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德国的教育改革和现代化

1999年第4期总第180期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No14 1999SumNo1180

近代德国的教育改革和现代化

周小粒1 姜德昌2

(11四川成都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政史系,四川 彭州 611930)

(21东北师范大学 历史系,吉林 长春 13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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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德国是当今世界的发达国家之一,它的现代化进程是国家现代化的一个典型。然而,在历史上,德国曾以四分五裂、落后保守著称,直到19世纪才迅速崛起,在短短几十年实现了国家统一,完成了工业革命,较快赶上了英法等国,并一跃而为欧洲大陆头号强国。德国现代化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原因是多方面的,其关键之一是德国十分重视教育,在国家统一后尤其如此。历届政府大力推行教育改革,促成了经济的发展,民族的形成,国家的统一和现代化的顺利进行。

[关键词] 德国;近代;教育改革;现代化

[分类号]G5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6201(1999)04-0090-05

办学校2千多所,同时率先在全世界实现了强制义

一、德国统一前的教育改革

研究德国的教育改革和现代化运动要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伴随着资产阶级的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掀起了打破宗教神学一统天下的教育改革运动,14世纪在布拉格等大城市相继创办了九所非宗教色彩的大学。到15世纪末,在德国北部出现了由平民兄弟会控制的世俗学校,不久在全国普及开来。

德国最初的教育改革和宗教改革密不可分。从路德派到虔诚派,基于新教势力的发展,进而重视教育,他们把教育看作是向广大人民灌输新教教义使之虔信新教的有力工具,先后创办了初等学校)))德意志学校的前身(包括女子学校)、拉丁学校和文法中学)))文科学校的前身。马丁#路德曾说:即使没有灵魂、天国、地狱,只有世俗事务需要考虑,也必须有良好的学校,培养善于治国的男子和理家的女子。据统计,到18世纪中期,仅在普鲁士王国就开

[收稿日期]1996-11-28

务教育。1763年以标榜/开明君主制0的弗里德里希(1740~1786)颁布/普鲁士乡村学校法0,它被称为普鲁士学校的一个总法令,明文规定5~12岁儿童必须入校学习,否则对父母课以罚金。19世纪初,在巴伐利亚等公国也明确提出实施义务制教育。当然法令的公布并不意味着国家对人民教育的真正关心,相反却充分反映了统治者想及早教化国民的心情,以造就/忠顺0/臣民0,训练得心应手的士兵。

为解决学校特别是乡村师资不足的现象,1765年11月出台5西里西亚罗马正教学校法6,对培训教师作了具体规定。1787年普鲁士正式成立了高级学校教育委员会,其它各邦纷纷仿效。1794年,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1786~1797)年颁布5公民法6,从教会手中正式夺取了教育领导权,它表明到18世纪末德国的学校教育向世俗化迈进了一大步。

为了适应经济、政治形势的需要,产生了多种类型的学校。中学大体有三类:

X本文系四川省教委青年科研基金项目/德皇威廉二世时期的内外政策0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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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武士学校。这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学校,遍布全国,它专为贵族开办,把学生培养成文武官员和外交人员。它是中世纪骑士教育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的死灰复燃,历时一世纪(17~18)。它开设的课程主要有法语、希伯来语、数学、历史、地理、体育等,同时还要参加宫廷舞会和出入公爵府第进行社交活动,以练习上流社会的言谈举止。

21文科中学。学生绝大多数是贵族子弟,其任务是为大学输送新生,培养官吏、医生,学生主要学习拉丁文、希腊文、文学、算数、地理等。

31实科中学。相当于中等专业学校,18世纪初出现,英法等国19世纪初才建立。随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迫切需要一种既有普通教育性质,又具有职业教育的新型学校,实科中学应运而生。1704年哈雷开办/数学、机械学、经济学0实科中学,提倡直观教学。1747年赫克在柏林开办/经济学、数学0实科中学,共8个班,到1756年有学生400人,正教员11人,助理教员8人。到19世纪实科中学得到很大发展,不过其力量和地位比文科中学低。

此外,大学也得到发展。马丁#路德创办的大学聘请进步教师用德语讲课,开设数学、法律、历史等新的应用学科;建立陈列室和实验室;实行自由讲座原则;推行新的教学方法,使办学规模不断扩大。

19世纪初普鲁士洪堡的教育改革是德国教育改革和现代化的重要步骤。这次改革是施太因#哈登贝格改革的组成部分之一,它是普鲁士在耶拿)奥尔斯塔特战役中大败于拿破仑军,割地赔款,民族危机严重之时进行的。当时,著名学者费希特在法军严密监视下公开演讲14次,大声疾呼/国家当以普及教育为第一义0,振兴民族精神。1807年施太因也认为复兴民族/必须主要依靠青年人的教育的训练。01809年威廉三世也表示/朕谨誓以最大的热忱,特别注意于我国人民公共教育事务,,,国家所有从物质力量损失的,必须从精神力量补回。0¹威廉#洪堡(1767~1835)就是在此时出任文化和教育大臣,接受瑞士著名教育家约翰#亨利希#斐斯特洛奇(1746~1827)的教育思想,提倡/民族教育0,反对特权,指出教育必须适应自然科学的发展。其教育改革的主要内容是:

(一)建立健全教育行政管理机构

1810年成立教育和宗教事务司,属内政部,1817年该司改为部,部长由国王任命,为内阁成员。部下设三个司,分管大中学校和艺校教育(小学、师

范和残疾人教育;宗教事务)。省、县设教育局。为加强对教育工作的领导,由伯恩哈德等著名学者组成了教育代表团,经常对各级学校进行视察、监督。

(二)洪堡根据爱国主义和人文主义精神对学校进行改革,从而形成了三级教育体制

11基础教育,即初级教育。其职能是培训基础教育师资,为此成立了许多师范学校。一方面从瑞士邀请了斐斯特洛奇的学生喀尔#席勒(1774~1847)到普鲁士办学;另一方面选派17名教师直接向斐斯特洛奇学习,回国后发展师范教育,培养小学教师。不少教师归来后担任或主持了教学工作,哥尼斯堡教师学校的校长卡尔#米勒就是其中之一,他培养了无数弟子。到1840年德国已有38所师范学校,对法、美等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21中等教育。主要培养学生的工作能力,了解深入的知识。洪堡十分注重中学教师的素质,1810年规定,通过国家大学考试合格者才能担任。同时,对各类中学进行调整。九年制中学称文科中学,六年制中学叫前期文科中学,市民学校称中学。文科中学毕业生才能入大学和当国家官吏。从1812年起洪堡开始重视技术教育,到1825年普鲁士有工业学校20所,为工商业输送了大批技术骨干。

31高等教育。洪堡规定大学应是研究机构,具有创造性地发展科学。几个世纪以来,德国大学处于萧条状况,特别是1806年战败后,原来的大学有的被迫停办,有的随失地而丢失,象哥廷根、哈雷等著名大学不复存在。1810年洪堡和菲希特创办了柏林大学,当时国家负担着沉重的战争税,而每年给这所大学和科学艺术院22500镑拨款的表决,/真象在战场上最勇敢的行为一样。0在柏林大学采用新的教学方法,不用死记硬背,实行师生间自由讨论和学术自由政策。聘请最著名的学者如哲学家黑格尔、心理学家翁德、法学家斯塔尔、实验学家李泌等任教,首次将教学与科研相结合,并设立各种研讨班和研究所,柏林大学成为德国最高学府和哲学、科学、艺术中心,1840年学生已达1750人。它不仅为德国各大学效法,而且还影响了美日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高等教育近代化的进程。

总之,历届政府的教育改革,不仅为社会培养了各类人才,唤醒了民族意识,而且产生了黑格尔、马克思、恩格斯、贝多芬等伟人巨匠,塑造了/铁血宰相0俾斯麦;也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和国力的强盛,并最终于1871年实现了国家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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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社会各界的呼吁,实科学校毕业生获得与文科

二、德国统一后的教育改革

德意志第二帝国建立后,为适应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发展的需要,1872年通过了对学校的监督法,取消了1854年以来阻碍教育发展的各项规章制度,关闭教会以外教师活动的牧师团体,并采取一系列措施,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教育体系,具体如下:

(一)实行普遍义务制教育

初等学校是公立学校(Volkschulen),为11年制或4年制。根据1872年的/一般规定0,开办了一个班级的公立学校,到1890年在农村一个班级或半日制的学校占50%以上。

多班级的公立学校被称为正规学校,规定学生学到最低限度的文化知识,以求他们在企业找到一份工作。当时开的课程有宗教、德语、算数、历史、地理、动植物学、体操(男生)、手工(女生)等,强调对自然科学的学习,规定中等年级和高年级每周学习12小时实科课程,1904年达14小时。实科的对象主要是自然描写(动植物、家畜的结构等)、机械学、声(热、电、磁、光)学等。

然而,各邦教育的发展极不平衡。梅克伦堡的教育较落后,萨克森王国的教育发展则较快。1873年4月3日决定新建校舍,1922年在公立学校范围内修建校舍2550所,拥有14996间教室和3507间其它的授课室,其中有185间物理实验室,2297间教学实验室。到1911年,在居民为6536万人的德国,国民学校达613037万所,在校生1034万人。

(二)中学的发展及壮大

中学(Hoherenschulen)又译作高级学校。随着19世纪下半叶生产力的发展,自然科学在生产领域的广泛应用,急需技术员、工程师、自然科学家。因此,中学自然科学课程须提高和普及,使教育顺应现代化的要求。1871年全国有中学1071所,177000名在校生;1885年全德有中学1029所,学生达234775人。1882年全国中学分为以下几类:高级文科中学类、实科学校类和不设拉丁语的高级市立学校,学制九年制、七年制和六年制等。同年,实施新的教学计划,注重数学和自然科学课程,规定高级文科中学18学时;实科高级中学30学时;实科高级学校36学时。但是实科学校毕业生待遇低,所以学校和学生数量有所下降,与经济迅速发展极不相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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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毕业生平等的地位,这样实科学校有所增加,1885年36所,至1900年时已有137所,为工业培养了大批技术工人,适应了广大市民阶层的需要。同时,迫使政府于1900年颁布/最高公告0,承认三类学校权利平等,到1901年中学教育计划基本上统一,直到一战前夕均无大的变化,从而为社会培养了各类急需人材。

(三)中等技术教育的兴起和发展

为了适应工业的发展,必须对青年进行实科教育,以培养中等技术和各类专业人才,于是工艺和专业学校便应运而生,主要有以下几类:

11工艺学校。其教育目的一是为技术中学和专业中学输送毕业生;二是进行职业教育,高年级学生一般要到建筑(机械、化学等)技校实习。

21中等技术学校。主要是机械和造船学校,培养机械制造厂的设计人员和企业官员,作为公立学校的补充,实行义务教育。1900年通过地方行政法规,让青年工人、学徒、手工业者到中等技校学习。1903年普鲁士有172所工业技校,1914年达2564所,学生455937人。在黑森)拿骚省,1904年通过法律,规定所有农村青年在冬季学期间在农村技校学习,当时有这类学校524所。而在萨克森,1884年有农村技校164所,1904年上升到354所,并开办两年制的妇女学校。国家、地方、同业公会、私人都给学校以资助。1904年,国家拨给纺织、绵织、花边学校75-637马克,工业学校100020马克,农业和园艺校93100马克。

但是上述技校仍满足不了工业飞跃发展的需要,于是在国家和企业资助下建立了新型的技校,德语和计算是重要课程,主要有:

(1)建筑学校。工业的发展,刺激了城市人口的增加(1910年人口在十万人的城市有48个),于是房屋需求大长,社会急需大量的建筑师、设计师、手艺人,而普鲁士在1869年仅三所建筑校,学生435人左右,到1911年达25所学校,学生6280人,42年间学生增加14倍。

(2)纺织学校的发展尤为突出。1883年建立专门纺校,1896年分为初级、高级二种。初级主要培养工长,学制半年或一年,每周40学时,毕业后成为工厂的中级技术员。高级纺校的目标是培养厂长、经理等,学制三年,每周44学时,注重化学等自然理论课程,特别是染色和上浆需化学知识,它们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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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课时。1862年之前普鲁士仅3所纺校,1912年13所,从而使德国纺织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总之,德国统一后,中等技校有了很大发展,1910年在校生13516万人,其中工业占39%,商业占614%,农业占6%,使工人在阅读、写作、计算、工艺水平等方面领先于邻国,他们就有可能成为领班或具较高水平的技工,在技术革新和采用先进生产技术方面立于不败之地。

(四)技术高等学校的出现和发展

国家统一后,较快完成了工业革命,同时,电力、化学、精密机器制造等新兴工业不断涌现,为此兴办了各类技术高等学校。到20世纪初在柏林、但泽等地有十余所。这类学校尤其重视科普、土木工程、机械和电子专业。1900年最高决议规定,只有九年制中学毕业生才能进入技术高校深造。在这些学校一般建立了实验室,提倡教学与实验相结合。慕尼黑大学就先后建立了机械技术实验室、电化实验室和煤气实验室、电工和光学实验室等。1882年几乎所有技术高校开办了电工讲座和实验室,并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直接促进了以电力技术为标志的第二次科技革命的发生。而W#冯#西门子等企业家给予技术高校的重视和资助也不容忽视,政府也不断加大投入。到19世纪90年代技术高校已较稳定,并逐步取得了与综合大学同等的权利,从而调动了广大师生的积极性,因此最早发明和使用发电机、发动机、电车、汽油机、柴油机,,,为人类作出了较大贡献。

(五)重视大学里的自然学科教育,强调教学与科研相结合

由于德国日益迈上了工业化道路,要求参与全球资本主义列强间的竞争,因此政府和企业对大学提供大量财政援助,加强数学和自然科学的研究,所以在19世纪最后1/3世纪里,涌现了象高斯那样著名的科学家,使德国大学誉满全球。到1900年几乎所有大学都把物理、化学实验室和机构扩大化、现代化。哥廷根大学就专门建了机械实验室,实践课所起作用越来越大,并以讨论、实习作为补充,特别是哲学系地位上升,象柏林大学哲学系开设的课程包含人文和社会科学,而且还引进和设置了自然科学。并强调基本理论和概念的传授,以发展学生智力,培养孜孜不倦、知难而进和一丝不苟的精神,因而大学哲学系正教授和特聘教授大增。它反映了洪堡等人所坚持的:大学决不能传授那些仅为养家糊口的学

问,大学应是探究真理、发展科学和推动知识发展的场所等高等教育思想。

医学系地位仅次于哲学系,开设大批与近代科学有关的课程,理论与临床实践相结合。以1890~1914年柏林大学医学系新开设的课程多达28门,其中大多数是吸收近代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的最新成果,并结合研究型大学的特点开设的,如外科学、比较解剖学、药物化学、细菌学、实验治疗学、精神病学等。

与此同时,教学组织形式发生了变革。柏林大学开设各种研讨班和研究所。其中以哲学、医学系数量最多,反映了这两个学科发展迅速,注重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特点。此外/历史科学之父0朗克也曾在此办研究生班培养了一大批历史学家,形成了一个势力雄厚的朗克学派。这种独特的教学组织形式和研究班的出现表明,一方面使大学逐渐与科学、社会上的各种行业和职业密切相联,开始担负起推进学科研究和发展科学的新职能,同时也改变了传统大学中师生间的相互关系。对师生双方而言,摆在他们面前的都是尚待探索的未知领域,教学过程同时也是学生积极参与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师生的地位是平等、和谐的,通过探讨,最终获取最高形式的科研成果。

德国高校教育改革还强调教学与科研相结合,尽管当时还无具约束力的教育计划,不过教师在制定教学进度、内容等方面时,注意吸收对课题研究有兴趣的学生加入,并根据学生未来职业和发展的需要决定内容。而当时对教学的控制只有通过测验和考试进行,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除了医学外,着重纯理论知识的传授,强调纯学术研究,其目的在于训练学生的心智,培养科研精神和态度,掌握科研的方法,但对自然科学的应用和在实践中的操作重视不足。因此教学计划的制定有待于进一步完善。

尽管如此,经过教育改革后的德国大学有了较大发展,1918年有54所大学,其中工科10所,农林兽医学校10所,商科大学8所,从而使高等教育居于世界领先地位,吸引了大批学生。19世纪末哥廷根大学是数学家荟萃之地,高斯、黎曼、克莱茵、希尔伯特等一流学者在此任教,以至当时流传这样的口号,要学数学,/打起你的背包到哥廷根去!0在1900~1901年冬季学期,达尔施塔特工业大学留学生占3019%;德累斯顿工业大学占2911%。1906~1907年冬季学期留学生占大学生713%,在海德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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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1611%。来自各国的留学生系统地学习数、理、化、军事、哲学、医学等,学成归国后成了传播先进科技的生力军,推动了德国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同时,为德国造就了大批经过系统训练的高级人材,特别是培养了一批科学家、商人、工程师三位一体的近代人材,使德国较快完成了工业革命。1900年工业生产超过英国,居世界工业生产第二位;在电气工业、化学工业和机器制造业方面使英国步步退却,1912年机器输出量已和老牌机器出口国英国不相上下。到一战前夕,全部工业品的1/5到1/4都是出口,从而成为一个以重工业品为主导的工业国。

51重视自然科学的研究并及时把科技成果转化到生产中。德国在采用新技术、新设备时较迅速,因此20世纪初实现了资本主义工业化。其工业发展速度大大超过了英、法,特别是电气工业化、化工、造船、钢铁、铁路、机器制造等,在1870~1910年间急剧增长。尤其是1890~1900年间,工业生产平均增产率为611%,达到一战前的最高水平。1895年德国的工人及家属已达3500万人,占全国总人口的67%。1895~1913年,重工业部门工人的比重由3511%提高到5415%。这样德国就在最新技术基础上建立起完整的工业体系。

总之,德国近代教育改革的确取得一些成功的经验,特别是把教育改革与培养现代化各类人材紧密结合,从而形成一支有基本技能的技术骨干,一批强大的科研精英,使德国不仅发明了电机、电炉、电车、奥托式煤气发动机,而且在电气、工业、光学、汽车制造等方面居世界前列。尤其是化学方面,在20世纪初拥有5000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化学家、工程师,几乎垄断了有机化学领域的科技发明,从而成为第二次科技革命的故乡。工业产值已占国民经济总产值的60%,城市人口占总人口60%,农业产值下降到23%,人口占总人口46%,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号工业大国。

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德国在近代教育改革中存在着浓厚的军国主义和封建主义色彩,以至成了发动两次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给本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为此,我们应当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认识、分析德国的近代教育改革和现代化。邓小平同志曾说:/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需要学习别的民族,别的国家的长处,,。即使我们的科学技术赶上了世界先进水平,也还要学习人家的长处。0¼只要我们遵循小平同志的思想,大胆地吸收借鉴,大力发展教育事业,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质,就能较快把我国建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¹5外国史知识61985年3期,第35页。

º½杨云、刘林等主编:5近代世界重大理论探讨6,山东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70、第171页。»¼51871~1914/1918年德国生产力6,柏林科学院编,第377、第385页。

¾5邓小平文选6,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8页。

三、德国教育改革的经验

11历届政府都较重视教育事业的发展。表现为:一是政府认识到教育在振兴民族、发展经济中的巨大作用;二是政府注重健全教育管理体制,从中央到地方有专门教育机构;三是政府的教育投资大体上同国民经济发展和国力的增长相适应。在世纪转变之际尤为如此。1900年教育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19%,同年英、法只占019%、113%。1913年教育支出占国家财政支出的1618%,占国民收入的214%,仅次于居首位的国防支出。德国政府舍得在教育事业上花大本钱,事实证明是一本万利的事;四是实行强制义务教育,提高了全民族文化素质。

21发展教育要有立法的保障和具体的措施。1794年普王威廉二世颁布5民法6,使学校教育世俗化;1808年洪堡的教育改革使学校面貌为之一新;1872年通过的国家对学校监督法及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从而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教育体系,并成为世界各国的楷模。

31注重发动社会力量办学。社会有识之士认识到科学技术的重要,积极资助大学。1902年慕尼黑大学获41000马克用于办技术实验室;卡尔#冯#林德给科学和教育工作提供研究地点;斯图加特工业大学得到四次捐赠用于扩建;齐伯林纪念资金用于航空、飞行技术、汽车制造的研究;罗伯特)博施基金提供给机械制造、电力、化工研究。这些教育基金或捐款在不同程度上推动了教育事业发展。

41善于借鉴别国的先进教育经验。19世纪初,掀起了向瑞士民主教育家斐斯特洛奇学习的热潮,并建立了符合本国国情的师范学校,培养了雄厚师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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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晨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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