为了进一步优化城市产业布局、调整城市产业发展方向以及“退二进三”的规划要求。服装制造业、纺织业、玩具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等劳动密集型企业迁移多是经济动因，迁入地劳动力价格低廉、土地租金较低、原材料更为丰富，优惠政策等一系列经济动因吸引这些企业进行迁移。而像酒类制造业企业、食品制造业企业和汽车制造业企业等具有一定自动化程度的企业进行迁移多为战略动因，旨在开拓新市场或进行产能和规模的扩张。

第三产业企业迁移行为中，７９％的企业迁移行为动因为经济动因。１６％为战略动因，仅有一家企业迁移动因为情感动因。保险、基金、证券等金融行业企业以及计算机、软件、信息服务行业企业迁移多为为了寻找更具有人才、信息、金融、技术优势的地区。在由情感动因驱使迁移的企业中，主要是由于企业主的乡土情结，通过迁回家乡所在地，从而为家乡经济发展作出贡献。在分析中也发现一些企业由于原所在地运营成本和商务过高，从而迁往一些中小城市以降低成本。

３畅企业迁移类型。从迁移类型的差异性结果分析可以看出，占据迁移比例前两位的化工行业企业（８５％）和机械制造业行业企业（７１％）多为区域内迁移，其他高污染、高能耗行业的企业如橡胶行业企业等也基本为区１１８

体还是区域内迁移。

劳动密集型企业例如服装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纺织业、玩具制造业等大部分都为跨区域迁移，且迁移范围多为从“珠三角”、“长三角”等沿海发达地区迁入中西部地区，其中江西、安徽、湖南、河南等地多为承接此类企业迁移的地区。

第三产业企业如保险、基金、证券、计算机服务等企业中９４％的企业都属于跨区域迁移，且在跨区域迁移企业中８７．５％的企业迁入地都为省会城市或直辖市。并且有一部分企业的迁移为一线城市之间的迁移，例如从广州迁往北京、上海等地，这与地方政府所提供的一些金融、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有很大的关系，吸引着部分金融企业进行迁移。

４畅企业迁移方式。从迁移方式结果分析可以看出，第二产业企业迁移行为中，５６％的企业迁移方式为整体迁移，２４％为生产部门迁移，２０％为总部迁移。其中化工业、机械制造业、橡胶业、汽车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酒类制造业、电子设备制造业、纺织业等为整体迁移；服装制造业、陶瓷业、玩具制造业、部分机械制造业企业为生产基地的迁移；小部分制造业企业以及建筑业为总部迁移。

第三产业企业迁移行为中８２％的企业是总部迁移。由于服务业企业性质所致，迁移方式的差异性在这类企业中不是特别显著。另外，从迁移类型与迁移方式匹配程度来看，区域内迁移９０％以上都为整体迁移，跨区域迁移的方式则较为多样化。

五、结论与讨论

通过对１５０家企业所属行业类别分析，以及１５４次迁移行为的迁移时间、迁移类型、迁移方式、迁移原因分析，本文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１畅制造业企业迁移比例占有较大份额，第三产业企业迁移比例较小。说明在中国目前产业转移的主体依然是劳动力密集型、高能耗高污染的企业，具有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企业并没有形成迁移浪潮。中国目前的产业转移层次依然处于较低水平，因此在今后的产业发展中不仅要关注低端产业的中西部转移，更应注重高端产业

的转移方向，而且在向中西部输送低端产业的同时还应注意污染的转移。

２畅高污染、高能耗企业迁移大部分为区域内，且迁移动因基本都为政府规划。因此高污染、高能耗企业迁移并没有形成东中西部的梯度转移。在高污染、高能耗企业迁移过程中，基于税收、就业等因素的影响各地政府将高污染、高能耗企业迁往外地的意愿并不强烈，各地政府基本都采用“退城进园”的规划模式，将各企业集中于园区内，实现排污节能的统一管理。

３畅劳动密集型企业迁移已显现出梯度转移的趋势。如，土地租金的优惠补贴，交通设施的完善，人才的引进，

上下游配套产业的发展等一系列经济因素应是各地发展的重中之重。各地政府陆续开展了“退二进三”的城市规划项目，“退二”目前已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许多重工业、高污染企业都陆续退出了城区或该地区，但“进三”却发展迟缓，主要原因即是各地配套的经济因素并不完善，以至于无法引进更多的具有高附加值的企业，使得当地产业升级较为迟缓。

由于本文所研究数据来源于各大报纸所报道的信息，虽有一定的即时性及真实性，但由于是媒体报道信从对所得数据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劳动密集型企业迁移多为跨区域迁移，且迁入地大部分为中西部地区。部分企业将总部保留在原所在地，将生产部门迁出。对于原所在地来说产业结构得到升级，对于迁入地来说劳动力就业问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解决。

４畅第三产业企业迁移原因多为经济动因。各地在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时要着重完善当地的经济因素。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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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ＳＯＭ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ｐｏｒｔ息，所以企业迁移的原因中政府规划占有很大比例，这在企业迁移原因分析中可能会影响分析结果。另外，由于在所收集到的数据中有一些行业企业的数量较少，因此在分析过程中可能该部分行业企业的迁移特征并不能代表整个行业企业，所以一些结论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得以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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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彭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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