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链与分部盈利性

文献翻译

Supply Chains and Segment Profitability:

How Input Pricing Creates

a Latent Cross-Segment Subsidy

Anil Arya; Brian Mittendorf

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供应链与分部盈利性：

批发定价如何创造潜在的跨分部补贴

作者：Anil Arya; Brian Mittendorf

俄亥俄州立大学

【摘要】近年来，人们更加关注如何开发更多精确的关于市场和客户盈利水平的会计衡量方法。以往的分部盈利能力的衡量方法由于其自身缺陷，可能在无意中忽视了分部之间的互补性。而因为品牌识别、掠夺性定价及互补商品的存在，这种互补性已经在需求方面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我们设计了一个模型，用来显示重要的供应方的互补效应是普遍存在的。特别地，当企业依赖于利己主义的供应商为多个分部进口商品时，它所支付的批发价格格取决于其分部的平均利润率。考虑到这种上游定价和企业下游之间的相互关系，模型就会显示出：（1）分部利润的计算会低估或者高估分部对产品的增值，这种增值基于其相对边际贡献；（2）企业有时能够从投入资源到盈利性差的分部的行为中获利，甚至有可能从看似无利可图的市场和客户服务中获利。

【关键词】批发价格；绩效衡量；分部利润；供应链

Ⅰ 引言

会计师一直在尝试着去生成分解数据，从而在市场和客户两个层面能够提供有意义的分部盈利性衡量方法。虽然长期以来，联合成本和资源使用率是进行衡量的关键点，但最新的发展是从作业成本法的成本核算和客户生命周期分析入手。新发展之所以得到了大力吹捧，是因为这是一种更好地决定应该服务的市场和客户以及投入资源水平的方法。因此，对于类似衡量方法的依赖在近年大幅增长。

人们希望精确地进行绩效分析的愿望是可以理解的，但在历史的大量实例里，精确的绩效分析的方法未能完全反映出决策的机会成本。在考虑市场层和客

户层盈利能力的前提下，这种机会成本已经在提及需求方的相互依赖性时被确认了。例如，这种为了利用需求方的互补性来影响其他产品（如“免费营销”）或导致竞争对手蒙受损失（如倾销性或掠夺性定价），而生产一种赔本赚吆喝的产品的方法的好处已经得到公认。因此，实务界人士和学者们都敏锐地认识到做出资源分配选择时要充分考虑需求方因素。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证明了，除了证据确凿的需求溢出效应外，供给方溢出效应也能够被展现出来。为了评估分部的价值增加值，就必须要对分部利润进行调整。特别地，即使对市场和客户层面盈利性的衡量已经密切跟踪单个分部的盈利能力，它们并不完全地反映当一家多分部企业依赖于一家主要供应商时出现的交叉补贴情况。这种交叉补贴的出现得益于供应商定价要受到购买企业整体下游市场的发展程度和盈利能力的影响。

企业集团获得的批发价格取决于其投资组合所在市场的情况，为了具体阐述这一点，我们变更企业拥有的市场投资组合，这同时也就变更了其供给环境。对于大型零售企业集团来说，它们可以获得较低的批发价格，这是因为这些集团已经实现了其在最初市场上确立的简单目标，并进一步扩张到盈利能力稳定的市场上发展。传统观点认为，这种较低价格的出现是因为买方提供了更大的购买规模。本文的结果表明，除了纯粹的规模效应之外，买方力量还包括其他内容；当企业为了多种用途而取得投入时，批发价格会受到平均市场状况的影响，因而向更低盈利性市场的扩张会同时带来坏消息中的好消息，那就是降低了现行占主导地位的批发价格。

本文的基本模型是针对依赖供应商的原料或劳动力投入的公司，这种公司获得的原料或劳动力被用在有不同分部或客户的多元化市场上。这种多元化市场可以在零售需求和竞争程度两方面都不同。由于多元化市场的存在，销售者采购原材料时只需支付批发价格格。因为价格并没有规定这种商品如何以及何地被使用，企业就可以有效地避免供应商基于某种目的的价格歧视。因此，当评估一个分部对企业的价值时，关键之处并不仅仅考虑个别市场的盈利能力，也要考虑该市场对企业批发价格敏感性的影响。

确定了供应方的考虑因素之后，我们接着研究这种供应商力量出现的情景。特别地，假设各分部的竞争能力和零售需求都不同，我们便能够确定，跨分部互

补性的驱动因素取决于这种互补性对批发价格敏感性的影响。有意思的是，决定一个分部对企业批发价格的净效应，从而确定供应方作用方向的过程，就相当于以下两方面的简单比较：该分部以竞争力加权的边际贡献，以及其他分部以竞争力加权的平均边际贡献。

在这一领域，实务界人士经常批评那些建立帝国大厦和拥有明显公司社会主义的企业，因为在一个市场上取得巨大成功的企业往往在扩张到其他领域时未能成功。例如，丰田曾在日本对雷克萨斯品牌进行推广，而在日本，奢侈车辆市场是被欧洲品牌所控制的（如Chozick ）。即使丰田的这种努力并没有在本土市场上促进销售量、产生购买方利益，这也有助于推动批发价格的降低，同时也会影响到丰田在美国奢侈车辆市场上的核心业务。类似地，新讴歌ZDX 在美国销售的缓慢起步并不像有些人可能认为的那样不是一个好兆头。鉴于ZDX 依赖于大量得到广泛使用的、更具营利性的讴歌ZDX 和本田领航员车型通用的部件，这些更有盈利能力的机型就能够保持低水平的批发价格。

换句话说，如果企业选择关闭表现不佳的分部，仅仅运营其最成功的产品线，企业的整体利润将会下降，下降额会超过个别分部单独的利润数值。这是因为存在这样一个事实：低盈利水平的分部在限制供应商批发价格格提高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由于这种批发价格格的调整是表外进行的，他们不会被反映在利润（表内）的核算中，因而，这表示一种由低盈利水平市场提供给高盈利水平市场的潜在补贴。

正像我们论证的那样，这种潜在补贴意味着可能存在这样一种情况，那就是扩张到一个看起来无利可图的市场可能是一个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公司的最佳选择。也就是说，当扩张在（1）新分部产生微薄的净亏损以及（2）这种亏损的部分原因是新分部的利润率低的两种情况下，扩张是值得的。这是因为存在供应方互补效应，尽管扩张之后分部利润可能是负数。我们的分析提供了这种现象能够（和不能够）产生的精确条件。通过验证和竞争对手依赖于相同的供应商的后果，以及考虑零售领域内价格竞争的影响，我们对分析的主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在深入探讨时，尽管可能会发生一些新考虑，但基本研究主题始终能够得到印证。

本研究的主旨在于以下讨论的交叉点（1）衡量分部盈利性（2）协调与利己

主义的供应商的伙伴关系。在盈利性衡量领域，作业成本法创造了在市场或者客户层面跟踪盈利能力的实质性改进（如Cooper and Kaplan， 1988）。通过改进了的成本分配来恰当评估产品线选择、分部之间资源分配和保留或放弃决策的过程在学者和实务界人士看来十分关键。（如Goebel et al. 1998; Searcy 2004; Sopariwala 2005）。在客户层面，作业成本法和客户终身价值计算被共同用来评估一家企业应该服务和定位的顾客群。（如Hogan et al. 2002; Searcy 2004; Venkatesan and Kumar 2004; Kuchta and Troska 2007）。虽然Hogan et al将下游竞争影响和需求方的互补性纳入计算过程，但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战略性上游供应商的定价也是另一个值得考虑的因素。

众多领域管理层的研究人员都曾详细审查过供应链的利益摩擦问题。在此类研究最前沿的基础性问题是定价的固有利益冲突。尽管供应链伙伴具有很多相同目标，但个人利益可以导致供应链无效率，从而损害所有的利益相关者。我们分析最多的就是由于双重边际效应而引起的供应链无效率。双重边际效应的问题最早是由Spengler （1950）提出的，此后的众多研究考虑了供应链中定价引起的扭曲程度，并提出了大量减轻这种扭曲程度的方法（Katz （1989） and Lariviere （2008）进行了总结）。考虑到双重边际效应的存在，我们验证了供应链协调是否以及如何影响销售者对其所服务的市场进行决策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证明了由供应链引起的、在产品线和企业集团的顾客方面的相关性，且这种相关性并不反映在标准分部利润的计算中。

目前的研究也强调其他形式的供应链无效率，体现于供应链参与者的道德风险（如Baiman et al. 2000; Balachandran and Radhakrishnan 2005; Hwang et al. 2006; Saouma 2008），和基于供应链成员私有信息的逆向选择（如Baiman et al. 2001），我们也同样考虑了这些摩擦的综合影响。在这些方面，我们强调，尽管我们的分析检验了分部之间由于双重边缘化背景下的供应链摩擦而存在的的关键的相互依存，但关键之处不在于双重边缘化本身，而是重大的供应链摩擦可以引起供应方外溢，这在分部利润计算中没有得到完全认同。与这一点相一致，我们注意到，如果供应链摩擦的根源是逆向选择而不是双重边缘化的话，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

下游（零售）企业在关键投入方面依赖于上游（批发）供应商。在转化投入的资源以及向顾客提供最终产品时，下游的供应商可以到达多个市场，其中有些市场相对而言更加有利可图。特别地，零售商为n 个分部提供服务，n ≥ 2,并且每个分布的每一单位产出需要一个单位的投入。在分部i 中，i = 1, „, n , 零售商面对来自古诺对手的竞争，表示为对手i 。现在，假设竞争对手不依赖于供应商提供的投入。竞争企业分部i 的零售需求用逆需求曲线来反映：（）, 其中的

（）指企业（对手）每个单位的零售价格，指企业（对手）售出的数量。在需求曲线中，，>0，描述了下游同质化产品的需求量，，，描述了竞争的激烈程度。

给定这些零售市场条件后，供应商决定了对其投入的资源定下批发价格格，用w 表示。为简单起见，我们将供应商的产品成本、企业和竞争对手的其他成本统一设定为零。通过观察现行的批发价格格，企业及其对手（同时）分别决定提供给它们各自的零售市场的输出数量。将供应商选择的批发价格格表示为

竞争对手零售收入记为以及，将（在每种情况下，上标n 表示企业参与n 个市场时的均衡状况）。鉴于这种结果，分部获利，i = 1,„, n ，获利为

。

鉴于此设置，我们感兴趣的关键点在于确定由分部增加的价值。在不失一般性的情况下，考虑下分部n 的价值。通过使用上述符号，在等式中，分部n 实现的会计利润是由分部n 增加的价值是包含分部n 在内的企业价值，企业获利为减去不包含分部n 在内的企业价值。也就是说，由分部n

增加的价值=。我们再接下来的分析中提出来的问题就是：分部的会计利润，，是否以及如何不同于分部增加的价值，。

平衡供应合同

在比较分部价值的会计衡量方式与由分部创造的潜在价值之前，我们首先在给定的一组分部中追溯经营产生的均衡结果。然后，对n 和n-1个分部情况下产生的结果进行比较，就能提供关于分部n 在整个企业的利润中发挥的影响。反过来，给定批发报价，w

，以及各对手假定的零售数量，，企业选择能够实现其最大化利润的零售数量，如（1）：

(1) 类似地，每一个竞争对手都会选择使其零售利润最大化的

. (2)

共同解决（1）和（2）的一阶条件，得到：

以及

直观地说，企业的边际成本（w ）越高，其产品数量越低，竞争对手的产品数量越多。这一特点使得供应商被刺激的需求增加，这是供应商居于支配地位的问题。特别地，供应商会选择一个使得其从企业实现的利润最大化的批发价格格；这一利润源自于所有的n 个企业的分部，如下所示：

（3）

（3）的一阶形式是

相应的平均值

为

和 。定义(例

如

以及，和

)

，则这一条件可以得出。直观地，供应

商选择的批发价格格会受到两个关键因素的影响：零售需求的水平，以及竞争的程度。零售需求越高，竞争程度越激烈，竞争对手在回应较高的批发价格格时，侵犯零售领域的威胁就越大（于是供应商批发价格格范围受到侵犯的威胁也会更大）。因此，竞争越激烈，意味着选择的批发价格格越低。当这种想法扩展到服

务于n 个不同的零售市场的企业时，供应商的价格也会受到类似的影响，但现在的批发价格格反映的是跨分部的上述关键因素（和）的平均值。

利用企业及其竞争对手在数量选择时的均衡批发价格，我们得出了均衡零售数量，录。）

引理1：当企业在n 个分部经营时，均衡产出带来： 和。论点1总结了这一分析的结果。（所有的证据请看附

（i ），以及

（ii ）

这一论点提供了关于上述直观认识的简明的展示。在论点1（ii ）中，就像前面强调的那样，供应商的批发价格格反映了零售需求和零售竞争状况对批发需求的影响这两方面的权衡。在这种情况下，相应的参数就反映了这些参数在每一个分部中的平均值。最终的采购数量反映了一个类似的平均化的过程。分部会先比较自己的下游需求量与下游市场整体需求量，然后确定采购数量。这种做法会提高所有分部的平均需求，进而推高批发价格格，最终能够限制企业某一分部的超量采购。

类似地，相对于企业平均的竞争程度而言，企业某一分部所面临的竞争越激烈，其竞争对手就会抢占越大的市场份额，从而分部的销售量越低。这种观点认为，企业所面临的一般市场特征会影响批发价格格，进一步影响企业的销售决策。而竞争者则会对企业销售决策的变动做出反应，调整其销售策略，进而也改变其采购数量。因此，根据企业与其竞争对手的竞争策略的选择，仅仅是上游供应商的定价策略就会使分部之间产生互补性。在竞争存在的情况下，即使竞争对手与本企业不依赖与同一家供应商，或竞争对手在其他市场上发展，这种互补性也是会出现的。在供需平衡的条件下，我们接下来考虑分部利润是否与分部价值增值不同，并且是如何不同。

分部价值增值与分部利润

分部利润是公司和外部人员评价每个分部对公司总体利润所做的贡献所使用的最基本的指标。当评估一个分部的价值时，有一个问题经常被提到，那就是会计利润核算往往会忽视积极的或消极的需求方溢出效应。尤其是当产品线生产的是赔本赚吆喝的产品时，分部的利润为负，然而这个分部是值得持有的，因为它有利于提高顾客对其他高盈利产品的需求量。喷墨式打印机是一个常见的例子，打印机经常是以接近或者低于成本价来进行销售，但是它为高利润率的暗盒创造了很多被“俘虏”的客户。在这种情况下，仅仅看到打印机难以创造分部利润很明显是不全面的。

同研究对需求方面的影响的所使用的方法相似，本研究旨在识别供给方面的影响在分部价值增值中所扮演的角色。在两种情况下，会计分部利润数字公允地反映了“是什么”，然而却可能很难回答“如果„„会怎么样”。我们所采用的衡量分部价值增值的方式，是对分部增加的价值的一种评估，在这种方式下我们对公司现在的价值以及如果没有这个分部时公司的价值进行比较。正如接下来的定理所证明的，分部利润与分部价值增值之间的差异可以通过供应方面和需求方面的溢出效应来获取。

引理2：分部n 的价值增值Vn 可以被描述成：

其中，

。

正如引理所证，由于供应方面的溢出效应Sn 和需求方面的溢出效应Dn ，分部价值增值不同于分部利润。特别地，Sn 反映在需求量不变的前提下，剩余的n-1个分部的利润的变化值，且Sn 会随着供应价格的变化而变化。同样地，Dn 反映了在批发价格格不变的前提下，剩余的n-1个分部的利润的变化值，且Dn 会随着需求量的变化而变化。虽然需求方溢出效应已经在教科书、学术研究和从业者文学中被证明对各种经营战略作用重大，但是供应方面的溢出效应还没有被证实。当前的分析填补了这块空白。

考虑到这一点，目前的分析中对供应方溢出效应最中肯的表达是Sn ，可以简

化为因此，Sn 的正负可以表明：分部n 的存在是否提高或者降低了当前的零售价格。如果Sn 大于0，通过分部n 的运营，零售价格降低了；在这种情况下，分部n 为其他分部提供了一个潜在的供应方补贴。

为了确定供应方溢出效应和需求方溢出效应的影响程度，需要从引理1中把平衡值中，最终的结果如下所示：

以及 ,代入到公式

，以及

把Sn 和Dn 加起来得到下面的命题：

命题1：如果分部n 的利润低于平均值，那么分部利润将低估分部n 所带来的价值；如果分部n 的利润高于平均值，那么分部利润将高估分部n 所带来的价值。

按照这个命题，从Sn 和Dn 的表达式中可以看到两个含义。第一，供应方溢出效应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这取决于所考虑的分部与其他分部的特征差异。第二，需求方溢出效应是确定的负面影响，这是传统的需求方互补效用所不适用的一个方面。相反，如果互补性出现，它将出现在供应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因为决定供应方效应正负的条件与决定净效应正负的条件相同，所以供应方效应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在命题一中得到了验证。

命题1

比较了分部价值增值与分部利润。更准确地说，它证明了公式

。换句话说，尽管基于（a 1„„a n ，k1„„

kn ）设置了2n 个参数，一个分部所带来的潜在的互补效应可以通过四个变量来表示，分别是为了得到一个关于命题情形的的直观感受，我们接下来将会在需求和竞争方面依次考虑上述变量。 首先，假定所有的零售市场中竞争程度都是相同的，如

这种情况下，。在, 那么比较分部利润与价值增值之间的差异，等同于比较这个分部的需求与分部组合的平均需求。特别地，需求量较小的分部由于有能力

压低批发价格格，从而间接地为需求量大的分部提供补贴。这些补贴反映在分部的价值增值中，但是并没有反映在分部的利润中。

推论1：在γ1 = „„=γn 的情况下，分部的需求量低于（高于）平均需求，那么量时，分部利润会低估（高估）其带来的价值。那就是，如果

；如果，那么。 换句话说，如果各个分部之间的需求时相同的，如，那么不同市场之间的唯一差别反映在不同的竞争程度上。注意到在命题中的这种情形取决于a n 与a n 的平均值，这反映了以竞争为权重来对需求进行计量。因此，尽管有相同的需求截距，由于竞争程度的不同，不同市场在方面上的差异可以保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命题的条件被简化成比较分部n 的竞争程度与其他分部的平均竞争程度。然而，计算这个平均值所使用的各分部之间的权重是不同的；相反，这些权重取决于不同分部之间竞争程度的差异。这个结果将在推论二中列示。

推论2 在存在分部a 1 , „„，a n 的情况下，竞争程度高于（低于）加权平

均竞争程度的分部的利润低估了（高估了）它们所带来的价值。那就是如果，那么

；如果，那么

通过检验两个分部的情况的结果，可以来直观地理解推论2。从推论中可以得知，在只有两个分部的情况下，如果a 1 = a 2 ，那么当且仅当γ1>γ2时，分部2的利润会低估它所带来的价值。事实上，当γ1>γ2时，由于分部2存在竞争压力，因此降低了所有分部的批发价格格，这样就会提供一个供应方补贴，然而这个补贴无法被会计上的理论所计算。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在实践中证明这些参数。虽然一个人可能会很轻易地感受到一个工厂或者分部的相对竞争程度，然而相对需求的概念就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了。然而，如果一个人用边际利润来代替的话，一个相对的数据就形成了。特别地， 用mi 来表示分部i 的边际贡献，其中

来表示n 个分部边际贡献的的平均值，则，用。在这种表示方法下，下一个命题证实了命题1中的对比也运用了会计估计的方法。

命题2 如果部门n 的边际利润低于平均边际利润，那么它的利润将会低估它所带来的价值，如果高于平均边际利润，那么它的利润将会高估它所带来的价值。

简单说来，这个命题证明了，当一个分部面临更激烈的竞争，或者其边际贡献更低时，它在增加其他分部的利润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非平衡作用。除了证明了当一个企业依靠外部投入时，驱动分部之间内在联系的一些根本因素外, 这个命题还给被普遍接受的“在跨国公司中业绩不佳的分部是靠业绩优秀的分部来支撑”这一观点带来了新的看法。因为这个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仍根据会计方法评估分部，因此可能无法反映分部所带来的潜在的批发价格补贴。比如说，业绩差的分部为业绩好的分部带来的补贴。

进一步分析表明，尽管这种补贴有利于利润最大化，但依赖于相同供应商的多分部企业可能会在经营业绩差（经营业绩好）的分部之间进行过度的（限制的）投资。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多元化企业在资源分配中明显的无效率并不一定是一种损害价值的表现, 而更有可能是多分部企业选择性偏差的一种表现，因为多分部企业与单一分部的企业存在固有差异。概括来说，比较一个明显的多分部企业与其分部的线性分解忽略了这么一个事实，即就假定的第三方关系而言，相互独立的各分部与关系相对比较密切的各分部有着明显的差别。很显然，为了计算一个有意义的分部差异化所带来的折价/溢价，必须计量这种差异。如果这个观点被经验证实，那么，当多分部企业为了比单一分部时更好地经营或者更差地经营时，人们就可以预料到将会设立的最盈利与最不盈利的分部。进一步地，投入对多分部企业越重要，这个可预料的特征就越显著。为了进一步深入研究，我们接下来将分析：当经营业绩不佳的分部能够提供潜在的供应商补贴时，企业进入市场的决策是否以及如何受到影响。

进入市场的决策

迄今为止的分析已经证明，分部业绩的会计核算方式无法评估经营业绩差的分部所带来的压低供应商产品价格的收益，这种观点可以给看似普遍的企业社会主义带来新的解释。当我们考虑对企业社会主义的评论时，如果一个企业通过用较好的分部支撑其他较差的分部，来在核心市场上取得成功，那么帝国大厦和过度市场准入的概念也必须要考虑。为此，我们考虑这个模型对企业是否进入附属市场决策的影响。

假设企业在市场1，„„，n-1中进行经营，并且正在考虑进入市场n 。用Fi

来表示进入市场i 的成本，从进入市场n 中所获取的利润是。进一步假设，尽管这个分部的利润低于企业的核心分部的平均利润，这个扩张策略仍符合建立帝国大厦的需要，例如，。在这种情况下，从命题1中我们得知，进入这个新的分部提供了一个有利的改变主要零售价格的潜在收益。事实上，这种力量虽然是潜在的，却有可能成为企业扩张到净利润为负的市场中的基本要素。换句话说，一个企业可能会扩张到新的“赔本赚吆喝”的市场, 不是站在需求方的战略角度，而是站在供应方的战略角度。下一个命题列出了在什么条件下这种现象会产生。

命题3 在非空区间中，如果，那么从扩张中所获

得的利润为负，然而扩张对所有部门所带来的价值却是正的，此处

。

事实上，这个命题说明了如果一个新的分部要比已经存在的分部组合盈利能力差，那么进入这个分部很可能会产生分部亏损，但是尽管如此却是值得的。这种现象只发生在进入新市场的成本处于中间水平的情况下。如果进入的成本很低，那么，进入市场的预期利润足够弥补固定成本，此时，这个新分部的利润是正的。反过来，当进入的成本高到抵消了供应方的补贴时，进入这一市场是不值得的。当进入成本居于区间时，虽然分部是亏损的，但是供应方的补贴使得进入这个市场是值得的。与之相一致，供应方补贴效应越大，这个区间长度就越大。

命题3表述了战略性批发价格调整对企业进入决策的影响。当然，通过类似的机制，这种考虑也影响了企业退出一个市场的决策，其中，Fi 代表经营一个分部的固定成本。 表1中的例子表明，在决定持有或者剥离一个分部时，如果不能考虑到批发价格格是变动的，企业就有可能陷入死亡螺旋中。 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死亡螺旋与传统成本分配导致的死亡螺旋是不同的，后者可能会将固定成本（沉没成本）误分为变动成本。广义上说，无论是供应链的死亡螺旋还是成本分配的死亡螺旋， 都强调使用二分法划分固定成本与变动成本的必要性。

在表格1中，第一种情况描述了当企业在三个分部进行经营时的均衡产出。在这种情况下，企业整体盈利，但是分部3亏损。

第二种情况显示了把不盈利的分部剥离后的产出。在这种情况下，剥离分部3导致公司整体利润下降（从53.75降到10.625），同时分部2出现亏损。再剥离分部2，从而形成第三种情况，即只剩一个分部3并且企业整体亏损。换句话说，尽管假定各分部的固定成本会随分部的剥离而消失，但供应商定价效应仍会导致某种形式的死亡螺旋。死亡螺旋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剥离亏损的分部后供应商更敢于定高价，并由此降低了高盈利分部的利润。 事实上，企业剥离一个分部的决策与供应商并非无关，供应商会针对企业的这一决策在战略上做出相应的反应。

竞争者对供应商的依赖

关于这一点，我们假设企业依赖供应商的投入，而竞争者是自给自足。现在做出一个不同的假设，即竞争者同样依赖供应商的投入。从供应商可替代和多市场参与会产生供应方溢出效应的角度来考虑，这个假设可以很好检验我们前面所做的分析。在这种情况下，供应商对每家公司设定一个价格（用w 来表示为多分部企业设定的价格，用表示为竞争对手设定的价格），共设定了n+1个批发价格格。与上述分析相同，企业和它的竞争对手通过观察当前的批发价格格来确定

销售量。

定理3表示了在假定企业以及与它的竞争对手依赖同一个供应商的背景下企业和其竞争对手的均衡产出，在这里用符号[’]来与定理1进行区分。

定理3 如果企业和其竞争者依赖于同一个供应商，那么其均衡产出为：

比较定理1与定理3，我们发现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前者中零售需求水平和零售的竞争程度这两个因素对多分部企业的批发价格影响都很大，但是在后者中批发价格格不受竞争程度这一因素的影响。也就是，当供应商同时向企业和其竞争者提供投入时，企业面临的竞争程度并不影响企业的批发价格。这是因为当供应商只对企业提供投入时，供应商其实是企业的合作伙伴，因此, 为了使企业拥有一个竞争优势，供应商会愿意降低批发价格。比如说，当升高时，降低。然而，当竞争者也是供应商的客户时，供应商没有任何动力来使一个客户比另一个客户获得更多利益，结果就是独立于。

企业希望拥有一个公平竞争环境的欲望延伸到对竞争对手i 设定的批发价格上，由于竞争者的价格反映了企业所处的平均的零售市场环境，它的程度受竞争水平的指引。尽管事实上每个分部只参与一个市场，多分部的平均效应仍延伸到了其竞争对手。 这个特征表明，如果一个企业通过获取更多的削价来从一个经营业绩差的分部获益时，为了维持那个市场上的竞争并且刺激对投入的购买，部分削价也会被提供给其竞争对手。

考虑到竞争对手和本企业依赖相同供应商的情况下所引起的批发价格和由此导致的竞争性产出，分部n 参与后的供应方效应是：

，

相应的，供应方效应是

。

给出了这些表达式后，下一个命题证明了企业跨市场经营的净影响。

命题4：在竞争对手和企业依赖相同供应商的情况下，如果分部n 的需求低于平均值，即

求高于平均值，即，那么分部n 的利润将低估它所创造的价值；如果分部n 的需，那么分部n 的利润将高估它所创造的价值。

比较命题4和命题1的表述，可以明显看出竞争对手对供应商的依赖简化了对需求方和供应方效应的表达。特别地，竞争程度对任何一个市场而言不再是决定性的因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分部的需求量同平均的需求量的对比。这个因素有利于判断利润是否低估或者高估分部价值增值。分部价值增值之间的差别可以被表达成同分部利润，这个简化的表达式意味着，通过比较分部n 的需求水平与其他分部需求的加权平均值，我们可以判断分部价值增值与分部利润之间的差异的正负。

因此，这个假定除了能够证明上述基本前提对依赖供应商获取投入的企业而言十分重要外，还就如何在实践中利用这些力量提供了指导。那就是，相对于平均的需求量而言，单个分部的零售需求往往是分部之间产生潜在的供应方补贴的主要影响因素, 销售方、供应商之间形成联盟的程度与竞争程度密切相关。

虽然目前的分析已经考虑了竞争者不依赖供应商（正如基本模型）和依赖供应商（正如此部分）的情形，然而也存在销售方依赖其专用的供应商的情况。下面的例子对照了使用共同的供应商和专用的供应商的两种情形，并且进一步证明了在大量的原料采购关系中存在供应方效应。

假设有两个分部，且a 1 = a 2，为了简单起见，令γ1=0，γ2=0，企业在第一个分部中有垄断优势，但它在第二个分部面临一个竞争对手2。如果这个企业和它的竞争对手依赖于同一个供应商，那么, 从定理3可以得知，供应商对两者设定的批发价格格都是a /2。这就是说，即使企业只有一个分部1，供应商向企业收取的价格同两个分部时也是一样的。因此，在供应商相同并且a 1 = a 2的情况下，不存在供应方效应，并且利润等于分部价值增值。

但是，假设企业同它的竞争对手之间依赖于专用的供应商。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和其竞争对手的批发价格格分别是和。我们注意到，企业的批发价格低于a /2,也就是低于当企业只经营分部1时被收取的价格。因此，在专用供应商的情况下，供应方补贴又重新出现了。同样地，我们发现竞争者及其对手的批发价格格在γ2上都是下降的。实际上，由于分部2中的竞争更加激烈，专用供应商会对他们各自的顾客降低批发价格，且批发价格降低的效果十分显著，以至于企业和它的竞争者都希望竞争程度提高。例如，因为γ

2>0.62，在竞争程度为γ2时，企业的利润是增加的，同样由于对手的γ2 >0.68，这种情况也发生在其竞争对手身上。上述结果产生的决定性因素就是跨分部经营。如果企业和竞争者都只在分部2

经营，那么它们将面临的批发价格是

。这个价格在竞争程度为γ2时又一次降低了，但是由于竞争程度的加

剧，双方的情况更加糟糕。相反的是，跨分部经营的企业获利了，因为分部2竞争的加剧降低了它每个分部的批发价格，包括它享有垄断优势的分部，这样就提高了企业利润。当竞争足够激烈时，企业为了将精力集中到盈利性更强的分部1，会割让分部2的部分市场份额，如此一来，竞争对手2会从企业这一行为中获利。不足为奇的是，销售方从加剧的竞争中获利这一结果同样适用于仅有跨分部企业依赖于供应商的情况，正如在基础模型中所提到的那样。

价格竞争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考虑了当企业参与多个市场，并且市场面临大量古诺竞争（销售量）时产生的供应方效应的多种情形。由于竞争经常带来的是相反的结果，所以我们接下来通过引入伯特兰（价格）竞争来衡量此处的关键因素对这些变量的敏感程度。为了反映在价格竞争的情况下企业的产出，我们把这种情况下的均衡产出用一个[^]来表示，运用这种符号，我们令

，并用、，来分别描述相应的平均价值。更详细的内容在

附录中列示，定理4列示了在价格竞争情况下的均衡产出。

定理4：在零售价格竞争的情况下，均衡的产出为：

利用这些产出，在主模型中与供应方效应和需求方效应类似，价格竞争的影响分别表示为：

同时，

给出了这些表达式之后，与命题1类似的命题如下：

命题5：在价格竞争的情况下，如果，那么分部n 的利润将低估它所带来的价值；反之，则会高估它所带来的价值。

简而言之，比较命题1和5我们可以证实，竞争的本质（销售量与价格对比）不会改变分析所得出的基本结论。事实上，经营分部n 所带来的、会计利润无法反映的供应方与需求方效应并不受竞争本质的影响。受影响的只是对关键参数精确计量的结果，其中，关键参数包括零售需求（

（）。

综合来说，第三部分的结果表明：（1）由批发价格格效应所产生的跨分部供应方效应十分重要，且这种重要性与竞争的本质和“供应商—客户”的组合无关；（2）供应方效应的趋势和大小主要是受零售市场的关键特征（竞争程度和企业分部集合的需求程度）的影响。 ）和零售竞争水平

IV 结论

判断不同的分部对一个多元化的企业整体利润的贡献是一项精细的工作，精确的成本计量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改进了这一过程，进而导致企业在进行资源分配选择时更加依赖于对分部利润的计量。但是，由于会计利润指标忽视机会成本，分部利润数字会偏离分部的价值增值。在这个方面我们普遍关心的是，作为扩展品牌认知度和提高产品忠诚度的途径，那些赔本赚吆喝的产品或者地理位置的选择带来的下游互补作用。相反，我们的研究所验证的分部利润与价值增值的差异，是从上游互补作用的角度考虑的。

我们证明，即使产品需求和长期竞争态势不是首要的考虑因素，一个企业仍可以通过它盈利较差的分部获利，以便获得更有利的批发价格格。由于盈利少的产品线或者客户群可以对供应商的定价形成一个阻力，所以企业参与到盈利少的市场上有利于降低批发价格。这个影响反过来决定了企业保留或剥离一个分部。

在上述用来证明这一基本现象的模型中，我们直接给定了产业结构，更深入的研究可以再加入产业结构这个影响因素，特别要分析集团企业鉴于批发价格的考虑而提供多样化产品的情况。未来的研究将会揭示那些看上去对企业不利、但能被证明有利于优化供应链关系的其他做法，比如说，公开披露那些专有资料，或者甚至是限制相关信息的获取。

附录及参考文献部分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